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話 反擊的號角、勝利的旗幟

 科迪阿提斯曆1485年11月13日,一名銀髮紅瞳少女出現在亨利、尼古拉斯、米高和逃逸到王都的托維亞斯面前。儘管那少女身穿因長途跋涉而破損的長裙,她仍以看得出接受了良好教育的姿態向亨利行了個優美的屈膝禮。披着及肩短髮的少女自我介紹道:「妾身名為尤菲米亞·莉莉安娜·格羅韋斯,是朗斯諾侯爵家留下來的唯一血脈。此次前來是向王位的正當擁有者的陛下獻上忠誠,並懇請陛下批准妾身領兵出戰。妾身定必能打敗舊王軍,並為陛下獻上勝利。」


  眾人聽了尤菲米亞的話,各有不同的反應。在亨利一言不發的同時,托維亞斯冷嘲熱諷地說:「別開玩笑了,連我們幾個男子也戰勝不了,你一個女子之流說甚麼大話呢?我們沒時間陪你玩花拳繡腿的遊戲,快回去吧!」


  尼古拉斯則一臉遇到好玩具的表情說:「朗斯諾侯爵家世代出名帥良將,我覺得虎父無犬女,身為前任朗斯諾侯爵唯一的女兒的尤菲米亞閣下武藝想必也不會差到哪去。這個提議值得考慮喔。」


  至於米高,他像是回想起甚麼般喃喃自語道:「受勝利女神祝福的少女將會由路雲邊界而來……」


  「阿黛釋歷伯爵!阿黛釋歷伯爵!」亨利不斷呼喚着。


  失了神的米高聽到後,終於回過神來,一臉抱歉地說:「陛下恕罪!臣剛才在想友人留下關於這次戰爭的預言而失了神。」


  亨利聽到米高的話後,饒有興趣地看着他,並問道:「難道是麥斯米利安·芬思加侯爵嗎?他留下有關尤菲米亞閣下的預言嗎?」


  米高給予肯定的回覆後,亨利繼續說:「多虧他提供的策略,我們才能攻入朗甸勞。嘛,現在我們快要失守便是……啊……如果有機會見一下這個奇人就好了。」


  米高腦內一想到芬思加侯爵的真身時,便一臉尷尬,只好敷衍一下地說:「若有機會,臣定必引荐他給陛下。」


  亨利忽然一臉認真地看着尤菲米亞說:「尤菲米亞閣下,孤現在拿不出甚麼,只能送一套板甲、一面旗幟、一位侍童與一批使者給你了。現在命你領所有兵力迎擊舊王軍,孤和全朗甸勞所有人的命運,就託付給你了。」尤菲米亞單膝下跪,低頭說:「領命!臣定必竭盡所能!」


  


   翌日,即科迪阿提斯曆1485年11月14日,尤菲米亞穿起板甲後,來到最接近舊王軍營地的東城門,對着舊王軍命令喊道:「舊王軍聽着!馬上離開,否則我逼你們走。」


  伊迪亞伯爵不以為然,冷笑說:「我軍若是不走,你這黃毛小丫頭又耐我軍何?想必逆賊軍也是走投無路才把你這丫頭推出來吧?你們還是早點投降,免得之後惹得我們生氣,落得屠城的下場。」


  尤菲米亞「哼」的一聲,轉身望向新王軍眾將士。她深呼吸一下,然後揮動亨利賜給她的旗幟大喊:「新王軍諸位勇士!你們也聽到舊王軍主帥的話吧?他竟然妄想以威脅屠城來迫使我們投降,大家覺得我們投降後他們會放過我們嗎?」


  舊王軍眾人憤慨地說:「不會!他們無論如何也會屠殺我們!」


   尤菲米亞又問:「那我們應該怎樣做?」


  眾人又回答:「奮戰到底!奮戰到底!」


  尤菲米亞再問:「勇士們,你們願意跟在我身後衝鋒嗎?」


  眾人士氣激昂地回答:「願意!願意!」


  尤菲米亞滿意地點頭,然後抄起旁邊的長柄斧,騎上自己坐騎,一邊喊着:「勇士們!為了你們的家人,隨我衝鋒殺敵吧!」,一邊衝出城門。


  舊王軍想也沒想過新王軍會在這樣如此不利己軍的局面下棄守為攻,所以不少舊王軍士兵被尤菲米亞這突如其來的攻擊打倒了。當舊王軍的士兵回過神來時,尤菲米亞早已越過他們策馬往伊迪亞伯爵衝去,而她的身後則是一片血海。


