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話

這一個月來我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我似乎轉生了,而且是轉生到異世界,以前我閒暇時間大多都會看書,所以一名喜歡二次元的小弟曾向我推薦過不少輕小說,動漫作品,因為不好拒絕小弟盛情推薦,所以我都會好好看完,而且因為意外地有趣,在那之後我也和他一樣沉迷其中,甚至被小弟吐槽過我看輕小說也太不適合甚麼的,當然我都把他們揍爆了。

我花了不少時間才終於接受我變成嬰兒這一事實,一開始我以為是地獄的懲罰,但似乎並不是這樣,以懲罰來說過得實在過於平穩,沒有上刀山下火海,就只是每天接受少女照顧,實在談不上懲罰……不,一個大叔被迫與少女們玩真實嬰兒玩法,也算是一種懲罰吧,但人總是會習慣的,習慣被照顧,以及絲毫沒有羞恥心的生活,著實悲哀。

接受現況後又過了一個月,現況與輕小說中的很常見的轉生異世界十分相似,為甚麼我會如此斷定?如果不是我眼晴出問題,眼前一團團淺藍色霧,應該是某種未知能量吧?我能感覺到身體內也有相同能量,暫且稱它為魔力吧,為甚麼我會知道?其實我也說不上來,感覺像是比起思考,身體更先理解自己體內有魔力存在,以及能用它做到各種各樣事情。舉起右手,眼前出現數個個藍色的雷球以及木球,與此同時,也能感覺體內魔力也被抽掉了一點,我居然如此簡單便使出魔法,實在是很奇妙的一種感覺,明明前不久都是與自己無緣的東西,現在卻使用得理所當然。

然而雖說是魔法,不知道是否因為這個世界的法則緣故,我只能使用與雷電與植物有關的魔法,諸如火,水,風等遊戲與異世界都十分常見的魔法,都無法使用,因為經過兩個月的考究,我發現魔法與想像力直接掛鉤,雖然也有操縱魔力等技術細節,但最重要的還是想像力,只要想像鮮明,就能使出魔法。

話雖如此,也不是只要想像得到,便能隨意使用毀天滅地的魔法,這便與剛才所說的操縱魔力技術掛鉤,就算想像得到,也要有能力操縱,以及足夠魔力量。

想像力,魔力操縱技術,魔力量,這是我認為使用魔法的三大核心,原理我不懂,或許還有其他因素,但以我的情況來說,只要將這三大核心運用得當,便能使用魔法。甚麼?詠唱?剛出生的嬰兒,怎麼可能會說話啊。

我在空中隨意操控上下左右活動雷球與木球,以達到練習的目的。目前我還處於只能喚出雷球和木球的水平,但只要持之以恆地鍛練,想必有朝一日我也能像動漫中的魔法使,使出多姿多彩的魔法。

魔法是這個狗屎般的生活中,我唯一的樂趣,如果沒有魔法,我應該早就因為羞恥與無聊而瘋掉了,正如我剛才所說,我是嬰兒,而且應該剛出生沒多久,畢竟我甚至沒辦法爬,所以每天都無所事事。

雖然沒有父母也不是多大不了的事情,畢竟世上不負責任的男女無處不在,只是做好避孕措施有這麼困難嗎!?又不是環保大使!而且不論前世,還是今世,都會深刻覺得做好避孕措施十分重要。前世因為混黑道,總會遇見許多一夜之間,便射出一個生命的男女,而他們明顯都還沒做好為人父母的準備,最後孩子便會被拋棄,變成孤兒,我前世八九不離十也是這個情況,而且今世也是。

多得這副即便是嬰兒,也超高性能的身體,僅僅兩個月我就幾乎能理解她們的語言,從而得知這一世我成了孤兒,甚至變成了女生,這裡果然是地獄吧?放眼世界應該也只有我連續兩世無父無母,甚至第二世還變成女生吧!?

