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开迷迷糊糊的双眼,已经两天没走出过房间了,今天就到办正事的日子了。
昨晚也玩得太过火了,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
「主人,您出现晨勃反应了,很困扰吧,我来帮您消除。」
说话的是所罗门留给我的女仆,我都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只知道她原本是妓女,现在从良了,在所罗门手下工作,然后就是,呃,她很......厉害。
女仆跨坐到我身上,向下伸手调整了一下位置。
「唔......」
然后我们便打响了今天的第一炮。
「所罗门先生来了,小女先行告退。」女仆行了一礼,离开了房间,从门口进来的是所罗门。
「......你的气色不太好。」他略显尴尬地说道。
「被榨干了,一滴也不剩了......」我苦笑着回应他,然后拖着我这辈子最疲惫的身体坐起身,走下床。
「我以为你会拒绝她的。」
「我拒绝不了本能,而且她实在是太......咳。」我有气无力地穿好鞋和衣服,视野有点昏花。
所罗门看上去有些为难,很明显他失策了,他没想到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你记得叫她做点安全措施,天知道她那里面储存了我多少的精华。」
毕竟在这个房间里真的没什么事可做嘛,那个女仆也没怎么让我休息。
「没事,她是魅魔,和人类有生殖隔离。」从刚才开始所罗门就一直没正眼看我。
「那么,我要送的信嘞。」
「缪拉在楼梯口,你们现在就出发吧。」所罗门拿出一封信递给我。
「我可以看吗?」
「最好不要。」
告别了所罗门,我带着他给的包子离开房间,边啃边走向楼梯口。
今天走路格外地吃力......
我来王都已经第六天了,不知道梅什的大家怎么样了,狄安娜的笔记说骑士团要出动了来着,战况应该会开始转变了吧。
恍惚之中,我走到了楼梯口,正好与满脸忧愁的缪拉小姐对上眼。
那一天在收藏室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现在一见面我就尴尬,我想缪拉小姐也是一样的。
「早上好。」
「嘁。」她故意不看我,转身就往楼下走去。
现在已经快中午了来着,这样的话,午饭干脆在教会吃得了,反正夏洛女士不会赶我走的。
缪拉小姐回头瞪了我一眼。
呜哇,这就开始监听了吗,我就是想蹭个饭而已啊。
我们沉默地走下楼梯,走到王城门口,缪拉小姐一直走在我前面,与其说是护卫,更像是向导。
我虽然精神有些恍惚,但去教会的路肯定是记得的。
路过城门时,莱恩和上次一样坐在城门顶上,用打量的眼神看着我们两个。
真想让他也体验一次「榨汁姬」服务,看他还能不能嚣张得起来,呵。
是的,从地狱边境走回来的我有资格说这种话。
但是我转念一想,莱恩的举动似乎有些奇怪,我现在才注意到,怎么每次我进出城门他都在这边看着我,是觉得我一定不会怀疑他吗?他是目击者之一,可这并不足以洗脱嫌疑,不然缪拉小姐早就没嫌疑了。
莱恩看着缪拉小姐,露出了不解的表情,随后咂舌了一声,转而面朝天躺在上面了。
这是什么情况?我完全没看懂哇。
「走快点。」见我越走越慢,缪拉小姐扭头叫了我一声。
「你走慢点嘛。」
「被袭击了我可不管你。」
嘛,确实是有点道理,于是我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莱恩的事找所罗门聊聊吧,他手头上应该有什么能澄清莱恩嫌疑的情报。
这样看的话,伪装成目击者确实是不错的方案啊,剩下的一个人好像是骑士团副团长卢克斯来着,完全没接触过,只听说是一个无可挑剔的美男子,有很多追求者,可恶的现充。
而且那个卢克斯还是教会里的圣教徒之一,在王城里会威胁到琳小姐,在教会里会威胁到缪拉小姐,他的嫌疑最大了,要找机会彻查一番才行!
