7.癱瘓

「……」

藤原真司一動不動。

「爸,你真的不要緊?確定不用我扶你起床?」

紗季一臉擔憂地看著躺在床上的真司,對此真司只是手指微微抽動,鄭重其事地說道。

「拜託了,千萬別動我,我等等緩過來就會自己起來。」

「戳。」

「啊啊啊啊啊啊啊!」

只是輕輕一戳,真司立刻哀號,在床上不止的抽搐。

「嗚哇,看樣子是真的動不了。」

「紗季,求求你了,別動,拜託,我等會就好了。」

看到自家老父親那痛哭流涕的哀號,紗季都有些不忍卒睹了,不過既然本人都說等會就好,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好吧,那我就自己去吃早餐了,都一把年紀了還能夠因為睡姿不良閃到腰導致下不了床……」

「正是因為一把年紀才會這樣啊……」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實際原因其實是昨天變身魔法少女後挨的那一刀,當下沒感覺,直到今天醒來發現自己動不了才驚覺事情大條了。

眼看紗季已經先行下樓吃早飯,真司腦袋瘋狂運轉思考有什麼辦法可以解決問題。

艱難的轉動頭部,隨後目光停留在存放變身器的抽屜,果然只有這個辦法了嗎。

「啊啊啊!只要到達那個地方……」

強忍著挪動身體時的劇痛,無視身體各處傳來的嚎哭,猶如老舊齒輪互角所發出的嘎吱聲,就像上世紀的默劇演員一樣,僅用著自己的身體傳達意境,而此刻這齣戲的劇目名為吶喊的人。

「摸、摸到了!魔法少女變身!」

顫抖的將變身器戴到手上,高喊口號,隨著閃亮亮的特效,真司變成了魔法少女星夜。

「活、活過來……」

變身成魔法少女後,身體上的疼痛暫時消失了,雖然早就知道變身後受到的傷害會返回原來的身體上,但是實際體驗過後,這也太……

「去協會拜訪順便問問怎麼解決好了,不過眼下還有其他問題,我該怎麼出門?」

也不是不能直接從窗戶飛出去,但是這樣沒法跟紗季解釋自己怎麼會突然消失,就在眼神亂瞟的時候,視線突然定格在一個東西上。


「十人十色!」

轉盤飛速轉動,最後停在數字四變成一把大鐮刀,鐮刀之大比變身後的真司還要高出整整一顆頭。

「第四武裝,自業自得。」

當手握上這把大鐮刀,腳下的陰影中伸出無數漆黑的鬼手,層層包覆後,滲出的黑暗吞噬了真司。

突然間,一隻白晰的小手突破漆黑的外殼,緊接著小手不停敲碎實質化的陰影,待到好不容易從敲開的洞口爬出來,真司的身高比起原本又更加進一步縮水了。

「你他媽的,失算了。」

原本還是少女的真司此刻已經變成幼女,身上穿著白色的短斗篷搭上白色的露肩小洋裝,依稀能見到衣服底下還裝飾用的小鐵鍊,搭配上大鐮刀有種cos成小小死神的感覺,加上那一股孩童的牙牙學語更是妙不可言。

「變得更小隻就算了,這大得要命的鐮刀我還怎麼帶出門啊。」

而且自業自得的能力並沒有對出門這件事有任何效益,自業自得的效果簡單來說就是受到越多的傷害,包含自我治癒在內的所有基礎能力就會更進一步上升,完完全全的戰鬥系能力。

「紗季,我出門去看醫生了,你幫忙顧個家,我可能會晚點回來。」

「嗚哇!」

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真司一跳,轉頭一看,玄鹿叼著手機丟到真司手裡,而手機正播著剛剛那段話。

「我從窗戶帶你下去,你去門口把這段語音給播了,播完記得馬上閃人別被紗季抓到。」

「玄鹿大人你就是我的神啊!」

真司彷彿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似的狠狠抱著玄鹿的……小腿,目前的身高只能到這個高度。

「話說剛剛跟手機裡我的聲音對比,我這才發現你的聲音跟我一樣欸,難怪我總覺得你的聲音耳熟耳熟的。」

「畢竟是使魔嘛,有兼用卡素材就加減用一下,省資源啦。」

「怎麼講得像是小成本開發商用免費素材似的。」

「那不重要,坐穩了!」

玄鹿叼起真司把她從窗戶丟出去,自己則帶著大鐮刀縮小之後蹦出窗外,在真司的屁股即將與大地之母來場零距離接觸的瞬間,玄鹿變回原本的身形穩妥的把真司托住。

蹦了兩下從玄鹿背上下來,真司按照原定計畫,悄悄打開大門,在門口播完錄音後馬上跳回玄鹿背上飛上天逃走了。


「紗季,我出門去看醫生了,你幫忙顧個家,我可能會晚點回來。」

「欸?老爸你什麼時候走出房間的?」

當紗季聽到大門傳來的聲音,往大門的方向看過去卻沒發現任何人影。

「爸?」

就算走到玄關打開大門,一路上也都沒見到真司,甚至連平時上班開的車都還在車庫停得好好的,紗季直接掏出手機撥通真司的手機。

「喂?」

「你是誰?怎麼會拿著我爸的手機?」

聽到手機裡傳來女孩的聲音,紗季先是確認自己沒打錯電話,接著才是質問,聽到紗季的質問,手機對面的女孩明顯慌了。

「我、我是……這個,那個……」

「喂,是我。」

就在女孩支支吾吾說不出話時,手機似乎交還到真司手上,熟悉的聲音傳來,但是紗季並沒有因此鬆一口氣。

「爸,你不是說要去醫院嗎?怎麼車還在家裡?而且手機還給一個奇怪的女孩拿走,你不會是被仙人跳給騙了吧?」

「你是不是忘記你老爸我閃到腰吧,我還怎麼開車,剛剛在房間裡我就先叫好計程車了,剛剛那是負責駕車的司機啦,我不方便拿手機,先拜託她幫我接起來。」

「司機?感覺聲音像是個小女孩?」

「還行吧,看上去比你年紀還大,可能就天生聲線比較幼而已。」

「這樣啊,不過你還是要多注意安全啊,畢竟你現在行動不便,如果發生什麼突發狀況還是很危險的。」

雖然還有點疑惑,不過真司的解釋確實沒啥問題,叮囑兩句話就結束了這次通話。

「放心吧,這點事我還是知道的,先掛電話了。」

「嗯,拜拜。」


在高空上,真司顫抖的把貼在玄鹿臉上的手機收回了。

「得、得救了,多虧有你,玄鹿。」

「好說好說,這便是我等使魔的使命,繁瑣世事交給我等即可,你們只管耍任性就好。」

雖然的確是靠玄鹿解決事件,但總覺得這說法……

「說得像是我是啥問題兒童似的?」

「當然不是,我的大小姐。」

「老實說,有點噁心了。」

不得不說,看著玄鹿這有夠形象化的臉,實在是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湧上心頭,不自覺的就脫口而出了。

「哈哈哈哈……」

「噗,噗哈哈哈……」

突然間,兩者相識一笑,在歡聲笑語中抵達英雄協會分部。

一人一鹿降落在巍峨的大門前,真司從懷中拿出從繪筆那收下的名片,確認內容無誤後,走進英雄協會內。

「我們走吧。」

在真司他們走進去後,一名眼熟的少年也拿著與真司手上的名片相似的東西走進了英雄協會。


PS:電光超人古立特超好看,這禮拜花時間追完1+2+劇場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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