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壇

這裡是？

糟糕！不小心睡著了。

又被綁架了嗎？

怎麼會，我。

我被她騙了嗎？

…棉被？

「不要劇烈移動你的身體。」

「那些碎玻璃我才剛取出來。」

又是那辛辣的煙味。

「多少錢？」

煙霧拂過鼻尖。

「…很重要嗎？」

「沒有什麼比人情更高昂的欠債了」

「至少錢能夠量化，能夠寫在紙上標價。」

「……那就欠著吧。」

煙霧挑逗著鼻尖。

「多少錢？我願意付。」

「……」

數次噴湧，房間裡煙幕瀰漫著。

「你…輕傷，一銀幣。」

「至於你帶來的那個女孩……」

「10金幣。」

「用掉太多藥和嗎啡了。」

「比起那女孩，你更擔心付不付得起治療費嗎？」

「…我信任妳，所以她一定還活著。」

「是嗎……」

「所以，付得出來嗎？」

「我現在付不出來！但是！」

「一名男人，除了出賣肉體以外還有什麼方法能夠賺到這麼多錢。」

疲憊的藍色眼眸忽然變得好近。

「你現在沒有得病，只是運氣而已。」

「你知道這些得了花柳病的病人最終的下場嗎？」

「鼻子慢慢的腐爛塌陷，全身長滿膿瘡，宛如被地獄的火焰灼燒。」

「大部分的患者都自殺了。」

細長的手指用力地往鼻尖按下。

「聽起來很像聖安東尼之火對吧。」

「……」

「如何，要來療養院幫忙嗎？」

「而且你上次還沒有給我答覆呢。」

我死了嗎？

這裡好乾淨，還有淡淡的花香。

神終於願意讓我上天堂了嗎？

可是。

直到最後，我什麼都沒有做到。

什麼忙也沒有幫到。

就像媽媽說的，我是個一無是處的垃圾。

活著只是在浪費食物而已。

我不是應該下地獄嗎？

天堂對我來說太奢侈了。

「壞死的眼球，碎裂的臼齒，切斷的食指。」

「妳身上甚至還被烙印上了髒話！」

「妳到底經歷了什麼！？」

啊……

原來我還活著啊。

「喂。」

「如果妳不想活下去，我可幫你效勞。」

「這比救活一個人還簡單，而且更便宜。」

「……」

「嘖。」

「妳應該感謝有個傻瓜願意三更半夜花錢治療妳。」

「不然妳現在早就成為外面草坪的肥料了。」

「為什麼……」

「不要問我這蠢問題。」

「你自己去問那個呆子。」

「還有。」

「活著就是活著，不要問一堆有的沒有的東西。」

「死皮賴臉的活著就是了，有多少人想活還活不成呢。」

「好好珍惜你的第二人生吧。」

磅！

活著，然後呢？

就像以前一樣嗎？

那跟死了有什麼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