  伊迪亞伯爵見狀,便從侍童手中拿起自己的斧槍,準備與尤菲米亞一戰。伊迪亞伯爵對尤菲米亞喊道:「吾乃王國軍主帥伊迪亞伯爵克里斯蒂安·費爾貝恩斯。來者何人!?」尤菲米亞一邊向伊迪亞伯爵靠近,一邊回答:「妾身沒有報給偽王軍走狗的名號!」


  尤菲米亞在距離伊迪亞伯爵大概兩米的時候,便揮動自己長柄斧從右向左朝伊迪亞伯爵橫劈。伊迪亞伯爵馬上提起自己的斧槍格擋,手臂卻被尤菲米亞劈砍的力度震麻。還不等伊迪亞伯爵回復反應過來,尤菲米亞便欺身反手用長柄斧的錘子重重的敲在伊迪亞伯爵的胸甲上,伊迪亞伯爵就這樣被打飛落馬。


  當伊迪亞伯爵站起來的時候,尤菲米亞也下馬準備與伊迪亞伯爵再戰。此時,伊迪亞伯爵突然吐血,不支倒地了。


  尤菲米亞見狀,沒有絲毫猶豫便拔出單手劍從板甲的縫隙薄弱處攻擊伊迪亞伯爵,並把他殺死了。


  尤菲米亞把伊迪亞伯爵的頭盔脫下,用長柄斧頂端的尖刺刺了他的頭幾下,確定他死了後,便用自己最大的聲音大聲呼喊:「敵將克里斯蒂安·費爾貝恩斯已經被我討伐了!敵將克里斯蒂安·費爾貝恩斯已經被我討伐了!」


  聽到這個消息時,交戰雙方的心情頓時一邊天堂一邊地獄。在主帥陣亡的影響下,士氣低落的舊王軍被打得落花流水已是改變不了的事情。


  這場被後世稱為「朗甸勞之圍」的戰役結果以舊王軍超過六千人的傷亡,新王軍卻只有一千二百人傷亡而告終。這一戰不但對舊王軍造成重挫,還打響了莫爾格斯軍反擊的號角。




  後世的史學家在回顧這場戰役時,紛紛認為這是整個「冬日戰爭」的轉捩點,是令王國後來進入莫爾格斯王朝時期的重要事件。然而,有些後世史學家卻認為尤菲米亞·莉莉安娜·格羅韋斯是亨利王為了顯示自己天命所歸而把不同人的事跡以類似傳說中的聖女的方式加於一人身上的虛構人物。儘管後世對於她是否真實人物一事眾說紛紜,但史學家一致同意的是尤菲米亞的人物原型應該有參與朗甸勞之圍的作戰,並取得了不少的成果。





  在朗甸勞之圍解除後,新王軍收復數座舊王軍在羅瓦河流域上的要塞。在成功收復那幾座要塞後,新王軍諸位高層便開始討論反攻舊王軍的計劃。


  會議一開始,尤菲米亞便提議說:「臣認為我軍應該藉着士氣正盛,擒賊先擒王,直擊托瑪士四世所在的多利瑪堡!」


  托維亞斯不屑地說:「說出來就簡單,但我軍該如何直擊多利瑪堡?你肯定說不出具體戰略吧!」然後轉向亨利說:「臣認為,我軍應該向西進軍,先去救援被圍困的思瓏。思瓏得救後,才慢慢進軍多利瑪堡。」


  尤菲米亞反駁道:「向西太慢了!戰略甚麼的不重要!總之我們一鼓作氣直擊多利瑪堡便一定能成!」


  亨利聽到後,便一副不敢恭維的模樣說:「尤菲米亞閣下,這未免太魯莽了。」又望向尼古拉斯和米高問:「梅普史諾公爵和阿黛釋歷伯爵,你兩位可有想到甚麼計劃嗎?」


  尼古拉斯應話道:「尤菲米亞閣下的計劃的確太魯莽,但托維亞斯的計劃又太慢了。臣建議,我軍可先取鄂利昂,再取赫斯,確保了運輸後援物資的最短路線後,再攻打多利瑪堡。與此同時,我軍可分出一批人馬前去救援思瓏。」


  米高一臉認同地說:「臣附議。臣願意請纓領兵救援思瓏。」


  亨利沉思一會後便說:「那就按梅普史諾公爵的計劃行事吧。然後,阿黛釋歷伯爵,思瓏就拜託你了。」


  

 

