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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小镇，原本都是一群老年人，而今日，一场白事就在这里举行，原本寂静的小镇一瞬间热闹起来，

       一旁的丧乐团，敲锣打鼓，凄凉嘶哑的唢呐声在山间回响，

       一整条长队，全部都是死者的亲属，包括向熠在内，

       而骨灰盒上的照片，不是白发苍苍的老人，反而是年轻人，

       在正值最好的年华死去，没有比这更令人悲伤的事了，

       在正前方，是向熠的几位堂兄，平日里嘻嘻哈哈的堂兄此刻流着泪水，

       向熠没有流泪，因为在收到消息的那一天开始，他就连续哭了3天，红肿的眼睛又酸又涩，脑袋如同蒙了一块布一般昏沉，再也没法挤出眼泪了。

       对当时初中生的向熠来说，这种胸口绞痛，有点喘不上气的感觉是头一回。

       死者是自己的大堂兄，他的家就在自家附近，

       比起其他亲戚，他会更频繁地来自己家串门，不回老家过年的时候，他们一家也会在一块吃饭。

       他是一个很和蔼、很友善的人，就像是弥勒佛一样，胖胖的脸上总是呵呵地笑着，

       他是自己这一辈最熟悉的亲戚，也是父亲最熟悉的侄儿。

       身旁的父亲跟在自己的后方，让自己在前方举着花圈。

       平日里无比自信，豪爽的父亲在此刻也寡言少语，

       「乖仔，你是你大堂哥最喜欢的堂弟，为他带带路吧。」

       「老爸……」，收到消息过了5天，向熠仍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现实，

       因为，他一个月前才和自己一块吃着年夜饭呢，他一个月前还给自己带象城出差带回来的玩具呢，那个笑容那么真，那时那么幸福，怎么会呢？

       一个自己无比熟悉的人，现在就在这个小小的盒子里，就这么简单，自己再也见不到他了。

       他看向周围，试图让别人告诉自己，这其实只是个愚人节笑话。

       但大家都是一脸的悲楚，

       就连自己的爷爷，见证过自己3个孩子的夭折的爷爷，眼眶上也挂满了阴翳，喃喃地念叨着祖传的道法经文，为自己的孙子送行。

       「孙儿啊，到那边要的好好活，去看看你那三个伯伯。」

       枯木般的手轻拍着骨灰盒，白发人送黑发人。

奶奶已经连续昏过去三次了，每次醒来就又哭到昏过去，母亲和姑母要照顾奶奶，没法为他送行。

「老爸……」，向熠说着，「为什么会这样……堂哥他为什么……」

父亲叹了口气，「仔，老爸不能说。」

向熠看向旁边的嫂子，怀里抱着几个月大的侄子，他连自己的生父都没见过几面，

他们以后要怎么活下去呢？

这个想法占据了向熠的大脑，担忧压过了对堂兄去世的悲伤，

如此幸福的一家凭什么要遇上这种事。

「儿子。」父亲轻声说着，「爸能告诉你的就是，向你的堂哥学习。」

「他是个真正的男子汉。」

「老爸比不上你堂哥，是一个更自私的人。虽然老爸以前天天说着想让你去当兵报效祖国，但……」

「我还是希望你能多陪陪家人。」

过了两周，学校展开了讲座，

在模糊的英雄榜上，他看到了堂兄的脸，

脸被打上了淡淡的马赛克，但向熠仍然认了出来。

「凭什么，凭什么好人得藏着掖着，那些杀人越货的畜生就能横行无忌。」

英雄榜一个个的往下翻，向熠很清楚，每一个打了马赛克的脸都是一个破碎的家庭。

一想到他们悲伤的家人，向熠就一样地悲伤，

一想到那些蛆虫仍蛰伏在暗处逍遥，向熠就很愤怒。

这是他第一次亲自面对真正的死亡，也是他第一次感受到恨意。

……

「又做了这个梦……」擦去做梦中流出的眼泪，向熠从床上坐起，在那段时间，他常常做这样的噩梦，虽然后来已经缓过来了，但自从去了那个秘境开始，自己偶尔又开始做这样的梦。

