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魔藥料理屋待了一下午,協助奈爾那裏完成一些委託之後除了信用點之外穹一行人還得到了好幾支魔藥作為報酬。
魔藥的效果五花八門,包括但不限於能夠讓人長出動物耳朵和尾巴、體能強化、個性轉換、性別反轉、敏感度提升等等等等‧‧‧‧‧‧甚至還有能夠返老還童的魔藥。
不知該說是幸還是不幸,雖說這些藥劑沒有副作用,然而與此同時藥效的持續時間也不長,據奈爾所說最多只會持續一周藥效就會消退,不過即便如此星和三月七還是挺興奮的拿著藥劑在眼前不停觀察。
「阿星,奈爾好像說過這個是可以長出貓耳的藥對吧?」三月七拿起一支藥劑往穹另一側的星眼前搖晃。
「妳拿的那個是個性轉換魔藥,就是上次我跟穹喝的那個。」星鬆開一隻手掏出另一支藥劑,「這支才是會有貓耳的。」
「欸等等!阿星為什麼妳的體能強化和敏感度提升藥劑要拿這麼多啊?」
「秘密。」
夜晚的大街上,兩個花容月貌的美少女走在穹的左右並各自挽起穹的手吵吵鬧鬧的聊著天,引得路過的人時不時的就會駐足看上兩眼。
對於擁有翅膀的當地人而言,天外來客不使用飛行器而是使用雙腳步行並不是什麼稀罕事,但是像穹一樣雙手抱花的組合確實不常見,更何況穹不久前還因為魔藥效果而把大街上肉眼可見的垃圾桶全給翻個底朝天,這附近的居民幾乎都認得出這張臉了。
「乾脆殺了我吧‧‧‧‧‧‧」穹已經心如死灰了。
連一刻都沒有為穹的社會性死亡而哀悼,星和三月七依舊維持著爭寵的模式拌嘴。
為了迎合兩人想要牽手的心願,無論是穹還是她們都沒有用上飛行器,多虧如此穹也能夠因為她們爭寵的動作而感受到手臂上時不時傳來莫名柔軟的觸感。
在深陷漩渦裏頭的當事人角度看來,星的舉動毫無疑問是故意的。把手夾進溝壑裡面也好、偶爾將碩果壓上也罷,向來腦子裡滿是黃色核廢料的她完完全全就是刻意在勾引穹的慾望,而清純的三月七則是在星大膽妄為的影響下無意識中模仿出同樣的動作。
同時被兩個女友在大庭廣眾下色誘,穹頭一次這麼慶幸自己在早上才剛洩掉了不少邪火,否則後果恐怕會爽到星‧‧‧‧‧‧不是,會不堪設想。
「終於到了‧‧‧‧‧‧」
在穹的彷彿身處沙漠中終於看見綠洲的那聲充滿解脫的呢喃,三人一起走進了一間餐廳。
餐廳的氛圍與燈光偏向暖系,從整體裝潢看上去並沒有這幾天在阿提默斯境內感覺到的神聖感,反倒是添了許多平淡的煙火氣,單從這點上不難看出這間餐廳主打的客群就是天外來客,不過令人意外的是此時餐廳的客人卻不多。
「穹、星、三月,你們來了。」
三人跟著帶位的服務生走到預定好的位置上,早就在座位上的丹恆輕輕頷首打了聲招呼,只不過那道目光中除了打招呼之外多少還帶了些無語的意思。
原因不為別的,就單純是因為他從三人進店開始就已經注意到三人戀愛小組又開始繼續他們的修羅場了。
本來三月七話就多,現在每天還有星整天跟她爭風吃醋,要不是他們頭上還頂著個無名客的頭銜丹恆真的不怎麼想跟他們扯上關係。
「丹恆你這麼早就到啦,楊叔呢?咱怎麼沒瞧見他。」
三人好不容易並排坐下後三月七探頭詢問。
「瓦爾特先生還沒到,不過想來應該也不用等太久。」丹恆把桌上的菜單遞了過來,「你們如果餓了的話就先點餐吧,瓦爾特先生說過不用等他。」
聽到丹恆的話三人也不客氣,看著菜單就開始點上自己想吃的餐點。等待餐點上桌的同時,幾人也分享著最近幾天的見聞,三月七更是興奮的張揚著自己這幾天拍的照片。
與這幾天都在到處觀光玩耍的三人戀愛小組不同,丹恆表示自己在這幾天去調查了阿提默斯所在星系的星軌穩定率下降原因。
