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多出來的容器

哢㗳、哢㗳

空蕩蕩的走廊裡,高跟鞋踩擊路面的腳步聲顯得特別清晰。不過仔細聽的話也不難發現,在那聲音旁還有另一道腳步聲如影隨形。

漂浮在浩瀚無垠的宇宙之中,本應偌大的空間站卻顯得相當冷清。此時的空間站走廊除了隨處可見的戰鬥痕跡和散落一地的資料以外空空如也,宛若一座廢墟。

這是黑塔太空站,據這間太空站的所有人所說這是屬於她的玩具箱,是用來儲存她找到的所有玩具。至於需要用到一間太空站來儲存的『玩具(奇物)』自然也不是什麼普通的東西。

不過,眼下這些都和不請自來的兩人毫無關係。

片刻之後,隨著腳步聲的停下,一道清冷的女聲緩緩響起。

「看來被埋伏的是我們。」

「可惜被包圍的是他們。」

一高一矮的兩個女人,神態輕鬆、舉止隨意的將目光瞟向突然出現在面前的幾個敵人。

身材高挑的女人將紫髮束成馬尾,身著白色的襯衫並將黑色大衣掛在肩上,下身則是能夠突顯她高挑身材的緊身褲。粉色的雙瞳之中映照著幾分戲謔和嗤笑,舉手投足之間無不展現出優雅的氣息。

另一個女人‧‧‧‧‧‧或著該說是少女則是有著銀色和藍色交雜挑染的長髮,將頭髮以藍色蝴蝶結髮圈豎起後,髮梢還做成了螺旋的形狀。在黑白交雜的背心上外加黑藍色的外套,下半身穿著大量參雜著遊戲元素的熱褲。

兩人之間幾乎沒有相同的元素,唯一雷同的地方大概就只有喜歡在頭上放頂墨鏡這點罷了。

她們的名字是卡芙卡和銀狼。對於同屬『星核獵手』的成員,兩人自然有本事對付眼前這些人不人、鬼不鬼的敵人,因此抱持著嗤之以鼻的態度或許才是正常的模樣。

沒過多久,兩人便輕而易舉的解決了突然出現的不速之客、游刃有餘的開啟了太空站中被人以簡單的手法藏起來的空間,並抵達了她們的目的地──藏有『星核』的房間。

『星核』──俗稱萬界之癌,也被稱作災禍的源頭。是大多數生命一輩子都不見得能見到的害物,也是大多知情者不願接觸的存在。

然而這樣恐怖的『星核』,卻被其主人以簡單的障眼法隱藏。

俗話說聰明反被聰明誤,若不是來這裡的人是卡芙卡或銀狼,或許就會被這種簡單到令人髮指的手法給騙過去了。

「這點子有意思,不愧是天才俱樂部的人啊。」

「『星核』就在眼前,抓緊時間。」

相較於卡芙卡輕佻的態度,銀狼語帶催促。

在通過銀狼對著空中虛擬螢幕的一頓操作後,一個人影緩緩地出現在兩人面前。

從人影的外觀不難看出是個女性,緊閉的雙眸看不出半點生息,有著灰色及肩長髮的女性宛若一具人偶。

卡芙卡手握星核,眼中參雜著不少寵溺。

「她‧‧‧‧‧‧星還記得多少?」

「至少會記得妳。」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後,卡芙卡嘴角勾起、輕哼了一聲便將星核按進了人影的身體裡。

「該起床了。」

隨著星核被硬生生按進了體內,人影‧‧‧‧‧‧星逐漸地恢復意識。

「‧‧‧‧‧‧妳是‧‧‧‧‧‧誰‧‧‧‧‧‧?」

聽到星說出的第一句話,一直保持著優雅的卡芙卡頭一次產生了一點動搖,隨後便眉頭微皺的看向銀狼。

「不是說會記得我嗎?」

「也許是妳沒自己想的那麼重要?」

沒好氣地瞪了一眼銀狼後,卡芙卡開始對著星進行著催眠。

「聽我說:妳現在腦袋裡一片混沌──」

「聽我說:接下來妳會遇到很多危險,身處可怕的困境;但妳也會遇到許多美妙的事情──」

「而在旅途的盡頭,所有困擾妳的謎題都將被解開。」

「當妳有機會做出選擇的時候,不要讓自己後悔‧‧‧‧‧‧」

經過了不算漫長的對話,星最終還是不敵睡意,緩緩地閉上了雙眸。

「銀狼,順便把黑塔的奇物黑一個出來給她用吧。」

「知道了,妳還真寵她。」

眼見星再次陷入了昏迷,卡芙卡滿足地起身準備和銀狼離開,然而還沒等到她邁出步伐,先前將星載入出來的空間卻再次活動了起來,而前一次不同的是,這次投射出的是和星十分相似的男性。