「你,不会反感吗?」缪拉小姐把脸别开,问。
「反感啥?」
除了互相藏着掖着,我其实没什么反感的。但反感这个就跟闹小孩子脾气差不多。
「我讲话很、很难听,脾气很臭。」
「原来你有这个自觉啊。」
她踹了我一脚。
她想表达的还有其它方面吧,比如那个啥,但是不太好意思说出来。
「讲话小心点。」缪拉小姐看向我的眼神冰凉冰凉的,但下一刻,她又用手轻轻地捂着嘴,眉梢低垂,就像是做了什么错事一般。
我好像稍微理解自己「特殊」在哪了。
「不怎么反感呢,可能是我遇到过的粗俗的人比较多,就算你嘴臭我也没什么感觉了。」社会确实是在向文明进步,但人的欲望却还是老一套嘛,「况且,其实你也不想这样的吧,谁神经那么粗会这副鸟德行。」
缪拉小姐又踹了我一脚。
「这是血肉之躯,会痛的。」
「嘁。」
之后她就又沉默了,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就这样走了一路。
其实,像缪拉小姐这样的人要是放到我以前那个社会上,绝对会有一堆狂热分子拜倒在她脚下,撅起屁股,大呼「缪拉小姐,请踩我!」
「恶心......」当事人回过头,用看垃圾的眼神瞥了我一眼。
「啊,不是,我是在描述其他人,不是我自己啊。」
缪拉小姐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放慢了脚步,我们多花了些时间才来到教会,夏洛女士已经在大门口迎接我们了。
「好久不见,米切尔·艾尔修。」她的脸上依旧挂着和蔼的微笑。
我们天天都在见来着,都是客套话罢了。
「是啊,上一次见面,还是在上次呢。」
「是的呢,你的身体还健在吗?」她的笑容已经转变成奸笑了。
啧。
「老健康了,还能撑好几年呢,不劳您费心。」
一旁的缪拉小姐没能理解我们的对话,一脸疑惑地来回看着我们两个。
「那就好。于是,今天来有什么要事吗?」
「哦,是这样的,副宰相所罗门先生托我给你捎......」我打开信封,里面果然是一张白纸,「......捎一张他精心准备的餐巾纸,那么事不宜迟,我们快开饭吧。」
缪拉小姐狠狠地踹了我一脚,我差点直接坐到地上。
「看来你们的关系亲密了很多呢,都进来吧,开饭了。」夏洛女士微笑着,转身走进教会。
「什——!」
「好嘞,干饭喽!」我打断缪拉小姐的话,高举着双手跟着走了进去。
「最近米娅每天都问我有没有你的消息,你真是不会体察别人啊。」夏洛女士叹了口气。
「米娅,那是谁?」跟上来的缪拉小姐敏锐地捕捉到了要素。
「米娅·艾尔修,他的家人。」夏洛女士回答道。
嘛,确实是我的家人,不愧是活了几百岁的老太婆,这个回答我给满分。
缪拉小姐似乎是把她当成我的姐姐或是妹妹了。
「然后嘞,你怎么回答?」
「当然是告诉她你为了拯救自己的故乡在努力着呀。」
呃,确实,我超努力的,这两天尤其辛苦。
「在你看不到的地方,有人在关心着你,或许还有人在为你哭泣,快注意到吧,你的路已经走偏了。」夏洛女士没在笑,这次是认真的。
我看了眼缪拉小姐,她立刻就别开了目光。
「路走偏倒不至于,无论怎么做都是为了自己能安心,差别不大。不过我会注意的。」
我也不知道她为啥突然认真起来,多半是为了自己的养女吧,我想不出其它的动机了。
我并不迟钝,只是缺乏一些想象力罢了。
夏洛女士带着我们走到一个稍微大些的房间里,房间正中央有一张很大的圆桌,圆桌四周已经坐满了人,约摸有快二十个,有男有女,全都穿着教会的衣服,全都在和缪拉打招呼,我没一个认识的。
合着就我一个外人是吧。
我去关注那些人,注意力集中在桌上的各色菜肴上,虽说规模挺大的,但菜色却是普普通通,就跟稀松平常的家庭聚餐一样,就算有稍微贵点的食材,在外观上也没多修饰。
