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7年的阿维尼翁,中午,集市。
一名中年男子行走于主干道,黄色大衣,灰色长裤,一双崭新的皮鞋,头顶黑色的帽子,两只手插入衣兜。约莫五分钟,此人皱眉,紧接着浑身抽搐,跪地呕吐。由于位处集市,警官在在二十分钟后赶到,此时该中年男子已经倒地不动约莫十七分钟。
两名警官,博尔伯罗斯与托皮斯帕劳,其中,博尔伯罗斯身高一米九四,穿着的制服可以看出仔细打理的痕迹,除此之外无显著特征,故不作描述。托皮斯帕劳约一米七七,制服仅穿了上衣,且左腹部具有明显的湿掉痕迹,下半身为普通黑色长裤。面色微红,嘴中带有酒臭。右脚皮鞋上沾有泥土,目测已经干掉许久。无其他明显特征,故不做描述。
托皮斯帕劳开始对死者进行基本的检查并作出其判断。
「目测约有五十三岁,从上衣口袋中得到的身份证件得知死者今年五十二岁。」
「托皮斯帕劳,你应该改掉说废话的习惯。」
「哎嘿嘿,懂了懂了,那么我继续。死者名为德尔迪-克茨尔波克,是个变态。我猜的,毕竟哪个正常男人会在衣服里塞丝袜。你说是吧。」
「够了,你不用继续讲了。」
验尸官,或者说是法医的夏尔-梅斯,这个家伙已经秃顶,身高不足一米七且特别肥胖的家伙,在看完死者医生的死亡证明书后思索三秒,对博尔伯罗斯做出结论。
「这是自然死亡,压根不需要验尸。这老毕登有心脏病等一堆致死疾病。」
「既然如此」博尔伯罗斯挠了挠头「就这么结案吧。」
正当博尔伯罗斯准备回去时,一名,不,两名男子闯了进来。一名男子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看着像是贫民窟的人。只穿一只袜子,两只脚的鞋子各不相同。但是身高一米八四,体格健壮,可以得出其并不贫穷。另一人穿着得体,留着年轻人近期流行的胡子,身高一米七九,带着金丝黑框眼镜,面色慌张的紧随其后。
「Herr Doktor~我觉得你应该验尸。」
那名穿着破烂的男人如此宣告。
「你这家伙,我猜你要说这是一起谋杀案。」
博尔伯罗斯看见这位警局常客,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了。
「你为什么总是要扯些外语,那我也要说,八格牙路!」
验尸官则是对这男人的怪癖感到不满。
「医生,你说得对,我也对托勒密的怪癖深感不满,谜语人滚出侦探界!」
那位得体的绅士附和验尸官的话令侦探(其实是推理小说家)托勒密感到伤心。
「阿拔斯,你这话说的,真是伤了我的心。」
「赶紧说出你的结论,伟大的托勒密-马穆鲁克先生。我和楼上的小姐还有个约会呢。」
「得了吧,夏尔,除了妓女还有谁和你睡过。你这秃驴也不照照镜子。」
验尸官并不回击,他自知事实,并且习惯了托勒密的嘲讽。
「德尔迪-克茨尔波克死于精心策划的谋杀。」
「此话怎讲?」
「虽然他的医生和家人的证言都表明这老头子有病其症状为头昏,头痛,全身无力,记忆力衰退,睡眠障碍,多梦。但是呢,我从路人那里得知,此人当时抽搐还呕吐,所以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这个老登死于铅中毒。「
「既然如此,得好好验尸了。」
验尸官夏尔随即走出办公室,约莫四十分钟后回来。
「先生们,你们有的忙了。光是嘴里的重金属味我就知道事情不简单。」
回来的验尸官宣告道。
阿维尼翁郊区地带,晚上,德尔迪-克茨尔波克的家中。
共有四名绅士坐于客厅之中,他们分别是警官博尔伯罗斯,托皮斯帕劳,侦探助手阿拔斯,侦探托勒密。这座客厅的装潢非常豪奢,充斥着暴发户的土味审美。
总之,他们要在这里开始听取证言。
证言其一 迪尔德太太的证言
「你先生和什么人有过节吗?」
「据我所知,没有。我的丈夫是这带出了名的好心人,放贷的利息最低,附近的人贷款都找他。」
「可以了夫人,请回答我的下一个问题。那么,你的丈夫有出现头昏,头痛,全身无力,记忆力衰退,睡眠障碍,多梦,抽搐,呕吐这些症状中的任何一种吗?」
「有的。」
「最早出现在什么时候,你知道吗?」
「应该是,三四个月前。」
「你丈夫有什么娱乐活动吗?」
「他喜欢赛马,喝酒,还有去剧院看戏。看戏的频率非常高。」
「你丈夫常去哪间剧院看戏?」
「他都去,不过最常去的应该是Delectatio morosa?"
