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一行人稀里糊塗的跟著咕淘走到了他的住所,咕淘居住的別墅如他所說空間不小,基本上可以看做一座小型的莊園。
「你帶我們來這裡要做什麼?差不多可以把原因說出來了吧?」穹有些警惕的提問。
即使初次見面時咕淘給他的印象不錯,但是基於不久前才差點被『天網』的人強行帶走,因此如今在大概得知眼前的漂浮骷髏頭地位比姬利爾還高時穹不由得提起了幾分警惕。
星的球棒從一開始就沒有鬆開,顯然她心中也對咕淘抱持著不信任感,反而是第一次見到咕淘的三月七傻呼呼地跟在後頭,只不過因為察覺氣氛不太對勁才一直沒開口說話。
「喂喂‧‧‧‧‧‧不是哥們。我才剛把你們救出來,你們現在對我這個態度是不是不太合理?」
「抱歉,但是剛剛那個叫姬利爾的人對你的反應太奇怪了。你到底是誰?有什麼身分?為什麼要幫助我們?」
穹會有這些疑問一點也不奇怪,畢竟自己明明作為大名鼎鼎的無名客又剛救了當地人一命卻沒得到對方的感謝也就算了,居然還差點被『天網』以調查的名義逮捕。
在這狀況下能夠強行喝止對方停手的咕淘顯然也不是一般人,他們對峙中提到的『聖院四仙』和『鬼半仙』多半應該就是他的稱號或職位。
暫且不提那些名字代表了什麼,眼前這個自稱善良熱心的水鬼僅僅見過自己一面就決定要幫助自己,他的態度毫無疑問值得懷疑。
聽見穹接二連三的拋出問題,咕淘只是狀似無奈地做出嘆氣的動作。
「無論如何我都認為門口不適合說話,不如咱們先進去坐下來再談吧。」
雖說還不清楚對方心裡打的是什麼算盤,不過眼下咕淘似乎也沒有加害他們的打算,於是三人聽完後互相看了一下,最後才點點頭跟著進入別墅裡頭。
別墅的裝潢明顯有精心設計,光線明亮充足且擺設極具時尚美感,很難想像這是一間供只有頭骨的水鬼所居住的房子。
咕淘像是脫力一般自顧自的飄到單人沙發上就埋了進去,慵懶地讓三人隨意找個位置坐下。
三人坐下後,四個裝著冷飲的水杯邊緣散發著藍色的光芒飄了過來並停在桌上。
「一點小心意別客氣。我知道你們有很多問題想問我,不過要是就這樣單純一問一答似乎有點太無趣了,不是嗎?」
「你這是什麼意思?」穹凝眉注視著咕淘。
「我想和你們玩個遊戲。」
咕淘似是沒有注意到他的視線一般,自顧自的飄了起來。隨後一堆卡片像是花火般突然從半空中出現。
卡片上印著三種不同的圖案與文字,分別為神明、主教、信徒。
穹不明白咕淘打算做什麼,只能用懷疑的目光看著他。
周邊散發藍色光芒的卡片在半空中不斷洗牌,同時咕淘不鹹不淡的向三人說明遊戲規則。
「規則很簡單。遊戲分為莊家與閒家各一位,初始每人手中都持有三種手牌,每回合分三次出牌比大小;神明可以給主教降罪,主教可以壓迫信徒,信徒則可以推翻神明。」
隨著咕淘的話語,三張不同牌面的卡片閃爍著藍光飄浮在空中展示。
「莊家須優先出牌,接著才輪到閒家。等到回合結束後便再從牌庫內隨機抽取三張作為手牌,同時莊家身分交換。」
同樣看著牌面的星突然插話:「等一等,換句話說下一輪的手牌是混亂的?」
星敏銳地從規則中提取到了關鍵訊息。
「哦?星妳挺聰明的嘛。說的沒錯,下一輪的手牌是完全隨機的。如果運氣好就有可能都是壓制牌,反之亦然。」
停頓了一下,咕淘又接著說:「你們贏了可以問我一個問題;相反你們輸了便為我做一件事情。如何,規則很簡單吧?」