我这个连国家高层重要会议都参加过的老百姓难道会怕区区一个家庭聚餐?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米切尔·艾尔修,他是缪拉的,呃......」夏洛女士正要介绍我,突然就停住了。
是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我们的关系吧。正好,我也不知道平时缪拉小姐对教会里的其他人是什么态度,不如试一试。
「大家好,我是缪拉小姐的狗。」
「去死!」缪拉小姐的身体颤了一下,连忙堵住我的嘴。
周围的人都大笑起来,她也跟着干笑几声,脸上一片通红。
我以最高频率拍着她的手,让她赶紧松开,力道太大,我脑袋快被挤出浆来了。缪拉小姐虽然松开了手,但还是不满地踹了我一脚,然后就开始应付其他人的各种问题了,不止是关于我的,还有她在王城里的情况,过得怎么样,工作顺不顺利。
她在这边比在王城自然很多,没那么粗鲁,看起来就像一个不擅长和长辈们相处的普通女孩,没有主动发言权,只能等别人说完,然后再尽可能简单地回答。
还挺可爱的。
「唔......」她又踹了我一脚。
什么嘛,一边跟在座的各位聊天还一边监听我吗,真忙啊。
看来缪拉小姐平时回到教会主要是和夏洛女士待在一起,和其他人的接触比较少,所以才会像这样被问这问那。也有可能都是长辈所以平时比较少主动交流。
也就是说,和教会里的其他人还是保持着距离。缪拉小姐肯定不是什么普通女孩啦,现在却像普通女孩一样,所以肯定不是真正的她嘛。
「手艺不错。」
「这一桌可是特意为你们准备的。」夏洛女士回答道,「正好把你介绍给教会里的人认识认识。」
「监视可不是什么好行为哦。」
这一对母女,一个监听我的想法,一个监视我的行动,离谱。
「这是必要的,我得时刻关注自己养女的第一段感情才行。」
「呃,你果然是这么想的。」
「那么,从未表过态的艾尔修先生,可以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看待她的吗?」她的目光死死地锁定了我。
呜哇,这么着急的嘛,我都还没看懂缪拉小姐的真心呢。
「希尔王国不是可以一夫多妻的嘛,能娶就娶呗。」
都来到异世界了,还按原来那一套走也太没意思了吧。但是,我这样的回答算不上是表态,只是一种应付罢了,夏洛女士肯定也能看出来。
「你也还没确定自己的感情呢,我没什么好说的,不要搞暧昧就行,那孩子经不起这样的折腾。」她对着我微微一笑。
不是,这话说得好阴险啊,简直是要绑定我们似的。
这件事我一直觉得很麻烦来着,所以才一直逃避,没有正视过,现在看来,还是逃避好。
「话都说完了吧,那我就专心干饭了。」
不得不说,人活得久了,找话题的能力就会越来越强,我不知不觉中也被卷入了对话中,问了各种各样的事,好在我诈骗能力强,脸不红心不跳,谎话撒口就来,一点重要信息都没透露。
他们似乎都认识米娅和莉娜,有问到我和她俩是怎么认识的,而我当然是现场编一个美好的童话故事。
「我连忙看向接住我的少女,她生得俏丽无比,一头金发迎风飘扬,看着我无奈地摇了摇头。谁能想到,我居然又被救了一次,还是以这么羞耻的形式。当然,这也不是最后一次,也许真的是我不够聪明,不知欠了她多少恩情,若是她需要我的帮助,我定会尽全力报恩。」
真是不错的故事。
大家纷纷感慨那个冒冒失失的女孩居然有这样的一面,只有夏洛女士显得很无奈,她知道我不是这个世界来的,所以从一开始就知道我在讲故事。
吃着饭,聊着天,本以为是一场快乐的饭局,然而——
「嗯......」
我的耳朵捕捉到了如蚊子一般小声的,呃,呻吟声。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不妙的回忆如泉水般涌出来,我用眼角的余光看向缪拉小姐,她就坐在我旁边,眼神暗淡无光,表情有些微恍惚恍惚。
按理说,缪拉小姐自己是能把控频率并及时回避的才对,怎么会......