「闷愁的乐趣?好极了,我也喜欢这家。」
「所以为什么不用母语,八格牙路。」
「托皮斯,我们以前也用拉丁语似乎,你这糙汉应该多读点书。」
「我操你的妈。」
「正经点。」
「那么夫人,你的丈夫有过,额,嫖娼吗?」
「没有,我一直有看管他。」
「你丈夫好色吗?」
「是的,非常的好色,如果我没有看管的话,整个城市都是他的私生子。」
「这可真是.......厉害。」
「你丈夫是本地人吗?有去过什么地方?」
「是兰斯人,去过一段时间的南美洲,具体哪个国家我不清楚,应该是三十年前去的,待了四年就回来了。我们在他回国的两年后结婚,做生意挣了点钱,十年前搬到了阿维尼翁。」
「好极了夫人,我能问个比较冒犯的问题吗?」
「没问题,我能理解。」
「那么,你丈夫有婚外情吗?他有几个老婆?」
「先生,这实在是......总之她只有我这一位太太。至少据我所知。」
「我们已经没什么好问的了,太太,你可以去叫下一位进来了。」
幕间-侦探们的交流时间其一
「这么好色的怎么可能只有这一位老婆,你说是吧阿拔斯。」
「我是纯爱战士,谢谢。」
「那么你觉得怎么样,博尔伯罗斯。」
「可能......有背着老婆嫖娼吧。」
「博尔,大胆点!照我说指不定在嫖娼的同时还和剧院的小姐们有一腿。」
「说得好啊托皮斯。」
「这老登衣服里的一双丝袜早就表明他不是什么君子了。」
「住口!住口啊!纯爱战士听不得这些。」
证言其二 管家勃尔卡诺的证言
「先生,我会问几个问题。希望你能如实相告。」
「没有问题,警官。」
「你的主人迪尔德十分的好色吗?」
「是的,他十分的好色,如果告诉我他年轻时强奸过什么人我都相信。」
「你的女主人,她是个诚实的人吗?」
「与其说是诚实,应该说是缺心眼。」
「我觉得缺心眼倒也不错。」
「别插嘴,托尔皮。」
「你的主人有去过什么地方吗?」
「兰斯,巴黎,蒙彼利埃,土伦,波尔多,奥尔良,还有三十年前去过南美洲,什么国家我就不清楚了。」
「他和谁有矛盾,你知道吗?」
「他只是个色鬼,但矛盾并没有,他是个好人。」
「你的主人喝酒吗?」
「喝酒,但是很少喝。每次也只喝一点。」
「托勒密,问这个有什么用。」
「博尔伯罗斯,有时候一些奇怪但是细想又有点合理的问题是有助于破案的。」
「夫妻生活和谐吗?我是指你主人。」
「简直就是天生的一对,先生。每天都要拌嘴的同时还能甜蜜蜜的只此一家。」
「你主人出现过头昏,头痛,全身无力,记忆力衰退,睡眠障碍,多梦,抽搐,呕吐这些症状中的任何一种吗?」
「有的。」
「什么时候?」
「四个月前,他那个时候有叫我买药。」
「在哪买的药呢?」
「位于市中心的医院。」
「他嫖娼吗?」
「可能,我不能保证。」
「出轨吗?」
「绝无可能。」
「很好,下一位。」
幕间-侦探们的交流时间其二
「你们有什么思路吗?」
「被强奸者或者被强奸者家人的复仇?」
「在南美洲时结的梁子?」
「我觉得有必要查查卷宗。」
「金钱方面也该考虑。」
「苦逼办案时间到。」
证言其三 女仆贝阿多莉特的证言
「你的主人和谁有仇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他是个好人。」
