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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濁篇 的 第8話

(本話使用語言 : 英語，說著別種語言時該句會單獨標示


「小朋友，你需要錢嗎？ 你幫叔叔把這件物品送過去那邊，叔叔給你錢讓你買想要的東西…」
美華國的某天周末假日，中午的烈陽正高照著。
在小巷子內，一位穿著藍色西裝並載上墨鏡的中年男子，右手腋下夾著一包用牛皮紙袋裝著的物品、左手拿著5張一百美元的鈔票對著11歲的男孩說著。
小男孩一直盯著男子手上的鈔票看著，平時只拿過媽媽給他的一美元鈔票已經是最高金額了，所以對著一百美元十分好奇。
「小朋友，有想要買什麼東西嗎？」
「iPhone7！ 班上的好幾位同學都有了，可是媽媽都不買給我SmartPhone」
「iPhone7阿… 5張不夠、需要10張，但是我身上還有」
說著，男子又拿出了5張一百美元。
小男孩看得簡直樂壞了，這樣的話明天他也是班上有新款手機iPhone7的一員。
「但小朋友要幫我把這件東西送去那位紫色頭髮姐姐的家裡…不被她發現，我才能讓你買手機」
男子說著用手指著方向給小男孩看，一位紫色長髮的美少女剛下了一台白色的凱迪拉克 CT6、還在跟車裡頭的人談話。
「因為一些私人原因，叔叔我想要給她一個Surprise。所以小朋友你要偷偷跟在她後面不要被她發現… 她進屋之後你放在門邊就好了」
「那叔叔你自己來不就好了嗎？ 這好像沒很難啊」
「就說我要給她一個驚喜阿，我身材太大了而且她認識我，你走在她後面就好啦」
於是小男孩似懂非懂的被男子強塞了500美元與牛皮紙袋在手上。
「這500美元當作訂金給你，小朋友叫什麼名子？」
「我叫 艾登 」
「хорошо！ 艾登，你等一下就和那位背著背包的姐姐保持距離跟在後面，然後她進屋後把這東西放在門口、最後再來找我拿剩下的500美元，好嗎？ 」
艾登一臉興奮的點了點頭。
「記住！ 不要被她起疑、不要被她發現，不然就沒有500美元了」


艾登隨著紫髮少女的腳步緩緩地進入住宅區內。
艾登靠在一個轉角偷偷看著少女走進一棟三層樓的公有住宅內樓梯間，他等著少女走上去一會也開始走進了樓梯間、慢慢地一階一階輕聲的爬樓梯。
他快要走到二樓時，看到紫髮身影進入了二樓走廊尾端的房間後，關上了房門。
艾登悄悄的漫步靠近那間房門，門上掛著一個牌子寫著『CA-205 (NV-NS)』。
然後他把牛皮紙袋放在門邊，確認裡面的人沒有要走出來之後、轉身並離開。
但是少年艾登快要走到樓梯間時，發現樓梯站著一個人。
「咦！？」
是那位紫髮姐姐。她一頭飄逸的紫色長髮平瀏海旁別著兇惡兔的髮夾、細緻臉蛋上的嘴唇有著一口粉紅色帶有光澤的唇蜜、脖子上掛著一條紅寶石十字項鍊、一身水藍色的細肩帶洋裝長裙邊還帶有白色花紋、背著兇惡兔背包、還有白嫩的雙腳穿著女用涼鞋…
然後她的一雙紅色眼睛直直得看著我、嘴角帶有一點微笑。
「小朋友在姐姐的家門前放什麼呀？」
「這個… 一位看起來有點粗壯的西裝叔叔要我偷偷放在姐姐的家門口…」
艾登暗自嘆了一口氣，看來他的500美元拿不到了。
「…喔？ 小朋友你等姐姐一下好不好」
紫髮姐姐拍了拍艾登的肩，然後走過去門口把牛皮紙袋拿起來打開來看……
「あらあら…」(日語)
紫髮姐姐拿出牛皮紙袋裡面的東西，用著日東國女生比較習慣的語氣嘆息著。
紫髮姐姐的手上拿著一顆直徑約10公分的銀色球體，銀色球體的中間有著一圈深藍色的齒輪、球體的一側有標記著紅色的符號，但是距離艾登有點遠、距離太小他也看不太清楚。
「『OKB-10』開發的嗎……」
紫髮姐姐拿著銀色球體，一邊自言自語一邊用各種角度打量著，就像在看一顆新奇的玩具一樣。
「姐姐，我……」
「小朋友，那位叔叔拿東西給你的時候… 是不是有跟你談了什麼條件？」
「有… 先給了我500美元。如果東西放好姐姐妳沒有發現，回去找他會再給我500美元…」
紫髮姐姐一邊聽著艾登說明一邊從兇惡兔背包拿出銀色的金屬盒子把銀色球體裝了進去。
「這樣啊… 那小朋友你就當作我沒有發現你，你就回去找那位叔叔拿500美元吧」
「真的嗎？ 太好了！」
艾登又興高采烈了一番，500美元不用擔心拿不到了。
「謝謝姐姐！」
艾登蹦蹦跳跳的下樓梯、蹬著輕盈的步伐、天真的回去找叔叔……

