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壇

我帶著小妹妹回家。

打開家門，似乎是聽到了聲響，百合來到了玄關，她滿面笑容向我問候。

「牡丹，歡迎回家，要先洗澡，還是先吃飯，還是—先—吃—我？呃——」

這時的我，我完全沒有注意到，百合的內心發出的「㕷啦」聲響，百合心中的笑容如鏡破碎。

「啊，她是百合，我是牡丹，我忘了我們還沒自我介紹，小妹妹妳叫什麼名字？」

於玄關，我招呼著小妹妹近來，並準備脫掉外出鞋，嘖，我沒穿鞋。

「啊，抱歉了，百合，我們的腳底應該沾著不少塵土，可以幫我拿毛巾過來嗎？」

「牡丹，妳為什麼穿成這副模樣，妳在討好誰嗎，」指「妳—是妳讓牡丹變成這」

「百合！不要用手指比。」「抱歉了，小妹妹，百合沒有惡意的。」擔心他們倆個會起衝突的我，連忙支開：「百合，拜託了，之後再向妳解釋，妳先去拿毛巾吧。」

百合離開了。

「妹妹的名字就叫妹妹。」

「啥？」

「大姐姐，腳底是不會沾灰塵的，因為哥哥不喜歡髒髒的裸足。」

小妹妹自說自話，踏過了玄關，徑直走去。地板沒有出現任何腳印……我疑惑地舉起自己的腳查看腳底。（哎呀，真神奇，皮膚嫩得就像剛做完腳皮美容一樣。嘖。）

「妳哥哥的性癖真是不錯呢。」我忍不住吐槽了。

「哥哥是最棒的！」小妹妹笑開了花。她經過了客廳，繼續往深處走，那裏是百合待著的地方。

（小妹妹，妳是客人不要這樣四處亂晃，這裡不是妳家，乖乖去客廳坐好。）這種指責的話，我說不出口，她畢竟是恩人，絕對不是因為她比我強。

探出了半邊身子的百合，她從衛浴室中揮舞著毛巾問：

「牡丹，這條毛巾可以—」說到一半，她語調一轉：「已經不需要了嗎。」

「是的，謝謝妳。」說完，查覺到百合有點沮喪的我，我急忙快步上前，超過小妹妹，來到百合身邊，牽起她的手說：

「百合，妳怎麼了嗎？」我摸了摸百合的肚子，嘆口氣，接著說：「吃壞肚子了嗎？所以我才一直說，讓妳不要吃那麼多還不運動」

「不要碰我那裏！我才沒有胖！」百合拍掉了我的手。

「大姐姐們在吵架嗎？」不知何時，小妹妹來到了我與百合對話的中間。

「大姐姐們沒有在吵架喔，我們感情可好了。」我撫了撫百合頭上的頭髮。

「不！我們吵架了，牡丹快點再哄哄人家。」

「好好好。」我使勁搓揉百合的腦袋。

「小妹妹，妳來浴室是想泡澡嗎？大姐姐幫妳放熱水喔，這樣那樣…熱水就出來了喔。」我一邊解說一邊示範，再一邊掛著百合移動。

「大姐姐們能跟我還有『哥哥』一起洗澡嗎？」

殺氣使我寒顫。

「不用了不用了，大姐姐們之後再洗。」

「哎？唔！」我連忙摀住讀不懂氣氛的百合的嘴。

「謝謝大姐姐。」

殺氣消散，小妹妹笑得很燦爛。

啊，這傢伙是個占有慾很強的「空氣」兄控呢。不，等等，她的哥哥會不會是覺醒了隱形能力？

「姑且問一下，妳哥哥擁有隱形的特殊能力嗎？」

「哥哥就是哥哥喔，大姐姐。」

空氣一凝。

「等一下，牡丹！妳問都不問我，就把女孩子帶回來，我忍了。」百合大吼：「男孩子什麼的，我絕對不答應！」

讀氣氛啊！

我一邊向小妹妹陪笑，一邊架著百合離開浴室。

「這樣、那樣。」我向百合解釋了稍早發生的經過。聽完，百合雙手用力拍向我耳邊，皮質沙發被迫發出的摩擦音意外響亮，百合的臉向我迫近。腦海中突然閃過這麼一句：

（沙發咚。）

「外面的危險性，我強調過很多次了，為什麼就是不肯待在家裡？為什麼一定要自己一個人外出？為什麼總是喜歡這種無聊的耍帥行為？經驗值被我搶走是什麼意思？不是約好只在屋頂、室內狩獵的嗎？為什麼要到地面上，為什麼要去招惹打不贏的對手？我準備的東西派不上用場的話，牡丹就趕快逃啊！為什麼我這麼信任牡丹，牡丹卻一再讓我擔心受怕……牡丹，妳哪裡都不要想去，讓我把妳關在家裡面好不好。」