「你的主人出现过头昏,头痛,全身无力,记忆力衰退,睡眠障碍,多梦,抽搐,呕吐这些症状中的任何一种吗?」
「有的,我经常看见他头痛的样子。」
「你知道他有什么娱乐活动吗?」
「不知道。」
「你觉得管家和夫人之间有奸情么?」
「不太可能,夫人是个十分保守的人。」
「你主人的夫妻生活和谐吗?」
「十分的和谐。」
「夫人或者你主人,任何一方有嫖娼或者出轨的经历吗?」
「我不知道,请不要问这些我这小女仆绝对不可能知道的问题,可以吗?」
「你主人喝酒次数很少,每次也只喝一点。是吗?」
「管家是个忠心的人吗?」
「是的,他已经工作二十多年了。」
「你觉得管家是个诚实可靠的人吗?」
「嗯,他很可靠。是个诚实守信的老人。"
「很好,下一位。」
证言其四 女仆斯托利斯特的证言
「你觉得你的同事们,还有夫人都是忠诚与诚实的人吗?」
「我觉得是,他们都是很友善的人。」
「你觉得管家和夫人之间有奸情么?」
「没有这个可能。」
「夫人或者你主人,任何一方有嫖娼或者出轨的经历吗?」
「没有,虽然主人的确好色。」
「好,下一位。」
幕间-侦探们的交流时间其三
「一些问题有足够的证言证明,我觉得不需要问这些问题。」
「你说得对,不过你说为什么喝酒只喝一点呢。」
「这或许是线索,等会要好好问问。」
证言其五 厨师巴尔诺的证言
「你知道铅中毒吗?」
「那是啥子?」
「很好,这座宅子里有什么秘密,或者说见不得人的事吗?」
「据我所知,没有。」
「主人喜欢喝酒吗?」
「是的,老板是个嗜酒如命的人。虽然他每次只喝一点。但是他经常为酒花钱,专门盖了酒窖。」
「很好,下一位。」
证言其六 园丁萨科博帕的证言
「这座宅子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
「没有吧。」
「好,你可以走了。」
「?」
幕间-侦探们的交流时间其四
「我讨厌重复的问话对症,交给你们了警官。」
「我操。」
「而且我觉得已经没有继续在这里问话的必要,我们走,阿拔斯。一点点微不足道细节的缺失并不影响我们的推理过程。」
「毕竟我们才是警察,而你只是业余侦探。」
「当然有用的信息还请告知我。」
迪尔德-克茨尔波克的卧室与书房
侦探(业余的)托勒密与阿拔斯再次搜寻着。
宽大的床铺,黑色的衣柜,满架子的书,还有一张书桌。不过这里既没有暗格也没有什么稀奇古怪的机关,甚至没有日记。
「阿拔斯,你觉得我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额,先逛一遍这座宅子,再去医院和剧院。还有去翻卷宗,查资料。」
「好极了,经典破案问题之死者的钱从哪里来。我们走,阿拔斯。」
市中心医院
「你好,我是警察。我能问你些话吗?」
托勒密掏出从博尔伯罗斯那拿来的警官证对着柜台的医生说。
「当然没问题。警官「
「有一位叫迪尔德-克茨尔波克或者勃尔卡诺的人来买过药或者其他什么东西吗?」
「稍等,我查一下。」
托勒密与阿拔斯等了五分钟后,医生从档案室走了出来。
