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甜了

區區一棵破樹!

不就是靠著吸取地脈的能量才能囂張至今嗎!

什麼偉德斯木花香的人類!

根本莫名其妙!

憑什麼我要浪費精力去找一個下賤的人類!

明明連那些噁心的魔物都無法消滅,最後還是要我出手收拾你們的爛攤子。

廢物!

通通都是廢物!

一幫廢物還敢命令我!

「閃開!」

「嘎呱!」

「該死的畜生!要我身上的羽織染上了鳥騷味怎麼辦!」

「這可是用南方候鳥的入秋時的羽絨織成的,很珍貴的!」

「髒死了。」

「嗯?」

「是嗎,我還想說妳跑去哪裡了,原來是躲起來玩辦家家酒了嗎。」

「嘻嘻嘻!哈哈哈哈!」

「這樣可不行喔,姊姊…」

「像妳這樣的廢物,連用娃娃慰藉的資格都沒有。」

「就讓我像以往一樣撕裂你心愛的玩具吧。」

「用妳最後的生命取悅我,然後就這樣死吧。」

「毫無價值的垃圾。」



河岸上的稀疏灌木讓我們無處藏匿。

如同鐵匠舖的鼓風爐。

隨著每次鼓動,天空變得窒息,壓抑。

有意無意的趨近,盤旋。

老人們都說,如果陽光忽然被遮蔽,請立刻藏好,趴下。

然後向諸神祈禱。

雙足飛龍,北境的天災。

傲慢,強大,俾倪的龍卻甘願屈服於一名精靈。

如同騎士的駿馬訓練有素。

如果僅僅只是龍,皮爾斯應該不會如此戒備。

如果僅僅只是龍,安柏不會躲藏在我身後,更甚於曾想殺死她的西爾維。

西爾維還在試圖餵我覆盆子。



半截魚乾無助的瑟縮在灘塗,被小魚小蝦嚙食。

直到河水淹沒過空洞的雙眼。

緩緩沉入。

波。

沒有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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