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初戀少女的畢業季

 

(以下是安的視角)

 

 

我做了一場夢,一場令人懷念的夢。

 

從床上爬起來的我睡眼惺忪的走到浴室的鏡子前,除了刷牙洗臉之外,對於肌膚的按摩也是十分重要的。

溫熱的毛巾服貼在臉上,感覺那殘留的睡意都被驅散,大腦也總算開機,今天肯定也會是美好的一天吧。

 

「安~~起床了嗎?」

「起床了!」

「啊啦~~今天感覺可真有活力呢!呵呵~~早餐已經準備好了,換完衣服就過來吃飯吧!」

「好~~」

 

換上最後一次的小學校服,我看著鏡子中的自己。

嗯嗯~~依舊是甜美可愛的笑容,我滿意的欣賞自己擺出的種種表情,或許這樣聽起來有些自戀,但這是前世的我所辦不到的。

不,與其說辦不到,應該是我過於依賴他才不願改變。

轉生之後的我起初也跟前世一樣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讓父母花了不少心思在猜我當時的各種情緒。

但在我努力之下,現在的我已經足夠開朗,至少不會再露出那種無趣又不討人喜歡的表情了。

 

「又在看自己的臉嗎?到底有多自戀啊?」

「少廢話,你明知道我才不是為了那種理由看的。」

「但在別人眼裡妳就跟自戀狂沒兩樣。算了,做好準備了吧?今天可不要在最後關頭又退縮了啊!」

「我知道,一切都準備好了。」

 

我撫著胸口輕聲吐氣。沒錯,今天可是重要的日子,我得要好好沉住氣才行。

情人節的告白之後,我、愛琳還有夕櫻都紛紛向日晴表示先不用回覆,現在的她所做出的選擇肯定不會是最正確的吧?而且那樣子贏得勝利我想沒有人會開心。

所以我們三人訂好了規則,在高中畢業之前由日晴做出選擇,而我們只要在這段期間內持續進攻就好。

那兩人想必還沒有打算展開攻勢吧?愛琳從以前就頻繁的對日晴表達愛意,也確實成功讓日晴傾心於她。

但在我看來她們的關係比起發展成戀愛關係的摯友,更像是青梅竹馬的姊妹。

日晴無法不對愛琳操心,她從以前就很喜歡照顧小孩子了,肯定會因為這個原因而猶豫選擇她吧。

因此如果愛琳無法脫離『需要日晴照顧』的這個既定印象,她是無法再跟日晴有更進一步的關係的。

至於夕櫻就更不用說了,她們是雙胞胎姊妹,就算日晴她們的父母親應該不會在意這種事,日晴也會在意,要將多年來的親情轉化成戀情是多麼困難的任務,不難想像。

 

「話說的這麼多,妳自己又是如何?前世的青梅竹馬加未婚妻什麼的,妳不會想說自己有好好把握這個優勢吧?」

「我、我知道啦!我到底有多畏縮........」

 

情人節過後的幾個月裡,我並沒有任何懈怠,除了主動邀請日晴兩人單獨出遊之外,也忍住羞恥多次暗示自己的心意。

但也沒有做的太過火,畢竟那樣突然的改變可能會讓日晴嚇到而退縮,那就得不償失了。

今天是畢業典禮的日子,雖說大家中學應該都會選擇直升,但作為小學生活的最後一天難免還是會有些感傷。

藉著這種會讓人情緒高漲的日子,我打算再次像日晴告白,一口氣提升好感度。

根據我的判斷,日晴肯定還對前世的我抱有一絲感情,雖然不能確定那是單純的思念還是戀情,但我得要把握這個機會。

因為我的靈魂已經交給布穀保管,所以不太會有前世記憶遺忘的情況發生,但日晴腦內關於斯卡特同學的記憶恐怕正一點一滴的消失吧。

就如人們多半會忘記小時候大部分的事情,前世記憶就更是如此,就算能藉著一些契機讓她回想起來,但也只是杯水車薪。

我沒有時間了,想要最大活用前世感情的話現在就是最好也是最後的機會,我要在畢業典禮上一口氣取得進展。

雖然對那兩人有些抱歉,但戀愛就是戰爭,對於日晴......對於達因的愛,我是絕對不會認輸的!

