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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惡魔誕生的物語』

距離惡魔『撒旦』被打敗後又過了不知多久,還在昏迷中的薩麥爾此刻正被安放在魔王城的地下祭壇中,而魔王蘇菲亞和大部分的親衛隊成員們則是全副武裝的守在石壇四周,並且全都屏息凝神地警戒著正在被尤里西斯使用探知魔法窺探中的,隨時都有機會再次暴走的沉睡少年身上。

「尤里西斯,能夠把那個叫撒旦的惡魔從我兒子的身體內驅逐出來嗎?」

在看到尤里西斯主動收回了石壇上的魔法陣後,站在了祭壇另一邊的蘇菲亞馬上便打破了蔓延在房內的死寂。而身為不死者的尤利西斯,則是在抬手擦了一下不存在的汗水後,用略顯疲態的聲音把自己的想法說給了一臉焦急的魔王大人。

「很遺憾,但是因為它的存在被薩麥爾少主誤打誤撞的認可了,那隻惡魔似乎已經和少主徹底同化了。即使它的靈魂現在進入了昏睡狀態,但想再把他們分開也幾乎是不可能的了。」

「認可。。。是在我的寶貝兒子剛醒過來的那個時候嗎!可惡!就不能直接把那隻惡魔打到肯出來為止嗎?」

「在這種狀態下向她攻擊,受傷的只會是妳的兒子呀。」

「咕嗚。。。難道我們現在已經甚麼也做不了嗎!?」

「。。。不,雖然幾乎所有的外部操作都被自動抵抗掉了,但唯獨在使用靈魂干涉系的魔法和技能時,很神奇的完全沒有受到任何阻撓呢。拜此所賜,也讓我確認了莉莉絲的靈魂還好好的保存在它的身體內。。。這簡直就像是在叫我們把它的靈魂給封印住,讓只能活在自己體內的莉莉絲能夠奪得身體的控制權呢。也不知道那個叫撒旦的惡魔是怎麼想的。。。即使是想設套的話,也做得太過明顯了吧」

「不過,想連同莉莉絲醬也一起拯救的話,也只能讓她以惡魔的身份重生了。即使知道這有可能是那個惡魔刻意設下的陷阱,為了我那寶貝兒子的未來,我也還是甘願豪賭一次呢。那麼,你們又是怎麼想的呢?」

「。。。沒了莉莉絲的話。。。少主絕對會哭鼻子的。」

在短暫的沉默過後,反倒是一直站在遠處默默地注視著這邊的巴揚主動的開口了。摘去了薩滿面具的他在說話的同時回想起來的,是來自己城堡玩的時候,因為和玩伴走失了而縮在牆角哭泣的幼童身影。

「也是呢。偶也想再次讓他們倆一起坐在偶的肩膀上看著魔都的日落,然後再聽他們親口說多一次『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果然能看得比較遠』呢。」

盤膝坐在地板上的巨人絲卡蒂在回憶著過往的同時,也不自覺地做出了把兩名孩子捧到肩膀上的動作,彷彿她現在正帶著他們去看風景的樣子。

「我們還想和莉莉絲醬一起看著,被迫換上各種奇怪衣服的少主會露出怎麼樣的可愛表情呢。」

身為薩麥爾貼身女僕的哈提和斯庫爾,則是在互相握著對方雙手的同時,再度以完全同步的說話方式把姊妹倆內心共享的糟糕念頭給光明正大的說出來了。

「正如我在薩麥爾君出生時所說般,他將來一定會成長為絲毫不遜色於您的魔王的。所以,在親眼看到他蛻變成最為璀璨的寶石前,我可不會容許一隻憑空出現的惡魔把原石給毀掉呢。」

既是薩麥爾的接生人,也是他的魔法和人生導師的尤利西斯,在把還在昏迷中的少主比喻成寶石的原石後,『萬能魔導士』馬上便把法杖插在了石壇正面的凹槽,並且開始著手創造封印惡魔靈魂的術式。