百合眼中的光芒逐漸消失。

我撇過頭。我不想看見百合這樣的眼睛。

「好好看著我啊！不要逃避我！」

百合的身體進一步向我逼迫，大腿深深頂入了我腿間，

「抱歉，我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我伸出手欲推開百合的手，推不動，我話鋒一轉：「但是—」我夾緊大腿，屁股向後挪，試圖躲開百合的腿，辦不到的我無奈地說：「我現在好好的在妳眼前，妳就原諒我吧。」

以前，我們的關係不是這樣的。末日那一天過後，我們的關係對調了。

「我討厭妳這樣狡猾，我這次可不打算簡單放過妳，牡丹。」

百合強行吻了我。

「我討厭妳，」百合在我唇上哈氣，「我討厭妳，」百合的舌頭上滴落著我的唾液。「牡丹，我討厭妳——」我躲開了再次覆上的唇。

「百合，足夠了吧。」我用手摀住了臉，接著說：「家裡還有外人。」

「我不管！我就是要做給別人看，我要讓大家都知道牡丹是我的！」

百合微微低頭，她的舌頭在舔拭我的脖頸，百合的髮絲輕輕劃過了我的鼻頭，搔癢難耐的電流不停衝向腦海。

「別這樣，百合。」

末日那一天過後，我們的關係對調了，我不再是眾人追捧的最上位者。

末世，力量就是一切，沒有力量的我淪為最下位者。

「（咬！）」

「嗯。」喉嚨擅自發出了舒服的聲音。

「牡丹，妳的脖子還是老樣子很敏感呢。」

我用手指堵住了嘴，避免出聲。

「牡丹，手舉起來，我要幫妳脫掉衣服了呦，首先是背包的肩帶—」

（背、背包？）意識到的瞬間，我伸出手就想搶回來。手腕馬上就被百合控制住，我的反抗僅僅只是勾到了拉鍊吊環的邊緣……拉鍊滑開了。

「不、不行！」

我抬腳一個膝踢，背包裡的東西被踢散飛出。

「啊。」（我到底在幹些什麼。）看著緩緩飄下的簿子，我試圖做出最後的挽救。為了不讓百合看見那本漫畫，

我強吻了百合。

「牡丹？唔！」

我一邊覆蓋著百合的唇，一邊把飄落在百合背上的簿子拿走，以思考跟不上的速度，往自己的後背沙發塞去。

「咦？」突然，胸口被百合撫摸著，我用眼角餘光看向胸口—身穿的衣服被輕易解開。（完全沒想到「迷你裙和風女僕服」竟然是前扣式的，而且還是連身裙、而且還沒有配胸罩給我！嘖，反正我就是只配穿運動內衣，可惡，不要把舌頭伸過來啦，百合！）