「銀狼,這是怎麼回事?」

「不知道,我正在查。」

對於突如其來的情況,卡芙卡和銀狼的表情都顯得十分平靜。然而舉手投足間卻無不充斥著警惕的動作。

在將近兩分鐘的沉默後,銀狼率先發話了。

「這是怎樣?完全找不到任何被入侵的痕跡。」

「出bug了?」

「妳覺得我親自操刀的東西會出這麼低級的bug?妳是在瞧不起我嗎?」

大概是戳中了銀狼的地雷,銀狼的臉色明顯變得不悅,然而卡芙卡卻毫不在意的將目光完全注視在那個人影之上。

眼看著似乎除了多了一個人之外沒有發生其他狀況,而且人影似乎有著恢復意識的跡象,卡芙卡的精神在不經意間放鬆下來,三步併作兩步接住了對方,接著緩緩地將其放下。

「艾利歐沒說過系統會發生問題啊。」

「他是沒說過,所以發生也不奇怪。」

看著銀狼似乎有些鑽牛角尖,卡芙卡平淡的回應著。

「那怎麼辦?他身上沒有『星核』,我也生不出第二個『星核』給他。」

「無所謂,讓他‧‧‧‧‧‧讓穹也一起上列車吧。順便把要給星的奇物也複製一個給他。」

「沒問題嗎?」

「反正艾利歐的劇本裡也沒說不行。」

就在兩人對話時,穹睜開了沉重的眼皮。

「卡芙‧‧‧‧‧‧卡?」

「太好了,你還記得我。」

「‧‧‧‧‧‧快點吧,星穹列車的人已經快到了,我們沒時間了。」

看了會手機上顯示的時間,卡芙卡頭一次對著銀狼做出不耐煩的表情。不過那表情卻在轉向穹的當下轉瞬即逝,只留下幾乎要漫溢而出的寵溺。

「抱歉,我沒有多少時間可以跟你說話了。聽我說:很快就會有人找到你,放心跟他們走吧,除了我,你什麼都不記得。」

說完後,沒等穹做出反應,卡芙卡便跟著銀狼迅速地離開現場,而穹也再度陷入昏迷。

「這兩人的座標不是由太空站發出的‧‧‧‧‧‧」

「都這時候了還計較啥呀?這兩大活人就在咱們眼前,總不能是假的吧?」

迷迷糊糊中,穹隱約感覺到似乎有兩道聲音就在耳邊響著。緊接著下一刻穹便感到有一隻冰冷卻堅實的手正在觸碰著自己。

「‧‧‧‧‧‧心跳和脈搏都很微弱,三月,準備做人工呼吸。」

「啊?!可我‧‧‧‧‧‧我沒什麼經驗!」

「救人要緊,快!」

就在穹微微張開雙眼的瞬間,便是一個粉色頭髮的少女正閉上雙眼向著自己的臉上靠近,還沒等到穹發出聲音,唇上便傳來了柔軟且溫潤的觸感和不斷往嘴裡吹進的熱氣。

「等等,人醒了。」

「啊?!」

唇上突如其來的異常觸感讓穹不禁睜大雙眼,然而張開雙眸的瞬間卻是看到少女的表情在短短兩秒之內先從驚訝轉變成羞澀,最後再變得不知所措的模樣。

在短暫的失神之後,少女似乎終於回過神來,立刻和穹拉開了距離。

「我、我的初吻就這樣沒了‧‧‧‧‧‧」

在分開之際,穹隱約聽見了少女忿忿的低語。

暈眩、頭痛。

這是穹醒來之後除了接吻之外的第一個感受。腦海裡流盪的記憶混亂不堪,斷斷續續的畫面令穹不禁產生了難以承受的噁心感,幸運的是這股異常感在這短短幾秒內便消失了,不幸的是那些記憶片段也在這段時間內隨著異常感徹底消失。

與此同時,同樣躺在旁邊的星也緩緩張開了雙眸。

「你們沒事吧?」

等到視野逐漸聚焦之後,在穹眼前的是一個黑髮的男性和粉色頭髮的少女。

說話的人是黑髮的男性,方才和穹意外接吻的少女此時臉色微紅、目光閃躲,似乎不想和穹對話。

黑髮的男性整齊的穿著青灰色的現代服飾,面色平靜、看上去總有種冷冰冰的感覺;少女則是穿著有著不少藍色元素裝飾的白色襯衫,以及藍色的短裙,腰間掛著的相機在那之中顯得尤為明顯。