『可以跟沒有手機的同學炫耀一番啦！ 然後還要跟那位女同學…』
我艾登心情愉悅的一邊想著明天同學臉上可能的表情，一邊快步邁向剛剛的小巷子內。
『那位藍色西裝的墨鏡叔叔還在那！』
「叔叔！我東西放好了，姐姐也沒有發現」
我伸出右手等著拿等一下要給我的獎勵。
「很好！很好！ 乖……」
叔叔的大手手掌一邊摸著我的頭頂、一邊笑著說，然後他把有點碩大的手掌挪開之後……
我看到眼前有個黑色的東西指著我。
我知道這個… 在電視上的影集經常能看到… 裝著消音器的手槍。
「成為新蘇維埃的基石，然後去死吧……」
「……咦！？」
我楞著眼看著眼前的手槍，11歲的小腦袋對這種情況根本反應不過來，說好的iPhone7呢？
『！？ 為什麼…？』
就在叔叔好像快要開槍之餘，我又從眼光餘角看到了另一件事情。
紫髮姐姐突然從藍色西裝叔叔的背後現身，一眨眼的時間就從叔叔背後跳上去、她右手抓住叔叔的右手臂往旁邊扯、左手也拉住叔叔的左手臂，穿著洋裝與涼鞋的白皙雙腿盤夾扣住叔叔的腰部，她的紅瞳冷冷地瞪著叔叔一瞧。
碰！
突然被扯住的右手使叔叔開了一槍，子彈卡進了牆壁縫隙中。
「真是個沒有信用的王八蛋呢… 竟然讓人幫你辦事還要人家小朋友去死？ 不應該唷……」
話說完，紫髮姐姐的兩顆虎牙就直接往叔叔的脖子上紮了下去。她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右手竟然掐進叔叔粗壯的右手臂，使叔叔痛到右手無力持著槍、發抖的手掌讓消音手槍掉在地上。
「哇阿！ 阿！ 怎…妳…小鬼你騙我！ 阿…阿…」
幾分鐘後，叔叔漸漸的臉色蒼白、跪倒地上，就這樣昏了過去、不知道呼吸停了沒。
「恩～ 這人的血還蠻不錯喝得，鐵味又醇又重……」
紫髮姐姐舔了舔嘴唇、從叔叔的後背上起了個身，順口說出了使人頭皮發麻的話。
而我從頭到尾都是呆站在原地，傻眼的目睹整個過程。


「這個壞蛋，沒有依照約定給你錢吧！ 所以阿，人世險惡。不認識的人說得話不要亂相信……」
紫髮姐姐一臉嚴肅、嘴上振振有詞的對我說教了起來。 不過我不是很管這件事，我面前的這位叔叔……
「他…死了嗎…？」我指著地上不知是死是活的西裝壯漢。
「還沒有啦！ 只是貧血加上橈骨粉碎性骨折、暫時死不了的，人家怎麼能讓他現在就死翹翹呢 ❤」
紫髮姐姐笑著說出會使我打冷顫的話，使我不自覺抖了身、頭皮又發麻了起來。
過了不久，一台救護車跟中午那台白色的凱迪拉克 CT6，紛紛開進了巷子。