為此他不僅去拜訪了幾批除列車團外的天外來客,甚至還去過官方機關打算去諮詢,只可惜在天外來客那沒得到什麼線索,官方那邊更是直接吃了閉門羹。
「說起來,我們列車組本身無法調查這部分原因嗎?」穹開口問道。
「不是不行,但是考量到空間結構不穩的成因有很多可能性,我們只能針對一些部分進行排除。順帶一提,目前這部分是姬子正在進行檢測。」
在幾人下車前姬子就有表明過自己會在列車上進行排查,確認是否為列車團可以插手的問題。
抵達阿提默斯已經過了幾天,這段時間姬子也在群組裡面告知了星軌穩定率並沒有恢復正常,只不過瓦爾特表示他會去找阿提默斯的官方提出問題讓其他人不必擔憂盡情享受旅程。
表情略顯無奈地吃了一口被叉子捲起來的麵條,三月七興致缺缺的說:「行了行了,這些事情還是先等楊叔回來之後再說吧,反正咱幾個在這邊討論肯定還是討論不出啥東西的。」
「三月,妳怎麼突然變聰明了?」從剛剛開始就一直保持沉默的星突然吐槽。
「?」
「阿星妳煩不煩啊!?吃飯都堵不上妳那張嘴!!」
聽完星只是露出了她那一貫的欠揍笑臉,然後悄咪咪的貼近穹的耳朵輕聲說著:「吃飯可能堵不上我的嘴,但是吃你可以。」
聲音很小,除了穹和星自己以外其他人都聽不見。
溫熱的氣息如同搔癢般撫過穹的耳垂,再加上那充滿暗示性的言論頓時讓穹忍不住抖了一下身體。
「妳這傢伙就不能安分點?」穹沒好氣的抱怨。
「能啊,只要你用實際行動讓我安分的話。」
經過了一下午的休整,星現在正處於好了傷疤忘了疼的狀況,完全忘了今早因為脫力而只能讓穹幫自己清理的醜態,絲毫不畏懼自己會被弄到下不來床。
聽到她的挑釁穹只是略微的挑了挑眉,眼神間皆是不屑。
「也不知道早上是誰一直哭著喊不要的。」
「你在說什麼,我完全聽不懂。」
「呵呵。」
「有本事再來一次。」
「穹、阿星,你倆背著我咬啥耳朵呢?」
「「沒什麼!」」
星穹異口同聲的掐斷了三月七的好奇心。
等待瓦爾特的期間,四人享用著美食的同時開心地聊著天。三月七一邊聊天一邊把新拍的好幾張照片上傳到網路,幾乎是一起同行的星和穹時不時補充了三月七漏掉的細節,丹恆則是平淡的聆聽著三人的見聞。
然而就在眾人熱火朝天的吵鬧時,身為護衛的丹恆突然有種莫名的不安。
那是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在搭上列車之前他就已經感受過無數次這種莫名的不安感,而這種感覺通常都代表著自己被某個危險的傢伙給盯上了。
丹恆心中的不安很快從預感成為了確切的猜測,因為他已經察覺到店裡似乎有道隱晦的視線正不時打量著他們,正如他以前所經歷的那樣。
為了不打草驚蛇,丹恆並沒有將這個情況告知給其他人,反而是不動聲色的將視線一一掃過餐廳裡的每個區域,同時還不忘傳訊通知瓦爾特異常狀況。
丹恆突如其來的警戒很快讓其他成員也發現了異常,星和穹也幾乎是在同一刻察覺到了那隱隱的敵意。
「有情況。」丹恆言簡意賅地說。
「你有頭緒嗎?」穹小聲詢問。
「沒有,但我很確定是衝我們來的。」
餐廳人不多,除了員工外就只有寂寂寥寥幾桌客人,就算是專門面向天外來客的店面在晚餐時間的人數也少的詭異,正常來說在這個時間不應該只有這點人才對。
先前幾人都認為是時間還沒到人數才顯得這麼少,不過現在看來恐怕對方是早有準備,就是不知道這些人有多少是對方的安排。
雖說他們不清楚對方為何要對他們抱持敵意,但是身為列車團絕也不是什麼任人欺負的軟柿子。在確認了異常狀況的同時四人也已經暗暗溝通完,準備應對敵襲。
不過還沒等到他們確認敵意的來源,門口附近的座位上一個穿著斗篷的高大身影已經站了起來。
