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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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何处?

我是何人?

我为何会位于此处?

我来此处为何?

我自多久以前便位于此处?

……and how?


在此处,我感觉不到身体的存在。

——没错,就像无器官体(corps sans organes)那样,没有肉身,仅有自由的人的意志「活」着。

失去肉身与躯壳束缚的思想变得自由,像是跨越了思维的边境。我可以自由地发散我的意识,将意识延伸到这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哈——这么做还真是畅快。

这也难怪Deleuze会提倡这一概念吧。就仿佛是全知全能的拉普拉斯之魔一样,自由的思维让我感到由内而外的无与伦比的欣喜。

可为何现在我会处于这种状态呢?

待到欣喜褪去,我开始反思起自身的处境。

得不出个所以然。

我尝试询问自己所谓的5W1H,但是得到的答案是「无」。

换言之,没有何物,没有何时,没有何处,没有原委,没有何人,没有如何。仅仅是因为我自由地存在于此,就如同是自为的存在那样。

啊,我是自由的,我是真正自由的。

其实,本其源而言,人的存在和他「是自由的」这两者之间并无区别。我们称之为「自由」之物,与「人的实在」之存在之间,并不会有区别地存在。

然而原初的自由是受限的,只有当我们的自我关系包含着自由,我们相对于世界中的事物才是自由的。换言之,人的实在只有从根本上挣脱了它自身,才能挣脱世界,才能实现真正的自由。

而我现在,就正处于这样的状态。

人类至高的形态,也不过如此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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