明明前世面對外語我都只能從褲子抽出白色內褲舉白旗投降,轉生後的身著實驚人,也就是前世的我連嬰兒都不如嗎……順帶一提這個世界沒有保險套這種東西,都是用類似魔法道具的東西來進行避孕的,只要在男女其中一方戴上,便能幾乎斷絕懷孕的可能性,而且還沒有副作用,感覺比前世還要先進。

咳咳!總之多得不再有語言代溝,我得知不少自己目前身處環境的情報。這裡似乎是名叫羅莎夜晚妓院,那個一身寶石飾物的老太婆是這裡的主人,名字不詳,因為老太婆要求,所以其他少女都稱她為「夫人」,但一個老太婆叫甚麼夫人啊,叫老太婆就足夠了!

老太婆專門壓榨少女們去接客,再從她們用身體賺來的錢抽出絕大部分金錢,購買飾品和衣物,只留下一小部分錢給翠雀她們,果然即便世界不同,人們幹的事情也沒甚麼不同,這種事情雖然在前世早已見慣不怪,但一想到自己遲早也會被當作生財工具,甚至是用身體接待男性!?就有夠不爽的,光想像就滿滿的噁心感,雖然身體變成女性,但我可沒辦法接受與男人幹那檔事。

啊……一想到這個,未來都無法用大鷹出征,實在太過悲傷,但幸好我前世有用過,不至於留下太多遺憾,雖然也只用過幾次而已……現在回頭一看,四十多年裡,我女性經驗似乎太少了?沒想到會在轉生成女生,才會察覺到這一點,難怪小弟們都會叫我多玩一點女人,難不成他們早就預料到這種情況了?

總之,雖然方式不同,但無非都是想在未來把我當作工具使用,而先行投資,與前世的養父一樣,然而不說目的,老太婆和前世養父一樣,至少有提供溫飽,混在在如此吃力不討好,幾乎每個人都只顧自己生計的貧民窟裡,簡直能稱得上聖女了。

至於她為甚麼會撿我回來,自然因為我外表有巨大潛力,鮮血般艷麗的紅髮,人偶般精緻的五官,在貧民窟生活依然膚如凝脂,還有非常罕見的淡金色雙瞳,任誰都能看出長大後絕對是美人,沒想到前世的我連顏值也輸了,甚至輸九條街!連車尾燈都看不到!

然而並不代表我要照她意思當上妓女,但也要學得招半式的求生技能才行,雖然一般而言嬰兒能做到的事情十分有限,但這個世界可是有魔法存在的!我都會趁沒人在時努力練習魔法,這都是為了有朝一日能順利離開這裡,然後精進自己魔法,似乎因為這兩個月都是魔法伴我解悶,所以與它產生了感情,果然人會日久生情啊,雖然只是魔法!但魔法都不會感到厭倦,這也算是優點之一吧!

「薔薇,到時間吃飯囉。」

這時,翠雀來到房間裡,我趕緊消除空中的雷球和木球,目前還不知道魔法在這個世界被如何看待,萬一是被當作魔女,那就是直線奔往火刑慢走不送了,薔薇是我的名字,因為我的頭髮是紅色所以是薔薇,翠雀是藍髮少女,不用說也知道是用髮色命名,那個老太婆實在沒有命名品味。

當然妓院不可能只有一名少女,包含翠雀在內,總共四人,年齡大概落在十五歲到二十多歲,她們頂多只會來跟我聊聊天,逗我玩,多得她們,我也收集了不少情報。這兩個月看下來,都只有翠雀會來照顧我,看上去翠雀最年輕,所以照顧我的工作才都落在翠雀身上?不得而知。

翠雀明明自己年紀也沒多大,卻不厭其煩地照顧我,現在也是,把我從床上抱起來,餵我喝奶,當然,不是母乳,從味道來看,應該是十分廉價牛奶,甚至沒有加熱,但在貧民窟有牛奶喝就該謝天謝地了吧,那麼,吃飯!



