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話 再次旅行(坐而言不如起而行)【圖】(2023-07-02 19:22)

治療所位於王都郊外,距離市中心有十多公里的距離,當初選址時讓不少王都內的居民憂心忡忡,深怕病人身上的瘴癘之氣會汙染王都土地。但隨著選址結束,居民們無不慶幸治療所設在王都郊外遠處,選址事件逐漸平息。


羅莎琳德一行人坐著馬車從庭園出發,經過一個小時才抵達位於半山腰的治療所。當初告知王都居民為了經費與控制感染病的傳播,特意選擇這個舊貴族廢棄城堡的地址。實際上這是龍門商會的實驗室,利用收容與治療病人當作掩護從事實驗工作,富人與教會大多畏懼病人的瘴氣而不敢接近。


半山坡上的道路兩側聚集許多等待看病的民眾,他們拿著治療院發放的熱粥與毛毯,耐心等待。


駿看到後覺得不可思議,轉頭詢問艾瑪「這是怎麼做到的?居然能讓他們乖乖等候。」


「很簡單,新來的病人當場依照病情輕重緩急分類,如果不聽指揮而擅自插隊者從頭排起。這也是經過許多經驗得到的結果。」艾瑪說完並看著馬車窗外,許多人扶老攜幼前來就醫,就只為了『神蹟』。


所謂的神蹟不過是使用近現代化的醫學治療而提升的存活率,雖然死亡仍然存在,但與其他治療院相比有顯著的下降。諷刺的是教會全然不知這是由自己認定的『異端』所組成的治療院,還沾沾自喜地宣揚這是神賜的奇蹟。


馬車在半山腰的平台處駛入其他道路,山下景色宜人,但這趟旅程也到達了目的地。在艾瑪的帶領之下由後門進入了半山坡的城堡內部,內部經過大量修繕整理再現城堡往日榮光,不像是曾經荒廢過。城堡內部整齊乾淨,花草經過精心照顧,很適合當作休憩之處,但這不是這次的目的。

城堡通道錯綜複雜,但對於艾瑪而言輕車熟路,很快就到達高處的研發工坊。內部辦公室和實驗室與現代的相差無幾,除了沒有現代的電子儀器,其中有的儀器連駿都沒見過。隨著艾瑪走過標本長廊來到深處的研發部,裡面各式草圖與會議記錄大量堆放在辦公桌上,會議也因艾瑪一行人的到來而結束。


「我們最近剛拿到利維坦的脫皮樣本,並嘗試用這個為基礎製造護甲。」艾瑪拿起桌上不知名生物的外皮,同時說明。


「以一般方式應該很難加工,畢竟利維坦的外皮極為堅硬。普通人因為加工困難,所以從不將利維坦的外皮製作成各式防具,就算做成盾牌也太大了。」駿端詳的看著利維坦的外皮樣本,並作出上述的結論,難怪艾瑪會說是個驚喜。


「所以我們考慮額外使用魔法輔助高壓爐,因為魔法的軟化附魔與高壓爐定型缺一不可。我們派人在海邊悄悄大量搜集利維坦的外皮,所以可以有恃無恐的製作大量盔甲。而每個人需要的護甲款式不同,因此需要客製化打造。」艾瑪話剛說完,在布簾後方的裁縫師拿著皮尺出來開始為他們丈量。


隨後他們參觀了其他工坊,最後在庭院喝茶休息。桌上擺放著以點心架為中心的各式精緻甜點與水果三明治,搭上溫熱的紅茶與冰涼的牛奶形成完美搭配,就算是王室也沒有如此待遇。女僕在送完上述的點心與茶飲後,優雅的稍稍鞠躬並推著餐車離去,留下駿一行人在花園涼亭享用。


「看了只能說令人覺得了不起,只憑你們的力量可以發展到現在的結果,這樣下去很多東西將橫空出世。」駿對剛剛參訪的工坊做出上述結論,因為他看到不少與現代社會相似的物品都在開始研發或是接近尾聲「你們這些科技不可以隨便外流,否則將對這個世界產生嚴重的影響。」


不用駿的提醒,艾瑪也深知這些研究與成果如果在有心人士手上,將對這個世界產生天翻地覆甚至無法彌補的過錯。因此她十分注重各式的保護機密與人員的活動,確保各種勢力無法滲透這塊堡壘,就算是艾瑪自己進出時也是會被搜身與驗證是否本人。


「話說回來最驚訝的不是研發與製造電器用品的部分,而是你們將魔法以系統化的方式改進,並嘗試與科學結合。」駿喝了口紅茶來緩解口渴,同時取用點心費南雪享用。


在這個世界之中,魔法永遠是少數人的專屬,雖然一般人有魔力與知識不足的部分,但幸好這兩項都可以靠後天的努力來克服。最大的問題在於效率不佳,光是要燒開一鍋水就可以消耗一個人一天的力量,以性價比而言實在太低了;同時教會極力避免民眾學習而變成巫師與女巫,所以魔法不甚流行。


「魔法效率不彰的原因在於沒有系統性的研究以及使用者太少了,如果大量使用的話自然有人會改進,可是教會不允許這種事,所以發展一直停滯不前。」羅莎琳德將今天參觀的結果做出上述的結論,她在參觀之後訝異科技的進步也替魔法的落後感到惋惜。


治療院的參觀接在下午茶會後,現代化醫療體系雛形在治療院大量使用,簡易檢傷分類、病例建檔、感染控制與其他現代醫療管理,結果就是治療院內乾淨整齊,感染控制也逐漸接近現代水平,但為了避免教會的起疑一切都是以神的恩賜來解決。


「如果這樣的方法其他治療院也能採用的話就好了。」參觀完畢走在半山坡的道路上,駿感到惋惜不已,如果這些先進的技術推廣出去應該可以讓更多人獲得更好的治療。


「我有再次邀請露娜姊來幫忙,但她要照顧神樹而無法遠行,如果有她的幫忙將會如虎添翼。」艾瑪說出再次邀請一事,同時向羅莎琳德說明「她也是一位我們以前的夥伴兼好友,我們受到她很多照顧,特別是雷納德重傷甚至瀕死的時候。」


「我很懷念她,如果沒有她的幫忙,雷納德早已一命嗚呼。」駿閉著眼,同時說著對露娜的感謝。


「如果現在起程拜訪的話,不就可以早點見到她嗎?」羅莎琳德走在前方,突然轉過身來,微風飄逸的秀髮讓這一刻變成經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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