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修羅場

埋頭處理著滿桌的公務,時隔兩天的休息後艾絲妲再次回到了熟悉的日常。推成山的文件和數不清的大小問題依舊困擾著身為站長的艾絲妲,不過與最近不同的是辦公室中少了一個人。

「唉‧‧‧‧‧‧他到底哪去啦?」

兩天前,艾絲妲朝思暮想、心心念念的某人終於開竅並與自己成為了戀人,雖說還有另外兩位與自己並列伴侶的位置,不過艾絲妲並不反感這件事情,不如說艾絲妲本人也挺想和另外兩位搞好關係。

說是這樣說,但這並不代表艾絲妲對他完全沒有獨佔慾,只不過比起互相爭奪穹的寵愛,她更希望能夠與大家和平相處,只要偶爾能夠有些兩人獨處的時間她就滿足了。

畢竟在不久後的未來列車組就會前往另一個目的地,而自己還有著這麼大的空間站需要自己管理。即便穹保證三不五時就會回來,但顯然僅靠這些想要去和同行的兩位爭寵也不太現實。

「唉‧‧‧‧‧‧」

翻閱著手頭上的文件,艾絲妲不禁又嘆了一口氣。

就在這時,前來提交報告的阿蘭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小姐,妳都已經嘆了一整天的氣了,究竟是什麼事情讓妳那麼困擾的?」

阿蘭會忍不住也沒辦法,畢竟早在十分鐘前他就已經在艾絲妲的辦公室裡面聽著艾絲妲時不時的嘆氣,更重要的是這位大小姐嘆氣的同時還完全沒有將一絲注意力放在工作上,手上的文件只不過是被隨意翻開後又蓋了起來,連正眼都沒有瞧過一遍。

雖說他實際上是屬於艾絲妲的手下,但也不是代表著他必須24系統時全天候伺候在側。

事實上要不是為了解決手頭上的報告,阿蘭現在早就離開辦公室回去處理軍團餘波帶來的那些麻煩了,之所以還會留在這裡完全就是出於對艾絲妲的忠義和工作被耽擱的緣由而已。

聽到阿蘭的話後,艾絲妲才想起來確實有讓阿蘭進行一些報告,於是有些歉疚的接過他遞過來的報告書。

「抱歉抱歉,我有點分神了。我看看‧‧‧‧‧‧針對防衛系統更新和編制‧‧‧‧‧‧‧‧‧‧‧‧唉。」

還沒看到第三句,艾絲妲又開始唉聲嘆氣的。此時的阿蘭感覺十分無言。

「小姐。」

「嗯?阿蘭你還在這啊?有什麼事嗎?」

「‧‧‧‧‧‧報告書。」

一邊說著,阿蘭指了指艾絲妲手中的東西。

「咦?我手上什麼時候‧‧‧‧‧‧」

「妳!‧‧‧‧‧‧」

阿蘭算是明白了,要是再不幫忙解決艾絲妲的困擾,恐怕再給她三個系統時也看不到報告書的第二頁。

「小姐,不妨把妳的問題告訴我,或許我能夠幫妳分擔一些。」

「倒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啦,只是‧‧‧‧‧‧」

「只是?」

「‧‧‧‧‧‧唉。」

就算忠心如阿蘭,此時他也有點忍不住心中的煩躁。

只見他走上前去往艾絲妲的辦公桌重重拍下,還在分神的艾絲妲瞬間就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響給嚇的一激靈。

「你、你幹嘛啊!?」

「小姐,請妳告訴我妳在煩惱些什麼吧?我想我可以幫上忙的。」

「可以是可以,但你能不能稍微退後一點?我怕穹誤會。」

「‧‧‧‧‧‧‧‧‧‧‧‧」

阿蘭默默的退後一步後,艾絲妲為了掩飾尷尬而清了清喉嚨。

「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小姐。」

「咳咳!總之就只是我在想穹怎麼都沒有來找我呢?說起來我們明明都已經成為戀人了,第二天開始突然不聞不問無論從哪看都肯定很奇怪吧?」

「確實是挺奇怪的‧‧‧‧‧‧」

「對吧!?明明那天晚上他還那麼‧‧‧‧‧‧」

突然間,阿蘭覺得自己似乎漏聽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然而正想要追問時艾絲妲卻已經轉了個話題。

「反正,本小姐想要找穹!」

「那就去找他不就行了嗎?」

阿蘭完全想不到為什麼這種事情能夠為難艾絲妲那麼久,一通電話或訊息就能解決的事情真的有必要這麼煩惱嗎?

