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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漂浮在虚空，虽然想动，却无法感知四肢的存在，甚至连睁开眼睛也好似成为奢望。

　　

　　这就是『死』吗？

　　

　　被子弹直接击中头部，再怎么说也没可能活下来。

　　

　　纱夜和光，他们都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为什么？

　　

　　不知道……连死亡都需要借他人之手的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继续前进？

　　

　　……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感觉到自己受某种力量牵引，逐渐移动到『容器』内部。

　　

　　*

　　

　　从自己卧室的床上醒来。

　　

　　看了眼时钟……『2007/4/11』凌晨三点，回到了这么早的时间吗……

　　

　　滴答——

　　

　　从楼下传来奇怪的声音。

　　

　　「难道优衣还没有睡吗？」

　　

　　第三条时间线，也不知道这条时间线的优衣是什么样子，但我需要保证像第二时间线那样稳定发展，只是纱夜……

　　

　　算了，之后再想吧，至少这次要让优衣离她远一些，无论是我还是优衣，现在应该都还未与她熟识。

　　

　　摇晃着身子下床……重生的副作用吗？我现在头晕到连下床走路都需要扶着墙才行。

　　

　　「怎么了优衣，做噩梦了吗？」

　　

　　有些担心她，我挣扎着走到门边，敲了两下门，但并没有回应。

　　

　　门留有缝隙，经过上一时间线两周的相处，我知道这是妹妹的习惯。

　　

　　「我进来了哦。」

　　

　　轻轻推开门，屋子里一片漆黑，有道人影坐在床边。

　　

　　「欧尼酱……」

　　

　　「怎么了，醒了也不开灯，感冒了吗？声音怪怪的。」

　　

　　只好摸黑寻找开关，还好我和优衣的房间结构相同，很快便摸到墙上的一处凸起。

　　

　　将灯打开。

　　

　　眼前一片血红……

　　

　　「……，诶？」

　　

　　「怎么了～欧尼酱？」

　　

　　「优……衣……」

　　

　　！

　　

　　冷汗从全身上下的毛孔里冒出，本来还迷蒙的大脑瞬间变得清醒，喉咙像是被火烧一般，只能从嘴里吐出无意义的音节。

　　

　　「哈……恪……」

　　

　　「欧尼酱，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哦～」

　　

　　无名的烦躁点燃全身，像是发声器官被突然修好了一样，我从喉咙里挤出那个名字……

　　

　　「纱夜！！！」

　　

　　「是～欧尼酱终于正确地叫出我的名字了呢，一直都优衣～优衣～地叫着，到底是在叫谁呢？」

　　

　　在优衣的床上，纱夜泛起温柔的笑容，但在我看来那比恶鬼的面庞还要恐怖。

　　

　　在她身旁，优衣已经失去生机，血正不断地从身上的刀伤顺着手滴在地上，发出我一开始听到「滴答——滴答——」的声音……

　　

　　「晚上好，欧尼酱……不，一君，又见面了呢。」

　　

　　「为什么你会在这个时间……」

　　

　　闻言，纱夜笑得更加深邃，原本还是金色的眼瞳现在却一片漆黑。

　　

　　「啊啦～如果一君是问为什么现在过来的话……」

　　

　　站起身，像是完全不怕我逃跑一般，纱夜踏着优雅的步伐靠近。

　　

　　就这种速度，无论如何我都能躲开，虽然这样想着。

　　

　　动不了……

　　

　　即使我再怎么想逃离，松田择一的身体，现在正害怕地发抖，眼睁睁看着她走上前，贴到我的身上。

　　

　　「嘁——」

　　

　　松田择一的灵魂已经不在这具躯体里了，现在的我没法强行控制它对外界的危险做出反抗。

　　

　　「我…想见一君，不是在天台上的那个天真的孩子，而是现在的我，想独占一君哦～」

　　

　　染血的刀被架在我的脖子上温柔地擦拭，只要稍微用力，颈动脉就会被切开，血液会像喷泉一般涌出吧。

　　

　　「连这里的你也知道吗……」

　　

　　「真是冷静呢，明明妹妹死在面前，却一点愤怒都没看到，难道一君的心是铁做的吗？」

　　

　　已经无法回头，必须争分夺秒地问出有用的信息。

　　

　　「你……」

　　

　　我还未做询问，纱夜就抢先回答。

　　

　　「已经说过，是神明大人告诉我的，无论是那个已经死去的佐和纱夜，还是现在更加喜欢一君的我，都是舍不得对一君说谎的人呢，欸呵呵……」

　　