穹接過卡片凝視著咕淘,試圖從他的言行舉止上看出他的意圖。
「喂!這可跟咱們前面說好的不一樣!」三月七不滿道。
「妹子,雖說我幫了你們一把,但是我沒有義務一直幫下去才對吧?而且只要贏了就能得到想要的資訊,這不是對你們百利而無害嗎?」
「唔‧‧‧‧‧‧雖然話是這麼說沒錯‧‧‧‧‧‧」
咕淘沒有繼續和三月七對話,而是將目光轉向穹和星。
「看來粉頭髮的妹子已經沒意見了,那麼你們由誰出戰?」
兩人對視了一眼,最後星搖搖頭將選擇權交給了穹。
「妳不玩嗎?」穹問。
「你的運氣比較好,我相信你的運氣。」
「別把本姑娘排擠在外啦!我玩遊戲也很強的好不好!」
「三月妳一出牌肯定馬上就露餡了,到時候不輸到賠光家產才怪。」
「阿星妳少亂說話!我哪有那麼弱!」
「妳也不想想每次玩抽鬼牌除了穹以外誰還輸過妳‧‧‧‧‧‧」
「那、那是──」
穹沒有回應身後兩人拌嘴的聲音,轉而將視線牢牢釘在咕淘的身上。
「如果我們輸了,你打算讓我們做些什麼?」
「這句話是第一個問題,等你贏了我就會告訴你。當然要是你們輸了我也會告訴你,相當於你們白嫖一個問題囉。」
「‧‧‧‧‧‧這也太賴皮了。」星忍不住吐槽。
「妳們可以換個問題問啊,前提是你們可以贏過我。」咕淘喝了一口飲料像是知道穹的想法接著說:「放心,我不會提太過分的要求的。」
雖說對方的目的不詳,不過玩個遊戲對他們也並沒有什麼壞處。
反正咕淘也說明提的要求不會太過分,萬一咕淘食言的話穹也打算直接拒絕,而且其他兩人想必也有同樣的想法。
「賭了。」穹抽出三張手牌。
「太棒啦!我就知道你不會讓我失望的,夥計。」
咕淘興高采烈的操控著面前的卡牌,似乎真的對於有人陪他玩而感到高興。
遊戲本身並不難,簡單來說就是利用卡牌的克制關係去分出勝負,勝利的關鍵在於猜出對方出牌時會用的是什麼牌,接著以手中的相應卡牌克制。
然而在第一輪結束之後,接下來每輪都會添加隨機屬性,無論是誰都無法得知對方的手牌究竟為什麼,是個極具運氣成分的遊戲。
「那麼既然這個遊戲是我提出來的,這個莊家就由我先來當好了。」
說罷也不等穹做出反應,咕淘便操控著第一張牌蓋在桌上。
穹盯著咕淘的神色,試圖從他的動作中找出任何可以得知他出牌的線索,可惜咕淘甚至連所謂的『撲克臉』都不用做,光只有骨頭沒有肌肉與皮膚的臉上根本讀不出半點訊息。
無奈地嘆了口氣,穹隨手抽出信徒蓋在桌面上。
很快三張牌都已經出齊,無論穹怎麼觀察都無法確認咕淘到底出了什麼牌。
「開牌囉~拿刀來,拿刀來。」
咕淘下顎骨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就像是真的變成了刀鬼正在磨刀一樣。
穹無視了明顯在玩梗的咕淘,安靜地打開第一張牌,同時咕淘面前的牌也閃爍著藍光翻了過來。
開牌,『神明』對『信徒』。
「運氣不錯嘛,首戰告捷,那麼接下來就開第二張囉。」
第二張牌翻了過來,這次是『主教』對『神明』。
這局遊戲毫無疑問地由穹拿下。
「厲害啊夥計。願賭服輸,想問什麼就問吧?當然,要是你想問前一個問題也無所謂。」
咕淘吹了聲口哨,絲毫不在意自己第一把就被對方拿下。
思索了片刻,穹開口問出第一個問題。
「姬利爾叫你的稱呼‧‧‧‧‧‧『聖院四仙』和『鬼半仙』代表什麼?」
「你問的這可是兩個問題啊‧‧‧‧‧‧算了,就當作你願意陪我玩遊戲的贈禮吧。」