「你以為我沒想到嗎?問題是電話和訊息都不通啊。」

拿起手機的艾絲妲也忍不住無奈地抱怨起來。

打電話和訊息早就已經試了好幾次了,然而無論是哪種通訊方法全都石沉大海,甚至令艾絲妲懷疑是不是穹的手機被黑塔動了什麼手腳。

雖說也有考慮過直接去他的房間看看,但是艾絲妲也擔心直接過去是不是太冒昧了一點,更何況也不確定穹到底在不在房間裡面。

「不如先問問三月七小姐或星小姐吧?我記得她們倆也是穹的女友。」

「‧‧‧‧‧‧你說得有道理。」

話才剛說完,艾絲妲正準備打算打電話問問三月七時本人卻已經在辦公室的門口敲門了。

「艾絲妲!艾絲妲妳在嗎?咱是三月七!在的話開個門咱有事情想問妳。」

聽到三月七急躁的聲音,阿蘭和艾絲妲有些疑惑的對視一秒,接著便將辦公室的門打開請三月七進來。

「三月小姐,正好我也要找妳呢,不過妳這是惹上什麼麻煩了嗎?」

「麻煩倒是沒有,咱只是想問問妳有沒有看到穹而已。從妳們回來之後的隔天開始咱就沒有看到穹了,而且打了電話也不接訊息也不看,於是咱這不是尋思著他搞不好在妳這邊嘛?」

說完一大串之後,三月七也沒等艾絲妲回話就探頭看了看辦公室裡面,發現也沒看見穹的身影後難掩失落的神情。

「這也沒有啊‧‧‧‧‧‧到底哪去啦?該不會出啥事了吧?欸艾絲妲妳說這空間站的奇物那麼多會不會是他碰了什麼不該碰的結果出問題了吧?」

「三月小姐,妳先冷靜一下。穹又不是星小姐,不會發生這種事情的。」

「說、說的也是‧‧‧‧‧‧可是咱還是很擔心穹啊。他到底哪裡去了呀‧‧‧‧‧‧」

「咦?等等‧‧‧‧‧‧三月小姐妳這兩天也沒見到穹嗎?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欸?就上次妳們出去約會的隔天之後啊。」

得知了三月七也完全沒有見到穹的人影後,不知為何艾絲妲頓時產生了一股極度不祥的預感。那股預感並非會對生命產生威脅的預兆,而是某種深愛之物正在被他人染指的一種第六感‧‧‧‧‧‧而那個疑惑生成的瞬間便逐漸轉為確信。

「三月小姐‧‧‧‧‧‧妳這兩天有看見星小姐嗎?」

「阿星?妳這麼一說咱好像是沒瞧見耶‧‧‧‧‧‧」

得到這個答案後,艾絲妲基本確認了自己心中的答案。

「艾絲妲?」

「三月小姐,我想我大概有點眉目了。」

「咦?真的?那咱們趕緊去找他吧!也不知道穹到底是怎麼了,他應該沒事吧?」

「相信我,他肯定沒有什麼大礙的‧‧‧‧‧‧說不定也過的挺不錯的。」

正好轉過頭的三月七沒有聽到後半段的話因此也沒有察覺到,在話說完的那一刻艾絲妲的表情到底有多恐怖,以至於另一側的阿蘭在她變臉的那一刻嚇得瑟瑟發抖,甚至拿出平時用的武器當作盾牌擋在身前。

另一邊,星&穹房間的門前。

「星算我拜託妳,妳能不能消停一會兒?‧‧‧‧‧‧妳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別又哭又鬧的。」