 

 

 

 

#

 

 

 

 

 

 

小學的畢業典禮比起國高中而言更加歡樂,我一直都有這種感覺。

至於原因嗎?我想還是因為小學畢業的同學大多都還是在同一所國中吧?因此少了些離別感,自然就變得以開心快樂為主了。

另外就是有種長大的儀式感,孩子發育最快的時期就位於小學至國中這段期間,大家肯定會對自己與身邊朋友的改變印象深刻吧!

 

「.........以上。那麼最後,再讓我們一同為迎向未來歡慶鼓舞吧!」

 

在台上的畢業生代表發表完感言後,現場響起如雷的掌聲,我身旁的蒔蒔和日晴也熱情鼓掌。

沒錯,日晴並沒有擔任典禮的畢業生代表,而是選擇和我們一起坐在下排。

雖然其他人對日晴不願意上台顯得有些失望,但我也許能夠理解她的想法吧?

前世的斯卡特同學從小學到高中畢業一直都在擔任畢業生代表,但這一世雖然也出生名門,卻不像前世那樣身在有著絕對權力的家族當中,加上上面還有個繼承人身份的哥哥在,就算她不上台也沒有問題。

不過相對的她答應國、高中如果有必要還是會上台來當作說服她家人的說法了。

 

(哈啊~~好無聊,典禮能不能快點結束啊?)

(安靜點,而且我早就說過你不用跟來了,無聊的話就給我回家啦。)

(然後趁著這機會告白嗎?當我是笨蛋嗎?雖然我回家好像也真的無所謂,感覺妳到最後又會以各種理由逃走啊。)

(別看不起人家,這次我是認真的。)

(是、是,典禮結束再叫我,我要睡了。)

(才不要。)

 

今天的布穀依舊變為頭飾別在我的瀏海上,日晴雖然知道黑貓布穀是會說話的戀愛妖精,但她怎麼也沒想到其實他還能變成不同型態吧。

如果知道會作何感想?嗯.........以日晴的天然而言,我想頂多跟上次一樣驚訝過後就接受了吧。

 

「怎麼了嗎?小安,一直看著我?」

「啊不,沒什麼.......小晴妳不會難過嗎?要畢業什麼的。」

 

我看向另一邊的蒔蒔,由於她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正由她身邊的朋友照顧她,其他班上的同學也多少被她的情緒渲染而散發一種難過的氛圍。

對畢業、成長的喜悅,以及對部分同學分別的感傷,在多種情緒交織的這個環境,日晴好像並沒有太大的變化。

 

「會啊,不過比起難過,現在我更多感到的是喜悅。」

「對畢業的開心嗎?」

「也有吧,不過還有好多、好多,跟著大家一同成長、共同回憶、自由的生活著..........總之就是各式各樣的喜悅吧!」

 

日晴的笑容燦爛,使我不禁怦然心動。

是啊,這一世的日晴生活自由許多,不用再為了繼承人身份奔波、學習,也無須再見到自己家庭的那種醜惡鬥爭,自由自在的生活下去。

我不自覺的觸碰她,而她也加大握著我的手的力道來回應。

既溫暖又真實,我很喜歡這種肢體接觸的感覺,原比前世喜歡的更多。

這會讓我再一次意識到日晴正活著,待在我的身邊。

要是以前.......過往的我,肯定會就這樣滿足了吧?但隨著時間相處,我對日日晴的愛卻不減反增,光是這樣的接觸已經無法滿足我了。

 

「吶、小.......日晴,典禮全部結束後有時間嗎?我想跟妳約個地方........」

 

我鼓起勇氣,我想要突破現在這種僵持的局面,我想要.........