「牡丹，妳好色情喔。」

「這、這件衣服才不是我的興趣。」

「牡丹，我是說妳的身體，妳什麼時候除毛的，（撫摸）。」

百合的手在那裏揉捏。感到疑惑的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內褲，啊…半透明的呀。

「牡丹，以後這種色情的衣服，妳只能穿給我一個人看喔。」

「我才不是自願穿上的！不會再穿了！」

百合不理會我說的話，她按住了我肩膀，使力讓我向側邊躺下。我不想這樣，我非常擔心身後的漫畫會暴露，我四肢亂動反抗著。

「牡丹，妳真可愛呢。」百合推倒了我，絕對的力量面前，我的意志毫無意義。（我恨透了這個末世規則。）

「百合，拜託了，請一直看著我。」我雙手捧著百合的臉，再次最後的掙扎。（唯獨不想讓妳發現，我每次外出都會帶著那本漫畫。）

「那是當然的，我的眼裡只有牡丹一人。」

我被百合按倒在沙發。百合的頭髮被引力牽引滑落，它們編織成了包圍網，強迫著我，我的眼裡只能有百合。

臉頰逐漸發燙，按耐已久的開關似乎即將被點燃。

「百合，要做就快點做。」

「那我要碰了喔，牡丹。」

我閉上了眼睛，等待著百合的手指。

等待著百合的手指觸碰那裏。

那個……

「百合？」

「哼哼—」等待喚來的是百合戲弄人的笑聲，我不禁睜開了眼。「牡丹，妳真得好可愛呢。」百合把我藏起來的東西靠在了自己臉邊，她向著我展示。

「妳、妳玩弄了我呢！不不准看！」

「這麼寶貝它嗎？牡丹，妳筆記本裡該不會寫了羞羞人的事情，所以才不願意給我看？」

臉頰在燒開水。大腦在發熱，我控制不住自己。

我頭槌百合。

「柔弱無力的牡丹，妳真得好可愛好可憐我好喜歡妳呢。」

百合當著我的面翻開了簿子，

「隨便妳了。」

「是本漫畫呢。」百合清了清嗓子，她改變了語調，她似乎打算朗讀它，（啊！笨蛋。）

『女孩在書桌上寫字。男孩走了過去抄走——』百合停止了朗讀，察覺到了些什麼的她，她開始提出問題向我拋來。「這個是高中的時候，我送給妳的東西嗎？」「……」「妳就是為了這種東西，不顧危險？為了這種東西跑到地面去？」「……」「吶，回答我啊，為什麼要這麼做？這種東西，只要妳喜歡我可以再畫出來，甚至畫得更好…為什麼要為了這種拙劣的東西。」

「百合，妳還記得末日之前的樣子嗎？我不想忘記啊，所以才想時時刻刻帶著它。」

「過去的事情就這麼重要嗎？我們在一起的現在就不重要嗎，妳不惜破壞現在也要回到過去嗎？」

「妳在說些什麼啊？我才沒有想那麼深入。」

「那妳說清楚啊！乖乖待在我身邊有什麼不好的，乖乖讓我養著有什麼不好的，妳想要的東西我不是都給妳了嘛！妳期待邂逅別人嗎？妳期待別人把妳從我身邊帶走嗎？妳認為那個小妹妹能帶妳走嗎？不要開玩笑了！我的能力是最強的啊！我們，不，我獨自一人消滅了多少敵人，妳不相信我的力量嗎？妳每天每天跑去狩獵那些螻蟻，到底還想要我放任妳到什麼時候？牡丹，妳變強了嗎？末世的規則妳推翻了嗎？」

「抱歉，我沒有想那麼多，我只是想改變現狀。」

「牡丹！我讓妳把話說清楚！妳想改變什麼？呃——牡丹，這種情況妳竟然還能滿臉通紅？」（我沒有！）「牡丹好色。」（我沒有！）

被嗆得彷彿全身脹紅的我，腦子一熱，積壓已久的話語脫口而出。

「我只是想回到從前，我們剛認識的時候，那時的妳依偎在我身邊，我擁有保護妳的力量，我只是想回到那樣的日子而已啦！」

「妹妹呦，妳還要讓我等到什麼時候？快點、快點把我的肉棒塞進這對情侶的騷穴裏！」「笨蛋，就為了這種無聊的煩惱。」「對我來說可是很重要的！」

「這種事情只要開口，我肯定就會順妳的意啊。笨蛋牡丹，妳想對我怎麼做，妳想從哪裡開始？」

「這句話是我的台詞吧？百合，妳為什麼要讓我壓在妳身上？」

「妳不是很想要嗎？過去的日子。換言之，妳不就是想當攻咩～好啦好啦，別害羞，我懂、我懂妳。」

「我才沒有說那樣的話！我我才不是那個意思！」

「好啦好啦，牡丹～快點親人家、快點摸摸人家。」

我被氣氛所迫，彎下了腰，垂下頭顱，主動覆上了百合的嘴唇。

「大姐姐們終於要開始色色了嗎？」

「哎？」「嗯？」

那之後，在小妹妹的助興下，我們做了個爽。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