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壇

　　「你是什麼意思！」

　　近六天第一次她對著我說話，她第一句就是這個。

　　「什麼離婚，你要和那個狐狸精在一起？她在裡面是吧！」

　　自顧自說完，又想衝進室內。我努力欄著。雖然文月比一般女子都要高大，但我可是工人的啊！

　　「夠了吧！」

　　「你才夠了啊，現在分手和我回去，我可以當什麼都沒發生！」

　　「想離婚的不是妳嗎？」我也熱在頭上，吐出來原本不想說出來的話：「妳答應了他的求婚是吧，妳去嫁給他啊！」

　　文月終於停下來，望向我。彷彿我會吃人的，一步一步後退，轉身就跑了。

　　這時有鄰居在偷看，我只望了一眼，立即關上門。唉，看來等會要道歉了。

　　料理也涼了，一點都不好吃。

　　我和她相遇是在酒吧，剛剛打完架，正想休息一下，所以走進去。

　　當我坐下時，原本坐在旁邊的人快速把酒咽下，付款離開。

　　這是常有的事，我也沒理會。

　　但過了一會，竟然有人坐在我物旁？轉過頭望過去，竟然是一個高大的女性，和我差不多，大概就１７０？第一眼我就覺得她很美，不是艷不可以方物那種，但整體上來很好看。我尤其喜歡她那略為上吊的鳳眼，總是閃亮著希望，一種我永遠無緣之物。

　　我再望向酒吧，明明有很多空位，為什麼她要坐在我身旁？我挑明問她，她竟然回答：

　　「酒吧又不是你開的，我坐那裡也可以吧。」

　　「妳不怕嗎？」

　　「不就是血跡？沒什麼可怕。不過……」

　　我皺起的眉頭，竟然被下一句給放鬆了，

　　「就是有些汗臭。」

　　「不是吧！」

　　我嗅了嗅自己，沒有太強烈吧。結果她也過來嗅，

　　「喂！別嗅啦！」

　　也許是這樣，原本緊張的空氣舒緩了。我們也喝開了。

　　我沒問她是什麼人，她也沒問我太多事。但我們天南地北的聊天，任何話題。喜歡的明星、旅行的風景、雜誌上的文章、對酒的喜好。有人停下來，另一個就會補上下一個話題。很久沒有試過這麼高興了。

　　到第二天醒過來時，我才第一次知道什麼叫陌生的天花板，因為我真的沒見過。

　　「嗯？」

　　身旁傳來人聲，只見是昨晚的女子。理所當然，我們身上都是沒有衣服的。但當我揭開被子，準備下床時，才發現事情真正大條：床上有一處很顯眼的紅色痕跡，還是濕潤，天啊！

　　「抱歉！我不會用我不知道作為借口，但今天欠的一定我會償還的！」

　　我連忙土下座的道歉。要知道我見到道上大哥，也沒有土下座過的啊，混蛋！

　　「不用……我是自願的……我這樣說你也不會接受吧。那……」

　　我可以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好像漏了一拍，會是自己的死期嗎？

　　「可以當我的男朋友嗎？」

　　「咦？」

　　她就是文月。根據她的說法，她原本只是想丟掉處女而去酒吧，畢竟，「都２３歲了，還是處女很丟人吧。」

　　是嗎？是我太過脫節嗎？這個時代的女性都這麼開放的嗎？雖然這也輪不到我來說嘴。

　　「那不用我當男朋友吧，我可是小混混啊。」

　　「那你不當小混混就好了？」

　　我的人生可是大半都是當小混混，你要否認我的人生嗎？

　　「不當小混混我可以當什麼啊！我高中也沒有畢業的。」

　　聽到這句，文月嚇一跳。她以為我是什麼？不過她很快就掩飾過來。

　　「就算高中沒有畢竟也一定有工作可以做。職業無分貴賤。」

　　真是好聽的話，未見過世界的溫室大小姐。

　　僕重新抬起頭，再站起來。不理會在掩著臉尖叫的大小姐，穿回衣服。

　　臨走前，我回過頭：

　　「好吧，我會當大小姐的男朋友的，需要再來找我吧。」

　　同時把手機號碼寫在梳妝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