「身為大人您親自任命的魔王城執事,有著瞬移回魔王城的能力卻在關鍵時刻沒能履行職責保護好少主和莉莉絲小姐。。。此等失態,即使獻出這條命把莉莉絲小姐救回來,也只能算是最低限度的賠罪吧。而且。。。」

「只是保著少主的安全而不救活莉莉絲醬的話,我們可就沒辦法親自向他們倆道歉了。」

『妖魔』提豐的話才剛說到一半,全身被血染紅但就是死不了的『穿刺公』卻忽然出現在眾人的面前,並且很有默契的把好友的心聲連同自己的一併說了出來。

「呀啦~ 還以為你已經被送去英靈殿了呢,弗拉德三世。不過,本宮已經確切聽到你的想法了。」對著就連自己拿出全力也殺不死的吸血鬼真祖開了個小玩笑後,魔王蘇菲亞便把目光落在了一直默不作聲,只是緊緊盯著自己兒子的漆黑巨龍身上。

「。。。邪龍君,你果然還是認為必須要殺掉我的小薩麥爾嗎?」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正如我在十三年前這小子剛出生那時所說的,即使沒有魔法根據,但我就是感覺到了你兒子身上有種會招惹災厄的體質,這次的事件應該已經充分證明了這一點吧?要不是你們那時全都在拼命的攔住我,也不會發生今天的慘劇了吧。。。然而,真是不爽呢。」

突然把說話打住的邪龍那副氣到咬牙切齒的模樣,實在讓人擔心他會不會自己把牙齒給咬斷了。

「即使是要殺掉薩麥爾,也得是由我們自已來,可輪不到這個半路殺出來的惡魔出手呢。既然不能把那隻惡魔從你兒子身上轟走的話,那麼把它的身體拿來復活莉莉絲也挺不錯的,至少在今後相處下去時不會那麼礙眼呢。」

「就知道你會這樣說呢。。。蘇菲亞大人,已經為您準備好封印惡魔靈魂的術式了。只要把我們所有人的魔力全部傾注進去就能發動了,接著就看看運氣選擇站在我們還是那隻惡魔那邊吧。」

「你還是一如以往的可靠呢,尤利西斯。那麼。。。『魔王親衛隊』的各位,把力量借給我吧。」

通過念力傳遞從尤利西斯那獲得了術式的使用方法後,魔王蘇菲亞馬上便使用精靈魔法召喚出的藤蔓把自己和眾人的手腕連接起來, 並從他們身上不斷的引導魔力直到自己的魔力儲存庫被徹底撐滿為止。

「『靈魂封印術式』發動!快點回到我們的身邊吧,小薩麥爾,莉莉絲醬!」

。。。。。。

輕輕關上了魔王城的大門後,背著超大旅行背包的薩麥爾便獨自朝著庭園盡頭的拱形鐵門前進,而聞訊趕來的蘇菲亞在看到自己的兒子後,直接便帶著整個親衛隊從高塔上一躍而下並落到了他的身後。

「呀,是母親大人你們嗎?沒想到這麼快便追出來了,看來告別信還是放得太早了呢。」

「。。。吶,小薩麥爾,你是真的決定要現在出發去當冒險者了嗎?畢竟我們才剛和人類簽訂了停戰協議不久,還遠遠談不上足夠安全讓你獨自去遊歷世界呢。要不你先待在家裏做足準備,待幾年後真正天下太平時才出發吧?」

「不用了,母親大人。雖然和您一百八十歲時遊歷世界比起來是早了很多,可是我也已經不是之前的那個我了,大部分情況下也還是有足夠能力自保的。而且。。。」說到這兒少年薩麥爾刻意停頓了一下,並且伸手摸向自己刻意染紅了的頭髮末梢。「。。。我也想快點到魔族國度外的古代遺跡探險,希望能盡快找到讓莉莉絲復活的方法呢。」