她显得坐立不安,右手还拿着汤勺,左手则放在桌子下面,慢慢地伸向私处。
我轻轻地踢了她一脚,她全然没有反应。
这样发展下去,会很不妙的啊。教会里的人不知道缪拉小姐的传闻,所以都对她很好,这样下去,怕是要出大事。
「怎么了吗?」夏洛女士问我,她看上去是毫不知情。
「那个,我有些悄悄话想跟缪拉小姐说,但是她有点害羞,那我们就先失陪啦。」
我站起身,拉着她的手,硬是把她拽起来,一边扶着她一边走出了房间。我根据记忆,带着她来到之前夏洛女士找我私聊的那个房间,扶着她坐到椅子上,然后自己转身准备离开房间。
「嗯?」我的手被拉住了。缪拉小姐看着我,想说点什么,但只是喘着粗气,没说出来。
我挣脱了她的手,稳稳地放回她的大腿上。
「我就在门口。」
留下这句话,我离开了房间,轻轻地掩上门,两只手捂着耳朵,靠着门坐到地上。
啊,又要开始煎熬了,这才过了几秒我的下体就已经蓄势待发了。
但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再怎么说也该产生一些抗性了吧,不过是忍耐而已,有什么难的。
前两天那是例外。
这个环境正好,我可以把注意力都放在缪拉小姐身上,好好地思考一下了。
我到底是怎么看待她的呢?
首先好感肯定是有的,长得漂亮、身材又好,看不顺眼才怪呢,如果她能看得上我的话我肯定是不会挑剔的,有机会脱单怎能不珍惜。她那故意惹人厌的说话方式和脾气,是想让别人远离自己才这么做的吧,毕竟她可是「王城自慰女」本人。
这个传闻的内容是,王城里有一个少女,隔三岔五就不分场合自慰,极其投入,声音也很大,各个人少的小角落都可能成为她的战场。
就是这么简单的内容,没有人能轻易接纳这样的女孩吧。
这当然是另又隐情的,怪病也好诅咒也好,别榨干我就行,我没什么意见。
在现在的我眼里,缪拉小姐还笼罩在一团迷雾之中,要确定自己的真意还太早了,她要是能喜欢上我这样的人,我只能说眼光不太好,但我很欣赏。
要对一个人的一生负责什么的,好沉重啊,还是搞搞暧昧就好了吧。
我自己在那儿想了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放下堵着耳朵的手,缪拉小姐的呻吟已经变缓了许多。
那应该是结束了吧。
「缪拉小姐,你好了吗?」
「......叫我缪拉就好。」看来是好了。
我推开门走进去,她正岔着大腿,摊在椅子上,满脸通红,整条内裤都湿透了。和上次差不多的光景,只是这次她没哭。
「知道我是绅士,所以就不防我了是吗?」
「......我想知道你对我的看法。」
「我想做你的狗算不算?」
「认真点。」缪拉有气无力地踹了我一脚。
「你直接读我心不就好了。」
「......你的心里......一片空白,让我......很害怕,害怕自己眼中的你......是假的。」缪拉抱着双腿,蜷缩起身子,眉梢低垂。
这算什么,对我抱有期待,但是又质疑看到的不是我的真心。
「那,现在我看到的,是真实的你吗?」
「......嗯。」犹豫了一下,她回答道。
我觉得接下来可能要唠嗑很久,于是坐到椅子旁的地上。
「其实吧,大家都希望能有一个懂自己的人,却又任性地不愿被人看透。在多数人看来,会读心的你其实是很可怕的。」
「......嗯。」
明明要抬头才能看得见她,我却觉得她好小只。
「但你也不用改变什么哦,这样就挺好的了,我还蛮喜欢的。」
「唔!」
我抬头想看看缪拉的表情,她却把手挡在我眼前。
「别、别看,眼睛都给你挖掉!」
呜哇,又开始爆粗口了。
怎么说呢,其实也挺可爱的,至少挺对我胃口的。
「我对你没有很了解,所以就算你要问我对你的看法我也只能说个大概。所以,我想了解你,想知道你的故事,想知道你为什么会有现在我看到的样子,你愿意告诉我吗?」
「再欺负人,当心我宰了你。」沉默了片刻,缪拉回答道。
接着她便开始讲述起了自己的故事。
我的名字是缪拉,后来才得到了马尔杜克这个姓氏,在此之前我是个孤儿。
我是被教会里的修女捡到的,那时候我还在襁褓中,挂在树上。我被送到了花海月经营的孤儿院,在那里长大,和其它孤儿一样,希望有一天能被哪一个温馨的家庭收养。
孤儿院里有许多比我年长的孩子,他们都很乖,我也是到了后来才知道没人愿意收养他们的理由。
院长先生是一个温和的人,他的脸上始终挂着笑容,听人说他的妻子走得早,生活过得很辛苦,但十几年来我从未见到过他唉声叹气的样子。他好乐观,我敬仰他。
我经常被称为「小美女」,大家都亲近我,想和我交朋友,但是我不擅长和别人交流,只会简单地应和。大家都好热情,能遇见他们好幸运。至少那时的我还是这么想的。