雖然斗篷掩蓋了他的身軀,不過從他粗曠的肌肉和明顯的胡渣不難判斷出他是個男性。斗篷男子的身材十分魁武、身高自然也不矮,光是遠遠看起來粗略估計就得比穹還要高上一個頭,沉默不語的模樣看上去充滿了威脅。
率先起身的是丹恆,他並沒有拿出他的那把長槍,但是他的目光卻絲毫沒有半點鬆懈,因為他很確定剛剛充滿敵意的視線就是源自於這個人,而且丹恆的直覺告訴他,這個人很危險。
「這位先生,我們是星穹列車的無名客,請問你找我們有什麼事?」
斗篷男子沒有回話,只是用冰藍色的瞳孔略微掃過幾人的身體,接著突然輕蔑一笑。
那個笑聲很輕,輕到幾乎聽不見,但是眾人皆能從中感覺到他的眼中完全瞧不起自己。
對方的態度如此失禮,可是沒有人因此感到憤怒,並不是因為他們不認為自己被嘲諷,而是對方給他們帶來的實在過於危險。比起為了對方的態度而生氣,列車團成員更擔心斗篷男子是否會突然動手。
「妳‧‧‧‧‧‧是星核?」
他的話語直直指向在穹身旁的星,目光冷的不像是在看一個活人,反倒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幾乎是在他目光飄向星的那瞬間,星感覺到自己的血液像是被冷凍一樣全身上下竄過了一陣冷意。
就像是見到蛇的青蛙,源自本能的警戒讓星一時間像是被釘在原地一樣動彈不得,下一刻穹就像是要擋住視線一樣站在星的前面並惡狠狠盯住對方。
「你是誰?你想要做什麼?」
雖說星的體內有星核並不稱得上是什麼大秘密,可是這個訊息也不是人人都知道的,而基於穹所得到的認知,大多數知道這個秘密並前來接觸的人絕非什麼善良的傢伙。
不知不覺間店裡的客人與員工都已經消失了,整間店除了眼前的不明男子就只剩下了列車團的成員。
察覺到了異常後幾乎是下意識的動作,穹直接握住球棒隨時準備戰鬥。
看見穹散發出來的敵意,斗篷男子只是小聲的嗤笑了一下。
他依舊沒有回答問題,反倒是轉身走向門口,就在幾人認為他可能是要就此離開時,他卻突然將最上方的鎖給扣了起來。
「鮮血──」
說著,他又扣上了第二個鎖。
「鑄就──」
隨著最後一道鎖被鎖上,他的話語也隨之落下。
「真正的戰士。」
說完後他透過門旁邊的鏡子反射窺視著列車團的反應。
「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
眾人沒有回話,依舊狐疑地盯著眼前這個行為怪異的男子。
沒有得到答案他也不惱,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站在最前面的穹。
「既然如此,那就讓我教教你們吧。」
話音一落下,還沒等到所有人反應過來斗篷男子已經出現在穹的面前。
「什!?‧‧‧‧‧‧」
完全沒有時間反應,男子便單手抓著穹的臉硬生生的將他砸到地上,連帶著接觸到的桌子與地板通通像是沙子一樣被應聲摧毀。
他的速度太快了,快到根本沒有人來得及反應穹就已經被狠狠嵌入地裡,簡直就像是瞬間移動一樣。
穹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來,他的意識就已經因為這一擊而陷入了昏迷。
「所以我們要在這裡耗上一整晚?還是要痛快的打一場?」男子鬆開抓著穹的手起身,「對了,我叫碎空。」
碎空說完最後一個字的那一刻,星立刻抄起球棒往他的臉上砸去。
先前是沒有反應過來,但當回過神來之後星感到前所未有的暴怒。
那是她的夥伴、是她的男友、是她的家人‧‧‧‧‧‧他怎麼可以?他怎麼敢的!?