「我勒靠！ 這是啥小啦？」(華語)
「一位王八蛋跟一位被害者阿」(華語)
從CT6車上下來、腳穿藍白拖鞋一身西岸混混風穿搭、看起來很欠打的亞洲男子與紫髮姐姐說著我聽不懂的語言，談話了起來。
「阿！所以妳把我叫回來是怎樣？ 再幹一砲喔？」(華語)
「不對！不對！ 是要等等麻煩你載我跟這位小朋友一趟」(華語)
「我凱仔龍不是妳的車夫啦！ 妳是要我再去一趟那種鳥地方喔？ 阿小姐妳的車哩？」(華語)
「因為人家的車車上次不得已去親到山壁，現在在維修阿 ❤」(華語)
「那好歹特製馬達、部分主件跟面板也是我家集團的產品！妳好好對待他阿！」(華語)
「就說是不得已的阿，難道凱子先生要人家死在山上嗎…？ 啾咪❤」(華語)
「啾咪個頭啦！ 靠！怎麼不就去死一死！ 好火大！」(華語)
「怎麼？ 凱子先生玩膩人家了嗎……」(華語)
「沒有！ 絕對沒有！ 我很樂意送妳跟小鬼頭過去！ 也不會在意車子被親山壁的事！」(華語)
藍白拖鞋男子很憤怒的說著我聽不懂的語言之後，一眼瞪了過來。
「咦！！」
我不自覺地喊了一下，他們到底要幹嘛？
「別嚇他阿！ 小朋友乖別怕，雖然那位哥哥看起來人品不好、但其實他非常熱心助人唷」
「喔…… 喔……」
就在我隨口回應時，救護車上的人把叔叔用擔架給抬走了。
「小朋友叫什麼名子阿？」
紫髮姐姐摸了摸我的頭問道。
「艾登… 那姐姐呢？」
「姐姐我叫 鈴子 唷 ❤」
自稱鈴子的姐姐笑了笑說著、她的紅色眼睛就這樣直視著我。
「鈴子… 姐姐…？」
看著鈴子姐姐的紅色眼睛… 覺得睡意不斷襲來…
「先睡… 到… 姐姐…叫醒你的…」
眼皮沉重到使我瞇起雙眼… 除了感覺被抱起來之後，艾登我就什麼都不清楚了…


「……恩… 我好像睡著了…？」
艾登不知睡了多久之後，終於醒了。
他發現他身處的地方四面都是鏡子、一張長桌與四張塑膠椅子，艾登就坐在其中一張椅子上。
「這裡是… 哪裡…？」
咯啦…
艾登正前方的鏡子左側突然開了像是門的東西，是一位穿著迷彩服的軍人轉開門的手把。
有一位西裝鼻挺的男子就走了進來，之後迷彩服軍人就把門又關上了……
「晚上好，艾登」
西裝男一邊拉著一張椅子坐下、一邊向他打招呼，而他看到了西裝男胸口吊著一張識別證……
『美歷華聯邦… 國防部國家安全局？ 境外特別行動辦公室？』
雖然艾登11歲能看得懂不少單字，可是他現在非常懷疑自己是不是拼錯那些字詞，什麼國防部？ 什麼境外特別行動？
「OK～ 艾登，我有幾件事想要問問你……」
於是艾登在西裝男沒有自我介紹的情況下被問了一些問題，跟藍色西裝叔叔什麼時候接觸的、叔叔說了那些事情、被請求去做了什麼事情……等等。
「叔叔… 我可以吃一些東西嗎？ 我好餓喔…」
艾登在被問完問題後，覺得肚子餓了想吃東西。
「再等一下吧，Miss.KoHaRu很早的時候就幫你去買麥當勞兒童餐了…」
「摳 - 哈 - 嚕 ……？？」
就在艾登還一頭霧水Miss.KoHaRu是誰的時候，剛剛那扇門又從鏡子左側開啟了，這次終於出現了有點熟悉的身影了。
紫色長髮別著兇惡兔髮夾、一雙紅色眼睛、穿著水藍色洋裝的少女雙手各提著麥當勞的紙袋走了進來
「抱歉、抱歉！ 來晚了，小朋友肚子餓了吧？」
「鈴子姐姐！？」