「唔……小熠，师傅还要……」

「嘿嘿……主人，舒服吗……申春还能让您更舒服……」

「主人……我们上吧……」

楚汐、申春和纸鸽如今也学着向熠的做法，开始尝试在夜间睡觉，

可惜，她们的睡相并不好，

三女围绕着向熠，不仅裸睡，还说着梦话，把肉体贴在向熠的身上，

六条手臂还有若干根蛇发，像绳索一样把向熠五花大绑。

       向熠小心翼翼地将她们的姿势调整正确，为她们盖上被踢开的被子。

       轻轻地在她们的嘴唇表面亲上一口，向熠转身出了门去。

       天边很暗，还没有到太阳升起的时候，

       尽管如此，太阳散射的光线仍然从地平线渗了上来，暗蓝色的天边染上了鱼肚白，

       山风随着气温的回升转变为谷风，轻轻掠过向熠。

       寒冷的谷风带来一丝凉意。

       太像了，

       很像是老家的山，

       这个世界没有钢筋水泥铸成的钢铁森林，只有这样的景色能与自己的记忆重合在一起。

       迷糊中，向熠仿佛回到了老家。

       向熠很幸福，因为他现在有三位爱着他，爱到能令他感到有点困扰的妻子，

       但时间一长，乡愁便会偷偷地爬上脊背，在一个合适的时间爆发。

       自己是一叶孤舟，在这个凶险的修仙界，他两次以命相搏。

       一想到那些邪修，他就觉得愤怒，一想到还在熟睡中的，离不开自己的师傅、信徒和佩刀，他就不由得担忧起来。

       『唉，如果能带她们回家就好了。』

       「主人？您睡不着吗？」一声呼唤，打断了向熠的思绪，

       是纸鸽的声音。

       「纸鸽，你不是还在睡着吗？」

       纸鸽的刀身在向熠体内缓缓震动，刀柄充当了按摩工具，在向熠体内揉来揉去，放松着向熠的肌肉。

       「睡着的是我的肉身，我的刀身不需要睡觉哦？」

       什么鬼……

向熠挠挠头，他也懒得去吐槽了。

       「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梦到了一些以前的事。」向熠说着，将自己书包的拉链拉开，「本来还想着能一个人待着想事情呢。」

       「对不起，主人，那我进屋回避一下吧。」

       向熠摆摆手，

       「算啦，陪我聊聊天吧，说回来你还没有和我单独处过吧，之前每次你和我亲热的时候师傅或者申春都在。」

       「嘻嘻，主人真了解我。」

       纸鸽蹑手蹑脚地溜出房间，跳进了主人的怀里，

       向熠体内的纸鸽也钻了出来，和纸鸽的肉身合为一体。

       「放心吧，主人，楚汐姐姐和申春姐姐都还在睡呢。」纸鸽竖起大拇指，「我把被子也给她们盖上了。」

       「真乖。」

       向熠摸摸怀里的纸鸽，纸鸽缩在自己的怀里，发出了舒服的声音，

       纸鸽抓住向熠的手，把它放入自己的衣物中，向熠的手掌感受到柔软的触感，掌心有一个异常的凸起轻轻地顶住。

       「主人，多摸摸我~」

       「好吧好吧……」向熠揉着纸鸽的小气球，盈盈一握，正好能用手把握住。

       「嘿嘿，主人的手好暖和，好舒服……」

       纸鸽的小手探入向熠的裤裆内，握住了向熠的弟弟，

       「鸡鸡大人也好暖和，软乎乎的。」

       小手轻轻握住，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两人互相感受着对方的体温，

       保持沉默，享受着暧昧甜蜜的氛围，

       不知过了多久，向熠嘴里冷不丁地蹦出一句话：「有时候，感觉你像我妹妹一样。」

       话音刚落，纸鸽倒很不开心，小屁股在向熠的大腿上扭动起来，

       「我才不要做主人的妹妹，我是主人的佩刀，要做主人的娘子！」

       「好好好，乖孩子，你已经是了哦。」

       向熠轻轻揉捏起来，

       「唔唔……」纸鸽享受地闭上眼睛，无比依恋的情愫，她只想像现在这样和主人腻在一起。

       主人揉揉自己的小奶，自己扶住主人的鸡鸡，就像是在相互扶持的一对爱人……不对，已经是了。

       过去，自己只能看着主人一人孤身奋战，自己却没有勇气跨过工具与爱人的界限，

       如今，如此轻易地获得主人的爱，让她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我要为主人继续分忧。』少女如此想着。

