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new page?
Or just history repeating itself?
夜晚。克洛恩家的地牢門口出現一道詭異身影。
它慢吞吞地打開地牢大門,以奇怪僵硬的姿勢,摸著黑掉進地牢。
牢籠中的妖魔鬼怪嗅到侵入者的味道,餓得發綠的眼睛看屍體似的跟著那道身影進入深處。
侵入者站在一扇厚重鐵門前,鐵門沒有門把,它雙掌緊貼鐵門,鐵門開始強烈震動,吵得對面的紅色眼珠不滿地瞪著侵入者。
眼珠的三個瞳孔緊緊收縮,轉動眼珠露出腐壞的血絲,巴不得自己有眼皮能閉眼。
鐵門上的咒文斷開,一股純湃的能量在地牢中激起千層浪,怪物們狼嚎鬼叫,作始俑者對這一切渾然不知的樣子,踏入鐵門後。
鐵門後有一具棺材,那道身影鑽到棺材旁,手剛碰上棺蓋,上方的精靈和魔鬼雕刻就同時張大嘴巴放聲尖叫。
侵入者無視喊聲,無視渾身肌肉被抽乾只剩皮包骨,用手硬生生掰開棺材蓋!
棺材裡面甚麼都沒有,那道神秘的身影立在一旁,開始亢奮抖動起來。如果有誰看到它的笑臉,肯定會被它的狂熱激動嚇一跳。
囚室角落的鏡子泛起波紋,安娜從中躍出,手中巨鎚直逼棺材旁的身影,把它狠狠打入地面!
安娜咳嗽幾聲,影子融入陰影,地牢的暴動更瘋狂了,但那份瘋狂被死死輾壓。
安娜抬起鎚子,看到陷入地面的人不禁愣住了。那個人⋯⋯居然真的只是一具身體!無頭的軀體!
本還以為屍體從棺材爬出來了,但她打倒的東西,穿著囚服,而非染血的睡袍!那大公夫人的屍體跑哪去了?
【有未來的腐臭味!】
地上的無頭屍突然詐屍,上半身挺立,枯瘦卻堅如磐石的雙手握著安娜的脖子收緊。那雙手可是擁有連鐵門都能推開、棺材蓋也能掰開的力氣。
安娜的脖子幾欲掐斷,陰影濃罩囚間,無頭屍被無形的刃切成碎片,肉塊連著白骨啪嗒落地,但那雙手仍撓著安娜不放,怎麼拔也拔不下來。
安娜蒙上白霧的眼睛從紅轉灰,琉璃般的眼眸轉向那雙手,手失去活力鬆開、掉到地上。
安娜依著棺材咳嗽,老眼昏花,只聽到精靈的聲音若有所思。
【棺材內有巫火焚燒的餘波⋯⋯注意點,他回來後首當其衝要對付的就是你!你可是被他詛咒過的!】
安娜朦朧間看向地上的坑洞,本該在那的屍塊消失不見了⋯⋯
與此同時,北境教會的教主房間中。
本在歇息的教主,突然如同中邪般發起癲癇,雙手緊緊掐住自己的脖子,舌頭吐出、痛苦的叫聲在肚子中打滾,向上翻的眼白帶他進入死亡交界。
在獨自一人的房間中喊不出聲音發不了警示,恐怕連死了都沒人會知道,只有自己與死亡作拉鋸戰。對未知的死亡、極度的恐懼、不知何時會消停的痛苦使人崩潰,就算是自制力極強的教主也差點想舉白旗。
終於,他漸漸平復下來,渾身顫抖著拉響一旁的吊鐘。
教會的常駐醫生和教會成員跑進房間,有條不紊地為他診斷;教主作為「先知」,能預知未來,代價就是教主說的會不時「蒙受精靈加冕於身」,其實就是發羊癲。他們對此早已司空見慣,甚至對教主得到新的預言感到興奮。
這次教主可沒興致去修飾經歷故作玄虛,他甚至感到一絲驚恐。他緊緊抓住滿臉崇拜的教員,沙啞地擠出幾個音。
「已⋯已⋯亡者,將⋯將返故!」
他把那句話斷斷續續重複好幾遍,無奈教員把那聽作「那位父親將成為智力障礙者」,並深以為然,連忙向外傳話。教主還以為自己的話被正確解讀,安心地暈過去了。
被「陰霾」籠罩的北境,在誤解中迎來未知的威脅⋯⋯
To Be Continued…
........所以...為甚麼不寫出來呢???
大概是因為老闆特有的迷之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