穹緩緩地轉過頭,看向和自己長得有些相像、同樣一頭霧水的星。而星也正將目光對象同樣擁有黃金色眼瞳的穹。

不知為何,穹總覺得和自己四目相對的星十分熟悉。對於她,穹有種不自覺的親近感。而眼中神采不斷變換的星亦是如此。而兩人的視線同時向對方傳達了一件事──「我不認識他們。」

穹和星有些虛弱的互相攙扶著起身,心有靈犀般的同時搖頭。

「「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哇喔,這下可好。在座失憶的人多到都可以湊一桌瓊玉牌了。」

聽見少女的吐槽,黑髮男性冷著眼看了她一下。自覺說錯話的少女則是尷尬的清了清喉嚨。隨後露出了認真的神情。

「咳咳‧‧‧‧‧‧那可麻煩了,能努力回憶一下嗎?你們倆的名字是?」

「我是星。」

「我是穹。」

「星和穹嗎?你們好,我是丹恆,這是三月七。」

做過簡單的自我介紹後,丹恆語氣平淡的說著現狀。

「這座空間站受到了反物質軍團的襲擊。我們是受艾絲妲站長的委託前來救援的。」

聽完丹恆的說明,星和穹不自覺地互相看了對方一眼,似乎是在做著什麼特殊的溝通──至少在丹恆和三月七的眼中是這樣。

「艾絲妲‧‧‧‧‧‧是誰?」

在一段眼神與眼神的交鋒之下,最後由穹站了出來代替兩人詢問。

「粉紅色頭髮、個子小小的,很可愛的女孩子。是黑塔女士親自任命的代理站長。‧‧‧‧‧‧是說那個孩子也太沒威信了,連員工都不知道她的名字。」

通過三月七的介紹,星和穹再次將目光對在一起,兩人都從對方的眼神中讀到了『未知』的訊號。

「那麼‧‧‧‧‧‧那個反物質軍團呢?」

「『毀滅』納努克的打手,你們運氣不錯,遇到的都只是四處作亂的小嘍囉。」

這次則是丹恆回應,不過沒讓丹恆把話說完,三月七便自信滿滿地打斷。

「那些小嘍囉很快就會被我們解決掉。我們很強的,不用擔心!」

似乎是為了展現出可靠的樣子,三月七拿起了冰藍色的弓向著星穹兩人展示。

「那麼,我們該去哪裡?」

抓著星的肩膀,穹帶著迷惑的雙眸詢問著。

「返回主控艙段,艾絲妲站長和其他獲救的人都在那裏。」

「星穹列車也停在那附近!所以不必擔心怪物的襲擊,我們會解決這次危機的!」

再次聽見了從未聽過的名詞,星和穹不禁再次對視。

(星穹列車是什麼?星妳有聽過嗎?)

(完全沒有,倒是名字跟我們一樣。)

(會不會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不知道,問一下試試看?)

(這次該妳問了吧?)

(反正剛剛都是你,多問一句又不會怎樣。)

如果丹恆和三月七能夠讀心的話,大概就能從他們倆不斷變換的眼神中讀出這些訊息了。

「那個‧‧‧‧‧‧星穹列車是?」

三月七有些訝異地看著兩人,像是沒想到對方會問出這種問題。

「你們沒見過嗎?列車時不時會來到太空站的。咱還以為咱們列車組算是挺出名的呢。」

「三月妳離題了‧‧‧‧‧‧那是一輛神奇的列車,擁有『開拓』星神(阿基維利)的力量,能夠在星海中穿行。」

「等回到主控艙段,咱指給妳們瞧。」

在星穹兩人再次用視線對話後,最終還是穹發話了。

「那我們快走吧。」

本來星和穹以為此行應該是四人一起離開,不過丹恆卻只是淡淡地說明自己要單獨行動。

「防衛科的阿蘭在附近失去了聯繫,我得把他帶回去。」

「唔,也行。那你自己小心哦。」

用目光為丹恆送行後,三月七看向了角落放著的兩根球棒。

「要不你們兩個把球棒帶上吧。軍團在太空站跟瘋狗似的亂竄,有點防身用具也比較保險。不過也只是個建議啦──沒事,還有我在呢。」

星穹兩人對視一眼之後,還是把球棒拿了起來。

相較於三月七的輕鬆自在,星和穹顯得有些不知所措。畢竟剛剛才說過,到處都有敵人在亂竄。誰知道什麼時候會被敵人偷襲呢?