「我才沒有又哭又鬧!」

「那妳現在在幹嘛?」

已經整整快兩天沒出過門的穹在這兩天星的摧殘下好不容易才換了身乾淨的衣服準備出門找點食物,然而星卻不依不饒的用四肢纏住並掛在穹的身上,一副我就是不放手的模樣,見狀穹也只能無奈的嘆口氣。

沒辦法,終歸是自找的。

那一天和三月七告別後,穹就被星猛的拉入房間內被迫進行大量有關人體奧妙的特殊實驗,要不是當時被抓住的是熟知星弱點的穹的話,恐怕此時能否走的出門都還是個問號。

這兩天只要星一清醒就會強行抓住穹的身體,好不容易才讓星累到睡著‧‧‧‧‧‧或者說是昏迷後,穹才能夠暫時脫離星的魔爪。然而只要穹一打算趁機逃脫的瞬間星又會像是有心電感應般立刻察覺並清醒過來,接著便是不停的循環往復。

幸運的是房間內部的衛浴功能都很完善,而且內附的小冰箱和櫃子內也擺放著不少零食泡麵和應急食品,也正因如此這兩天穹和星才能夠完全不踏出門而解決有關各種人類欲望的疑難雜症。

話雖如此,房間裡的食物也已經被消耗完畢,而且滿屋子都充滿了兩人激情的汗味和濃厚的媚香,要是在不出門讓自己腦袋清醒清醒,恐怕空間站會史無前例的同時出現兩尊『繁育』的星神。

終於出了房門之後,星卻是分別用雙手雙腳環抱著穹的脖子和腰部,像是樹懶一樣將自己整個人掛在穹的身上,期間只要穹一有似乎要把她拉下來的動作馬上就開始又哭又鬧的。

「快下來,不然咱倆還怎麼去吃飯?」

「我不管!反正我就是不放!」

「妳!‧‧‧‧‧‧算了,都依妳吧‧‧‧‧‧‧」

沒辦法,自己的女朋友能怎麼辦?就寵唄。

說到底星會有這樣的反應也是因為穹自己,誰叫他明知道星的個性卻還是在星之前就先找艾絲妲出門約會去了。

星這人有一個缺點,就是別人有的她也要有,別人沒有的她還是要有。

之前三月七跟穹的約會還可以說是三月七在自己之前表白的關係,但是即使這樣也已經讓星嫉妒的牙癢癢了,更別談這次跟艾絲妲過夜的兩人約會了。

「三月也就算了,憑什麼艾絲妲也比我早!?舌吻也好,做O也好,明明這些都是我先來的!」

當時被星騎在身上喘的穹(人在做,天在看)聽到這段話的時候差點沒把他嗆到送走。

妳要不聽聽看自己在說些什麼?還記不記得第一個成為女朋友的對象是三月七來著?

雖然心中有一萬個嘈想要吐,但當時基於儼然已經成為『暴怒』星神的星面前穹楞是一個字都不敢說。

「說起來也不知道阿七和艾絲妲怎麼樣了‧‧‧‧‧‧」

「‧‧‧‧‧‧穹,現在在你面前的是我。」

「我知道。」

穹說出這句話有一半是故意的,畢竟被星強迫囚禁了兩天多多少少還是難免會有些怨言,而且他確實也挺擔心另外兩人的心情‧‧‧‧‧‧特別是艾絲妲的。

即便不看穹那充滿幽怨的小眼神星也自然知道穹在想些什麼,不過她要是會因此感到歉疚那就不是星了,因此她露出一抹使壞的笑容便打算做點『壞事』。

抬頭看見星露出那種充滿屑氣的壞笑之後穹頓時產生了一股不祥的預感,然而被抓住的他壓根沒有反抗的機會,毫無設防的嘴唇就被星強硬的撬開了。

「星妳‧‧‧‧‧‧唔!」

柔軟卻又充滿彈性的舌頭瞬間便侵占了穹的口腔,並且肆無忌憚的在其中四處掠過。與此同時,那股源於星的香味也將他給團團包圍,才被宣洩一空的慾望似乎又再次被星的行為所燃起。