　　阿佛洛狄忒……把我的情报和其他时间线的记忆都传给她了吗？

　　

　　啊，我已经彻底明白了。

　　

　　这场和神明的交易，到底有多不对等。

　　

　　只要平稳地度过在伪时间线里的每一天就好？世界上哪有这种好事。

　　

　　这不是交易，而是『游戏』。

　　

　　伪时间线里面的人类是创造出的假象，类似『数据』的存在，身为『玩家』的我才是一切的核心。

　　

　　而阿佛洛狄忒是能够在一定程度上修改游戏数据的——G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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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神之间运作的这些年里，那个神明应该已经厌倦这种低效的食粮转换方式了吧，所以她选择了更有效率的做法——快速收割玩家的真实灵魂，将其化为食粮可比这样简单地收集情感之力要快得多。

　　

　　在刚才的重生过程中也确实感觉到了，当我进入这具新躯体的瞬间，有一小部分不可名状的东西从身体里被抽走了。

　　

　　「那是……我的灵魂吗？」

　　

　　这就是伪时间线能一直重来的关键……以玩家的灵魂为源泉进行能源补充，然后中途伪时间线内爆发的情感与这些数据体生命的流逝都是收集能量的一步。

　　

　　伪时间线内所有的东西，甚至是它本身。全部……都是通过消耗我的灵魂创造而出。

　　

　　手动修改纱夜的记忆，增加游戏难度。

　　

　　将我的一切都告诉了类似npc的纱夜，却让身为游戏主角的我慢慢摸索游戏具体规则，真是丑恶到极致的做法。

　　

　　我推理出了这一切，却是用优衣的生命为代价……

　　

　　————————

　　

　　这场游戏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让人类方成为赢家。

　　

　　————————

　　

　　不能认输，已经走到这里了。

　　

　　我一定要赢。我一定要拯救优衣，这是夺走松田择一身体的……我的义务。

　　

　　渐渐地被逼到墙角，纱夜一只手拿着刀，另一只手抓住我的右手，强制性地伸到她的私处，手指被塞进了一个温暖潮湿的环境中。

　　

　　「不……要，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因为我厌倦了哦，厌倦像那个天真的自己一样，企图用真心让一君能回头看我一眼。果然，只有纯粹的暴力，才能让一君自愿和我做快乐的事。」

　　

　　「这根本…算不上心甘情愿……」

　　

　　「……把手指动起来。」

　　

　　听到纱夜的命令，手指像机器般开始在她的身体里不断进出。每一次指甲刮到处女膜，周边的肉壁都会因受到刺激而开始交缠、吮吸我的手指，想要抽出就要用更多的力气。

　　

　　「嗯…哼～哦哦，爽爆了，一君的手指，和自己的完全不一样，咿呀！哈哈哈——」

　　

　　感受到自己的身体正因快乐而颤抖，佐和纱夜癫狂地笑着。

　　

　　渐渐地，小穴内部逐渐紧缩，奔涌的爱液如同潮水不断冲刷我的手掌。

　　

　　仅仅是这么几下就高潮了。

　　

　　「呵～哈～怎么样，一君，在优衣面前做着H的事，是不是爽到勃起了呢？」

　　

　　「根本就……不舒服……」

　　

　　正如她所说，虽然内心在拒绝，但不得不承认纱夜的身体非常地色情。

　　

　　无法一手抓牢的巨乳，前凸后翘的娇躯上没有一丝赘肉，还有着恐怖吸力的名器小穴，这具身体将女性的魅力发挥到了极致。

　　

　　这种情况下，勃起这样的生理现象无法避免，肉棒硬得生疼……

　　

　　似乎是感觉自己快要达到极限，纱夜喘着粗气，将我沾满了爱液的手抽出，放到她自己的嘴里含住……

　　

　　「唔姆～吸溜～喝自己的爱液，也是一种新奇的体验。」

　　

　　「你变得更扭曲了……」

　　

　　「感谢夸奖，那么，既然小一君翘得这么高了，马上就开始享用正菜吧。」

　　

　　纱夜突然将脸凑过来，两唇相接，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对方就已经夺走了我对自己嘴里的控制权。

　　

　　「唔姆，nero～nero～强制接吻很舒服哦——」

　　

　　一边亲吻，纱夜余下的一只手并没有空闲，能感觉到，我的肉棒被掏出，抵住了纱夜的缝隙，只要她稍微一用力，肉棒就能戳破处女膜，顺势滑进小穴。

　　

