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枯黃的落葉隨著風從空中緩緩飄落,今天的夕陽格外明媚,金黃色的光芒映照,讓人感到格外的溫暖和安靜。
昏暗的空間內,一名少女靜靜地趴在床邊,在金黃光芒的映射之下,少女的臉龐顯得是如此美麗,只是在少女沉睡的臉龐之下,透露著一絲說不出的憂傷。
只見她緊緊地握著一雙手……
——一個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少年的手。
不久後。
「妳是?」病床上的少年略帶疑問的說道。
在聽見少年的聲音之後,原本正熟睡的少女一瞬間便醒了過來。嘴裡不斷重複著「小白妳終於醒了,姐姐好擔心妳。」等等的話語。
見少年仍舊是沒有任何反應,少女有些著急。
「小白,你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你知道我很擔心你嗎?為甚麼要偷偷跑出去做那麼危險的事?」
少女帶著哭腔發出一連串的問題轟炸。
「我沒事,姐,讓我緩緩。」
少年捂著腦門,一副極力回憶的樣子。隨著頭腦快速運轉,記憶頓時像泉水一樣湧了出來。
少年名叫木白,面前這個美麗的少女名叫木晴。
三天前,傳出城外的某個密林內有一顆未知生物蛋。為了賺錢的木白一個人離城,結果卻遭到其他生物的襲擊受了重傷。
幸好有個準備回城的探險家在路過時剛好看見木白,將他送去了醫院,這才有了開頭那一幕。
只不過,真正的木白早在兩天前就已經死亡了,現在的我是來自遙遠世界的靈魂穿越者。
雖然說才剛穿越到陌生的世界,但看著現在有個會為了自己擔心流淚的姐姐,這讓前世在孤兒院長大的我心中感到一絲溫暖。
而在意識到自己穿越到幻獸帕魯的世界之後,木白更是難掩心中的震撼。
「小白,是不是還有哪裡會痛?」
看著自己弟弟奇怪的樣子,木晴有些急了。
「沒事沒事。」
要知道,一般人在身體多處骨折和擦挫傷、腦震盪等情況下,也很難在幾天之內康復。
在木白最後的意識中,一個披著白大褂的醫生旁邊,有一隻外觀像是縮小版的大象,耳朵與頭頂處有些藍色花紋,整體身高不高的生物。
這生物對於前世玩了上千小時帕魯的木白來說不難認出,正是前世幻獸帕魯中的小可愛——壺小象。
然而,本以為以自己前世對於帕魯的了解,自己一定可以在這個世界混得很好。可隨著記憶不斷深入,木白卻發現這個世界沒有那麼簡單。
在遊戲中,最低等的棉悠悠不再是揍個兩拳之後丟帕魯球就能收服的生物。相反的,在木白的印象之中,那些聞名世界的帕魯大師,所使用的帕魯也只不過是前世的打工好手,荊棘魔仙、炎魔羊等等。
簡單說,這個世界的御獸師所培養的帕魯在遊戲中只能算是第二到第三梯隊之間。
或許很大一部份原因就是對於帕魯的資訊了解太少,雖然說成為御獸師便能夠改變自身的生活品質,但這個世界的御獸師並沒有想像中的容易。
光是帕魯的伙食就是天大的問題,那怕是棉悠悠,一天的伙食費至少就要上萬起跳,更何況是那些更強體型更大的帕魯。另外,光是訓練所需要的各種消耗品,那天文數字根本就是普通人耗費一生都難以見到的數字。
不只是如此,在遊戲中挖個礦石就能夠製作的帕魯球在這光是一顆就要一萬元,而且還是最普通的藍色帕魯球。
而且想要接取聯盟所頒布的任務就必須考證,所以,在真正獲得自己的第一隻帕魯前的一系列操作就足以讓許多人傾家蕩產了。
而原身的父母在很小的時候就在外出工作時被帕魯襲擊而亡,雖說留有一棟房子,但其實是貸款才買上的小房子,而且留給姐弟倆本身的錢沒有很多,所以從小木白便與姐姐木晴相依為命。姐姐一邊打工一邊上學,
或許是因為想要為了姊姊做些什麼,原身才會做出如此冒險的事,未曾想,自己最終還是殞落了,人命在自然面前就是如此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