就像知曉星弱點的穹一樣,交換唾液無數次的星早就已經掌握了穹的喜好,於是她閉上雙眼緊靠交纏的舌頭和不時分離又再度重合的唇瓣不停確認著穹的反應。

被激起慾望的想要反抗,但是星猛烈如火的攻勢不僅讓他完全燃不起半點停止的想法,反而無意識的迎合著對方的進攻,甚至隱隱有著反攻的趨勢。

察覺到進攻節奏正在向著穹的方向傾倒,星意外的不禁睜大雙眸,不過旋即便再度投入在接吻中。

感覺到星抓著自己肩膀的力氣越來越大,有些吃痛的穹便有些報復的輕咬在星的嘴唇,而星只當作這是充滿情趣的回應更加沉迷在這段接吻中。直到迎來了換氣的極限,兩人才氣喘吁吁的分開雙唇。

兩人唇間架起的銀橋在分離的瞬間緩緩垂下,然而兩人的目光卻沒有離開過對方片刻。

熾熱的視線彷彿燃燒著一般使內心的慾望不停湧現,就當穹的理智快要被侵蝕徹底委身於慾望之時,一股如墜冰淵的恐懼感頓時從背後油然而生(

「穹?」

星正疑惑著穹怎麼突然停了下來,但下一秒便看見穹的後方出現了兩道猶如惡鬼羅剎的身影。

「「星,穹。你們在幹什麼?」」

聽見那像是地獄惡鬼般的聲響,穹強忍著恐懼如同沒上油的機械般緩慢的轉過頭,然而看見的卻是此時或許最不應該瞧見的兩人。

「阿、阿七,艾絲妲‧‧‧‧‧‧早上好‧‧‧‧‧‧」

兩人對於穹的打招呼完全無動於衷,只是瞇著一雙審視的目光死死盯著在穹身上舔著嘴唇的星。

下一刻,穹的肩膀被兩隻小小的手掌緊緊攢住。

「疼疼疼疼疼!!」

「穹啊,你知道這兩天咱可是很擔心很擔心你的狀況哦?打了電話也不接,傳了訊息也不看,本來還以為你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不過看起來你似乎玩得很開心嗎?哼嗯?」

「不打算解釋一下嗎穹?本小姐可是一直都在等著你過來找我呢,結果你就這樣把本小姐晾在旁邊不顧,有點說不過去吧?」

兩人的眼神十分冰冷,簡直就像是在看一塊垃圾一樣。

就在穹快要被兩人的威壓壓垮之時,身為罪魁禍首的星終於開口試圖幫穹解圍了,只可惜在穹的角度來看,星一邊把自己抱的更緊一邊說的這段話怎麼聽都像是挑釁才對。

「好了三月、艾絲妲,不過是跟穹分開一下子而已嘛,妳們兩個都不是小孩子了,別又哭又鬧的。」

「「誰在跟妳又哭又鬧啊!!!」」

接著不顧三七二十一,三月七和艾絲妲十分有默契地將星從穹的身上扒開。

三月七一邊扯著穹的臉把他拉到一旁並露出自以為惡狠狠的表情、生氣的指責。

「穹你這兩天到底跑哪去啦?整天都找不到人就算了而且你居然電話也不接訊息也不回!知不知道咱到底有多擔心你呀?咱還以為‧‧‧‧‧‧以為‧‧‧‧‧‧以為你出啥事了!」

越說下去三月七就越感到委屈,明明自己擔心他擔心的要命,結果轉過頭卻發現他實際上不僅過的好好的,甚至還能在外頭跟星親熱起來,突然間三月七就覺得像個小丑一樣。

和眼睛已經出現一點點水霧的三月七相反,穹瞧見三月七這一副嘴上氣沖沖但是表情卻委屈巴巴的樣子卻沒忍住不小心笑了出來。雖說現在笑出來真的不適合,但是三月七此時的樣子對穹來說真的太可愛了。