我对这个世界充满好奇,想去各种各样的地方,见识各种各样的人和事。等我离开了孤儿院,我想成为一名魔工学者,到世界各地旅行,探索魔法的奥妙,就像莫里·瓦伦汀先生一样。
就算是在今天,我对当初这一理想的热情也还未熄灭,若是没有后来发生的那些事情,我或许真的会过上理想的生活吧。
「院长变了好多。」
最初,我们只是从他憔悴的面容看出来他的身上发生了什么,后来才从孤儿院里唯一的教导员那里听说,院长的独苗在讨伐魔物的时候遇害了,他在家割腕自杀,被邻居发现,送到医院,医务人员在处理伤口时发现他整只手腕的血管都是黑色的,他患上了黑血病。
那是一种不治之症,不会传染,但发病者必死无疑,院长的生命只剩下最后两个月。
院长的笑容消失了,有人说他被命运打败了,也有人说他从一开始就是在硬撑。
但是,我们和他接触的机会不多,我们只是为他伤心了几天,接着就又回归到自己的日常中。
我长得好看,发育早,稍一打扮,就像朵花儿一般,经常把男孩子看得入迷。嘻嘻,这就是魅力。
我的身边,女孩子少了,男孩子多了,我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一个阴雨天的晚上,院长叫我去他的办公室一趟。我自认是个很听话的孩子,所以对此一头雾水。
「反正都要死了,倒不如干点有意思的事。」
他脱去我的衣物,把我按在办公桌上,一边侵犯着我,一边大声抱怨着命运的不公。
我觉得他乐观,可他只是自己默默承担着生活的重负,直到现在。
待到他发泄完,我早已哭成了泪人,就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院长把水壶里的水泼向我,冲掉我身上的粘液,然后蹲在墙角,目光呆滞。
我一边哭,一边穿好衣服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是的,我被强暴了。
这虽是第一次,但特意去记住这一次似乎没什么必要,那时我是什么样的感情呢?记不清了。
我哭着回到大家身边,倾诉我的遭遇,他们温柔地安慰我,让我别哭了。身边有这样的朋友,真好。
他们一句要找院长麻烦的话都没说,那时我并不觉得奇怪,因为院长也好可怜。
我哭了一晚上,直到没力气再哭, 睡着了。
隔天,我们之中年纪最大的一个,汉克,他约我到树林里去走走,散散心。
他是一个很可靠的人,是我们共同的大哥哥,我一直想不明白,这么好的孩子,为什么没有人愿意收养他。
我们如约来到树林里,晒着太阳,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我的伤口不是那么容易能治愈的,但还是感觉好多了。
「这边已经是树林深处了,差不多该回去了吧。」
「再等等。」
汉克拉着我的手,把我按在地上,脱去我下身的衣物,玩弄着我的身体。
我总算知道为什么没有家庭愿意接受他了。
我只是个眼睛白长的小屁孩,而那些大人能看得出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我又一次被强暴了,我哭泣着,抵抗着,想挣脱他的束缚。
可我是多么的弱小,除了外表之外一无是处。甚至连伪装自己都做不到,把不该告诉别人的事情告诉了不该知道的人。
汉克玷污完我的身体,提上裤子,走了。
我一边抹眼泪,一边独自走出树林,踉跄着走在回孤儿院的路上。路人朝我投来目光,那是在关心我呢,还是在欣赏我的美貌呢?单从眼神里哪能看出什么,汉克昨天看向我的眼神不也充满了温情。
「你是没体验过,真的是爽上天了。」
汉克和身边的男孩子们谈论着我。那不止是他身边的男孩子,也是我身边的男孩子。
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哭泣,还是哭泣。
我醒来时已经是晚上了,不是自然醒的,是被开门的声音吵醒的,白天和汉克聊天的三个男生闯了进来,他们掀开我的被子,把我脱得精光,轮流玩弄我的身体。
我的眼睛早已干涸,哭着,却流不出泪水。
就当我闭上眼睛放弃抵抗之时,门又被打开了,院长走了进来,把床上的男生一个接一个摔在地上。
院长摸了摸我的头,给我披上一件长到膝盖的大衣,拉着我的手走出了房间。
他或许是从生活的打击中振作起来了,决定好好度过最后两个月。
院长把我带到自己的办公室,拿掉大衣,将我按到墙上,又一次发泄着自己对生活的不满。
我在哭吗?没有出声也没有眼泪可流,那算得上是哭吗?
