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线:墨与邪神
索恩城,屹立在阿尔法大陆中部的要塞之城,坐落于索里达山脉,群山围抱,川河环绕。
在索恩城长达两千年的历史中,从未有过城破的记录。一方面,是因为其险要的地势,易守难攻;另一方面,是因为索恩城有着丧心病狂的五层城墙八层瓮城的构造。仅次于帝国都城南皋的九重城墙。
最外层城墙就有足足九米高,最内层城墙更是高达十八米。这种疯子般的设计直接让索恩城变成了一个铁桶,坚不可摧。
索恩城这样设计,起初是为了抵御来自中部亡灵之地的亡灵,毕竟在索恩城后面就是大片广阔的平壤。但是后来随着亡灵之地的消退,战线的不断前移,索恩城也从一线要塞城市变成了后方的仓库。
也许是几十年来索恩城未遭受过战火,城墙上的卫兵只有寥寥几人,城墙更是多处破损未经修缮。
如果要突然遭到外地侵袭,不知道这座城市会不会打破从未城破的记录。
黑发少女站在城外如此想着,或许是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荒唐,她轻轻摇了下头。
墨跟在少女身后,出神地望着索恩城,这是她第一次看见如此规模的城市。不,就连城市都是她第一次见。
经过一个月的相处,墨了解到自己的主人其实是一名邪神。而且直觉告诉墨,自己的主人就算在邪神当中都是很强的那一等。
「进去了之后跟紧我,这座城市远没有看起来的那么太平。」邪神少女冷冷嘱咐道。
「遵命。」
穿过一道道瓮城,进入外城后,墨感觉周围的氛围突然变了。这里的氛围过于阴冷,完全不像是一座有着十万人口的城市该有的样子。
墨甚至能感觉到从周围房屋窗户中传来的目光,四面八方的目光,都在打量着自己。
石板铺成的平整街道上虽然行人很多,但大多都低着头板着脸,匆匆走过。
墨缩了缩脖子,身子也不由地躬下。但被邪神少女瞪了一眼后,又重新挺起身子跟在她后面。
穿过一大片死寂一般的城区,两人一路来到外城角落的一处酒馆。
老旧的木板上布满了污渍,碎片一般的标牌摇晃在屋檐下,发出吱吱响声。木板门也是残破不堪,只能半掩住屋内。浓烈刺鼻的酒味混杂着污水的恶臭味,弥漫在空气中。
这对嗅觉敏锐的墨来说,简直就是地狱。墨强忍住内心翻滚的恶心感,跟随邪神少女进入酒馆。酒馆内只有一名少女和一名骑士,连酒馆内的工作人员都没有。
少女有着一头亮丽的紫色长发,深紫色的眼眸中不时闪过金光。饱满的胸部高高凸起,魔鬼般的身材被紧身的紫金色长裙完美勾勒出来。
无论是身材还是身高,都要完胜邪神少女。
紫发少女坐在木椅上,一盏茶壶和两个茶杯摆在面前的桌子上。
紫发少女身旁木头一般的骑士全身披着纯白色铠甲,在他背后有一面白金色的盾牌和一把白金色的长剑。
「坐吧,这里没有外人。」紫发少女翘着腿,端起茶杯慢慢抿了一口,动作尽显优雅。
「说吧,把我叫过来是为了做什么?」邪神少女坐到她的对面,双手抱胸,身子微微后仰,语气不善地问道。
墨站到邪神少女侧后方,低着头尽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你应该感觉到了这座城市的不对劲了吧。」紫发少女放下茶杯,缓缓说道。
「你是说浓郁的死亡气息,还有那个诅咒?」
「没错。」
「别告诉我是什么亡灵不满被灭,布局复仇之类的老套东西。」
「很不幸,还真是。」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是没关系,但是我有笔交易你可能感兴趣。」
「什么?」
「亡灵大帝摩德纳找我,想让我在内城给他开一个传送门,方便他带领大军突入城内。至于代价,就是这座城市一半的财富。」
「你答应了?」邪神少女露出些许惊讶。
「为什么不答应呢?」紫发少女抿了一口茶,顿了下,继续说道,「帮我杀了摩德纳,我欠你一个人情。」
「哦?理由。」
「这个国家还不能消失,我现在还需要他们为我打掩护。」
「好,我答应这笔交易。」邪神少女沉思一会后,给出答复。
「后面那个猫娘小妹妹,有没有兴趣来我这边工作啊。」紫发少女突然看向墨,吓得墨一哆嗦。
「抱、抱歉,我已、已经有主人了。」
「咦?这种契约!原来如此,我明白了。」紫发少女眼中金光闪烁了一下,惊讶过后,深深看了一眼邪神少女。
「你就别天天惦记着我这点人了。」
「初次见面,我叫灵钰,小妹妹你叫什么?」灵钰站起来提裙向墨行了一个屈膝礼。
「啊!那个,我、我叫墨。」墨两手不安地乱晃着,脸上满是慌乱之色。本来下意识想要下跪的,但被邪神少女瞪了一眼后,最终只好弯腰向她行礼。
「噗,还真是一个可爱的孩子啊。」灵钰掩嘴轻笑。
「那位是纯白骑士,跟你签的契约差不多是同一类型的。」邪神少女指了指一旁站着的骑士。
「对了,还有一件事,他们快行动了。」
「哪个他们,说清楚些。我敌人太多了,记不清了。」
「我跟你说的,还能是谁?就是奥术塔那几个老东西啊。」
「嗯,我知道了。到时候可别哭着求我救你啊,胸大无脑的奶牛!」
「哼,可别让我为你收尸,平板老太婆!」
刚才还和睦的两人之间,突然间弥漫了浓烈的杀意,脸上同时浮现残忍的表情与冰冷的目光。像是世仇死敌见面一般,下一秒就会痛下杀手。
墨感受到实质般的杀意,浑身颤抖,脸色苍白,迅速退到墙角。另一旁的纯白骑士似乎见惯了这种场面,比她还要快的退到墙角。
墨有点搞不懂这两人的关系了,像是敌人又像是挚友,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