「。。。要叫莉莉姐啦!真是的,能不要把我說得像是死了一樣嗎?我可愛的弟弟喲。」

伴隨著大家都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在過往作為構成惡魔『撒旦』本體的史萊姆狀黑色黏體馬上便從薩麥爾的背後湧出來,並且在所有人的面前逐漸滙聚成了一具高度還原了莉莉絲在被刺穿腹部前的仿真軀體。

「可是,雖然說是藉由奪取那隻惡魔的身體而重新誕生了,但是莉莉絲。。。莉莉姐妳本來的那具軀體不還是在被惡魔吞噬後變得下落不明了嗎?現在也只是在用構築那隻惡魔軀體的黑色史萊姆黏體創造出一模一樣的分身並操控著的,不是嗎?」

「嗯~的確是這樣呢,即使在我奪取了身體的控制權後,把那隻惡魔的體內翻了個底朝天也找不到本來的身體了。要是可以的話,比起這些只模仿到外部特徵的分身,果然還是想取回那具必須吃飯睡覺以及和弟弟你貼貼的魔族軀體呢。」

「即使分身不會感覺到肉體上的疲勞,但靈魂累了也還是需要休息的吧。加上這些分身也有味覺所以能正常吃飯的。。。而且最後那個已經完全和本來的身體沒什麼關係了吧!?」

少年薩麥爾雖然嘴上這麼說,但還是毫無反抗的任由莉莉絲坐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看著他們兩人和以前完全一致的互動後,身為母親的魔王蘇菲亞也終於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哇哈哈哈!說得好呢,我的小薩麥爾,真不愧是我們諾瓦家的男兒!既然是這樣的話,那就讓尤利西斯和邪龍也跟著出道當冒險者吧!是你們兩人的話,即使遇到甚麼事也應該沒問題吧?」

「這是當然的。我會好好看著這三人,不讓他們胡來的。」

「喂,等等,尤利西斯!為什麼你丫要把我也算進去呀!?」

「。。。魯莽。」「做事不經大腦。」「揮金如土。」「帆船殺手。」「一興奮起來就會不自覺地用上『龍吼』。」「建築破壞王,雖然這點偶也是一樣啦~」

「夠了夠了!不用再說下去了!今後會小心行事的啦!」

「嗯,那就這麼決定。。。對了,還有一件事呢。小薩麥爾和莉莉絲醬,稍微過來一下吧~」

趁著身後親衛隊的眾人還在一個勁的圍攻著邪龍,魔王蘇菲亞便招手讓兒子和未來兒媳靠過來,並趁機蹲下身子把他們兩人緊緊的抱進懷裡。

「你們倆要記住,使役惡魔者,最終也將墜落成惡魔呢。可以的話,還是不要過度依賴惡魔的力量比較好哦。。。不過呢,即使你們真的徹底變成惡魔了,哪怕是要與全世界為敵,我們也還是會站在你們那邊的啦。畢竟,你們是我唯一的寶貴兒子和未來的兒媳嘛~」

「母親大人。。。謝謝了。」

「。。。我們出發了,伯母大人。」

「嗯,路上小心。願創世魔神能指引你們找到恢復原樣的方法,並且在旅程中能夠遇到只屬於你們的『魔王親衛隊隊』和。。。值得信賴的同伴。。。呀,不行了!果然還是不忍心讓他們在外邊受苦呢!我們現在便出發去人類首都瓦爾哈拉,讓他們把新生冒險者工會的總部設置在魔王城內吧!」

。。。。。。

「。。。於是,在哪之後的5年中,不斷遊歷世界各處並尋找方法讓莉莉絲恢復原樣的我們,不知不覺便混成公會最頂級的冒險者小隊了。接著,在一次任務的途中被某個穿著黑袍的變態女神打得毫無還手之力,然後便被強行傳送到這個世界。。。等等,海莉妳為甚麼在哭!?」

剛從自己的記憶殿堂回到現實的薩麥爾,馬上便被坐在自己身旁的海莉·沙恩霍斯特那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樣子嚇倒了。