院长发泄完,把我丢在一边,自己双手抱头钻到了椅子下面,嘴里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
我捡起大衣披在身上,小跑着离开了他的办公室,在楼顶度过了一夜。
「我看不下去了,赶紧收手吧。」比汉克小一岁的男孩子,杰诺,他挡在我身前,挡在院长面前。
我对他的印象就只有力气很大,以及不擅长和女孩子聊天。
「别逼我去报告教会的修女小姐。」
对于汉克和其他贪念我身体的男孩,他都护在我身前。
「呵。」
被他阻拦的人都离开了。
「谢谢。」
我诚恳地向他道谢。做出这种事需要多大的勇气啊。
杰诺不擅长和女孩子说话,我也一样,他没说什么就离开了。
他就像一束光,照进了我的心里。他会在我孤独的时候陪在我身边,以防别人趁虚而入。我会把自己的感受说给他听,他总是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挠挠头。
他的手,很温暖。
那天,汉克他们又来找我,杰诺及时出现,拉着我逃到楼顶。
我信任他,以至于没有意识到,他为什么不直接向修女打报告就好。
「你真是诱人。」
杰诺撕开我的衣服,他那有力的手死死地钳制住我,他一边听着我的哭声,一边把我全身上下玷污了个遍。
愚钝的我这才知道,好多人都盯上了我,而且太勤了,杰诺只是想从中分一杯羹罢了。
我不再相信任何人,我的眼中的他们都是虚伪的,只有我一个人不懂得伪装自己。
那一天,我被一个叫贝尔的男孩拿刀逼迫着,又一次进入树林深处。我没有挣扎,只是躺倒地上。呵,这有什么稀奇的。
贝尔看着我,什么也没做,就只是看着我。
紧接着,外面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他静静地转身走出了树林,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似的。
我后来才知道,贝尔用炸药把孤儿院炸毁了,只有我们两个人活着。
他是先用刀捅死了院长,然后才点燃引信的,这段时间我们已经走到树林里了。
贝尔被带走,至今杳无音信。根据他的口供,他对于我的经历感到愤怒,所以才做了这一切,没有告诉我是因为他知道我不会信任任何人。
可孤儿院里,不只有坏人啊,若是我知道他的真实想法,我会让他到修女小姐那里去求助,而不是炸掉孤儿院。
贝尔的精神有问题。我也是。
我弱小,却又甘愿弱小,被欺凌也不敢去求助,怕他们变本加厉。
我愚钝,看不清他人面具下的真意,只要他们不说,我就什么也不知道。
这,就是我在获得马尔杜克这个姓氏之前所经历的一切。用两个词就能概括的人可不多。
「后来你就被夏洛女士收养了对吧?」
「......嗯。」
我的鼻子从刚才开始就酸酸的,可能是不幸的故事了解多了,多多少少有了些抗性,现在的我可以安静继续听缪拉讲她的故事,不会大动感情地插嘴。
生活不像小说,从来没有主角,正义不仅会迟到,还有可能缺席,可笑,兰诺小姐还从未知道正义是什么呢。但生活又像小说一般,具有逻辑性,缪拉一出生就被分配到这些故事了,之后会怎么发展也都注定了,命运就是这么毫不留情。
讲完这些故事,缪拉的脸上已经留下两道泪痕了,但她还在接着讲。
「夏洛对我很好,她把我当亲女儿照顾,她开导我,帮助我走出困境,是我最信任的人。我的过去给我烙下了很深的阴影,我渴望了解他人的想法,摸清他人的本质,我想要读懂他人的内心。所以我向夏洛借来了神的力量,立下契约,获得了读心的能力,同时也付出了代价。」
不会吧,难道说......