       和主人的血契，让两人的神识连接在了一起，尽管她不敢时时刻刻地偷窥主人的思考，但主人心里的感情她仍然能精确地捕捉，

       主人幸福的感情背后，仍藏着一丝悲凉的情感。

       纸鸽无法接受，究竟是什么让自己的爱人的心仍然存在着空洞呢？

       楚汐姐姐是人，而且与主人的特征相似，想必能猜测到主人的心情，

       申春姐姐的蛇信、蛇眼无比敏锐，捕捉到主人的所思所想也不是什么困难之事。

       自己只是一把刀，无论多么强大，多么锋利，刀始终是刀，能搞明白主人复杂的心思吗？

       纸鸽有点着急，斩去敌人简单，可斩去心中的隐疾却不是件简单的事。

       纸鸽的小脑瓜飞速转动。

       「想什么呢，纸鸽？」

       看着发呆的纸鸽，向熠轻轻摸了摸纸鸽的小腹，小腹上的花纹感应到主人的抚摸，散发着光芒。

       「主人，你是不是不开心？」

       向熠停了下来，想了一会，

       「倒也没有，只是有点想家。」向熠说着，「我想回家，但我找不到它了。」

       家？纸鸽第一次听向熠提起家的事情，即使是在前世，向熠也没有提过自己的家，懵懵懂懂的纸鸽在那时也没有特意地去窥探主人的想法。

       「呃……对你说家这种事，也许有点难以理解吧。」

       纸鸽摇摇头，再往向熠的身上坐了一坐，

       「我从出生开始就跟着主人了。」纸鸽毫不犹豫地回答，「您是我的主人，也是我的刀鞘。主人在哪里，哪里就是我的家。」

       「呵呵，那你还挺宅的。」向熠笑笑，「总是喜欢待在家里。」

       纸鸽的刀身和自己分离，钻进了向熠的身体里，

       「没办法嘛，谁让我最喜欢的就是主人呢？」纸鸽躺在向熠的怀里，扭动着自己的身体「嘻嘻，主人的身体好暖和。」

       向熠笑笑，在书包里翻找着，把自己的手机拿了出来。

       纸鸽瞬间警惕起来：「主人，这个家伙是什么？武器吗？」

       「不是啦，手机这东西虽然能做的事情很多，但不能拿来打架。」

       「手机……这就是这个家伙的名字……」纸鸽点点头，但双眼仍死死地监视着向熠手上的东西。

       按住待机键，「芜嗡」一声，手机的屏幕亮了起来。

       「主人！退后，这个家伙可能很危险……呜嘤~」

       向熠抓住纸鸽的刀柄揉搓起来，

       这招很有效，正准备从向熠怀里蹦起来的纸鸽直接软了。

       「主人~下次提前和纸鸽说嘛，这么玩太刺激了……」

       「我是想让你冷静一点，这东西危不危险我自己清楚得很。」

       「还要吗？」

       「还要~」

       向熠一边揉搓着纸鸽的刀柄，一边单手使用着手机。

       「主人，这家伙在发光诶。」

       向熠点着头应答，看向手机的右上角，

       没有信号——这是自然的，

       不自然的是，这手机的电量还是满的。

       说实话，自己已经很久没有打开过这玩意了，能开机向熠都觉得是个奇迹。

       「小熠，这上面刻的是什么铭文，为师居然看不懂。」

       「哦，这是我家乡的文字……诶？师傅，你们没睡？」

       向熠扭头，看向身后的楚汐，申春也在一旁。

       「主人，真浪漫呢，抛下我和楚汐姐姐，和纸鸽妹妹一起偷偷过二人世界……」

       两人双手抱胸，气鼓鼓地看着自己。

       「啊哈哈……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从你说自己想家开始~」楚汐已经坐了下来，贴在向熠的左侧，