「嗚嗚。。。但是,我是真的沒想到你們還有如此感人的過往嘛。。。吸溜。。。你們兩位最後都沒事,真是太好了。。。」

「所以都讓妳把這個當成故事去聽就算了,結果還代入得這麼深。。。來,用這個把眼淚抹掉吧。」

薩麥爾還未來得及把剛掏出來手帕遞上,海莉便已經一把搶過手帕並且拿來使勁的擤鼻涕,看得手帕的主人內心直接涼了一大截。

「抱歉呢。。。不只打斷了你的回憶,還讓你看到我這麼不堪的一面了。來,還你手帕。」

「呃,不用了,手帕直接送妳吧。。。所以說,不管是那時候還是現在,我也還遠遠稱不上是強大呢。特別是在不冒著讓那隻惡魔甦醒過來的風險使用惡魔之力的時候,我揮出的拳頭還全都被你輕鬆擋開了。單論不依賴技能來戰鬥這一點,妳可是遠遠超過我呢,甚至都弄得我萌生了想拜妳為師的念頭了。」

「可是。。。我就只是一個被你用惡魔之力一拳打倒了的手下敗將而已,而且還是連追捕獵豹亞人這種簡單的差事也差點讓她逃掉的笨蛋。。。即使這樣也可以嗎?」

「嗯,即使這樣也可以。爲了這次能夠好好保護莉莉絲, 不管妳是曾經被我一拳打敗過的手下敗將,還是差點把名字叫用完即棄的奇怪傢伙放跑了的笨蛋,甚至是強迫我把能辣死無數人的拉麵整碗吃光才肯好好聽人說話的拉麵女,我也還是需要這樣的妳。所以呢 。。。為了不用再因為自己的弱小而失去身邊重要的人,能請妳來幫忙訓練我們嗎?海莉·沙恩霍斯特」

用堅定的語氣肯定了海莉的價值後,薩麥爾便從長椅上站起身來,並且在夕陽的映照下朝身旁的海莉伸出了手。同時,算準時間的莉莉絲也馬上解除了在長椅四周的結界,讓躲在草叢中的露娜和店長能看到這個與告白無異的畫面。

「嗚。。。明明只是背靠著夕陽而已,為甚麼薩麥爾君看起來像是整個都在發光似的。。。糟了,這下子真的要喜歡上了。。。」

「嗯?妳剛剛在說甚麼。。。」

「嚇!?甚、甚麼也沒說啦!哈哈哈。。。咳咳」在假咳了兩聲來轉移話題後,海莉馬上便捧著禮服的下擺站起來,並且紅著臉地把戴著純白花邊手套的右手輕輕放在了薩麥爾伸出的手上。「真是沒辦法呢,那就讓我來好好傳授你近身作戰的技巧吧。而且。。。」

「。。。而且?」

「像這樣子被薩麥爾君需要著,感覺也不壞呢~」

剛順着感覺把內心的想法毫無遮掩地說了出來,海莉的整張臉已經變得比熟透的蘋果還要紅。然而,與單純的把這歸咎於被夕陽直照的薩麥爾不同,一直在觀察著二人互動的莉莉絲則是在一旁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並且在氣氛開始變得尷尬前強勢介入到二人的對話中。

「哇哈哈哈!只是把我們的往事說出來便徹底攻略了海莉醬,真不愧是由吾精心訓練出來的弟弟呢!身為姐姐,果然必須讓更多像海莉這樣的女生體會到吾弟有多優秀,然後主動嫁進我們諾瓦家當吾的弟妹呢~」

「呃。。。莉莉絲,我只要有妳一個就足夠了,妻妾什麼的並不需要呀。」

「別這樣說嘛,吾弟喲。妻子這東西向來都是多多益善的,特別是對於像吾弟你這種在未來注定會成為魔王的人上人呢。。。海莉醬,吾弟的手帕借吾一下。。。組織的名字吾也想好了,就叫『薩麥爾後宮團』吧!」

