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數早期的記錄者(作者)都獲得了侯爵的身份。而一些足夠幸運的會有他們自已的領地,而前往賽烈行宮的路途特別危險,只因為他創作了不少石像鬼去作為守衛。而且從來不改善敵我識別軟件。
我的浮遊炮被他借走了,而在這種和平時代我也沒有裝配主炮。於是我只好在酒館裡拿上了塵封已久的高斯步槍——我還是位終結者的時侯曾用它來追殺我的目標。
可是武器不能帶上公交車。於是我只好步行過去,一般的人類少女應該會覺得很艱苦,但這副機體還是能勝任這一點路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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鈦合金泛用框架
機巧人偶為了模仿人類而研發,外形人性化的機體。能裝備武器模塊,背上額外的外掛支架能負載主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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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烈的行宮,一但接近就可能會被潛伏的石像鬼伏擊。但好久沒來,現在我驚訝地發現它們站在了日光之下懶呼呼地曬着太陽。
「交火。」
可是這不代表我不應該先下手為強,一瞬間我就鎖定了好幾個石像鬼的紅外特徵。放在以前它們早就已經不要命地向我衝來了,這次它們卻顯得呆呆的,就站在那裡連閃避的意向都沒有。
它們⋯不想戰鬥⋯可能是因為我有着賽烈常說的『機魂』,我莫名地察覺到這些石像鬼們有一點委屈。看我垂下了槍口,它們可憐巴巴地滾出了我的視野。在陰影中目送我走進賽烈的行宮。
「賽烈,我來取我的浮遊炮了。」
這個行宮曾經很熱鬧,但現在就只剩下方舟之主偶爾的喃語了。讓此地空曠得有點空虛,但我知道他在那。
那行宮中庭的瘟疫之樹,曾經它的枝葉那麼繁盛,現在卻只剩下了焦痕和枯木——他的一位故友把這棵出色的變異生命燒了一大半,報廢了他大半年的心血。當時他曾自豪地說過這是他們友誼的表現。而在兩人分道揚鏢的現在,賽烈會默默地看着這片刻骨銘心的毁滅,來回憶已經無法挽回的友情。
「在我看來,你們實際上只需要一次和解。」
我說。當我在拼命成為生物時,居然有生物正在拼命成為機械。每次跟他碰面都總會讓我概歎良多。
「只需要有人願意拉下臉來道歉,我相信你們能回到從前的。」
就算相比起那時,他已經越發接近我最初作為終結者時的樣子了。現在他穿著寬大的白色罩袍——底下是大規模改造過的軀體,雙足被尖銳的、像是蜘蛛似的腳替代,臉上僅存右眼窩附近殘留的皮膚能看出是人類。下顎是空氣過濾裝置,連我視為自然界傑作的聲帶都被他換成了發聲器裝在喉嚨,在脊椎附近則裝備着幾根機械觸手。
「的確,只要那混球認錯的話,我還是會放過他的。」
「你誤解了我。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向他認錯。你可能沒有錯,但給對方一個下台階也許能挽回這一切。」
「這不可能。」
「但為什麼?」
說來奇怪,我居然能在他那一絲肌肉沒有的面容上看出了慍怒。
「你當然不明白,合金。說到底你也只不過是個該死的人工智能。」
「我恐怕跟我相比。你到最後只會變成一個稱不上人工智能,更稱不上人的怪物。」
「算了。在我轟爛你那層假得讓我作噁的仿生面料以前,告訴我你是來幹嘛的。」
「那我會重複。賽烈,我是來取我的浮遊炮的。」
浮遊炮,他點了點頭。然後點了點屏幕,很快地一個光點就被標記在了我的地圖上。
「我用高頻激光技術改良了一下你那激光炮組的耗能表現。去拿吧,然後給我滾。」
他似乎心情很糟糕,而資料庫告訴我應該避免繼續去觸他的霉頭。簡單地致謝後我在他的工坊找回了我的浮遊炮。
[武器模塊已重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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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證者模塊
四門激光浮遊炮,可以穿透軟目標,對於硬目標也有一定的傷害。但對能量護盾極為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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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回去了。」
我很滿意像是光翼一樣飄浮在我身後的它們。正打算離開的時侯,一聲玻璃碎裂的響聲引起了我的注意。
本以為只是無足輕重的小故障,但我很快就記起了傳來聲響的房間是釘選欄--很多寶貴而且已經無從復刻的回憶都在裡頭。就算是打掃時的小失誤,讓回憶就此損毀的後果也不是我願意看見的。
就是因為這樣的多管閒事,我察覺到了那種…東西。那些充滿惡意又沉默不語的東西們的尖兵,目睹着它像是在咀嚼糖果一樣咬碎着盛載着回憶的訊息水晶,我…
故友~www
可惜賽烈不願意多說點
有瓜快吃!
方舟之主偶爾的喃語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