       申春也不甘落后，坐在了向熠的右侧，

       非常自然地，两人也将手伸进了自己的裤裆，现在向熠的弟弟上有三只手，

       三双手闷住鸡鸡，弄得向熠的胯下闷闷的、潮潮的。

不知道是谁的手指，积极地帮忙梳理着边上的阴毛，轻轻地搔痒。

       楚汐将头靠在了向熠的肩上，申春的蛇发也缠上了向熠。

       「怎么样？小熠，现在感觉心情好些了吗？」

       「我很好……不用你们这么操心的……」

       「主人，如果您有烦恼，请不要隐瞒申春和姐妹们。」申春说着，「我们是您的妻子，仆人，有什么事，我们一起面对——这么说您会更容易接受吧？」

       「别念了别念了，肉麻死了。」向熠抱着脑袋，

       「呵呵呵~」三人不约而同地笑起来，

       「就要说，就要说，我们就是要在小熠的旁边说情话，为师就是要让小熠知道师傅有多爱你。」

       楚汐说着，用双峰夹住向熠的左臂，申春也不甘落后，钳住了向熠的右臂。

       纸鸽翻过身来跨坐在向熠的身上，抽出手来勾住向熠的脖子，右手还留在裤裆里。

「师傅爱你，师傅爱你……」

       「申春爱您，申春爱您~」

       「主人，喜欢，主人，喜欢……」

       三人在向熠的耳旁重复着呓语。

       「啊啊啊啊啊——」向熠的脸涨得通红，「我输了我输了，以后有心事不瞒着你们，求你们了，别这么搞。」

       向熠想摆手，可惜柔软的三人死死地固定住他，他只能用脚拍打着地面认输。

       「原来主人受不了这样啊~」申春舔舔嘴唇，蛇发们发出愉悦的叫声，「真可爱。」

       「又不是谁都像你们一样，能这么不害臊地把话说出来……」

       「有什么问题吗？」，纸鸽歪着头，「我喜欢主人，所以就要和主人说啊，要不然主人怎么知道我爱您呢？」

       纸鸽眨巴眨巴眼睛，闪烁着的，水汪汪的双瞳中，充满了疑惑。

       一旁的楚汐和申春笑眯眯地看着两人，

       纸鸽最适合的就是做这种活，单刀直入，把心防破开，剩下的交给其他两人，一点一点地把向熠藏在心里的东西挖出，吃掉，舔得干干净净。

       「纸鸽妹妹说得对。」楚汐补充着，「我们可是最喜欢最喜欢最喜欢你的了，光是把喜欢的话说出口师傅都感觉很开心哦~」

       「主人~」申春也趴在向熠的右肩上，轻轻地耳语，「求您也表示一下吧~」

       三人的眼睛闪烁着欲火，目光死死地抓住向熠。

       「啊啊啊啊！放过我吧，我错了我错了。」

       「唉~主人真是害羞呢。」申春笑着，「没办法，谁让申春最爱的人就是主人呢？申春是绝不会让主人难堪的。」

       啾~啾~啾。

       三人分别亲了向熠的嘴唇一口。

       「呵呵，小熠，安心了吗？」楚汐贴着向熠的额头，楚汐身上淡淡的清香随着口中吐出的热气传入向熠的鼻腔，

       噗滋，噗滋，噗滋，申春蛇发的毒腺喷射着毒液，毒液在接触到空气的一瞬间雾化，熏香的气味悄悄地蔓延开来，笼罩着四人。

       向熠的颤动的心不由得安定下来，

       「小熠，有你在的地方，就是我们的家。」

       向熠的眼眶流出泪水，他很不想这么做，但眼泪还是毫无征兆地流了出来，不知道是难过，思乡，还是喜悦、幸福，情感的调色盘被打翻，混在一起，楚汐和申春让向熠安定的熏香反而变成了让向熠落泪的催化剂，楚汐的情话成了泪水爆发的导火索。