　　「准备工作……完成。」

　　

　　但纱夜没有急着将肉棒推进去，而是轻轻摇晃腰部，让肉棒顶端在小穴洞口晃动研磨，转头对床上躺着的，已经冰冷的优衣的尸体说话。

　　

　　「优衣最爱的欧尼酱的肉棒就要进到她最讨厌的女人的小穴里了哦～进去了一点，欸～又出来一点点。快点来阻止我嘛，优衣，不然哥哥就要被坏女人抢走了耶～」

　　

　　「不要……这样做……」

　　

　　我想让纱夜冷静一些，但这反倒起了反效果，刀尖戳进了皮肤，些许血液从伤口处滑落。

　　

　　「一君不能动哦，不然这把刀就……啊，可以重生的一君虽然身体抖个不停，但没有感情的那颗心是不会畏惧死亡的吧。」

　　

　　「那如果一君胆敢把屁股往后挪，让肉棒没法跟小穴亲亲的话，我就把优衣的肉和骨头挖出来熬成汤，亲自喂给一君吃哦～」

　　

　　「……我…不会反抗，所以不要再对优衣……」

　　

　　「现在的一君已经是我的东西了，不要对主人发号施令！」

　　

　　「……」

　　

　　我……

　　

　　脖子往前动啊！只要往前一厘米，就可以在事情变得无法收拾前死掉，然后重新来过，在纱夜找到妹妹前……

　　

　　为什么不能动，你不是已经把身体交给我了吗？松田择一！

　　

　　大滴的汗珠从脸上滑到脖子，被纱夜发现后将其舔舐干净。

　　

　　「吸溜～这个……死的味道。一君为了不背叛优衣，这么想死啊，真是忠贞的人呐～」

　　

　　「……」

　　

　　「那为什么不把脖子往前呢？明明前进一厘米就可以暂时保住贞洁了哦。还是说，一君更想要插进纱夜的处女小穴里享受快乐？告诉我嘛，一君。」

　　

　　叽咕——叽咕——

　　

　　我闭上双眼，准备接受接下来发生的惨烈。

　　

　　已经没有办法了，松田择一的身体对来自女人的威胁毫无抵抗力……

　　

　　不，或许其实是我内心一直期待着能做快乐的事也说不定……

　　

　　我……一直都是个只有性欲无穷无尽的废物。

　　

　　「不知道。」

　　

　　「欸——不知道啊，那我就说了哦。」

　　

　　纱夜凑到我的耳边微微开口。

　　

　　「因为……一君是连一个小女孩的承诺都能忘掉的、只知道和妹妹色色的鬼畜呢……」

　　

　　「……」

　　

　　见我不再言语，纱夜歪着头轻笑。

　　

　　「这就认输了吗？一君真是可爱，作为奖励，那……要插进去了哦。」

　　

　　纱夜挺起腰部，鼓足力气将肉棒抵在洞口，作势要一口气插到根部。

　　

　　「……」

　　

　　拜托了，谁都好，结束这一切。

　　

　　似乎是听到了我的祈求，我从窗帘的缝隙隐约看到窗户外有人影闪动。

　　

　　银色的长发顺着肩头散落，其中还能见到紫红色的挑染。

　　

　　光……

　　

　　为什么？这个时间段我们应该还不认识。

　　

　　她也发现了我，对我做着「嘘——」的手势。

　　

　　随后，抬手掏出消音手枪朝向我这边。

　　

　　「bye——bye——呐，刚见面不久的hentai尼桑，抱歉光不能让你享受哦——」

　　

　　子弹从枪膛射出，穿过了那层毫无防护能力的玻璃，轻松射中了纱夜的后脑，即将插入的小穴停了下来。

　　

　　我和纱夜处在同一水平线，也就是说……子弹穿透了纱夜的眉心，最终……钻进了我的大脑。

　　

　　*

　　

　　「你做得很好了，尼桑，没有让这个疯女人给玷污哦。」

　　

　　铃木光冷冷看着房间内，松田择一与佐和纱夜倒在一起的尸体，淡淡地说道。

　　

　　收回还有些硝烟冒着的手枪，活动被后坐力震到有些发麻的手腕。铃木光转头看向躺在床上，血液已经快要流干的松田优衣。

　　

　　「我可怜的新妹妹，究竟要经历多久，你才能明白呢？人类的那点能力在神面前终究……」

　　

　　离开只剩下死人的松田家。

　　