 

 

..........讓日晴明白我的心意。

 

 

 

 

 

#

 

 

 

 

 

 

(以下是日晴的視角)

 

 

 

「吶、小.......日晴,典禮全部結束後有時間嗎?我想跟妳約個地方........」

 

在畢業典禮上小安這樣跟我說完之後我就有點心神不寧。

在情人節三人的告白之後她們也分別和我表示希望能等到高中之後再回答,而我也答應了。因此這段期間我們依舊像以往一樣相處,但確實有著不少變化。

首先是她們三人都變得更加親密了,不只是與我的關係,她們三人間也是如此。

再來就是時不時的示愛讓我既困擾又開心吧?

愛琳變得更加積極示愛,但同時也開始主動讓出我身邊的位置。小安則是增加了不少肢體接觸的機會,雖然好像是下意識的反應,但這也代表她開始注意到自己的感情了吧?

夕櫻是裡面變化最小的,她估計還在對身為我妹妹的身份猶豫,因此除了在家時的撒嬌程度增加外並不像兩人那麼激烈。

至於最重要......我本人的感覺嗎?

 

要說開不開心肯定是開心,但誠如她們所說我需要時間整理心情,無法果斷做出選擇的我簡直就是渣男,還是應該說渣女?

但我不想讓任何人傷心也是認真的,這幾個月內我不斷反思有沒有什麼好的方法回應她們的感情,卻也發現自己內心中對三人無法割捨的那份愛。

 

---我也喜歡著她們三人。

 

---所以不想做出選擇。

 

---就算那不是最正確的決定也一樣。

 

純粹當個被攻略角色可不是我的性格,卻又需要在三人間拿捏好分寸,一口氣提升一個人的好感度可是不行的。

我到底該怎麼做才好?就連前世的我也無法給出答案。

什麼完美的男人還是女人,在一個感情上如此煩惱就已經不符合了吧!

 

 

 

典禮結束後,拍完紀念照的大家一個個離開校園,我跟小安則各自找了理由先一步離開,來到和她約好的那個大樹下的秘密基地。

 

「小晴,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妳說。」

「嗯,是什麼事情?」

 

這個氣氛是告白的氣氛吧?不過小安她們都已經對我表白過心意了,再跟我說一次的意義是?

不,不能太早下定論,想告白什麼的只是我在猜想罷了,說不定只是我的自作多情而已。

嗚哇哇~~這樣一想就變得有些緊張吧,明明沒有流汗卻感覺全身都不自在。

小安倒是看起來十分冷靜,最近開始會這麼覺得,告白後的她好像在各種事情上都有了餘裕?

我指的是心靈層面上,在心態上她對各種事情都展現的不像是一名小學女孩子,而是有著成熟態度的大人。

簡直就跟有著前世記憶的我一樣........

 

「..........我喜歡的食物是蕨餅和抹茶,最喜歡的約會地點是公園的湖畔,在那裡散步的話既清爽又能見到當季的花叢我很喜歡。」

「誒?」

「我也很喜歡和你一起在家裡學習,每次當你認真教導我時我總會分心,不自覺偷看你的臉龐。還有當你在育幼院陪孩子們玩耍時也是,那是我第一次見到你能笑得如此燦爛,純潔無垢像個孩子一樣.......」

「等等,育幼院?小安妳突然說這些是.........」

 

小安所說的話我完全不記得自己有做過,但卻有種熟悉感.......等等,不對。沒做過的是我「藤紫日晴」,但這些事情全部都是另一個我......前世的我所知道的記憶。

可是為什麼小安會知道這些事情,而且她的說法就像是親眼見過........

等等,她喜歡的東西我也.......

