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与翅膀与方向盘(二)

我活了也快三十年,要说有什么人生经验,那就是千万别高估女人的心眼。我的老婆嘴上说不吃醋,真的出轨那几天还是让我吃了闭门羹。上面是我嗅到消毒水味道时,第一时间冒出来的念头。


人的感官是一个很神奇的系统。一旦封闭了视觉,内心就会变得异常活跃。小恶魔勾着我的食指在前边引路,皮靴有节奏地踩在瓷砖地板上。我听见喧闹的人群在逐渐远去,我听见洗手台渗水的滴答声,我听见自己心脏怦怦直跳。二十多年的人生经验告诉我,这大概不是男厕所。我小声哀求道:「真不能放过我吗?」


得到的是沉默的回答。女儿自从蒙住我的眼睛开始就不说话了。这让我想起小说里说,对罪犯最残忍的拷问不是皮鞭与盐水,而是漆黑无人的禁闭室。如今我成了故事里被拷问的对象,于是边走边回忆起主人公是如何的钢筋铁骨,如何的不肯屈服。像这样走神的时候,我的手腕被一根绳子绑在了一起,稍微拉了拉确认是个活结。「这是做什么?」刚想这么问的时候脚踩到台阶踉跄了两步,「啪嗒」,隔间的门被关上。


我是谁?我在哪里?前方隐隐有热热的物体,我像是夜间的飞蛾一样扑上去。对方后退了两步,似乎有些害怕。我知道女儿喜欢玩角色扮演,但这样的玩法还是第一次见。我又向前进了一步,对方跟着后退,我有些不知所谓了,站在原地等着她的表演。过了好一阵儿,一根有些颤抖的手指突然向前伸碰了碰我那东西马上缩回。我想这大概就是要行龌龊之事的信号,于是稍微顶了顶胯以示礼貌。那根有些冷冰冰的手指还在一点点试探,先是好奇地隔着裤子戳了戳我的腹股沟,确认面前的巨物是被拘束的状态后稍微胆大了一点,好几根手指并在一起划过股间轻轻捏住凸起的部位。手指的动作很生疏,但意外一点也不感觉痒,有种青梅竹马的情侣第一次偷尝禁果时的新奇感。老实说这样的体验也怪刺激的,现在的女厕所罕见的没什么人,我所在的隔间没有异味倒是有股好闻的幽香。像这样被小孩子玩弄了一会,裤子里面那根肉竿子也慢慢来了感觉。


那天校园开放日的荒唐事过后,我和女儿的关系有了跨域禁忌的一脚,不过平日里为了维护所谓年长者与「监护人」的威严,一直都是单方面地帮她变得舒服,老婆那边也交不了公粮。忙着工作的时候没在意,现在放松下来突然意识到,原来我已经积攒了不少脏东西。


我想着打扮得青春华丽,装出一脸恐惧模样的女儿就站在面前,压抑不住嘴角的偷笑用手指对着我的下体做出刻意的试探,那根东西就可耻地硬了起来。到了这种时候,是叫它李二十还是李三十只是时间问题。即使看不见我也能感受到,肿胀的肉棒在身下顶起一团帐篷,龟头自顾自地朝着手指抚摸的方向钻。面前那人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了一跳,指尖不小心勾住拉链顺势向下一划。我那根东西就这么蹦出来直挺挺砸到了一团软肉。大概率不是脸蛋而是其他什么东西。场面如此僵持了几秒,那双手像是粘在我的旗杆上一样颤颤巍巍但是放不下来。女人的掌心冰冰凉凉的,柔弱无骨,些许的慌乱后,她像是下定决定一样轻轻握着我那玩意儿撸动起来。她摆弄得很小心,又很温柔,有种孩童时妈妈给掏耳朵的舒适感。这让我莫名的感到愧疚,自己像是变回了需要大人帮忙把尿的小孩。