　　「这条时间线也将要进入崩溃阶段了吧，我得快些上传记忆到其他时间线，身为不完全的数据，想要做到类似『重生』的效果可真是累啊。平时用脑太多，连身高和胸部都没有长进……」

　　

　　*

　　

　　光…………

　　

　　为什么光会在这个时间出现？

　　

　　为什么会有枪，为什么能像纱夜一样面不改色地制造死亡？

　　

　　已经开始感觉自己在这短短几小时内说的「为什么」实在太多，多到开始讨厌这三个字。

　　

　　原本还非常清晰的头脑，也不知在什么时候变成了一团糨糊。

　　

　　我对着它说「动啊，快动啊！」，快点找出能够解决这种事态的办法，得到的也只是还缠绕在脑海里，挥之不去的，纱夜那既恐怖又色情的模样。

　　

　　「这样也能称得上是回来拯救优衣的吗?! 」

　　

　　这样……是我有资格说出来的话吗？

　　

　　睁开眼睛，这次的重生地点是在天台的门边，我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

　　

　　『2007/4/18』

　　

　　遇见纱夜的那天，也就是说……她现在就在门后吗？

　　

　　「嘁——」

　　

　　什么都不要管，学习也好，松田择一的风评也罢，全都不重要。

　　

　　必须立刻去找优衣，然后把她带到安全的地方。

　　

　　不管是警察局，还是医院那种地方，只要人越多越好。

　　

　　啊，对了，带去真的家里吧，他家也是宗族，虽然不及佐和家强大，但也是有一些保镖在，用他们来挡住的话……

　　

　　啪！

　　

　　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

　　

　　我在想什么？那是我的朋友和无辜的普通人！

　　

　　冷静……不管如何，都必须在纱夜拥有其他时间线的记忆之前，让优衣离开她的监视范围。

　　

　　路途中会从2班经过，我压低身子，防止被班里认识的同学发现的同时，悄悄向里窥视。

　　

　　咲无所事事地趴着，现在她还没发现我在天台吧，大概再有一段时间就会过去，希望能帮我拖住纱夜。

　　

　　确认没被发现，我加速向优衣所在的位置奔去。

　　

　　拜托了，优衣，一定要在教室里……

　　

　　*

　　

　　绕开从食堂回来的教师队伍，虽然会多花几分钟，但我不敢保证学校内的教师里是否有佐和家的暗哨。

　　

　　终于，到了优衣的班级。

　　

　　从窗户向内部寻找，此时大部分学生都在教室内玩闹。

　　

　　看到了！优衣的银发在人群里非常显眼。

　　

　　此时她正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紧闭双眼，附近的学生却都像是把这当作日常一般，没有理睬她。

　　

　　不，更确切地说，就像是优衣所在的空间被单独隔开，就只有我能看出她的异常。

　　

　　不要用那么哀伤的表情……

　　

　　那种表情，就像是在嘲笑着这个无力的、在深渊中疯狂挣扎的我。

　　

　　「优衣……优衣！」

　　

　　我有些焦急地向她招手，希望优衣可以快些过来。

　　

　　但是，妹妹只是缓缓睁开眼，从座位上站起来注视着我，没有迈动脚步过来。

　　

　　「优……优衣？」

　　

　　她的样子有些奇怪。

　　

　　泪水从眼角划过，但为什么会在笑？

　　

　　连带着我自己的泪腺也开始崩溃，视野逐渐模糊。

　　

　　没有任何原因，身体开始颤抖。

　　

　　我在害怕什么？

　　

　　「优衣，快过来啊！」

　　

　　优衣依旧保持笑容，摇了摇头没有过来，对着我轻轻挥手。

　　

　　「优衣！都说了快点过来……」

　　

　　已经顾不得是否温柔，我抬脚冲向教室门口。

　　

　　「再见……哥哥。」

　　

　　…………

　　

　　*

　　

　　「着火了！啊啊啊啊啊——快跑！」

　　

　　「所有人都快点离开教学楼！！！」

　　

　　「灭火器呢？灭火器在哪?! 」

　　

　　…………

　　

　　怎么了，周围好吵。

　　

　　不知为何我倒在了地上，感觉全身像是要散架一样，而且头好疼……

　　

　　挣扎着起身，我摸了摸后脑，手上沾满殷红的血。

　　

　　「到底……怎么了？」

　　

　　有些迷惑，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像是过了几秒，又感觉是几个小时，才如梦初醒。

　　

　　「优衣！」

　　