下意識的她腦海裡閃過了在空間站時面對末日獸被納努克注視的那一眼,接著星的全身頓時被大量的能量所灌注。
前所未有的暴怒使她徹底瘋狂,手臂上滿是因用力過度而爆出的青筋,下個瞬間星手持球棒往碎空的身上砸。
然而面對星使出全力的揮擊,碎空只是輕描淡寫的後仰便輕鬆躲過了星的攻擊,揮動球棒時帶動的氣流微微吹起了碎空的斗篷,隱隱露出了一雙寒冷至極的冰藍色瞳孔。
被憤怒沖昏頭腦的星沒有停下動作,反而是幾乎捨棄了思考整個人欺身上前毫不猶豫的接著往碎空的腦袋揮去。
就在碎空正要再次後撤躲避時,身側突然閃出了一點寒芒,隨後是一柄裹挾著能量的長槍刺了過來。
「愚蠢。」
面對兩個方向的威脅碎空連看都懶得看,索性閉上眼睛旋轉身子便輕易躲開了丹恆與星的配合。
與暴怒的星不同,丹恆冷靜的可怕。
他深知眼前名叫碎空的男人絕對不是什麼善碴,而且從一開始沒有人能反應過來的狀況判斷,就算穹沒受傷丹恆也覺得他們沒有必勝的把握。
而眼下穹失去意識、星陷入暴怒,除了自己以外唯一還清醒的三月七又不擅長在小空間裡的白刃戰,除了自己強行介入戰鬥之外也沒有別的辦法。
「三月!帶穹退後!」
「可是‧‧‧‧‧‧」
「快點!」
兩人說話的期間,星又衝了上去和碎空纏鬥。
堅硬的球棒貼著碎空的身軀劃過卻沒造成半點傷害,過大的動作導致星無法立刻收回力量,但是就在碎空以為她會強行收力再次揮棒時星卻順著攻擊的方向給出了一記迴旋踢。
俯身驚險躲過了這一腳之後迎面而來的又是逼近面前的球棒以及來自另一頭的長槍,面對兩個方向打過來的攻擊碎空立即雙腿發力貼著地面向後跳去,輕鬆化解了兩人的攻擊。
「星!冷靜點!」丹恆拿著槍大吼。
雖然試圖讓星恢復理智,但是實際上丹恆已經判斷出他此時無法和星溝通並做出有效的合作,於是只能緊緊盯著碎空的動作游擊的並試圖從中抓出一點破綻,然而越是謹慎的觀察丹恆的心裡就越是沉重。
碎空的一舉一動實在是太簡潔俐落了,而且完全抓不出半點破綻。
在星每次揮出全力的攻擊時,他總能豪不費力的迴避攻擊,而當丹恆抓準碎空迴避的空檔時刺出長槍卻又總被碎空游刃有餘的抓住空隙而架開。
「去死!!!」
失去理智的星舉起球棒衝來,右手大幅度的往後拉,下一刻球棒由上而下揮去,然而這似乎早在碎空的預料之中。
只見碎空只是稍微偏過頭,球棒便以毫釐之差擦過他的面前,一棒落空星立刻將球棒轉個角度馬上又從反方向揮去。
或許是覺得閃躲麻煩,碎空伸出右手抓住了星緊握球棒的手腕,接著反手往星的腹部給出一拳,再接著右手發力像是丟垃圾一樣將星整個人向後甩飛。
「咳哈‧‧‧‧‧‧」
受到重創的星一時間連聲音都發不出來,內臟像是被強迫移位的痛楚導致她瞬間臉色慘白,背部被砸到地面上產生的火辣辣的疼痛更是讓她短時間想要起身也有些力不從心。
「星!」
沒有時間關注星的狀態,丹恆迅速的連續刺出長槍,然而在碎空堪稱恐怖的反應能力下鋒利的槍尖只是數次貼著他的身側擦過,並沒有造成什麼傷害。
丹恆不敢鬆懈,連續刺出攻擊未果後立刻調轉槍頭橫掃逼迫碎空與自己拉開身位,同時在眼神不離開碎空的情況下開口詢問星的狀況。
「星!還好嗎?」
「‧‧‧‧‧‧我沒事。」
從桌椅的殘骸中爬起來,星的瞳孔似乎因為疼痛而找回了一絲理智,多虧如此她也得以重新用認真的目光審視眼前這個難纏的敵人。
此時碎空的斗篷已經被掀開,掩蓋在帽子底下的是一頭如同烈火般的頭髮,結合上他冰藍色的瞳孔有種矛盾的美感,只可惜沒有人顧得上欣賞,因為碎空的戰鬥力已經明顯超出了他們的預料。
「就這?」碎空不屑的說。
就剛剛過的這幾招,他完全有資格藐視列車團的成員,因為別說是三月七了,即便是全程參與戰鬥的丹恆都無法保證自己在『現在的狀態』下可以從他手上走過十招。