在我的印象里,女儿在做舒服的事情时,是很有侵略感的类型。或许是因为第一次的经历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往后她一再要求我动得更激烈些,情到深处时会将我紧紧抱住几乎喘不过气来。今天她呈现的却是另外一番别样的面貌,单手轻柔地握持着那玩意儿的茎部,用抚摸小孩子脑袋一样的力道上下套弄,刚开始动得还很生涩,很快就从我的微表情中掌握了技巧。我被这样把玩得有些晕晕乎乎的,那根东西已经不争气地抖动起来,射精的冲动像是小便一样顺其自然。就在精关几乎要控制不住之际,一团温热的吐息悄然喷在涨得发紫的冠部,李小二瞬间立成了一条硬邦邦竹竿。还没等我的小脑袋从形态转换中缓过神来,湿软的口腔就将其翘起的头颅一口含住。与之前妈妈般的温柔安抚不同,此刻我那东西成了待宰的羔羊。这是一种无法语言表达的体验,李小二像是一头扎进温泉中融化了似的,血液的流动都好像在一瞬间停滞了。我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时候停止的射精,五分钟之前我还信誓旦旦地要证明自己的铮铮铁骨,仅仅过了五分钟就完全放弃举手投降。柔软的唇瓣自始至终都只停留在冠状沟的部分,舌尖却像是要卷走每一丝粘液一样反复剐蹭着沟壑与马眼。觅食一般的索取结束了,我的那根东西挺得生疼。


隔间的门被打开,紧接着传来一阵洗漱的声音。没过多久又探来一根手指将我那东西的气焰压下,熟悉的较小身躯钻进了怀里单手绕后将我的眼罩解下。女儿蜻蜓点水般啄了下我的嘴唇,她看上去很高兴的样子。「我爱你呦,爸爸」,她恢复了往常考拉熊一样的黏腻,踮起脚尖伸出小舌舔舐着我的脖颈,手指则挑逗性地搓弄着我有些丧气的龟头,「还想继续吗?」她闷在我的胸口问道,悸动的心跳隔着衣服很好地传达到。我摇摇头,觉得自己以往端着的一根弦断掉了,非常窝囊地回复道:「回家再来吧……」


浑浑噩噩地走出厕所,一路上也忘记观察有没有被人发现。那根东西还在胯下顶得难受,像是被锁住一样想出来又出不来,弄得我不得不装出一副肚子疼的姿势掩饰。


一阵轻快的风带来熟悉的薰衣草香味,女儿不知何时跟了上来,微斜着脑袋,柔顺的长发顺着重力垂到了嘴边。她的脸颊微红,眼睛水灵灵的,粉红色的薄唇衔着几根头发,提着裙子优雅地转了一圈,目光再次相对的那一刻伸出手轻轻推了我一把:


「爸爸,你是一个十足的,无可救药的男人。」


「砰!」我不留情面地给了坏孩子一个脑瓜崩。「真是的」,穿着哥特洛丽塔的少女捂嘴偷笑,骄傲地挺着微微隆起的小胸脯,「这次就原谅你了,可别说我小心眼啊」,说到这里声音又有些转折,「你心里想的龌龊的东西,我难道猜不出来吗?好了……不要像个小孩子一样……身为男士怎么能这样没有主意。难道要我给您加油打气才能下定决心吗?」


她到底在说什么?没给我留下思考的时间,这家伙就找借口溜走了。「放心好了,我又不是会走丢的年纪」,如此挥挥手告别消失在了人海里。我独自一人靠在墙角,心中五味杂陈。


「那孩子……已经走掉了吗?」


衣袖被轻轻拉了一下,我转过头,原来是太太走到了边上。她的声音又小又细,在这种若即若离的氛围感中刚刚好能听清。刚才不在的时候,女儿说她去了更衣室。现在细看起来,太太换下了那件遮得严严实实的全包式防晒纱衣,改穿着一身素雅的米白色连衣裙,头戴一顶圆边编织草帽,帽檐拉得很低,脸上的表情因为阴影的遮掩而有些模糊不清,只能看出一抹还未散去的红晕。似乎是注意到我的视线,太太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身子,双手扭捏地交叠在小腹前,这让我偶然间瞥见长长裙摆下,泛着健康红晕的足跟与脚踝。那是一双罗马式的褐色平底绑鞋。不知觉中,胸口涌出了一丝甜腻,鼻尖又弥漫起那股令人迷醉的异香。


好像……哪里有点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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