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陲之地的少女

(斑,插完秧后换一下衣服吧,你哥一会打猎就要回来了。)


  (好嘞。)


  正在田地里插秧的少女,其名为东星斑。


  少女直了直有些酸的背,用手背抹了抹汗,她的脸变得满脸是泥。


  和东星斑说话的女人是她的母亲。


  (呜,呜,呜。)


  (次郎,不哭,不哭。)


  看着最小的弟弟和慌忙地给弟弟喂奶的母亲,东星斑温柔的露出微笑。


  在一个边陲的岛国,有一个幸福的六口之家。


  家中虽然贫穷,但国家安定,未有战乱,一家和睦,非常幸福。


  东星斑在家中排行老二,她有一个哥哥,还有一个妹妹和弟弟。


  因为最小的弟弟出生,妈妈要给弟弟喂奶,哥哥去打猎,父亲要砍柴挑水。


  春耕的任务只能轮到她来,虽然她还年幼还是第一次插秧,但是耳濡目染之下,她做的还算是不错。


  母亲担心她,特地在田边看着她,也给了她很多指导。


  奈何天气火热,弟弟醒了就哇哇大哭。


  但也神奇,母亲只要把胸口贴过去,弟弟瞬间就安静了。


  樱小时候是这样吗?


  东星斑想着小时候妹妹的样子,陷入了沉思。


  (姐姐,姐姐。)


  飞奔地东星樱向着东星斑抱了过来。


  斑下意识地敞开了怀抱,迎接着樱。


  啊,不对。我这身衣服。


  刚反应过来的斑发现樱已经挂在她身上了。


  突然发现了妹妹有些水肿的手。


  斑握住她的手,非常冰冷。


  妹妹的手虽然小巧,但是因为长时间泡在冷水里的原因,一点也不柔软。


  (你又用冷水去洗衣服了。)


  斑特意用严厉的语气去训斥,樱错过姐姐的视野没有回答,只是抱的更紧了。


  (唔~真是的。)


  斑无奈地摇了摇头。


  妹妹完美无缺,可唯一的缺点就是太懂事了。


  之前都是由她洗衣服,母亲准备农耕的。


  这次由她准备农耕,妹妹竟然偷偷地背着她和母亲商量好,把洗衣服的活给抢走了。


  也怪她太迟钝,农耕时要洗的衣服怎么可能会比平时要少呢?


  直到那天夜醒如厕才发觉到妹妹洗衣服的事实。


  (姐姐才没资格说我。)


  樱鼓起脸蛋,恶狠狠地看着她。


  斑知道樱是佯装的,可却更加头疼了,她没法真的狠下心去训斥妹妹。


  用热水去洗衣,需要用到哥哥和爸爸辛苦搬到家里砍下的柴火。


  所以她平时就用冷水洗衣,没想到却给妹妹开了个坏头。


  虽然斑自己觉得用冷水衣服没问题,但是看到妹妹也这么做时却异常的心痛。


  该怎么做才能让妹妹能察觉到她的心情呢?这是斑最近的烦恼。


  (樱,吃完后,我们一起去洗吧。)


  (嗯。)


  樱露出了如花的笑容。


  真像个小动物,斑如此想。


  看到妹妹的笑容,就觉得什么烦恼也无所谓了。


  真敌不过她啊。


  斑无意识地揉了揉樱的头。


  (唔~姐姐和哥哥越来越像了。)


  (哈哈~有吗?)


  姐妹二人与母亲和熟睡的弟弟一同向家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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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樱?)


  在回家的路上,斑察觉母亲和樱静止在了路上。


  斑非常慌张,摇晃母亲和樱,但是她们却纹丝不动。


  (冷静。东星斑。)


  突然,东星斑的耳边响起了陌生的声音。


  如同被捕猎的小动物一般,斑凭借直觉敏锐地察觉到了和她对话的人的恐怖。


  东星斑不再做任何多余的事情。


  在她的耳中,那是蕴含着绝对意志,犹如万古死谭,失去了生机与活力的沙哑声音。


  (你是谁?)


  (我不会伤害你,也不会伤害你的家人。冷静下来,听我说。)


  东星斑像小兔子一样点了点头。


  (不久后,你会遭遇人生中的巨大变故。


  这是预言,也是你的命运。


  你会失去一切,同时你也会获得你最重要的东西。


  但是在失去后,你才会察觉什么是最重要的东西。


  但到那个时候,一切都会无法挽回。


  为了不后悔于未来,不哀叹于过去。


  所以,你要多去思考,绝不能停下脚步,更不能由憎恨支配自己。)


  (这什么意思?)


  (世界树阻断的时间竟如此短暂吗?再继续下去,她会察觉的。去思考吧,东星斑,绝不能忘记我说过的话。)


  樱拉了拉斑的袖子。


  (姐姐,你没事吧?)


  面色惨白的斑摸了摸冰凉的额头,手掌上沁出冷汗。


  (我没事哦,回家吧,樱。)


  斑对着樱勉强露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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