「有一位叫勃尔卡诺的男人,身高一米六七左右满头白发的老人买过一些治头痛和头昏的药。」
「感谢你的配合。「
剧院Delectatio morosa
托勒密与剧院经理交流过后,开始了取证。
结论为,迪尔德-克茨尔波克虽然来过,但是已经有三个月不曾造访。
「死胡同,啊真是的。回家回家。「
托勒密的心情十分的兴奋,他先是拉了会手风琴,紧接着跑到附近的剧院和约来的女孩看戏。最后在午夜十二点整回家。看上去像是打了一炮,整个人神清气爽。
「我的新小说有着落了,这次的案件实在是有趣。」
阿拔斯给托勒密泡了杯茶,坐在沙发上示意托勒密坐着聊。
「我差点忽略了一个重要的线索。你知道吗阿拔斯。」
阿拔斯扶额思索,眼睛紧闭,左手一直敲打着茶几,两只脚不停的抖动。
「我实在是想不出,说出来吧。我亲爱的老朋友。」
「voluptas!voluptas!」
「请说人话,我的老朋友。」
「肉体享受啊,我的朋友。你忘了迪尔德口袋里的丝袜了吗?」
阿维尼翁,隔日清晨
阳光明媚,托勒密带着阿拔斯走遍了整个阿维尼翁的成人用品店,找到了丝袜的卖家。通过问话得知,迪尔德经常带着一个平胸女人来购买一些成人用品(包括sm道具),并且得到了这个女人的名字与工作地点。
「果然出轨了,这个老毕登。」
「事不宜迟,赶紧找到这个女人。」
托勒密叫了一辆马车,一路与阿拔斯聊天。胸有成竹的样子似乎已经知道了一切。
「托勒密,你已经知道了什么吗?」
「不,亲爱的阿拔斯。我只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现有的线索不能得出我们所需要的客观定论,但是,作为小说家的我们不妨发散自己的思维。没错,戏剧起来,所有的谋杀都是戏剧。那么,就用戏剧的思维来判断,来推理,来设想。」
「我认为你的话毫无意义,支持我这个想法的理由是你是个小说家而非剧作家。」
「哈哈,亲爱的阿拔斯。小说家与戏剧家是互通的。啊哈,到了,我们走。」
下了马车后引入眼帘的是一座约莫三层的洋楼,门外的牌子表明这是一家咖啡厅。里面的客人只有两三人,一个老男人站在柜台擦拭杯子,几个服务员在店内的一角聊天。托勒密走了进去和柜台的男人说了几句,随后走了出来。约莫两分钟,一个可爱的平胸女孩走了出来,看样子只有二十岁。绿色的眼睛像是翡翠,如果托勒密是变态的话,他肯定会当场挖出来珍藏。金色的长发十分的富有光泽。真是个美人儿,迪尔德的品味着实不错。
「先生,有什么事情吗?」
那女孩说话颤颤巍巍,真是只弱小的兔子,阿拔斯看了下意识的想带回家,真是位流落人间的天使。
「你认识迪尔德-克茨尔波克先生么,美丽的女士。」
面对这位可人儿,谜语乐子人托勒密也开始和颜悦色起来。
「是的,我认识。他是这里的常客。每次看完戏都会来这里喝一杯,不管剧院离这里有多远。他是位好人,我刚在这里工作时做了不少蠢事,他都会和颜悦色的原谅我。」
「请原谅我问个无礼的问题,小姐,你和迪尔德先生有.......那种关系么?」
那平胸女孩眼神躲闪,面色绯红,最后支支吾吾的说道。
「有的,先生。」
「那你知道,嗯.......他结婚了呢?」
「这......."