咕淘說話的瞬間,空中的牌失去了力量支撐掉落在桌上。
「『聖院四仙』是獨立於『天網』的官方組織,某種程度上地位比起他的分隊長來得高不少。至於這個單位裡包含『鬼半仙』的我在內總共有四人。」
穹從咕淘的嘴裡沒套到什麼新的消息,不過可以先前他心裡懷疑的兩件事情可以得到確認。
首先是『天網』和『聖院四仙』大概並不怎麼和睦,否則當時在咕淘表明要把穹一行人保下來時對方也不會擺出那副明顯敵視的態度。
其次可以得知的是,雖然穹摸不清楚咕淘的實力強到什麼程度,不過毫無疑問的是即便他看上去有點不正經,但是能夠獨立於『天網』被稱作『鬼半仙』的他絕非等閒之輩,而且像他這樣的存在還有三個。
「好了!接下來該開第二局了!」
聽到咕淘期待的聲音穹也直接再度抽取三張牌,當他看到牌面時忍不住臉頰抽動了一下。
手上的牌全都是『神明』,無論擺放順序如何都影響不了遊戲的勝負。
一看到這樣的牌星忍不住皺起眉頭,三月七則是意外的張大嘴巴。
「這牌還怎麼玩呀,全都是一樣的‧‧‧‧‧‧」
「三月,拜託了安靜一下吧。妳一張嘴穹手上有什麼都得被妳拆的一點不剩。」
「哎!?抱、抱歉穹,人家不是故意的。」
穹無奈地拍拍三月七的頭表示別在意,接著將視線轉向眼神玩味的咕淘。
「不繼續說了嗎?我還在等三月妹子把你拿了啥說出來耶。」
「別拿她打趣了,開牌吧。」
見穹沒有開玩笑的心思,咕淘無所謂的打開第一張牌,然而開牌的瞬間他的語氣就有些繃不住了。
翻開牌面,咕淘的第一張牌是『主教』。
「穹,你的三張牌都是一樣的對吧?」咕淘突然說。
「是這樣,怎麼了?」
咕淘沒有回話,只是默默的翻開另外兩張牌,三人定睛一看才發現咕淘的牌全部都是『主教』。
「三張『主教』對三張『神明』‧‧‧‧‧‧欸!那是不是代表咱們贏啦?」
「我就知道交給穹的運氣絕對沒問題。」
第二把遊戲的勝利無庸置疑的依舊落在穹的頭上,完全沒有翻盤可能性的絕對輾壓讓咕淘忍不住顴骨抽動,彷彿能夠描繪出他要是有臉皮的話會露出什麼表情。
「不是,哥們?你作弊了吧?怎麼做到的?」
「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穹有些心虛卻強硬的回應。
「‧‧‧‧‧‧天殺的我居然忘記你這傢伙自帶運氣buff。」
雖然咕淘的眼神明顯不服,但是他依舊願賭服輸的讓穹問第二個問題。
穹轉頭看向星和三月七想問問她們有沒有什麼問題,不過她們選擇將主導權完全交給穹,並不打算開口。
稍微思索了一下,穹決定詢問咕淘知不知道為什麼姬利爾會如此激進的要帶走他們。
咕淘的眼眶微微闔起,看上去似乎是真的在思索什麼,只可惜這個問題似乎就連他也不清楚答案。
「以那群天殺的傢伙們的尿性確實不應該這麼激進,說實話我也覺得他們的態度似乎怪怪的。可惜我不清楚原因,但是如果去找我那幾個兄弟的話大概就可以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那位朋友是?」穹連忙追問。
「新的問題等贏了我再說吧。」
聽到咕淘饒有興致的回答,三月七忍不住不滿道:「你這骷髏頭還真是吝嗇耶‧‧‧‧‧‧」
「話可不能這麼說,我們早就說好了規則不是嗎?‧‧‧‧‧‧星妳給我把球棒放下!規則可不是用來打破的!」
「嘖!」
兩人再度開始了新的遊戲,多虧了穹那不合理的強運,接下來幾局遊戲也輕輕鬆鬆地贏了下來。