星吐掉嘴裡的血沫冷冷注視著碎空,丹恆則是緊盯著絲毫不敢有半點鬆懈,就怕會有人像剛開始那樣突然被碎空給放倒,空氣在一時間陷入了膠著。
只不過這沉寂的空氣並沒有持續太久,不過短短幾秒鐘後似乎是覺得互相試探的部分過於無聊,碎空率先有了動作。
「丹恆!」
「!!!」
又是同樣的招式,碎空輕微的俯身後下個瞬間便突然衝到了丹恆的面前,只不過這次丹恆早有準備。
當碎空的手伸出的同時,丹恆立刻向碎空的軀幹刺出一槍,槍尖撕扯空氣發出了刺耳的鳴響。察覺到攻擊的碎空似是不滿的嘖了一聲側身閃躲,但丹恆並沒有就此放過他的打算。
槍尖刺空的一瞬間丹恆馬上調轉槍頭轉刺為掃,橫掃的長槍令碎空不得不暫時跳起躲避,而這正好落入了丹恆設下的陷阱。
這一連串的動作前後甚至不超過三秒,然而只見另一側的星不知何時衝了過來並對著空中的碎空揮棒,同時丹恆也毫不猶豫地將槍頭瞄準碎空刺了出去。
在半空中避無可避的碎空先是不疾不徐地伸出單手接住了星的球棒,接著立刻發力將星連人帶球棒一起砸到丹恆的身上。
正將槍尖刺出的丹恆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便被撞了出去,連著星一起連續撞毀了好幾張桌椅。
「該死‧‧‧‧‧‧丹恆,你沒事吧?」
「我‧‧‧‧‧‧還好。」
多虧了丹恆墊背,星並沒有受到多大的傷害,但是眼下單靠他們兩個似乎也無法戰勝碎空。
就在此時不知是幸還是不幸,在三月七懷裡的穹恢復了意識。
「穹!你醒了!」
「阿七‧‧‧‧‧‧我昏迷多久了?」
不用三月七說明,穹抬起頭一看便知道自己並沒有昏迷多久,可是即使恢復了意識,現在的穹腦袋也還有些暈呼呼的。
「該死的‧‧‧‧‧‧你這傢伙到底要幹什麼!?」
莫名其妙地對自己一行人散發敵意,接著便肆無忌憚的直接大打出手,雖然直到剛才都沒有意識,但是從星和丹恆狼狽的模樣以及周遭被破壞到看不出原樣的店面不難猜出在他昏迷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
穹再次斥喝碎空的目的到底是什麼,然而就與一開始相同,碎空就像是單純來幹架一樣硬是連一點消息都沒有透露。
看到這穹也算是明白了,碎空不會放自己一行人走,更不會告知他此舉到底有什麼打算,眼下除了打倒他之外幾人沒有第二個選項。
用眼神與星和丹恆表明自己的意圖後,三人默契地將目光轉向依舊待在原地似是在等待自己發起進攻的碎空。
碎空冰冷的眼神一一掃過所有人,就連在後面的三月七也包含在內,最終將目光停留在穹的身上。
穹不知道他為何盯著自己,不過穹也完全沒有畏懼,反而是在四目交織的那一秒向前衝去,而另一邊的兩人則是各自站往不同的方向形成合圍,後方則是三月七不知何時凝起弓箭伺機而動。
打頭陣的是穹,他舉起球棒瞄準碎空的腦袋就是一棒,碎空則是輕而易舉地躲過了,同時還抬起腳準備一腳將穹踢飛。
然而穹像是早就預料到一樣立刻側身躲開,碎空攻擊落空的同時,身側的另一支球棒也接踵而來,而碎空勉強側身閃過之後又是長槍的槍尖從死角往他的軀幹襲擊。
「有意思。」
碎空的臉上閃過一絲詭譎的笑意,接著他右手握拳一拳將槍尖打偏,然後像是洞察了三人的動作一樣低頭輕鬆閃過了星來自背後的襲擊並反手給星送上一拳。
「你休想!」
「離阿星遠點!」
在碎空試圖反擊的同時穹立刻欺身上前,三月七的冰箭則是緊隨其後。
為了迴避箭矢碎空不得不強行收回打出去的拳頭,然而這下卻硬生生的用背部吃下了穹的一擊。
而這,便是列車團成員反攻的號角。
被三人緊緊黏著的碎空應對著狂風驟雨般的攻勢,如果要避免受到球棒的直擊,那麼就要面對從死角襲來的長槍;若是將注意力轉向鋒利的槍尖,那麼遠處的冰箭就會紮入自己的身體;假使閃過了偷襲的冰箭,那麼做為主力的兩支球棒就會給碎空迎頭痛擊。