 科迪阿提斯曆1485年12月5日早上十一時,尤菲米亞和尼古拉斯帶着三千莫爾格斯軍來到鄂利昂城外10英里的小村莊。此時,鎮守鄂利昂的將軍——瑪歇爾女男爵艾倫·桑菲爾德在幾個小時前才收到新王軍逼近的消息,連忙率兵出發到鄂利昂5英里外的村莊。


  當瑪歇爾女男爵一行人到達目的地後,瑪歇爾女男爵便馬上下令說:「將木樁打入那邊的地面!不然我們的弓手便要被騎兵踏死了!」


  本來作為王國僅有的四位將軍中唯一一名女性,亦是爵位最低的其中一位,瑪歇爾女男爵早已被不少人看輕,認為她未能擔此重任。在這之上,同為將軍的尼斯頓伯爵和費雪頓男爵在與新王軍交戰中兵敗被俘的消息更是令瑪歇爾女男爵壓力山大。


  對瑪歇爾女男爵來說,此戰只許勝不許敗,而萬一自己真的落敗了,等待自己的不只是一死這樣簡單。除了自己名譽盡毀以外,更是讓那些看不起女性的守舊貴族能藉此加以佐證他們認為女性不能擔任軍中重任的主張,令其他舊王軍內的女性軍官再也永無出頭天。


  瑪歇爾女男爵一邊督促着手下的士兵,一邊祈求着:「神啊!如果祢是存在的,請祢讓反賊軍不要這樣早來到!我知道我並不虔誠,也不該事到如今才第一次祈禱,但還請祢可憐一下我這弱女子,讓反賊軍不要這樣早來到吧!」


  可惜的是,神似乎沒有聽到瑪歇爾女男爵的禱告。科迪阿提斯曆1485年12月5日中午,尤菲米亞率領一千八百名重武裝騎兵來到舊王軍陣前,對舊王軍進行奇襲。


  頓時,舊王軍立刻陷入一片混亂,弓兵在還未準備完成的情況下,便遭到殘殺。一名舊王軍哨兵慌慌張張、連爬帶滾地來到瑪歇爾女男爵面前報告道:「報告將軍,反賊軍騎兵已經開始衝鋒,人數約七百!我軍弓手有不少來不及撤退而被踏死!」


  瑪歇爾女男爵聽到後對新王軍的行軍速度感到十分震驚,但仍強作鎮定地說:「知……知道了!快傳令下去,讓我軍剩餘的人盡快撤退,並在一個開揚點的地方打下木樁,阻止敵軍騎兵衝鋒並減緩敵軍步兵速度,使我軍長弓兵有足夠的時間給予敵軍慘痛的代價,然後繼續作戰。」


  哨兵說完一句「遵命」,便馬上再次前往前線。瑪歇爾女男爵屏退左右後,便開始呼吸不穩,更開始慌張得哭起來。


  她語帶哭腔地自言自語道:「怎麼辦!?怎麼辦!?敵軍為甚麼會這樣快來到的!?我軍的木樁還沒有打好,這次死定了!」


  瑪歇爾女男爵想也沒想過,命運像是要捉弄她那樣,在她祈求新王軍不要這樣早來到時並沒有應驗,反而她那句「死定了」偏偏卻一語成讖。


  在新王軍騎兵的衝鋒造成不少舊王軍弓手陣亡的兩個小時後,舊王軍哨兵傳來自軍潰敗的消息。收到這個消息,瑪歇爾女男爵眼前一黑,差點昏過去。她雙手顫抖着,腦內只有「要逃走」的念頭。在對死亡的恐懼下,她甚至拋棄了對榮辱的執着,只想盡一切努力逃離現場。


  被恐懼支配的瑪歇爾女男爵在披頭散髮、衣冠不整,連頭盔也沒戴的情況下,策馬全速往鄂利昂逃去,而這畫面剛好被不遠處的尤菲米亞看到。尤菲米亞馬上一邊大喊「舊王軍的走狗,納命來!」,一邊追了上去。


  尤菲米亞大斧一揮,直朝瑪歇爾女男爵的脖子砍去。或許是感覺到尤菲米亞的殺氣而產生危機感,瑪歇爾女男爵竟然能反應過去並俯身躲過尤菲米亞的斬擊。正當瑪歇爾女男爵避開斬擊後起身,以為避過一劫時,她那沒有任何保護的頭顱卻立即中了一箭。原來是趕來的尼古拉斯從遠處拉弓瞄準,然後在絕佳的時機放箭把瑪歇爾女男爵射殺了。