說曹操曹操到。才沒走離開多遠,好幾個看上去像是穿著盔甲的人形生物就出現在三人的前方。

人形生物既沒有五官也沒有毛髮,兩隻手的手背上還有著向外延伸的鋒利刀刃。全身上下除了軀幹像人類以外完完全全就是個無情的殺戮機器。

「才剛說完呢,這些虛卒就出現了呀。」

似乎是被自己的烏鴉嘴給雷到了,三月七翻了個白眼。

眼見敵人已經擺出了作戰姿勢,三月七小手一揮拉出了幾隻冰藍色的箭矢搭在弦上說:「都小心點!待在我後面!」

幾乎是在三月七說話的瞬間敵人就開始了行動。虛卒和三人的距離並不遠,進入攻擊範圍只需要向前衝刺僅僅幾秒就足夠了,然而這點距離在三月七眼中並不足為懼。

作為星穹列車的一員,三月七有自信可以輕鬆解決這點小嘍囉。

虛卒手背上鋒利無比的刀刃彷彿只要輕輕一碰就可以輕而易舉的把獵物割開,由盔甲包覆的身軀乍看之下似乎也難以對其造成傷害,然而三月七卻只是勾起了小巧的嘴角,把拉到極致的弓弦鬆開。

下一刻,數支箭矢魚貫而出。

就像三月七看見了敵人而射箭一樣,虛卒們自然也是對三月七做足了警戒。

只見他們各自揮舞著手背上的刀刃,或是劈砍、或是格擋著向自己飛來的冰箭。

冰箭與刀刃之間的碰撞甚至不超過一秒,然而冰箭卻如同漫天的雪花一般在接觸到刀刃的當下便支離破碎、化作細小的冰晶消失在半空中。

對於這種情況三月七毫不在意,畢竟如果虛卒是能夠這麼輕鬆就解決掉的話那麼全宇宙就不會因為他們而感到麻煩了。即便冰箭被敵人抵擋了,但是自負的三月七自然也不會坐以待斃,就在第一波箭矢離弦的瞬間三月七馬上又再次拿出新的箭矢再次搭箭上弦。

「讓你們嚐嚐本姑娘的厲害!」

第二波冰箭和先前的冰箭如出一轍,箭矢通通都被敵人以各自的方式解決了。然而這次的結局卻和方才不同。

「這是‧‧‧‧‧‧」

看見逐漸變成冰雕的虛卒,穹不禁喃喃自語。

虛卒用來抵擋冰箭的刀刃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凍結,這是屬於三月七自身的能力──『六相冰』。

三月七並沒有向星穹兩人解釋,或著說也沒有時間解釋。由六相冰形成的箭矢在接觸到敵人的瞬間,三月七立刻通過能量的控制讓其自身產生小型的爆炸,或著說是能量脈衝讓六相冰擴散開來。

而造成這情況的三月七也沒有閒著,在敵人還沒來得及反應的當下,立刻又補上了好幾箭把全部的虛卒都化成冰塊。

確認敵人都已經失去戰鬥能力之後,三月七呼了一口氣。

「看吧。就說我很強吧。」

一邊說著,三月七雙手叉腰。神氣揚揚的對星穹兩人邀功。

或許是能夠在外人面前炫耀的關係,三月七不自覺地降低了自己的戒心,後方其中一個成為冰塊的虛卒默默地從凍結狀態恢復過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一個人打倒而感到憤怒,唯獨剩下的虛卒用比方才更快的速度衝了過來,而終於發現不對勁的三月七卻早已進入了虛卒的攻擊範圍。

「「小心!!」」

幾乎是在同一瞬間,星和穹各自揮舞起球棒。

虛卒雙手交叉試圖同時用兩個刀刃撕裂獵物,而穹則是察覺到這點把三月七拉到自己的身後,接著將球棒硬生生的卡在中間。

虛卒的力氣不小再加上穹也是衝刺過來抵擋攻擊,球棒和刀刃碰撞發出了「鏗!」的聲響。極大的衝擊產生的反饋透過球棒結結實實的回傳到穹的手上,有那麼一瞬間穹感覺自己的手臂發麻到幾乎要把球棒鬆開。

「星!」

「我知道!」

就在穹大喊的同時,星從另外一側衝了出來。

星緊握著球棒在衝刺到虛卒進入自身攻擊範圍的同時墊起腳尖轉了一圈。透過離心力的加成,球棒完美的避開了擋在虛卒前的穹並命中了虛卒的腹部。

頓時一道不低於穹接住攻擊時的聲音響徹整個走廊,而被命中的虛卒則是飛了出去砸中由同伴形成的冰雕,徹底失去了氣息。

(圖片常常莫名發生問題 掛掉隨時可以留言一下我再來修復)