不留一點餘地的攻擊就像是風暴一樣漸漸在碎空的身上留下了點傷口,有的是球棒造成的瘀青、有的是槍尖劃過的撕口。
然而在這樣的攻擊下碎空卻是咧開了嘴笑了起來。
「哈哈哈‧‧‧‧‧‧很好!就是這樣,就是這樣!!!」
他的目光狀似癲狂,卻又能從中看出一絲理智。
如果硬要去形容他的狀況,或許以仙舟的魔陰身來形容恐怕最為貼切。
在判斷出不會影響自身行動的傷害下,碎空會將攻擊強吃下來並做出反擊,而做為主攻的穹自然成為了首當其衝的目標。
只不過能夠成為列車組的其他成員也不是省油的燈,察覺碎空的目的後星和丹恆立刻出手為穹拉出了安全距離,作為後衛的三月七則是趁著間隙毫不猶豫地將手中的箭矢魚貫而出。
來不及迴避的碎空索性伸手將箭矢一一打落,而後轉身架開打算趁機偷襲的其他三人。
隨著戰鬥的時間拉長,碎空像是從中找到了樂趣一般,動作越來越張狂,眼神也越來越狠厲。
幾乎是本能的,星忍不住因為他的表情而僵直了一瞬,而這也讓碎空從中抓到了稍縱即逝的破綻。
「星!」
「阿星!」
在丹恆和三月七急躁的喊聲中,星睜大的雙眼看見了碎空震開所有攻擊並向自己奔來,然而此時的星卻因為攻擊被震開導致身體短暫的失去了平衡。
就在千鈞一髮之際,穹衝了過來直接用肉身將碎空撞開。
「穹!」星焦躁地大喊。
被穹一把撞開的碎空立刻反應過來立刻一隻手死死嵌住穹握著球棒的右手,接著順勢一拉用一記膝撞狠狠的頂在穹的腹部,而後用著極快的速度對著穹的臉給出一拳後又是一肘。
劇烈的疼痛讓穹不禁乾嘔起來,但是碎空似乎並不打算就這樣放過他,對著他又是一套拳擊的連續技。
過近的距離加上為了救人而崩潰的姿勢導致這接二連三的攻擊讓穹根本來不及閃躲,心急如焚的星立刻上前打算救人卻被碎空一腳踹飛。
旁邊的丹恆則立刻趁著這個機會甩動長槍試圖將碎空擊退,但是碎空又怎麼會看不出他們的伎倆?
以碎空的反應速度,這個時候他只要把手中的穹甩過來就可以當作盾牌逼迫丹恆將自己的攻擊卸下,可是碎空一點也不屑於這麼幹。
只見碎空鬆開了手輕輕一拳震開了刺過來的槍尖和冰箭並一腳踹在穹的腦袋上,接著微微縮身後用令人難以置信的速度衝向丹恆。
丹恆被這怵目驚心的速度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將槍橫擺試圖擊退敵人,不過碎空早就已經習慣了他們的速度,在丹恆震驚的目光下不僅強行接下了攻擊甚至還能夠直接反擊回去。
無法拉開距離的丹恆在硬生生地吃了一記直拳的瞬間調轉槍頭,本想透過以傷換傷的方式將碎空擊退,但是碎空卻似乎察覺了他的意圖,在槍頭刺出的同時俯身躲過了這致命的一擊,接著又是一套狂風驟雨的拳打腳踢。
身形崩潰的丹恆好不容易勉強的躲過瞄準頭部的鉤拳,然而下一刻腹部突然傳來了強烈的劇痛,緊接著失重的感覺襲來,等到回過神來自己已經被踹飛了好幾米。
戰鬥時間不過幾分鐘,除去三月七以外其他三人都已失去戰鬥能力。
丹恆緊握著長槍試圖支撐身體,星攙扶著牆壁大口喘氣,穹則是一臉痛苦的勉強站起身。
在三人之中最狼狽的人是穹,不僅頭部受到了大量的重創,肋骨斷裂外加內臟彷彿錯位的痛楚讓他光是站起身就已經費盡全力。頭上流出的鮮血順著臉頰不斷滴落並模糊了他的視線,右手更是因為骨折而無力的垂軟下來。
若非他的意志支撐著他,恐怕穹早就已經再次倒地昏迷不醒了。
不知道是不是穹的舉動刺激到碎空,碎空將目光冷冷地停留在穹的身上。
「快給本姑娘住手!!!」
就當碎空打算向著起身的穹再靠前一步時,一陣寒冰化作球形的防護罩擋在他的面前,乍看之下就像是被冰製成的護盾包在裡面。
在這緊要關頭能夠做出冰盾的除了三月七以外又能是誰?