  瑪歇爾女男爵被射中後,隨即墮馬。在她失去意識前,腦內不斷播放着她一生歷程的走馬燈。她看到這些畫面時,不禁淚流滿面,喃喃道:「我……我……」,然後斷氣了。


  這場被後世稱為「『冬日戰爭』中最快完結的一戰」的「鄂利昂戰役」,以舊王軍二千五百人死亡或被俘,新王軍則僅有一百人的傷亡而告一段落。


  翌日,新王軍成功拿下鄂利昂的消息傳到亨利耳中。亨利手中拿着一封信感歎道:「真沒想到真如芬思加侯爵所言,敵軍會因為我軍行軍速度之快而來不及準備,繼而大敗呢……這下子真令人更想見他一面啊……」




  數天後,亨利在托維亞斯的陪同下,領軍前往赫斯與前行部隊會合。沿途,愈來愈多貴族前來向亨利投誠。與此同時,在內外夾擊的情況下,米高順利與亞歷山大擊敗包圍思瓏的舊王軍,並把主將基利夫伯爵陣斬的消息也傳來了。


  當所有新王軍齊集赫斯時,亦即科迪阿提斯曆1485年12月11日,新王軍人數竟有二萬人,是赫斯守軍的五倍。守將麥克泰特爾子爵鮑德溫·特魯馬內早在聯軍來到前,便從探子口中得知新王軍的戰鬥方式,所以他嚴令守軍要固守城牆,不可擅自衝鋒。


  由於一眾舊王軍將士聽說了新王軍接二連三把尼斯頓伯爵、費雪頓男爵和瑪歇爾女男爵擊潰,所以沒有人這樣天真認為自己能打敗新王軍,紛紛願意嚴格遵守麥克泰特爾子爵的命令。


  新王軍列陣包圍赫斯四周後,留意到敵方依然貫徹防守姿態的尤菲米亞便請命擔任先鋒攻城。基於先前兩次大戰的功績,亨利欣然同意尤菲米亞的請求。在旁的尼古拉斯擔心這對尤菲米亞的負擔太大,便請纓與尤菲米亞一同擔任先鋒攻城。


  亨利調侃說:「竟然自動請纓!難道梅普史諾公爵你喜歡上尤菲米亞閣下了?還是尤菲米亞閣下喜歡上梅普史諾公爵了?」


  從未談過戀愛的尼古拉斯和尤菲米亞二人頓時臉紅,慌張起來地否認。亨利哈哈大笑,揮揮手道:「說笑而已,梅普史諾公爵的請求,孤准了。」


  二人隨即率軍來到赫斯城門前不足1里。麥克泰特爾子爵見狀,便下令弓手放箭攻擊前來的新王軍。在箭雨的覆蓋下,新王軍只能舉盾抵禦。


  此時,麥克泰特爾子爵搭上箭矢,並拉起手中長弓的弦,瞄準尼古拉斯的頭顱。隨着箭矢漸漸直逼尼古拉斯,希望能藉此令新王軍混亂的麥克泰特爾子爵便愈來愈認為自己這下會成功。


  可是,他沒想過在尼古拉斯身旁的尤菲米亞竟能及時察覺,並把尼古拉斯推開。取而代之,那一箭狠狠地插在尤菲米亞的脖子與左肩之間。發現尤菲米亞中箭了後,尼古拉斯便下令撤退。

 

  由於失去了尤菲米亞這一主力將領,新王軍只好暫緩全力進攻赫斯的計劃。話雖如此,新王軍並沒有因而放鬆對赫斯的包圍,反而挖了不少戰壕,並且以更密不透風的包圍將在山上的赫斯守軍圍困。


  就這樣過了兩週,赫斯的市民對這種因為新王軍的包圍而斷水斷糧的情況感到十分不滿,赫斯甚至開始爆發零星不同規模的暴動。赫斯的守軍因而疲於奔命去鎮壓,士氣日益低落。雪上加霜的是,班奈迪克不久前使用過的火炮終於運到赫斯戰場,並開始被新王軍用於攻城,累計造成超過七百名赫斯守軍死傷。


  科迪阿提斯曆1485年12月25日,麥克泰特爾子爵打算趁着夜幕低垂之際,帶着少數精銳突圍,以便前往多利瑪堡求援,但事與願違被新王軍活抓生擒了。得知守將麥克泰特爾子爵被俘後,赫斯的市民為了讓新王軍解除包圍,便主動打開城門投降,並把城市鑰匙獻給亨利。這場後世史家稱為「赫斯戰役」的戰事因而就此結束。