「迪尔德先生昨天死于铅中毒,任何与之相关的人都要接受调查。我希望你能如实相告。」
「这.......我不知道!」
那女孩跑回了店里,而那柜台的老男人走了过来与托勒密聊了几句。」
「容我问几个问题,达丝牟-乌芬支依(我是他的粉丝,不是黑粉,谢谢。)那位女孩怎么样。」
「她是个勤快的人,干事麻溜,每天都能准时上班,听话乖巧的孩子。愿上帝原谅我的匮乏,我想不到更多的词来形容她,夸奖她。」
「上帝会宽恕你的,正如他宽恕我们所有人一样。先生。」
托勒密躺在他心爱的真皮座椅上,到了四杯葡萄酒,紧接着读起了书来。阿拔斯坐在他旁边,过了半小时,门铃响了,阿拔斯下楼去开门。一分钟后,阿拔斯领着博尔伯罗斯和托皮斯帕劳走进房间。
「坐吧先生们。侦探们的交流茶会,这名字怎么样?」
托勒密将书本放在左手边的柜台上,伸出一只手对两位来宾说道。
「还不错,那么我们来交流线索吧。「
谈论约有半小时,警官们离去。
「阿拔斯,警官们带来了的消息中,只有两条有用。你知道是什么吗?」
「直接说吧,不然我真的会一枪打死你。」
「哈哈,那么听好了。第一条是,三十年前的南美洲,玻利维亚有一股淘金热潮,迪尔德的钱应该是从那里得来的,至少有一部分。第二条呢,是那里在十年前二十五年前逃出了一个穷凶极恶的罪犯,至今不知所踪。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
「额,你说想说这位越狱犯和死者认识,并且来找死者复仇?」
「没错,这是戏剧家们所钟爱的。十分的戏剧,乐,太乐了。」
「典,我觉得没这么巧。地球很大,人类很小,这是个常识,亲爱的精神病人。」
「对了,那位小天使的童年如此悲惨。亲爱的阿拔斯,你不追求她么?我觉得她和你的梦中情人如出一格。」
「我的确有些想法,年纪轻轻就成了孤儿。有时候上帝怎么会如此不公,居然对这么美丽的女士也能下狠手。」
「我想是因为上帝不好色,哈哈!她死去的父亲也来自南美,你说是不是她干的?」
「托勒密,你是在开什么下头玩笑?快停止你的暴论,你这三流小说家。」
阿维尼翁,案发第三日,下午
阿拔斯在咖啡馆外等待着达丝牟,在她下班走出的一瞬便前去邀请。
「啊,我要去扫墓。」
「啊这.......」
阿拔斯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等我父母扫墓后吗,很快的。「
达丝牟说道。
「哦,后续呢?搞快点搞快点!」
「不要打断我的叙述,托勒密。」
「好好好,你继续。」
于是阿拔斯继续讲述上午的搭讪......
「阿拔斯,我又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闭上你的嘴,托勒密,她已经足够悲惨,你还想让她再蒙受冤罪吗?」
「好吧,但是一个化妆很快,完全不拖拉的女人和我的约会对象完全不一样,对首饰服装也没有太大的兴趣。这太不女人了。更重要的是,她化妆仅仅是为了遮蔽黑眼圈!」
阿拔斯打了托勒密一拳。
阿维尼翁,案发第四日,晚上的某处剧院
一位来自南美洲的魔术师,法国国内享有盛誉的富豪魔术师如同往常一般在舞台上表演魔术。突然,他焚烧了起来。被火焰吞没的他不停的祷告,跪在舞台上,直至烧死。火焰蔓延至整个剧院。当托勒密和阿拔斯赶到时,辉煌的剧院已经成为废墟。警察在废墟中忙碌着,一具具尸体抬了出来。
「火灾的原因是什么?」
托勒密向他的老伙计博尔伯罗斯询问。
「一起新的谋杀,伙计。魔术师的道具被做了手脚,氰化物引起了火灾。」
「真是太遗憾了。」
阿拔斯附和道,他对此深感悲痛。
「阿拔斯,你追的那个小妞也死在这里了,上半身烧的亲妈都认不出来。」