       「呜呜……」咬着嘴唇，向熠想止住泪水，但泪水控制不住地流了出来，

出乎意料地，纸鸽最先抱住了向熠。

和主人的神魂链接在一起，她能感受到向熠的喜悲。

纸鸽能感觉到，主人的内心如同一叶浮萍一般在空中摇摆，

既然想不明白怎么做才能为主人拂去内心的隐疾，那就凭借自己的直觉和本能行事吧，

当刀贴在主人的身上时，主人便会充满底气，刀不仅仅是为了进攻而生，更是为了保护主人而生，只要刀还在主人身上，主人就能有安全感。

纸鸽就有这种感觉，只要自己一直陪在主人身边，为主人提供满满的安全感就好了。

纸鸽抱紧了向熠，

两条小腿环在主人的腰上，轻轻地把他扣住；纸鸽的刀刃插在向熠体内，纸鸽精确地控制着让刀刃主动发热，轻轻抖动、挤压，继续放松着主人的肌肉，原本主人哭泣时会让膈肌痉挛，但拜纸鸽努力所赐，他的喉咙暖暖的，没有任何的不适感，

斩开过无数的人，她对人体了如指掌。

「主人不怕，主人不怕，纸鸽在这里，纸鸽会永远保护您……」

纸鸽的双臂抱住了向熠的脖子，将主人的脑袋埋进自己小小的怀里，

暖暖的，柔软的躯体包裹着向熠，为他阻挡着黎明前寒冷的谷风，

小小的手掌轻轻抚摸着主人的头顶，一边用温柔的言语安抚着主人，一边用身体让主人定下心来。

自然而然地，纸鸽露出了娇宠、慈爱的笑容，小女孩一般稚嫩的面庞展现出与其完全不相称的母性。

锋利的刀刃朝向敌人，柔和厚实的刀背留给主人，用暴戾与血气击杀敌人，把爱与忠诚毫无保留地奉献给主人，这就是纸鸽作为魔刀的本能。

楚汐和申春没有说话，两只纤手轻轻地拍着向熠的后背，

一左一右，两根纤细的手指悄悄地为爱人拭去流下的泪水。

「哭吧，哭吧，小熠，哭出来了就没事了。」

……

       「我没事了。」

       哭了一场后，三人都能感受到，向熠现在一身轻松。

       将手机关机，向熠把它扔回了书包里，

       「主人，您还难过吗？」纸鸽询问着，

       她和申春相互配合，她轻轻地为向熠拭去眼角与脸上的泪珠，申春用蛇发将残留的眼泪舔干净。

       向熠也没有拒绝，任由她们伺候着自己。

       她们说得便对，只要和她们待在一起，这里就是家，

       不是因为是家才和家人们一起生活在这里，而是和家人们一起生活的地方才叫家。

       伸出大手，揉揉纸鸽的脑袋：「不难过了，不难过了。」

       「小熠/主人~」，一旁的楚汐和申春也抱住了向熠的手臂，

       「好好好……真拿你们没办法……」

       左右开弓，将手在两人的头上搓来搓去。

       「主人，主人！我有一个想法！」在怀里的纸鸽摇来摇去，朝着向熠提出了自己的主意，「我们不如从东洲一路西行，兴许就能找到您的家了呢？」

       『啊……纸鸽妹妹也成长了呢……』

       楚汐和申春露出欣慰的笑容，

       顺着纸鸽的话头，两人配合着纸鸽进行着计划，

       「纸鸽妹妹就爱说笑，这样漫无目的地找怎么可能找到呢。」楚汐先是提出意见，随即话锋一转，「不过，小熠，一路上我们不仅能打听你的家乡，路上的诸多奇遇同样有利于你的仙途，好处诸多。」

       「没错，主人，申春一路从西洲走来追随您，能成为您最可靠的向导。」

       「好吧，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向熠说着，「那我们就一路过去游历一番吧。」

       『终于，开始了……』三人想着。

       前世，一切的起点就是从向熠出走开始，这一世，她们可不会再放手了。

       「小熠，我们回床上再睡会吧？」

       「算啦。」向熠说着，「太阳要出来了。」

       「我们一起看看日出吧。」

       红彤彤的太阳染红着天边，缓缓地从地平线上升起，

       新的一天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