一個小時過後，我吃完了麥當勞兒童餐、手拿著附贈玩具，跟著鈴子姐姐走著。
「吃飽喝足，該帶你回家睡覺覺嘍 ❤」
我跟著鈴子姐姐走在只會在電影裡看到、彷彿二十一世紀般畫面的走廊上東張西望。
六隻有輪子的腳長得像蜘蛛的米白色機具、頭一般大在空中飛的機械蜻蜓、穿著白袍而後腦杓有一片玻璃能從裡面能看到血管與金屬管路的人、有一間房間擺著超巨大玻璃管裡面裝著一個人、穿著休閒服裝的牛頭巨漢、和有著好多觸手長得像水母卻有著一顆眼睛的怪異生物在騎電動滑板車……
「Dr.凱特、Dr.凱特，請速至5號實驗室！《祖母》已紅色警戒，編號16032個體已停止心跳， 再重複一次… Dr.凱特，請速至5號實驗室…」
廣播不斷地重複同一句話，持續了一段時間。
「博士還真忙阿～ 雖然每個月都在發生」
鈴子姐姐在漫不經心的說了這句話後，我跟著鈴子姐姐來到了一扇很有科技感的大門。
「身份確認，請刷卡… 認證完成」
鈴子姐姐只是站著就聽到系統完成了認證然後大門就開了，我也沒看到姐姐她身上帶著什麼識別證或是做什麼刷卡動作，真是莫名其妙。
就這樣過了這扇大門，變成了我跟鈴子姐姐就站在一片冷清、有著許多通道的走廊上。
我繼續跟著鈴子姐姐走，轉過了幾個岔路，又來到了一扇大門。
這門上有個很令人眼熟的標記…… 一個藍色的特斯拉廠徽，下面還寫著『國防部合作研究機構』。
鈴子姐姐完成了認證、打開了這扇門，接著我被裡面的景象給嚇傻眼了。
「……哇哇哇阿阿阿阿阿阿！！」
這間有三層樓高的車庫裡面有許多印著特斯拉廠徽的機械手臂，還有許多台Model S、Model X跟Roadster電動超跑。
然後有個人站在一台銀灰色的Model S旁邊……
「臭婊子妳來啦！ 還有你這個小鬼頭…」
『是中午那個藍白拖鞋男！ 』
艾登嚇到立刻躲到鈴子姐姐的身後，只露出半顆人頭與一邊的眼睛。
「為什麼你在這……？」
就在我正疑問著藍白拖鞋男時，二樓有個聲音打斷著我的話。
「鈴子小姐，妳來得正好… 在昨天… 終於檢修完妳的『C.L.arctos』，妳現在可以把車子開走了」
有個穿著白袍的老頭子從二樓樓梯下來，一邊說著一邊拿著一張衛生紙擦拭著眼鏡。
「謝謝雪爾佛登主任，嘻嘻～」
「但是我希望妳回去能好好愛惜C.L.arctos，不然這位合夥人又要在我旁邊碎碎念… 妳知道這樣子很煩人嗎？」
白袍老頭擺著一張臭臉、皺巴巴的手指著藍白拖鞋男說著。
「哼！ 老子才不管你們美歷華聯邦花了3億美元還是幾坨大便造這台車… 只要這台C.L.arctos身上還用著我家集團集結各種心血開發出來的特製馬達，就不能隨便去糟蹋」
「還在生氣啊… 別氣了！別氣了！ 人家沒有才糟蹋它，這台車幫了我不少忙、保護了我許多次，愛它都來不及了呢 ❤」
……艾登我就傻眼的看著這三個人這樣一來一往，吵了十幾分鐘。


「回家家嘍！ ❤」
「好大的螢幕…」
艾登與鈴子坐上了有著Model S外觀的銀灰色電動超跑『C.L.arctos』，艾登一直對著中控台上的17吋螢幕目不轉睛。
「嘿！ 臭婊子，妳就要這樣讓這個小鬼頭直接出去喔？」(華語)
「對齁！」(華語)
「？？？」
凱仔龍用華語提醒了一下鈴子，然後鈴子滑稽的做出了垂手掌、靈光一現的動作，使聽不懂國外語言的艾登滿頭問號。
「艾登，看著我」
鈴子雙手撫著艾登的臉龐，兩人就這樣目光對視，艾登直直看著鈴子的紅色眼睛。
「咦！？」
艾登頓時眼前一片空白，眼前閃著一道道紅光、感覺一股電流直衝腦門，然後開始用倒退車的模式回憶起今天的過往。
「艾登… 這裡… 忘… 睡夢… 祝你有美好的一晚…」
隱約聽著鈴子說著一些的字詞，一幅幅畫面從他眼前一閃而過。
這台電動超跑、這間三層樓的車庫、走廊上遇到不是人類的生物、未來式的機器人、這間設施的廣播、國防部的西裝男、四面鏡子的房間、拿槍指著艾登的男子、牛皮紙袋內的銀色球體、還有紫髮紅瞳的少女……
「阿！」
艾登一回神，才發覺他正躺在自己臥室的床上驚醒，全身冒著冷汗。
「……夢嗎？」
他看了一下床頭上的電子時鐘，晚上11點50分。
「剛剛夢的內容… 想不起來？」
試著回想剛剛作的夢，但艾登對剛剛作夢的內容一片空白、完全想不起來……
「我、我最近有去麥當勞嗎？」
艾登就這樣對著床頭上第一次見過的麥當勞附贈玩具，發呆了起來。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