嘴上說著氣話然而話裡話外卻都充斥著滿滿的關心,讓穹的心裡不禁一暖。

「你、你還笑話我!」

「不是!我沒有這個意思!抱歉抱歉,這都是我的錯。阿七你別哭了,我給妳道歉。」

「誰、誰哭啦!本姑娘是那麼容易哭出來的人嗎?我、我‧‧‧‧‧‧嗚嗚嗚‧‧‧‧‧‧」

話還沒說完,心裡滿滿的委屈就以小珍珠的方式掉了出來,見狀穹也立刻把三月七抱到懷裡安慰。

「嗚嗚‧‧‧‧‧‧你都不知道咱有多擔心‧‧‧‧‧‧」

知道她是真的受委屈的穹也沒有過多廢話,又是親手為她擦去眼淚又是好言好語的安撫著,時不時還在三月七的臉上親上兩口才讓三月七的心情看上去比較好了一點。

單純的三月七安撫起來相對簡單的多,不過另一邊被硬扯下來的星和皮笑肉不笑的艾絲妲可就不一樣了。

「妳這傢伙‧‧‧‧‧‧艾絲妲!」

「哦‧‧‧‧‧‧居然主動走向我嗎?沒有轉頭離開反而直接面對本小姐我嗎?」

「不靠近妳的話,有些話就說不明白了吧?」

「嗬嗬‧‧‧‧‧‧那就讓我們再靠近一些吧。」

看見眼前畫風突變並且似乎背後幻化出兩尊魔神的兩人,穹和三月七就忍不住抱著對方渾身顫抖。

兩人走到幾乎能聽見對方呼吸的距離,先開口的是一臉屑笑的星。

「我說艾絲妲,不過就是戀人間的調情而已。應該沒必要那麼大反應吧?」

「本小姐只是為了其他單身科員的心情考慮而已唷,畢竟要是動不動就在公眾場合放閃的話對其他人也是不小的困擾吧。」

「嗯?有其他科員在嗎?」

星說完這句話之後,立刻放出殺氣瞪著周遭還在看好戲的科員。原本拿出可樂板凳爆米花的科員們頓時作鳥獸散。

「星小姐,就算妳對我們有恩也請不要威脅科員們。」

「嗯?這裡沒有其他科員吧?」

「‧‧‧‧‧‧我想這並非我想表達的重點。」

「說是這麼說,但是妳其實是嫉妒我吧?」

「妳在說些什麼呢?我們同樣都是穹的戀人之一,本小姐有什麼理由需要嫉妒妳嗎?」

相較於星一臉胸有成竹、似是驕傲也似嘲諷的表情,艾絲妲公式化的微笑卻是肉眼可見的陰沉。然而即便表情各異,兩人的臉色卻都十分有默契的黑了下來。

在沉重的氣氛之下,率先打破沉默的是艾絲妲。

「首先,本小姐只是單純的擔憂男朋友的安全而已,畢竟突然失聯兩天無論是誰都會產生不安的吧?想必前天的星小姐比我還要清楚這件事情,不是嗎?」

「‧‧‧‧‧‧妳說的沒錯,不過這也並不影響妳嫉妒我,對吧?」

「妳想說什麼?」

「穹的『初次』是我,這是我們之間無法逾越的鴻溝。」

說這話的同時星驕傲的挺起胸部高傲的笑著,聽見這句話的艾絲妲臉上的微笑頓時瓦解了一瞬,察覺了這一瞬的星立刻貼著臉嘲諷著。

「我一直想近距離看看妳這副表情,這副嫉妒我的表情‧‧‧‧‧‧呵呵。」

然而下一刻艾絲妲卻不甘示弱的將自己的胸部也頂了上去。

「‧‧‧‧‧‧穹『初次』的對象確實是妳沒錯,可是穹第一次約會的對象卻不是妳對吧?哦對,我差點忘了。第二次似乎也不是妳來著?」

「妳!‧‧‧‧‧‧」

「順帶一提,好像初吻也不是星小姐而是三月七小姐來著?真是太可惜了。」

看見星不甘的咬住下唇,艾絲妲毫不掩飾自己那屬於勝利者的微笑。接著做出了接二連三的追加攻擊。

「說起來,第一次在外面過夜也不是星小姐而是我吧?說起來還真是榮幸呢。」

