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體力訓練後,接著的是戰鬥訓練了。
但是。
「…因為你從未使用過劍,所以你必須從最基本的架式開始學起。」
所以,我只能拿著木劍擺出揮劍的動作。
「腰太高了。」
「手再舉高一點。」
「在蹲低一點。」
每當我的姿勢有問題時,安柏都會貼近我的後背,用手調整我的動作。
但是一直接觸巨大的彈性球體,讓我感到有些躁動。
「那個,安柏小姐。這樣是不是靠太近了?」
「你在想什麼?這只是為了方便指導你而已。」
看來只是安柏小姐不熟悉男女之間的距離而已,可惡,我一個人胡思亂想什麼。
我要努力訓練!難得在這鳥不生蛋的地方有人可以教我武術,我必須好好珍惜!
我要變得更強!
「對不起,請繼續吧!」
「…嗯。」隨後環抱住我,將我的手軸托起。
第一次注意到,安柏小姐比我高了一個頭,讓我有點沮喪。
「把手舉高,像這樣揮下去。」
她握緊了我的手,慢慢地往下揮,背部漸漸趕到擠壓,然後有硬壓到什麼禿起。
是鈕釦嗎?
「…這就是最基礎的揮劍,明天起你先持續這樣練習。」
「欸,啊是的!」擠壓感慢慢遠離。
然後我一直揮劍持續到日落。
僵硬的身體陷入稻草堆中。
已經沒有任何力氣了,只能用顫抖的手草草結束晚餐。
全身痠痛,手也舉不起來了。
這樣明天還有辦法再接著訓練嗎?
稻草粗硬的梗不斷刺激著本就痠痛的肌肉。
「…你不睡在床上嗎。」
「不,我睡稻草床就可以了,妳的傷不是還沒康復嗎?」
而且未成婚的一男一女睡在同張床上有失禮節,這不是騎士該有的行為。
咦?可是以前好像也有幾次跟瑪麗娜睡在一起過。
難道我已經墮落了嗎?!可是那時候年紀還小啊。
「怎麼了嗎?」安柏默默地走到我旁邊。
「…你訓練完之後就要去找那個女人了吧。」
「…對。」
「為什麼。」柴火發出劈啪的聲音。
「……」
「我也很不清楚為什麼。」
「但是,我已經習慣了她的存在,她就像我的家人一樣。突然被帶到那麼遠的地方,接收莫名的任聘,當然會擔心她的吧?」
「…家人嗎?」
「是啊。」
「……」
「在開拓的初期,我的父母受到瘟疫感染死掉了。當時的村子沒有人願意收養我,不,也有可能是擔心沾染上瘟疫吧。」
「是瑪莉娜他們一家接納了我,甚至為了我搬到別的村子居住。」
「我到現在還是無法理解為什麼它們要對我這麼好。」
「明明當時的我就像野狗一樣,無論誰靠近都在狂吠,準備撲上去撕咬。」
「那個時候真的是很麻煩他們。」
「所以,我想去找瑪莉娜。」
「妳想,萬一瑪莉娜受到欺負了,至少我還有能力帶著她逃跑啊。」
「…是嗎。」
「呀!妳在幹嘛!」安柏的手好冷。
「…按摩。用來舒緩肌肉痠痛。」
「不是,妳的身體不是還辦法做高強度的動作嗎?」
「…我好很多了。」她的手指用力,搓揉著背部的肌肉。
痠痛的肌肉正在發燙,她的手涼涼的很舒服,肩膀好像沒有那麼僵硬了。
她慢慢的推拿著,輕輕的,可能是再逞強吧。
從背部的肌肉到肩膀,然後到腰,不知不覺全身漸漸地放鬆,開始打盹。
然後慢慢的,閉上眼睡著了。
他很累了吧,第一次做這樣的訓練。
我將體重交付給他,聽著他規律的呼吸聲。
心臟撲通撲通的跳著。
瑪莉娜嗎,真是令人羨慕的女人。
能夠有人牽掛,有人思念。
我什麼都沒有,一直都是孤身一人。
為什麼妳能夠擁有這些呢?
我才是需要被騎士拯救的公主不是嗎?
讓我擁有他不好嗎?
讓我緊握我生存的意義不好嗎?
為什麼妳這麼貪婪呢?
給我不好嗎?
「…我討厭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