　　抬头看去，优衣所在的班级已经变成了一片火海。空气中弥漫着塑料、木头以及人体烧焦后混合散发的腥臭味……

　　

　　「优……衣…………」

　　

　　滚烫的热浪告诉我这一切都不是伪物。

　　

　　发生了什么，我应该有牵住优衣的手……对吧？

　　

　　不对，我没能牵住优衣的手。只是跑到了门口，然后……

　　

　　……

　　

　　从优衣的班级内传出了巨大的……爆炸和火光…………

　　

　　「……失败了…吗？」

　　

　　「犯规可不好哦，一君。」

　　

　　「！」

　　

　　不知什么时候，纱夜领着一群眼熟的学生与老师站在我面前，应该都是佐和家隐藏在学校里的手下。

　　

　　「纱夜……」

　　

　　「应该要先打开大门和我相遇才对吧？我的一君。」

　　

　　「提前把优衣带走这种行为，做这种令女孩子嫉妒的事，不是会让人家……完全没法忍耐住杀意呢——」

　　

　　「你现在已经连无辜的普通人都要波及进去了吗！」

　　

　　优衣所在的班级，所有人都没能逃生，热浪一波接一波地打在脸上，就像是已死之人的灵魂在哀嚎、诅咒着我。

　　

　　「这是给一君的教训哦，因为你没有优先来和我相见的惩罚。」

　　

　　「谁会遵守那种规则……」

　　

　　纱夜厌倦地看着这像是在发牢骚一般的低语，叹了口气，示意身旁人把我带走。

　　

　　「上次不知道怎么回事，没有在优衣面前完成最后一步。那就先让下人们把一君送到家里去，我们这次一定要玩得尽兴哦，一定～」

　　

　　之前在爆炸与热浪的冲击下，我的身体应该已经受了一定程度的内伤，现在光是站着就已用尽力量。

　　

　　就这样简单地被两人架住……

　　

　　「一君，你要什么时候才敢自己跑来面对我呢？」

　　

　　「你到底要我做什么才会放过优衣?! 」

　　

　　「既然一君这么问了，我就给你个选择好了。」

　　

　　纱夜站在原地，神情淡漠地看着我。

　　

　　「现在，有一位深陷扭曲痛苦的少女站在你面前，而同时……一君的妹妹处于天平的另一侧。」

　　

　　「一君，你要怎么做，你会怎么选？」

　　

　　「……如果我选择纱夜的话，是不是就不会继续下去了！」

　　

　　「虽然这个选择让我很感动，很可惜，这不是正确的答案哦，不是一君的一君。」

　　

　　「……」

　　

　　黑发的少女在我眼前肆意笑着……

　　

　　但就在我眨眼的那一刹那，纱夜的头部突然炸开。

　　

　　红色的鲜血混合着白色的脑浆，以及炸开后变成了碎块的大脑，像是经过摇晃后立即打开的汽水一样喷向四周。

　　

　　「狙击手！」

　　

　　「快隐蔽……」

　　

　　周围的人们都开始俯身爬到死角区域，当然，也包括将我架住的二人。见到形势不对，立刻就撇下我逃走。

　　

　　没人去理会那具还在抽搐的无头女尸。

　　

　　「是……光吗？」

　　

　　大致能猜到是她做的，毕竟那个冷静的哥特萝莉，原本以为有手枪就很离谱了，现在连狙击枪这种东西都……

　　

　　不错哦，光，下一个就是我了吧。

　　

　　呵，竟然在想着这种事，我的脑子也是被撞坏了吧。

　　

　　纱夜……

　　

　　无头女尸的抽搐已经停止，但从体内流出的血却依旧在往我的脚汇集。

　　

　　「都已经死了，你还是不愿放手吗?! 」

　　

　　颤抖着把右手抬起，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对着远处用手指做出射击的姿势，向光告知——

　　

　　『动手吧，帮帮我。』

　　

　　现在……我没有自杀的能力。

　　

　　但我不能逃避，还有太多事情要理清，所以……

　　

　　光，帮帮我，让我死吧。

　　

　　「满足你哦。」

　　

　　心底陡然响起俏皮的回应……是我的错觉吧。

　　

　　啪——

　　

　　*

　　

　　未知的高楼上，穿着一袭紧身衣的萝莉少女无言地看着镜头里倒下的松田择一的尸体。

　　

　　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有事要做。

　　

　　记忆还未上传……

　　

　　「下次再见面吧，尼桑。」

　　

　　「这条时间线的你，很帅气哦，至少光今晚不会因为尼桑的惨状而做噩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