「‧‧‧‧‧‧哼!但是他的第一次是我的!」

「關於這點,我確實無法反駁‧‧‧‧‧‧」

眼見艾絲妲似乎落了下風,星立刻又露出了一副充滿屑氣的微笑。

「但是穹第一次『咬』的對象可是本小姐哦。」

「『咬』?什麼意思?妳在說些什麼?」

「哎呀哎呀?沒想到星小姐居然不知道嗎?那看來妳應該也沒有幫穹『咬』過吧?沒想到本小姐居然又『意外』奪得了穹的第一次呢。」

眼見兩人之間的胸部被擠壓‧‧‧‧‧‧兩人之間的戰火愈演愈烈,一旁因為害怕而抱在一起的穹和三月七暗暗動起了逃跑的心思,不過在那之前三月七還是忍不住開口詢問了。

「穹。」

「知道了,我們逃吧!」

「不是這個啦!咱是想問問她們到底在吵什麼,什麼第一次不第一次的,還有『咬』又是什麼意思啊?」

被三月七用一雙未被知識汙染過的清澈眼神看著,穹頭一回對三月七感到真正的不知所措。

這四個人之中經歷最多的穹自然理解兩人在說些什麼,但是卻不知道該不該和三月七解釋。

說吧,總覺得把三月七給帶壞了不說估計還得讓她氣得半死。不說吧,穹又感覺自己好像在欺騙她一樣。

就在穹還在陷入兩難之時,艾絲妲和星的對峙又開始了,而這次穹十分聰明的先摀住了三月七的耳朵避免她又聽見自己解釋不清的東西。

「妳、妳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哎呀,把那個字拆開來讀不就知道了嗎?」

聽到艾絲妲的解釋,星頓時臉色特變。

「妳!妳居然!?妳怎麼可以!!」

「呵呵,他可是本小姐的男朋友,只要他開心有什麼不可以的?」

「可惡‧‧‧‧‧‧明明連我都還沒有做過‧‧‧‧‧‧」

心有不甘的轉頭將目光轉向正準備要帶著三月七逃跑的穹,接著突然某個點子像是電流竄過一樣鑽進她的腦海。

下意識覺得不妙的穹忍不住向後瞥了一眼,然而看到的卻是星一臉不懷好意的笑容頓時讓他臉色蒼白。

「我說艾絲妲,我們兩個這樣惡鬥下去也不是什麼好事吧?」

「哦?妳想說些什麼?」

星拉過艾絲妲在她耳邊呢喃了些什麼,艾絲妲聽完後先是露出了驚訝的表情接著便妥協的點了點頭。

內心警鐘不停瘋狂作響的穹毫不猶豫地打算帶著三月七離開,然而艾絲妲卻是先一步分開了被穹抱在懷裡的三月七,星則是趁勢把穹一把拉走。

「我說穹啊。」

「星‧‧‧‧‧‧妳又想幹些什麼?」

「別這麼害怕嘛,我又不是什麼凶神惡煞。」

確實不是,但在穹眼裡只要她露出那張屑臉時一百個凶神惡煞都沒她恐怖。特別是三月七被支開只剩下星和貌似與星站在同一邊的艾絲妲時。

「我只是想說,你應該也不希望我們之間的事情被三月知道了吧?」

「星,妳到底想說什麼?」

「我跟你還有艾絲妲跟你之間的事情要是被三月知道的話,恐怕會很生氣很傷心吧?」

「星妳!‧‧‧‧‧‧艾絲妲難道妳也要和她同流合汙嗎?」

「沒辦法,誰叫本小姐多少也有點生氣呢。」

這一刻,原本還在對立的兩人透過了某條協議成功的重歸於好。

作者的話

哭啊!遲到了遲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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