   拿下赫斯後,新王軍沒有多留,反而馬上繼續進軍多利瑪堡。


  然而,當新王軍來到多利瑪堡時,多利瑪侯爵早已逃走而不知所蹤,獨留下了國王托瑪士四世。眼見兵臨城下而自己無處可逃,托瑪士四世命令多利瑪堡的守軍不許抵抗,並向新王軍投降。正因如此,新王軍得以順利進入多利瑪堡,而這場史稱「冬日戰爭」的戰爭也因此告一段落。


  科迪阿提斯曆1486年1月11日,被囚禁在朗甸勞塔的托瑪士四世宣佈遜位於亨利,而亨利也在半個月後的1月30日登基為王。




   同日,亨利舉行了封賞大會。在封賞完功臣後,亨利通知門外的衛兵把俘虜的多利瑪派貴族帶進來。尼斯頓伯爵、費雪頓男爵、麥克泰特爾子爵和多利瑪侯爵夫人隨即被帶進來,並跪在亨利和朝臣面前。站在亨利旁邊的尼古拉斯朗聲地問道:「丹尼爾·達德萊、吉爾伯特·奧爾布沃特、鮑德溫·特魯馬內、薩夏·巴德考克,你們四人被控叛國罪,可有甚麼辯解嗎?」


    四人不發一言,只是把眼睛睜得大大的盯着亨利和群臣,無聲地抗議。亨利托着頭,盤着二郎腿,看着二人。尼古拉斯接着說:「你們四人若是不作辯解,將當作你們四人默認自己的罪行,這樣我們會依法將你們四人處刑。」


   當尼斯頓伯爵、費雪頓男爵和麥克泰特爾子爵依舊不說一語時,多利瑪侯爵夫人卻歇斯底里地說:「我沒有罪!我沒有罪!那只是我丈夫的獨斷獨行!我是無辜的!」亨利聽到後,不禁氣上心頭,咆哮道:「閉嘴!別以為我們沒有證據證明你的罪行!朕只是給罪孽深重的你一個求情的機會,你卻跟朕說這種屁話!來人啊!把她拖出去,處以火刑!」


   在多利瑪侯爵夫人被拖走時,她還在大叫「饒命啊!我是無辜的!」


  亨利隨即下令道:「把這罪人的嘴堵住!」衛兵把多利瑪侯爵夫人的嘴堵上的同時,亨利再次下令說:「也把丹尼爾·達德萊、吉爾伯特·奧爾布沃特、鮑德溫·特魯馬內三人拖出去,處以絞刑。」


   四人的命運就這樣被定下來,等待着他們的是被拖到刑場處刑的下場。




   來到刑場,四人被推上梯子,讓繩索套過他倆的脖子。此時,一名官員大聲朗讀他們的罪狀:「罪人丹尼爾·達德萊、吉爾伯特·奧爾布沃特、鮑德溫·特魯馬內、薩夏·巴德考克,為逆賊多利瑪侯爵黨羽的一員。四人在國王的領土上對國王宣戰,罪不容赦。現由經由國王裁決後叛國罪罪成,並奉國王陛下的聖旨,分別處以絞刑和火刑!現正執行其處刑,所有無關之人退下!」


    話音剛落,四人被推下梯子。絞繩把四人的頸椎折斷,甚至把麥克泰特爾子爵的頭扯得身首分離。多利瑪侯爵夫人之後則如亨利的裁決一樣,被綁在木柱上處以火刑。伴隨着烤肉的燒焦味,多利瑪侯爵夫人的屍首慢慢化成一塊黑漆漆的焦炭。


    時間回到多利瑪侯爵從多利瑪堡逃走後不久那時,他便遇到他曾經控制的狂犬尿震團成員。狂犬尿震團成員一見到多利瑪侯爵,便拿着他們的武器追擊多利瑪侯爵。想當然,久居室內的貴族多利瑪侯爵又怎能在跑步速度上勝過日夜勞動的狂犬尿震團成員呢,所以多利瑪侯爵很快被追上,並被從後用刀一下砍死了。雖然知道多利瑪侯爵死了,但狂犬尿震團成員為解心頭之恨,便把多利瑪侯爵的屍首拋到山上內喂狼。


  然而, 多利瑪侯爵的真正下場直至數百年後仍沒有其他人知曉,並作為一個未解之迷慢慢消失在王國歷史的洪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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