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壇

意识流是半成品, 可能都算不上半成品, 因为它只有开头. 但是, 作者的意图, 尤其是伴随着解释的文字来看, 是明确的. 作者意欲创造一种Trinitas (三位一体). 这呈现了基本的矛盾, 一种古老的矛盾.

我近几年的生活或许就和作者制作意识流时的生活完全类似, 每天昼伏夜出. 不过, 不同的是, 这个矛盾对于我而言已经是无意义的了, 因为我已经明白逻辑, 计算, 语言本身就存在着固有的限制, 这些限制是宇宙的本性. 相较于有限的人生, 理解无限的宇宙是一种愚行, 但是理解宇宙本身的限制却不是. 当人们能够将意义置于适当的位置时, 对于意义的解构就毫无意义了. 对于我而言, 这就是要理解外延 (extension) 和内涵 (intension) 的区别, 指称 (denotation) 和涵义 (sense) 的区别, 函数 (function) 和过程 (procedure) 的区别, 等等.

一度我曾害怕死亡, 但是我现在完全明白死亡对于生物是自然的法则, 就像集合的全体不是一个集合. 死亡可以是哲学或是艺术, 但是对于生物而言死亡本身意味着终结, 意味着一切意义的消失.

意识流就像在向我提出问题一样, 最终我能够给出令自己满意的答案. 但是, 我也愿意时时反复阅读这部作品, 因为这提示着我踏上逻辑之路的初心. 虽然这其间浪费了太多的时间, 然而却是必要的浪费. 所有的愚者都擅长浪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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