「第三個問題,你為什麼要幫我們?」
「因為我看不慣那群『天網』的傢伙們,而且我懷疑他們可能準備做點什麼。」
「你前面說的那幾位可以得到消息的『兄弟』是?」
「‧‧‧‧‧‧『聖院四仙』的『龍半仙』、『島半仙』和『法半仙』,除了最後一個傢伙之外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傢伙們。」
「你在這裡有聽過任何有關『星核』的消息嗎?」
「‧‧‧‧‧‧‧‧‧‧‧‧有,但僅止於聽過似乎有這東西而已。」
「好,那麼下一局──」
「等等等等!!!你給我停下!」
穹才剛伸手正要從牌庫裡抽牌就被咕淘用疑似念力的力量擋住了,疑惑地抬起頭卻發現咕淘原本蒼白的顴骨此時已經染上了一片藍色,周邊還散發著陣陣靈火看上去顯得格外詭異。
「有問題!你有問題!!怎麼可能每一把你都剛剛好是壓制牌啊!你這傢伙為了得到消息難道連一點基本道德都沒有嗎!?」
「我才沒這麼沒品‧‧‧‧‧‧」
「少騙鬼了!給我聽好了你這小王八蛋!這把牌你不准動由我來發!我就不信你這樣還可以作弊!」
「‧‧‧‧‧‧你開心就好。」
咕淘一臉悲憤的操作著能力在空中重新洗牌,而且似乎是為了預防穹動手腳,直到他接過三張手牌後依然警惕地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出牌吧,這次老子會贏的。」
「‧‧‧‧‧‧行。」
第一張牌,『主教』對『主教』,平局。
第二張牌,『神明』對『神明』,依舊是平局。
連續兩次平局,第三張牌將會決定這一把的勝者,當然也可能依舊平局。
穹和星因為已經得到了足夠的消息而有些意興闌珊,反倒是看了整場勝負的三月七神情緊張的就像是準備偷金蛋的小偷一樣。
咕淘聚精會神的盯著最後一張牌,牌面翻開後是『信徒』對『神明』。
「嗚呼!!贏啦!!!!!」
「怎麼可能,咱們居然輸了‧‧‧‧‧‧」
「阿七,我們只不過輸了一局沒必要那麼失落吧,而且該問的事情我們也問得差不多了。」
「說、說的也是哦,嘿嘿。」
明明在空中飛舞的咕淘只有一顆頭骨,但是看著他歡呼喝采的樣子卻似乎能夠腦補出他手舞足蹈的樣子。
雖說看樣子咕淘可能忘了輸掉遊戲要完成他一件事情的懲罰,不過在對方不提出過分要求的前提下穹並沒有打算食言。
「喂!咕淘,說說你要我們做什麼吧?」
「哦哦,差點就把正事給忘了。你們還記得剛剛看到的裂界侵蝕現象吧?」
「記得。你要說的跟這件事情有關?」
「說的沒錯夥計,我想委託你們去其他受到侵蝕的地方解決裂界生物。」
一提到正事,咕淘的語氣聽上去變得嚴肅不少。
「我想你們應該也猜到了,今天出現在施工現場的裂界生物並不是巧合,事實上我從其他人那裏得知阿提默斯此時有許多地方都觀測到了裂界侵蝕,那些地方如今都被以城區翻新的理由封鎖了。」
「城區翻新?那不就跟咱們今天看到的一樣嗎?」三月七說。
「三月七妹子說的沒錯,而且以我得知的現狀來看目前出現裂界侵蝕的地區還都在『外庭』,但即便如此他們顯然也已經來不及應對了。」
「所以你才想委託咱們去解決裂界侵蝕?但是咱們也沒辦法封印裂界啊。」
「這用不著你們擔心,那些地點都已經被封鎖起來了,只不過有幾處地點哪怕是動員了『天網』外庭區的全員也顧不著、只能先棄之不顧的地方,所以我需要你們幫忙剿滅那裏的裂界生物。」
就在咕淘說明委託內容時,穹突然想到一件事。