自轉生已經過了五年,年紀也來到五歲,我也習慣了在羅莎夜晚的生活雖然不用接客,但生活大小事幾乎都有我的份,因為總不能白吃白住,所以我也毫無怨言。但工作量連成年人都會感到疲勞,幸好我能以魔法強化身體,達到一般成年男性的身體能力,才勉強能夠負荷。

五歲小孩身體,居然能因魔法,變得能夠負擔成年人都會感到疲累不已的工作量,實在十分不可思議。翠雀以及其他少女都感到吃驚,老太婆?只要能幹活,她才不會管那麼多,那老女人腦裡只有錢與飾品。

能用魔法強化身體,是我在實驗魔法能做到甚麼時情的時候,習得的其中一個使用方法,一開始因為與將魔力放出體外不同,而要將體內魔力運到身體各處,截然相反的使用方式而掙扎了好一陣子,但在練習了一年後,總算變得能夠在日常生活中無意識地使用。雖然過程十分艱苦,但辛苦過後的回報十分值得,這個身體強化魔法,現在輸出雖然只到一般成年男性程度,但若是提升輸出,想必單手碎大石也不在話下,能夠大大提升我的戰鬥力。

一邊想著這樣的事情我洗碗的手也沒有停下,以前被養父領養回去,家務也是全由我包辦,自然也沒有生疏的問題,不過因為生活水平是中世紀水平,只能在地上用大木盤裡用水和麻布洗碗,而水也要到外面的井打回來。

日常生活中要用水的地方十分多,要打的水不可能少,自然有一定重量,平時都會由我和翠雀她們其中一人去打,也因此,每次前往都一堆人盯著我看,眼神不是毫不客氣地上下打量,就是不懷好意,因為我一頭紅髮十分顯眼,貧民窟的人都認得我是羅莎夜晚,也就是老太婆的人,所以不至於直接出手,但實在有夠煩,真想把他們都揍一堆,以前敢那樣看我的人,每個都要進醫院至少半個月,現在的我還真落魂啊……要不下次偷偷電下他們?想到這裡,翠雀來到我旁邊。

「薔薇,需要幫忙嗎?」
「不用啦,妳們接客都很辛苦吧。」
「就是啊!今天那個大叔超變態的!居然把我綁起來,然後要我舐他腳!」
「唔哇……艾菊抽中了下下籤了呢。」
「啊哈哈哈~我也有接待過他,很變態對吧?」

這五年內也和她們變熟了不少,翠雀是四人中性格最為認真的人,通常這種性格會比較吃虧……而事實也是如此,家務上常常會負責到比較辛苦的工作,但她本人毫無怨言,真是乖孩子一名。語氣浮誇的是艾菊,她是羅莎夜晚的開心果,總是能吵熱氣氛,但也最為粗心大意,一臉同情看著她的是麗格,麗格擁有頭與艾菊相同的黃色頭髮,她話並不多,有著頗為文靜的性格,不過意外有著懶散的一面。笑著表示自己也遇過他的是紫薇,也許因為紫薇是年紀最大,她身上時常圍繞著一種頹廢的氛圍。

看著她們如同家常般聊著接客的事情,都會不禁感受到異世界生活也很不容易,雖然不知道其他地方如何,但至少貧民窟的生活十分艱辛,醉酒鬧事,一言不合就打起來,甚至殺人也是這個貧民窟的日常,少女們要在這裡生活,應該說生存絕對是地獄級難度。

我拿出用植物魔法變出的深棕色煙管,吸上一口,然後緩緩吐出一團淡紅色煙霧,雖說這個世界也存在抽菸這一行為,但從五歲起便開始抽菸的人,大概只有我一人吧!哈哈哈!