 

「我很害怕,將自己這一切都讓你知道的話會怎麼看我,但我也想知道自己在你的眼中是個怎麼樣的女孩子。果然是個孤僻不討人喜歡的女人嗎?我很在意......」

 

小安臉色有些糟糕,並不是身體不舒服,而是因猶豫該不該說出這些話的扭曲吧,我是這麼認為。

她緊張的抓著自己的手臂,但那雙眼睛依然直視著我,她所看見的不光只是我本身,甚至連靈魂深處都被她看透了一樣。

啊啊~~我想起來了,雖然快要遺忘了但我還是將這份記憶硬是拉回來。

 

「小安,妳是.........」

「綾小路姬子,這是我前世的名字。我好想你,達因 斯卡特同學!」

 

面前露出寂寞、高興又無比喜愛我的女孩,正是我前世的未婚妻。

難怪我和她在一起時總會產生一種熟悉感,一種苦澀又甘甜的回憶,我不曉得自己露出了什麼表情,但小安在看到我的反應後也流下喜悅的淚水,慢慢靠近我顫抖著伸出雙手想要握住我。

但我沒有握住她,只是無言的抱緊她,作為我前世唯一留有遺憾的這孩子,能再一次見到她讓我無比開心。

我們抱著彼此短暫哭泣。真的,只有過去一下子,卻彷彿有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我也是,能再見到妳真是太好了,姬子。」

「嗯!斯卡特同學......啊不,這裡應該是叫小晴才對......」

「嘛~~畢竟這副模樣再用那個名字也頗奇怪的,而且老實說關於前世記憶我已經........」

 

我將自己的記憶已經遺忘大部分的事情跟她全部說出來,但看起來她似乎不太驚訝,是因為她也一樣嗎?

此時,我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等等.......既然姬子.....小安妳也轉生了,那也就代表.......」

「誒?不、不是的,我不是死掉之後才轉生的啦,是我拜託布穀幫我.......啊!」

「布穀?戀愛妖精能做到這種事嗎?」

「誒、呃......那個嗚.......」

「當然可以啊!只要有愛存在,無論是多厚的次元之壁我都能跨越給你看!」

「布穀?!」

 

他是從哪冒出來的?

布穀輕快的從樹梢上跳下來,毛茸茸的尾巴纏在我的腳上,用撒嬌的聲音說道:

 

「呀啊~~真的很辛苦呢,幫助一個人的靈魂安全穿過次元之壁,但我能辦得到!不只是因為我是心地善良、神通廣大又無敵可愛的戀愛妖精,更重要的是這位小ㄚ......咳咳,契約者對思念之人有著足夠強大的愛意,將這份愛轉化為能量後成功也是理所當然的。」

「布、布穀!?你在.....嗚........」

「愛意.......誒!?對我嗎?姬子.......」

 

連確認都不需要,小安臉上紅的都快冒出蒸氣了。

而且光是追著我轉生到另一個世界什麼,甚至還成功找到了我,這已經足夠證明她對我的感情了吧。

想到這裡我又更加害羞了,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那個......姬子.......謝謝妳........」

「嗯嗯~~不用跟我道謝,是我自己單方面對小晴抱持著這種感情,轉生也是我自己選擇的。但我要說,我並不後悔做了這個決定。」

 

她緊緊抱住我的手臂,像是不想讓我逃走一樣將我固定住。

在我的記憶當中,姬子是個內向卻有著一顆堅強之心的人,她很少會對某件事情執著成這樣,看到她的變化讓我有點驚訝。

但怎麼說呢?也確實很有她的感覺,因為無論小安還是姬子都是她吧?連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

總之,她依舊是我認識的那個她,但也有了許多改變,就如多年未見的老友或親人,在自己不知道的時間內成長。

嘛、我自己的改變恐怕更大吧?