六相冰順應著主人的期望將穹和暴徒隔絕開來,厚厚的護盾像是宣稱著守護的意志,然而可惜的是這狀似嚴實的寒冰在碎空的面前卻宛若泡沫一般脆弱,只見他隨便一腳便將冰盾給輕鬆地踹出了一個窟窿。
見狀三月七臉色蒼白地繼續操控六相冰繼續形成護盾,可是這護盾無論有多少在碎空面前似乎都於事無補,輕輕鬆鬆的就被碎空給一一踹碎。
或許是覺得這樣過於費力,碎空停下了對護盾的蹂躪,然而三月七的壓力卻絲毫沒有半點鬆懈。
「小鬼,冰是這麼玩的。」
碎空露出了一抹懾人的詭笑,接著像是在嘲笑三月七的無力一樣,數根由冰形成的尖刺在碎空輕輕的跺腳下從四周湧現出來並直接刺在三月七的冰盾上。
三月七咬著牙死命的維持冰盾所需的能量,可是這些尖刺依舊輕而易舉的突破了防線並貫穿了穹的身體,在他的軀幹上留下了好幾個血洞。
「穹!!!」三月七見狀不禁崩潰的慘叫。
不知道是因為碎空有意留手,還是穹的運氣真的不錯,冰刺並沒有刺穿他的心臟、肺臟、咽喉或腦袋等等致命的部位,但是滾燙的鮮血還是順著這些窟窿不停地湧出。
就在碎空輕鬆將三月七的冰盾破壞掉,正準備做出下一步動作之時,一股強烈的推力毫無預兆的突然將他給撞了出去。
「三月!快把大家都帶出去!」
「楊叔!」
伴隨著碎空被擊退的瞬間,瓦爾特破壞了大門衝了進來。
瓦爾特不敢大意,在碎空被自己擊飛之後馬上又使用伊甸之星在他的周遭設下了強大的重力結界,並且利用伊甸之星的權能將倒下的三人全都掃到自己的身後。
「『天網』的人已經在路上了!丹恆、星,還可以動的話就快出去,三月妳用這個擔架把穹帶走!」
「我、我知道了!」
得到了瓦爾特的指示三月七立刻冷靜不少,聽從他的命令把穹放到瓦爾特臨時投射出來的擔架上並跟還能動作的丹恆一起把穹抬走。
眼睜睜的看著被打趴下的幾人在瓦爾特的掩護下離開後,碎空並沒有露出懊惱或是可惜的眼神,冷峻的目光依舊不帶半點感情,彷彿世間沒有任何值得他留戀的東西一樣。
「說出你的來意,否則就準備吃點苦頭吧。」
「‧‧‧‧‧‧哈,說的好像你不會動手一樣。」
瓦爾特的目光冷了一瞬,微微握緊了手上看似拐杖實際上是具有律者權能的神之鍵『伊甸之星』,隨著他的動作一滯,以碎空為中心的一塊區域重力又增加了一個層級。
持續施力的瓦爾特沒有說話,碎空自然也沒有回應,兩人之間迴盪著的只有家具和桌椅因為無法承受重力而發出的聲聲脆響而已。
隨著重力的力度不斷增加,幾個不堪重負的物體已經被徹底壓扁、破碎甚至化做粉塵,然而碎空卻在這不停上升的壓力之中緩緩地站了起來。
他身上的衣服完全貼合在他的身上,腳下也被他深深的踩出了兩個大洞,以此可以看出他並不是沒有受到重力的影響,但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卻無視了瓦爾特的重力場輕鬆地站了起來。
「雕蟲小技。」碎空不屑地哼了聲。
瓦爾特並沒有輕視碎空,但不可否認的是他也有些震驚碎空居然可以在這樣的重力場下看似無所謂地站起身,不過更令他震驚的事情還在後頭。
只見碎空又一次輕輕俯身接著向著瓦爾特衝來,多虧於重力場的原因碎空的速度慢上不少,至少是瓦爾特完全有辦法應對的速度,但是瓦爾特絲毫不敢小看他。
早在掩護其他人離開之時,瓦爾特就在身邊設下了幾個力場,只要碎空敢貿然進入雷區,那麼突然力量方向截然不同的引力就會將他的身體撕個粉碎。
似乎是隱隱發覺瓦爾特使用的力量,碎空突然停下了前進的動作反而跺腳召喚出了數根冰刺刺向瓦爾特。
冰刺在即將命中瓦爾特的瞬間便像是撞到被憑空捏碎一樣徹底粉碎,剩餘的部分全都停留在距離他不過幾公分的距離甚至無法更進一步。
然而也正因為無數的冰刺不斷襲來的關係,瓦爾特的眼前完全被冰塊所遮擋,這也為碎空創造了一個絕佳的機會。
就在瓦爾特的視野被冰刺吸引之時,碎空早已突破了他的防線鑽到瓦爾特的背後,正準備要給他致命一擊時一股與初見時相同的推力再次將他狠狠撞了出去。
「有意思,無死角的防護嗎?」
碎空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眼神中帶上了一點賞識。
在瓦爾特的周圍有著一圈,或者說好幾個球型圍成一圈的肉眼不可見的結界。