「等一等,所以『天網』也知道這件事情嗎?」
「毫無疑問肯定是這樣沒錯,但是他們為什麼要逮住你們我就不清楚了。」
眼見穹低頭正在釐清線索咕淘很識趣地沒有打斷。
現在可以確定的信息是『天網』已經知道了裂界侵蝕的消息,而且從姬利爾的態度來看,穹判斷他們有可能是想封閉這個訊息。
如果以這個方向去推敲的話,無法聯絡上丹恆與瓦爾特便極有可能也是因為他們同樣得知了裂界侵蝕而遭到『天網』追捕。
穹沒有馬上把這個結果說出來,反而是向咕淘提問萬一又遭到『天網』逮捕該怎麼辦,咕淘聽罷便弄出了一個信物。
「如果還有人想逮捕你們的話就把這個亮給那群王八蛋,我倒想看看哪個天殺的蠢貨敢抓走我朋友。」
「謝謝。不過我還有個疑問,你不打算親自出手解決嗎?」
「靠我自己肯定也是來不及的,不如像現在這樣多找點幫手解決。」
又簡單寒暄幾句後,三人便匆匆離開了咕淘的宅邸。
直到再也看不見他們的身影,咕淘空洞的眼瞳才又泛起了一絲精光。
「這下星穹列車的拼圖也算是完善了,你們千萬別讓我失望啊。」
似乎是想到什麼有趣的事情,咕淘的嘴裡傳出了詭異且高亢的笑聲。
◇
稱不上明亮的教堂裡,空間安靜的彷彿靜止了一般。
待在禱告台上模糊的人影低下頭,翕動的唇舌輕的無法令人聽清,模糊不清的視野為他添加了一抹神秘色彩。
打破寂靜的是空靈卻格外狂傲的男聲。
「喂!神棍。前期準備已經完成了,你還要在那裏摸魚多久?」
「擅自打斷他人的禱告可不是好習慣,無禮的客人。」
聲音的主人顯然並不在意被他稱作神棍的人的不悅,擅自坐在其中一張長椅上目光幽深的盯著依然沒有起身的對方。
「吾沒有追究他人過錯的習慣,但這並不代表你可以肆無忌憚地在吾這裡作威作福。別忘了,你與吾只不過是利益綑綁的合作關係。」
「少拿這些話來壓我,我沒興趣聽你念經。行動還要等多久?」
被稱作神棍的人影終於從禱告台起身,微微抬起的臉龐彷彿在透過虛空看向遙遠的另一邊。
不請自來的男人沒有打斷他的沉思,只是眼神上的不耐也絲毫沒有掩蓋。
片刻之後,神棍才若有所思地緩緩開口:「星軌還未完全封印,『開拓』為首的小老鼠們也還在四處亂竄,此時尚不是最佳時機。」
「『開拓』啊‧‧‧‧‧‧確實是一群麻煩的傢伙,但是現在帶頭也不是什麼大人物,清理起來還是挺輕鬆的吧?」
「吾不希望計畫生變,這次與之前的所有計畫不同。而且『終末』和『歡愉』的人似乎也來攪局了。」
「『歡愉』的出現在哪都不奇怪,但『終末』‧‧‧‧‧‧是前陣子才出現的傢伙吧?」
「他們還不成氣候,但是計畫不容失敗。比起這個──」神棍突然話鋒一轉看向男人,「這具身體看來很得你心,不是嗎?」
「呵呵‧‧‧‧‧‧『聖院四仙』,你們倒是挺會取名字。」
「別說吾沒有提醒你,其他半仙可不是那麼好解決的傢伙,想要動手前最好確認萬無一失。」
「不過雜魚而已,連令使都稱不上的傢伙我可不曾放在心上。」
說完之後男人便揮揮手離開了教堂,神棍面色晦暗不明的盯著他離開的背影喃喃自語。
「愚蠢的白痴,希望計畫不會因為你而出錯,否則‧‧‧‧‧‧」
下半句還沒說完,神棍的身形便化做一團黑霧消失在原地。
◇
作者的話
章章壓線,每一次都壓在星期日才發出來,總感覺我似乎已經變成了周天哥的最大信徒了
加入我大星期日派系,天天都是星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