「不不不,都說了我並沒有打算迎娶莉莉絲妳以外的人了吧!?別擅自替我做決定呀。。。喂,海莉!像這樣子幫妳只是為了和莉莉絲出來約會而已,妳可別妄想可以。。。嗚唔!!」

完全無視掉當事人的抗議,一臉興奮的莉莉絲直接便操控著大量的黑色黏體分身源源不絕的堵住自己弟弟的嘴,接著便用從掌心處召喚出來的黑色黏體把變髒了的手帕洗滌得像是全新的一樣,並且把順便用純金小字刻上結婚名份的手帕當成結婚証物般的頒發給眼前穿著一身純白婚紗的少女。

「好的,海莉醬。身為薩麥爾後宮團的創始人以及大家的姐姐,本人莉莉絲·德韋拉·辛西亞在此授予妳名號『電兔族的妻子』以及結婚証物手帕一條。從今以後大家便都是一家人了,只要弟妹妳想的話也可以搬過來跟我們一起住哦~我們家的大門隨時會為你打開呢,哇哈哈!」

「莉莉絲姐的。。。弟妹。。。」

趁著少女還在發呆的時候,莉莉絲已經爬到了被黑色黏體觸手五花大綁的薩麥爾肩上,並且在坐穩了後對著地面使用了延遲發動的傳送魔法。

「唔呣,和吾弟一樣,叫吾莉莉姐就可以了。那麼海莉醬,吾弟的狀態好像有點不太好呢,今天的約會就先這樣子吧。接下來就請多多關照了,吾可愛的弟妹喲~」

趕在地面描繪著魔法陣圖案的線條匯合起來前向著一臉茫然的少女。。。不,是弟妹道別了後,莉莉絲便張開了與細小身軀不符的巨大惡魔翅膀,並在下一秒和臉色莫名變差了的薩麥爾一起傳送走了,只留下海莉在珍重的把手帕收進懷裏後,倚靠在河邊的欄杆上舉目遠眺夕陽逐漸消失在水平線上的美景。

「雖然不知道在結界罩著時發生了甚麼事,不過看來你們不只是和好了,關係還變得異常親密了呢。對吧,和惡魔成為了朋友的海莉。。。不,剛接受了告白所以現在應該是女友了吧~」

「是『電免族的妻子』啦!」

「完全不打算否認嗎!?怎麼在讓薩麥爾君治療後情況還變糟糕了的呀!」

帶著半開玩笑的心態來確認朋友的狀態,結果卻發現對方已經徹底變成戀愛腦的露娜只能對著夕陽詛咒著剛被五花大綁傳送走的惡魔。而同樣靠在欄桿上看日落的店長大叔,側是看著身旁海莉那副熱戀中的模樣並且忍不住的大笑了起來。

「哈哈,是這樣嗎?可是,在我這個人生前輩看來,他們這是讓海莉小妹將向好的方向改變了吧。真不愧是惡魔小哥呢,這下子別說是一整年免費吃拉麵了,即使是讓他一生在我們店內免費吃拉麵也沒問題了呢~哈哈哈!」

「既然老闆你也這樣說了的話,那身為薩麥爾君妻子的我可不能再這樣頹廢下去了!爲了早日成為稱職的新娘,並且在夫君下次過來時能讓他吃到最棒的拉麵,得趕快回到店內並繼續精進手藝才行了呢!」

「看來這段時間我們有口福了。。。唉?等等,妳該不會是說現在立刻回去吧。。。嘩!海莉,STOP!STOP!!快點放我們下來呀!!!」

完全無視掉後知後覺的露娜發出的哀嚎以及路人投來的吃驚目光,幹勁滿滿的海莉馬上便一手一個地抓起了自己身旁的露娜和店長大叔,接著便像風一般的向著拉麵店的方向跑了起來。然而,此時的她並不知道,自己炮製的宇宙第一辣拉麵最終還是超越了薩麥爾的抗性,讓他在被莉莉絲緊急傳送回去後足足在廁所待了一整個星期才終於沒再拉肚子,並且從此患上了不可磨滅的拉麵恐懼症。