「穹,沒事吧?」

「我沒事,就是手有點麻。阿七妳沒事吧?」

解除警戒的星撫摸著穹發麻的手臂,穹則是在抖了一下後把星那不懷好意的小手手推走。

「啊?啊啊我‧‧‧‧‧‧我沒事‧‧‧‧‧‧你們還真厲害哈。」

看了眼救了自己的穹後,三月七有些尷尬的說著。

雖然沒有明說,不過星和穹都感覺得出來三月七正想著:「怎麼感覺反而像是咱被保護了呀?」

至於為什麼知道,看看三月七那尷尬中帶著無奈的表情就知道了。

即便有點尷尬,不過樂天派的三月七沒有持續太久,馬上就恢復那活潑的模樣。

「話說你們兩個還真有默契,難道你們兩個是兄妹嗎?還是姊弟?」

當時星和穹戰鬥時默契的配合,在穹身後的三月七看的一清二楚,會有這樣的疑問倒也不奇怪,不過這問題可就考倒星穹兩人了。

早在穹跑出來的瞬間星僅僅透過一個照面就本能的理解穹打算怎麼做,而衝在前面的穹亦是如此。他們倆人就像是化為一體一般,在不到零點一秒的瞬間就分配好各自的職責並付出行動。

在三月七還沒說出來之前,他們兩人也都沒有注意到這點。

「這麼說來‧‧‧‧‧‧」

「我們兩個還真可能是‧‧‧‧‧‧」

「「兄妹(姊弟)!」」

「你們就連這個都這麼有默契嗎‧‧‧‧‧‧」

就在星和穹兩人正在無聲的爭論誰才是年長者時,他們已經抵達了一個開闊的空間。最中間是一個圓柱形的建築,周圍的牆邊還有幾個平台。

「等會我們就是搭那台電梯下去,去主控艙段。那的路你們熟嗎?」

看了眼三月七指的電梯,星和穹再次用眼神進行對話。

(妳知道路嗎?)

(不知道。你呢?你這路保熟嗎?)

(我知道還問妳啊?妳是故意找碴是不是?)

看著星那帶著戲謔的小眼神,穹不知為何的感覺十分無語。

確定了自己跟星都沒有相關記憶後,穹對著三月七搖搖頭。

「說起來你們也不是穿著太空站的制服,你們真的是這裡的人嗎?」

「我也不知道。」

「‧‧‧‧‧‧算了,就當咱沒問吧。」

將話題潦草帶過後,三月七領著兩人走到了電梯的操作台前。

經過一通星穹兩人看不懂的操作之後,三月七無奈地嘆了口氣。

「啊,我就知道‧‧‧‧‧‧」

「「???」」

雖然認識的時間很短,不過星穹兩人早已經認為三月七不是個精細的人,此時三月七沒來由地嘆氣讓兩人不禁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阿七妳把電梯弄壞了?」

「誰是阿七啊?!我叫做三月七!阿七多難聽啊,我可是個美少女欸。就算是想用愛稱也能不能用好聽一點的稱呼。」

有些憤憤不平的吐槽穹之後,星穹十分默契的同時露出了一個讓人感到十分欠揍的笑容。

「電梯好像損壞了,怎麼按都沒反應。」

「看起來是這樣。」

看著同樣在操作台上吃鱉的穹,三月七無奈的說道:「要是萬能的丹恆老師在就好了。他不知道為什麼懂一堆莫名其妙的東西,搞不好連電梯都會修。」

「那個我不會。」

話音未落,丹恆富有磁性的嗓音便在三人後方出現。

而素來膽子不大的三月七則是被突然出現的丹恆給嚇了一大跳,一不注意就撞進了穹的懷裡。

「媽呀?!你怎麼在這?‧‧‧‧‧‧不對不對,你怎麼比我們還快?」

「我走另一條路,從上面繞過來的,正好在監控室看見你們‧‧‧‧‧‧阿蘭也在監控室,他受了點傷,但沒有生命危險。」

一邊說著,丹恆將目光轉到穹的身上。

「你的身手不錯,謝謝你保護三月。」

「啊?丹恆你都看到啦‧‧‧‧‧‧真丟臉。」

三月七說完之後甩了甩頭,轉移話題道:「你找到他了呀,阿蘭知道這電梯怎麼回事嗎?」

「既然是防衛科的負責人,我想他應該知道。」

「那我們就去找他會合吧。」

就這樣,本來分頭行動的四人再次彙整為一個小隊前往監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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