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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李，今天这么早下班啊。」

「家里有些事儿，王工你知道的，我老婆已经好几个月了。」

临走前，隔壁工位的老王侧头询问道，我挠着头打着哈哈，总不能说自己是为了赴一个精神不太稳定的未成年少女的约定才早退的吧。

对面工位的红头发的女同事调侃地笑道，「小李挺顾家的嘛，中午午休的时候还顶着黑眼圈写程序呢，真是好男人。」

「各位我先走了，周一见。」我低头看了看手机，已经快四点半了，赶忙刷卡计了工时驱车回家。

事情的起因还要回到今天凌晨一点，我睡得正香突然被特别关注的铃声吵醒，迷糊的脑子隐约记得那是隔壁家年轻寡妇的女儿给我发来的。当初她们母女两人搬来做我家的邻居时遇上了些麻烦。上门送了几次水果顺带帮她们的新家修水管后，老婆便怂恿我认那初中在读的小女孩为义女。她在一次聚会的闲聊中偶然提了一句这个想法，而后莫名其妙地得到了三个女人的一致通过。

「你看她那小小的可怜巴巴的模样，不正是需要一个父亲的角色的年龄吗？恰巧你这样人畜无害的男人可以恰到好处地扮演。」

老婆在为我做blow job的时候解释道，她指了指我那翘得直挺挺的，一口吞不下去的阳具。她的意思是你这种人，就算是个恋童癖也做不了什么坏事。至于之后隔壁家的未亡人莫名地总是躲着我，大概也是她在暗中说了些什么的缘故。

就这样，还不到三十岁的我阴错阳差地成为了十四岁女孩的父亲，还亲力亲为地到她学校开了几次家长会，修理几个青春期不知好歹的小男生。只是时间长了，那女孩对我的态度莫名地变得微妙起来，原本乖巧粘人的性子变成一个不稳定随时要炸膛的地雷。

我明明只是在扮演半个父亲半个兄长的角色，她到底是怎么看待我的呢？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对方的感情，我在老婆的建议下找了借口冷处理，到昨天已是快一周没有主动与对方说过话了。

哪知道，隔壁的那颗地雷这一周里给我憋了个大的，昨天凌晨可怜兮兮地向我哭诉她遇到了一个异常油腻的，无法理解的坏叔叔，每天晚上都用涩涩的言语骚扰她想要和她见面。假如我没有对她的感情冷处理的话，大概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吧。怀揣着歉意我好生安慰了她一阵，也不知该如何反驳她想与我见面的提议。

「叮。」

是消息提醒的声音，我在等红灯的时候抽出手机看了看，又是昨天晚上做福利姬的那个小妹妹发来的。她在被我严词拒绝后，竟然还不知羞耻地连着发了好几张照片。

白色的印着小熊的可爱底裤，摘掉了口罩用剪刀手挡住眼睛吐出舌头的做作模样，不安分地扭动着的白丝小脚，以及随意扔到床上，明显不符合她尺寸的性感黑色蕾丝内衣。我对她那不珍惜自己的行为感到鄙夷，这姑娘这么小就做这种事，还好脑子不笨知道给背景和脸打码。

【小妹妹，炼你是要犯法的你知道吗？】

我回了消息之后还发了个邪恶终将要被制裁的表情包。

【你情我愿，做点擦边的事情就可以了】

随后发来的是一张拍摄了裙底的照片，内裤被打了码，隐约能看出来是蓝白碗。大腿根部的绝对领域倒是清晰可见。这个小妹妹的身子骨很瘦，腿肚子却有些肥肥的，屁股也是很有反差感的挺翘的类型。

【叔叔我劝你一句，女孩子最宝贵的可是青春，不要为了装作成熟而糟践了自己。】

【那你怎么没把我好友删了。】

【……】

背后的小车按着喇叭催促赶快通行，我苦笑着放下手机，自己总不能说是为了防止她被其他坏人骗到所以在陪小孩玩过家家吧。

【喂，不陪我出来的话，就给我发点零花钱。】

到了地点停车的时候，看见手机里发来这样一条信息，附赠有一张勾手指的动图与奶茶店门面的照片。我看了看，确认是自己楼下的奶茶店，但她好像早上就过来了。

【那你给我发收款码，给你一杯奶茶钱就别烦我了】

【你当我是傻瓜吗，收款码一亮，你岂不是可以开我盒】

不是……之前说要线下真实的是谁？

【那你要怎么样，我很忙的，今天还要赴约。】

【嘁，怕不是赴的其他小女孩的约】

【至少不是像你这样自来熟的坏女孩】

【那你就滚吧】

对方发完这条消息之后，上传了一道白丝小脚丫踢摄像头的视频，就再没有说一句话了。我一瞬间产生了想将这个家伙拉黑的冲动，犹豫了会儿只是手机设置勿扰就下车了。

嗯，马上就要面对另一只重量级，必须全身贯注才行。

我闭着眼睛，想起了一周前，我那精神状态不太对劲的义女神神秘秘地把我拉到了她自己的房间里，一脸平淡地向我告白说想做我真正的女儿然后自顾自的抱上来。

「叔叔，我不会让你离开我。软弱的妈妈拴不住自己的丈夫，但我不一样。」

当时我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她的心意，只是以监护人的态度绕着圈子安慰了一番缺爱的孩子，便逃也似的向妻子报告并询问建议。

「你拖着就是了，实在不行先答应，小孩子的告白哪有什么意义，她能搞明白依恋感与依赖感吗？」

在工位上摸鱼的妻子对此完全不在意，她话语中甚至有种早知如此的感觉。

「那孩子的心思比较复杂，像个小大人似的，不管怎么做，都可能糟践她纯真的感情。」

「那你来问我干嘛，心里不是早有答案了，挂了挂了我还要忙。」

然后就是长达一周的冷处理与今天无法避免的相遇。

下午四点五十五，有些疲倦的日光下，梳着干练单马尾的女孩背着书包孤单地站在奶茶店门前，揣着双肩包摇晃着小脑袋在等着什么。她身上穿一件白色校服衬衫，外面套着蓝白运动外套，下身是一件深蓝色及膝裙子与黑色针织长筒袜，脚底踏着一双刷得十分干净的白色帆布鞋，清清爽爽仿佛不带着一点儿杂念。隔着马路看见我从车上下来，女孩露出一道期盼已久的微笑，漂亮的深褐色眸子转了转，大声喊着向我挥手：

「叔叔，今天也要带我出去玩吗？」

她甜甜的声音在马路上回响，四面八方的注视几乎是立刻就向我投来。

「要多给我一些零花钱哦！」

那孩子又雪上加霜地说了一句，像个小兔子一样蹦蹦跳跳地走了过来。

这小区看来是待不下去了……我已经能感觉到背后有居委会的大妈在朝我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