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我总是读病者的文学, 比如中岛敦, 梶井基次郎之类的, 或许我的文字应该也被称为病者文学, 因为我和病者毫无两样. 数年来我都过着昼伏夜出的生活, 这严重损害了我的肉体, 以及寓居于肉体中的灵魂. 病者文学对于我而言还算有趣, 因为从别人的病中, 我能看到我和那些人的类似之处, 这至少给我这种活在虚无中的人以一丝微不足道的慰藉. 我不知道我能活多久, 或许就是一年两年还是五年十年, 我有十足的自信无法活得比太宰治长, 我现在差不多和樋口一叶死时是一个年龄.
我很喜欢记住作家和科学家死时的年龄和因何而死, 基本上我每天都会在脑海中自动地回顾这些内容, 以至于挤占了本应该属于数学的时间. 让人忘记死亡的方法, 虽然看起来很多, 但对于人类而言, 基本上就是恋爱, 科学, 药物这些. 科学医不好我的病, 因为在某种意义上这是因为我的灵魂和肉体并不相合, 它们没日没夜地冲突. 但是, 科学至少是一种很好的消遣, 它将有意义的东西和没有意义的东西分开. 恋爱我不知道, 虽然我玩过数百个galgame, 但我仍然不知恋爱为何物. 人类对于恋爱的热衷是一种邪恶的宗教. 不过, 如果人是要死的, 很快要死的, 那么这种宗教的势力就只会不断地扩大. 我很喜欢读永井荷风和谷崎润一郎, 他们都很喜欢写恋爱. 这当然是我的弱点, 我也无法摆脱对于恋爱的热衷.
药物是很有意思的话题, 提到药就不得不提Shulgin, 基本上现在流行的新型毒品都和他有关. 之前有一本书改变了我对于毒品的看法, 我意识到毒品不过真的就只是drug而已. 受体系统是神奇的, 我最近才意识到我应该算是它的奴隶, 没有人不是它的奴隶. 显然, 我的灵魂不是自由的, 因为它囿于肉体, 和肉体共生而无法分离.
啊, 今朝有酒今朝醉, 明日愁来明日愁. 我很少喝酒, 也没有喝醉的, 但正所谓酒不醉人人自醉. 朋友, 干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