每個結界的構築點都會觸發來自不同方向的引力,而且每個構築點的距離都十分接近,更直白的說但凡碎空剛剛的攻擊再稍微有那麼一點點偏差,那麼他將會同時遭到兩個方向的引力一起撕扯他的身體,而結果自然不言而喻。
即便差點遭到碎空的近身,但是瓦爾特依舊沒有移動自己的位置,反而是用審視的目光死死盯著眼前的敵人。
僅僅一個照面之下瓦爾特便大致理解了對方的戰鬥方式,雖說不清楚對方還有多少底牌沒出,不過以碎空方才的行動可以猜出他似乎習慣近身戰鬥,並且從他可以無視重力場的動作也不難得出他的力量大的驚人。
如果一不小心被他突破了防線,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思及此,瓦爾特不打算待在原地守株待兔。他一手拿起伊甸之星向著眼前的空間揮動,下個瞬間連續來自不同方向的便產生了直徑約50公分的重力射線試圖將碎空的身體給撕碎。
似乎是從瓦爾特的動作中察覺到異常,碎空毫不猶豫地立刻脫離了原本所在的位置,下一刻那個空間突然產生了幾個細微的空間扭曲,在那空間範圍的物體通通都被那道力量撕個粉碎。
「空間系?不‧‧‧‧‧‧是重力嗎?」碎空一邊不停閃躲一邊呢喃著。
雖然餐廳的空間並不大,但是在先後經歷了激烈的戰鬥後桌椅櫃子都被破壞的情況下看上去倒是寬廣不少,這也正好讓碎空有了更多的迴避空間。
即使在躲避的同時碎空也沒有鬆懈對瓦爾特的進攻,瓦爾特的周遭一直不斷的出現鋒利的冰刺試圖突破引力場貫穿瞄準的獵物。
雖說瓦爾特的狀態看似游刃有餘,但是實際上在這個空間他並沒有多少餘裕。
如果這裡是更為空曠的場地的話瓦爾特根本不會繼續用引力場和碎空周旋,而是直接使用擬似黑洞徹底將碎空撕碎,就算無法直接抹殺掉對方也可以透過黑洞形成的重力讓其無法動作。
可是眼下別說是用擬似黑洞了,就算是使用重力射線也必須不停控制力道避免影響到其他的無辜人士,在『天網』的人抵達並疏散人群之前,瓦爾特無法施展出自己的全力。
「這是最後一次警告,告知你的來意。」
「廢話真多。」
碎空無視了瓦爾特的警告,直接衝到了瓦爾特的面前,在瓦爾特震驚的目光下揮出了一拳並在引力場的影響下以手臂骨折的代價將瓦爾特擊飛。
雖說被突然近了身,但是能被後輩們尊崇的瓦爾特自然也不是什麼好對付的等閒之輩,在發現自己來不及閃躲之後他立刻在原地構築了引力場打算直接扯斷碎空的手臂,然而在碎空的怪力之下只得到了骨折的結果。
與此同時,碎空身側的引力場也被突然觸發,強烈的力道如同鐵鎚一樣直接將碎空整個人向後砸飛。
這一次對弈兩人落得兩敗俱傷。
「停下!我是『天網』公安組第七分隊!立刻趴下不准動作!」
聽見了『天網』人員的聲音,瓦爾特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而碎空則是不滿的嘖了聲便向後破窗逃離了現場。
稍微檢查自己身上沒有什麼大礙後,瓦爾特轉身直面執法人員的目光並將遇到的情況娓娓道來。
「情況我瞭解了,但我還是要請你配合我們的調查。」
「我理解,不過在此之前我想先看看我的同伴們的狀況。」
在執法人員的點頭同意下,瓦爾特心急地前往醫院。
◇
作者的話
緊張!刺激!!!
雖然寫的算不上太好,不過應該可以稱得上一句中規中矩吧?
想不到啊想不到,在本傳中幾乎沒有高光的瓦爾特居然在我手上首次出現了一點點高光,不過這樣也好,之前就一直很想吐槽瓦爾特怎麼感覺在遊戲劇情裡好像很沒用,打架幾乎都沒有他的局,有他的局又因為對手太強而吃癟
唯一一個似乎真的跟他實力比較有關係的居然是馭空的同行任務,而且在爺的面前還認為兩人面對區區幾隻豐饒孽物有點棘手?
反正我是受不了的
哇~是久違的10K以上耶~
哇~好棒棒耶~
哇~好棒棒耶~(棒讀
这碎空真不是劫哥来客串吗
哇~好棒棒耶~(棒讀的棒讀~
哇~好棒棒耶~(棒读的棒读的棒读~
我覺得比銀狼那篇戰鬥寫的更好,建議戰鬥時自言自語盡量的少。銀狼那篇我個人覺得的問題就是他話太多了顯的很二
你會覺得像很正常 因為我就是照著這個模板試著寫的www
雖然我個人覺得兩人是不同的個體啦
年輕時期 有點二很正常
說起來不知道有沒有人發現銀狼那章他的台詞都是同事們那邊
抄學來的金牌特務都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