我在這五年間也得知魔法在這個世界雖然不常見,但也不到很罕見的程度,大概一千人裡便會有一個人擁有魔法才能,能使用的屬性因人而異,而我的雷屬性與植物屬性,似乎是非常罕見的屬性,但我並沒有甚麼實感就是了,畢竟放眼貧民窟大概也只有我一人會魔法。

一開始看到我居然會魔法,羅莎夜晚的人都十分驚訝,其中最驚訝的要屬翠雀,平時表情變化都不大的她,居然會露出那樣的表情,連我也感到吃驚了,而我最為警戒的老太婆,居然一反常態地只說了一句,別在外面使用而已,即使我在黑道時期閱人無數,也無法讀懂那刻她在想甚麼。那個眼中只有金錢與飾物的老太婆,不可能因為出於單純想保護我的善意而行動,然而我卻無法得知她的意圖。

雖然也想過婉轉地打聽……但老太婆基本不會想聊太多這種事,即便提起也只會被她一臉厭煩地揮手趕走,所以只好作罷了。

至於我為甚麼會開始抽菸,那自然是因為我煙癮發作……咳咳!說錯了,因為雖說前世黑道生活是在刀子上過活,但身為黑道傳奇的我,生活水平可是十分高的!即便是被養父訓練的時期,生活水平也至少有達到最低限度的現代水準,而把這樣現代人扔到中世紀貧民窟的生活水平,自然會十分不舒適!貧民窟混濁潮濕的空氣,味道,衛生環境實在惡劣到不行!在現代社會垃圾房生活都不如這個貧民窟難受!

而我說這麼一大串,可不是為了掩飾我五歲便開始吸煙的行為,我說不是就不是,在這個狗不拉屎的地方,至少需要點心靈慰藉,雖然味道與前世喜愛的香菸品牌七星一樣,但因為是由植物魔法變出的,所以對身體絲毫無害,甚至吐出來的煙也能變成一陣果香,有點類似電子煙的味道,然而比起電子煙充滿化學成份的味道,我吐出來的煙霧基本與自然果香一樣,畢竟是用植物魔法變出來的嘛,自然比電子煙更接近果香!只要無害,其實和水果無異吧?順帶一提今天是蘋果味。

至於抽菸方面,雖然一開始翠雀她們表情都一言難盡,但當發現我吐出來的煙霧,能讓房子內充滿香味,便變得十分歡迎我抽菸,甚至希望我抽多一點,哈哈哈!人果然對舒適沒有抵抗力!其實我還偷偷加進一點點淨化環境的效果,雖說只是聊勝於無的程度,但在環境已經十分惡劣的貧民窟來說,效果的提升還是滿顯著的。

「這麼辛苦,妳們沒想過離開這裡嗎?」
「反正我們出去,也只會幹一樣的事情。」
「但我們除了這個甚麼都不會,離開也生存不了啊~」
「夫人雖然垃圾,但至少沒有生命危險。」
「總有一天,吧?」

所以即便老太婆再怎樣壓榨她們,她們也無法違抗她,在老太婆底下,至少還能勉強過活,總比死掉還強的意思?也是,老太婆不可能對少女們教育上心,頂多只教了她們床上技巧,取悅男人方法之類吧,也許因為教導都已經深入骨髓,連平時的一舉一動都隱約透露出一絲色氣。

看見四人反應,我彷彿看到前世被迫賣身的女人們,許多人都不曾能夠為自己生活方式作主,都被迫走上被決定好的道路,四人反應彷彿早已對賣身的生活習以為常,如果我沒有力量,也只能踏上那樣的道路吧?但每個人都有權為自己人生作主,為此,要獲得力量,沒有力量的一切不過浮雲,想到這裡,洗碗的手不禁加強了力度。

「我回來了!快出來接客!」
「知道啦!」
「那麼我們先走了。」
「等下見囉,」

來去賭博的老太婆回來時,還帶了客人回來,少女們馬上站起來,換上魅惑男人用的營業用笑容,走往大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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