。。。。。。

在薩麥爾還在霸占著自家唯一的廁所和腹瀉搏鬥,海莉為了提升廚藝而繼續對著已經撐得想逃也逃不動的露娜和店長大叔瘋狂投餵的同時,一位身被漆黑長袍的天使此刻正在夜色的掩護下獨自耸立在鎮上一條電線桿的頂部,在完美保持著平衡的同時輕鬆解鎖了手上的小型手提箱,並且從箱中拿出了一瓶盛載著螢光綠色氣體『毒霧』的氣體瓶。

「。。。『主天使』卡西爾,沙利葉大人託付給你的東西已經收到了嗎?」

正當黑袍天使在把玩著手中的氣體瓶時,來自『座天使』妮娜的意念通訊馬上便讓他停掉了手中的動作,並且把視線移向了在頭頂那片繁星點點的夜空。

「是妮娜嗎?已經確認收到完好無損的『毒霧』氣體瓶了。在完成所有的準備工作後,馬上便會在我現在身處的這個小鎮市區中人口密集的地方使用『毒霧』來測試把人類魔物化的效率了。」

「畢竟在這測試和使用『毒霧』方面,沙利葉大人是全權交由你來負責的,所以按你自己的節奏來就好。對了,為了讓『毒霧』能盡可能感染更多人而選擇的目標人類,已經決定好了嗎?」

「嗯,已經決定好了。她是一個每天上班也像是奴隸般被上司呼來喚去,每天工作十多個小時後只能到居酒屋借酒麻醉自己,在極度不幸的同時也非常有意思的社畜人類。。。嗯,看來今天的她也是喝得爛醉如泥呢。」

從高處看著目標人類---一位有著偏中性的外貌與小巧身材的女性上班族,在居酒屋的門口和同事道別後便抱著一大瓶燒酒,並且步幅躝跚的撞上了自己立足的電線桿後,卡西爾在稍微停頓了一下後便接著用意念和據點中的妮娜繼續通話。

「過著這種行屍走肉般人生的她,正是最應該得到來自天使的『救贖』的人呢。就用我們提供的『毒霧』,讓她在為我等的實驗作出貢獻後,從這個地獄般的世界中獲得解脫吧。。。一切都是為了沙利葉大人的宏願。」

「嗯,為了沙利葉大人的宏願,來把這個世界拖入深淵吧。」

在切斷了和妮娜的通訊後,卡西爾那副被幻象遮蓋著的臉龐便再次對準了在電線桿下踏著醉酒步的社畜,在黑色兜帽底下閃爍著的白色光點就像是在凝視著獵物般緊盯着名為狼谷綾的女生。

「。。。真是個不幸到了極點,同時也幸運得不得了的有趣人類呢~」

留下了外人完全無法理解的感想,卡西爾便張開了背部的一對純白翅膀,並且消失了在繁星閃耀著的夜空中。

「也正是從此刻開始,一種無形的力量開始悄然運作,逐步將目標對立的雙方前行的道路交匯在一起。命運的齒輪正在緩緩轉動,編織出不可避免的宿命對決。估計用不了多久,以天使和惡魔為首的兩股勢力很快便會圍繞著黑袍女神展開一場賭上一切的決戰吧。。。嗯?你問我是誰?我就只是一個永遠保持中立的觀察者而已。嗯,現在就先這樣吧。」

彷彿是在直接對著屏幕前的人對話般,名為櫻花旋風的存在在對著空氣宣告著這個故事正式開始進入主線後,馬上便從披在肩上的外套口袋中拿出了一支觸控筆並對著隨身攜帶的的筆記型電腦輸入了退出指令,接著便逐漸褪色直到整個人與城市的夜幕融為一體並消失不見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