「?」
「尸体就在那里,不说了,我又要呕吐了。这几天天天呕吐头痛。「
托皮斯帕劳说完又吐了出来,阿拔斯则去寻找达丝牟的尸体,可怜的阿拔斯,爱情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托勒密跟上去看了尸体,上半身烧成焦炭那般,即便下半身还算完好,大腿内侧的痂也宣告这具躯体已无任何完好之处。
托勒密看了看这痂,扭头问道。
「托皮斯,你是不是每天都有检查证物的工具。」
「是的。」
「很好,我已经知道了一切。」
「?」
「?」
「?」
托勒密摆了摆手,对着三人说道。
「小说家的本能告诉我了一切,实在是太戏剧了。托皮斯,你带着迪尔德口袋里的丝袜去检查,上面肯定有铅。博尔伯罗斯,你去城郊的墓园,那里有一位眼镜碧绿,异常美丽的人,注意,他的眼睛十分美丽,可能长发也可能短发,可能男人也可能是女,抓住他,他就是三起凶案的凶手。阿拔斯你带他去。至于我,我会准备好酒在客厅等你们。」
「三起?」
「狂人,该吃药了。」
「好的。」
五小时后,托勒密的客厅
三位迷途的羔羊入座,托勒密喝完他的酒(其实是葡萄汁)站了起来。
「有趣!太有趣了!就让鄙人,推理小说家,大侦探托勒密来告诉你们答案吧。首先,凶手是达丝牟-乌芬支依小姐,不,是先生。他就是三起凶案的制造者。不要着急,我会解答。首先,我来告诉你他是怎么谋杀迪尔德的,我应该有告诉过你们,他和迪尔德有一腿,迪尔德给他买过丝袜等成人用品,其中也包括sm道具。不难猜出,他们玩sm。根据丝袜上的铅,凶手本人却无铅中毒这一表象可以得知,他是个s,而迪尔德是m。想象一下吧,迪尔德四肢朝地,眼睛,身体,嘴巴被丝袜包裹着,充斥着,其中有一条甚至数条含有铅,可能一些sm道具也有。长期的沾染让迪尔德毙命。而魔术师道具的手脚也是他做的,因为他晚上也在魔术师那里工作。这也解释了他为什么化妆仅为了黑眼圈,一个女人不可能对衣服首饰不感兴趣,出门游玩还不拖拉的化妆,除非不是女人。至于那个替死的女人,她上半身无法判断,下半身却保存的较为完好,这也有故意之嫌。除了残存的衣服口袋中的证件,根本没有东西可以证明她是凶手本人。更何况,凶手本人从未请假,而那具尸体大腿内侧的痂和伤口则表明,这个人必然请过一段假期。至于原因,还记得那个不知所踪的逃犯吗?那是他的父亲,之所以不知所踪是因为他已经死了。而他的父亲多半也是被陷害入狱。陷害他的人吗?自然是三位死者,毕竟这三位如果没有这层关系维系,那么凶手有什么理由杀他们呢。我大胆的猜测好人迪尔德嗜酒如命却只喝一点,也很少喝酒的原因。凶手的父母与三位死者在三十年前前往南美洲的玻利维亚淘金,某天,喝醉的迪尔德强奸了凶手的母亲,之后更是为了金子,与其他两人陷害凶手父亲入狱,而凶手母亲可能在那段期间死了。之后的迪尔德由于良心不安虽然收藏了许多酒,但是只敢喝一点,也很少喝。当然,很少喝也可能是因为害怕酒后吐真言。凶手父亲则在数年后为复仇越狱,但是照顾孩子放弃了复仇。而他的孩子在父亲死后开始了复仇,于是有了如今的案子。用美色向迪尔德下毒,为此不惜男扮女装。用氰化物制造意外,烧死魔术师。另一个女人我不清楚。当然我的推论有些地方牵强无比,但是,我的主业是推理小说家而非警察。所以不要在意这些,具体的事情就交给警察审问吧,罪犯已经落网了,不是吗?「
托勒密朝三位鞠躬,拉下来窗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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