 

「不過小安.......」

「姬子就好了,我喜歡小晴這樣喊我的名字。啊~~不過當然只能在兩人獨處的時候.......」

「嗯,姬子說妳沒有死掉就轉生是怎麼一回事?」

「這點就由我來說明吧!」

 

布穀自告奮勇的舉起肉球說明他是如何將姬子的靈魂轉移到這個世界,並且複製了一份擬態人格在原本世界的姬子身上,因為可以完全的依照姬子的性格行動,所以她的父母等人完全不會發現異狀。

 

「不不不,布穀你真的是戀愛妖精嗎?這些能力怎麼樣聽起來都不像妖精該有的力量啊?」

「一切都是因為愛啊,戀愛妖精只要契約者的愛越大,其能力也會被無限放大,甚至可以比肩神明啊!」

「誒誒......!?」

「如何?小子,這樣妳總算了解我的契約者對妳究竟有多嗚........」

「好的,說完就給我閉嘴,你不要多亂說些什麼。」

 

小安擔心的看著我,她有些猶豫的開口問道:

 

「那個........小晴妳應該不會覺得我這樣太煩人吧?剛、剛才布穀說的那些......」

 

她是在擔心我會被她的好感給嚇到嗎?

不過別說被嚇到,我反而很開心,原來從前世開始姬子就一直喜歡著我,就算心裡明白,但能像這樣實際聽到她親口說出比什麼都開心。

我瞇著眼笑著,她看到我這副愉快的笑容後也總算放心,身體像是洩了氣的氣球一樣癱坐在地上。

 

「謝謝妳,姬子。妳能這麼喜歡我.......」

「這、這只是我自己想要的,小晴妳不用太顧慮我也沒關係。」

「不是的,我不是在顧慮妳。但我想我果然還是喜........」

「不行!現在不行,那樣就違反約定了不是嗎?」

「嗚......?!」

 

她阻止了我的告白,現在我的情緒確實比較激動,但那也不是我隨口說出的告白啊?

 

「我喜歡小晴,也很高興小晴能對我同樣抱持這種感覺,不過那兩人呢?妳已經決定好要選擇我了嗎?」

「..........」

「那就對了,截止到期限還很長呢,妳也還有很多很多時間可以考慮。當然,我也不會鬆懈以待喔!我會持續進攻,我對小晴的愛絕對不會輸給她們的。」

 

真的是..........讓我刮目相看了呢。

我用了拍打自己的臉,無視被我這個舉動驚嚇到的小安,暗自對自己下定決心。

接下來的日常肯定會更加豐富吧?三人的好意肯定會蜂擁而至吧?我該做的,就是將一切都接受下來,平等、加倍的回報給她們,並在最後的最後做出抉擇。

這是一條困難的道路吧!但那又如何?如果不能跨越,我又該如果說明自己有正視她們的心意呢?

 

「姬子,我喜歡妳。」

「誒!?等等,我剛才不是.......」

「但是!我也喜歡著愛琳與夕櫻,現在的我無法回應妳的感情。所以,在我能做出抉擇之前,還能繼續在我身邊,陪伴著我嗎?」

 

不是戀人、也不是未婚妻。作為對彼此有好感的摯友,再一次......建立起屬於我們兩人的關係。

這份羈絆我想和其他的誰都不一樣,將會是獨一無二且唯一的特殊聯繫。

我握住小安的手,如今我們的眼中都已經有了各自明確的目標了吧?

我已經找到了新的道路,開始新的人生。而原本只是追隨我來這個世界的姬子也有了屬於自己的道路,這是她的選擇,也印證了她的努力。

道路盡頭的交匯點究竟有多少又位在何處,我們不得而知。只有一點是我們都明白的........

 

「「這一次,也讓我陪在妳身邊吧!」」

 

因這不約而同的話語,我們相視而笑,在想起母親她們還在等待之前,在這最後一次的秘密基地裡,躺在草皮仰望樹梢,那從枝葉間透漏出來的陽光,想必正是指引我們旅途的閃耀光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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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學就在此告個段落吧,也該進到國中了。

國中篇就是愛琳的主場了,還請多多期待( ・᷄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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