「圣魔法读心的代价是,一旦发情便无法平复,会很迷乱,只有高潮才能解除,并且会间歇性发情。」
这个代价,也太大了吧。
性爱对于缪拉来说,是最深的阴影,而她要支付的代价则是间歇性发情,难以想象她是怎么熬到今天的。
这同时也说明了,她有多么渴望看破他人的伪装,了解他人的想法,甚至不惜付出这种代价。
「我带上了面具,凭借着读心的能力,和教会里的大家相处得不错。后来,我开发了光魔法,同时拓展了读心的功能,使得别人可以在我的梦境里战斗,凭借着独一无二的功能和实力,我成为了直属执行官次席。」
然后,就要讲到难受的地方了吧。
「后来......后来,我在王城里发情,自慰被人看见了,还不止一次,就有了『王城自慰女』的传闻,知情的每个人都尽可能疏远我。我本想和大家交朋友,却没人愿意和我交朋友。那些不知道传闻的人,不知道主角是我的人,或是刚认识我的人,那些想要和我交朋友的人,也会被其他人拉开距离,被知情的人唾弃,被孤立。可不是嘛,谁脑子有病会想和我这种人在一起。」
我怎么感觉自己被骂了。
「我有理由交不到朋友,但他们是被我波及的。我改变了说话方式,改变了脾气,希望所有人都不要接近我。我这样的人,到处都是缺点,我自己都没脸和别人待在一起,要是有人想和我拉近关系,我反而会不适应,会觉得那人是在勉强自己,所以我的嘴越来越臭,脾气越来越暴。我自己清楚,这是掩饰自卑的外壳罢了。但至少我学会掩饰自己了不是吗。」
她这番话听着我心里堵堵的,很难受。可这些又似乎都是顺理成章的,我没法反驳什么。
「传闻越传越开,那些仅凭传闻和嘴臭就否定我的人,就跟当年否定贝尔的我一样,那样的自己我越看越讨厌,对那些人也一样,嘴臭有底气多了。」
以想要结交朋友的初心出发的缪拉,获得了读心的能力,却因为读心的代价无法结交朋友了,同时还要饱受代价的摧残。当然,读心这个能力也让许多人远离她了。
是神的力量有问题吗?不,有得有失是自然,夏洛女士的治愈能力也是以失去寿命为代价的。在我看来,是缪拉觉得仅靠自己不能交到朋友的自卑造成的,但这件事的发生又是必然,毕竟过去的阴影太重了。
总结就是,她又是一个被命运折磨的人。
「教会里的大家不知道我的传闻,所以目前我还能和他们正常相处。但读心的能力以及代价将会伴随着我度过一生,这之后的事也说不定呢。」
「这么说来,我是特殊的?」
「嗯,因为就算我嘴臭、暴脾气,你也不会反感,能很自然地和我拉近距离,读心也读不出你有其它目的。我本该提防你的,可你又对我没什么兴趣,都只是遇见了所以顺便聊聊而已。况且你还是在知道了那个传闻的情况下做了这些,不止是知道,你还......亲眼目睹了两次。或许你就是我一直想成为,却无法成为的,能靠自己读懂他人的人。比如我们的第一次相遇,你一眼就看出我有不愉快的回忆。」
记忆一下子就串连上了,那时候我还在疑惑她为什么这么问,现在知道原因了。
「我可没那种能耐,顶多就是直觉准了点。在我的眼中,你可一直都是一团迷雾啊,现在听你讲了自己的故事,我才知道你原来是这样一个人。」
「那你现在可以说说对我的看法了吧。」
「唔,你自己已经说完了好吧,外在就不说了,内在是自卑、迟钝、独孤。但我要加一个词,可爱。」
缪拉的拳头落在我的脑袋上,但是没什么力道。
「夏洛很信任你,也很看好你,但她说你是个满口谎话的人,要我好好提防你。」
「别吧,连君子都防啊。」
缪拉沉默了,我大致猜到她想说什么,所以静静地等着她开口。
都走到这一步了,是时候自信一回了吧。
「......呐,你有喜欢的人吗?」
「有哇,我很喜欢琳小姐,做梦都想和她在一起。」
缪拉沉默了。
把人放在一起比较没什么好比的,但我觉得缪拉会这么干,并且会觉得自己完全比不过琳小姐。
缪拉知道自己的不足,知道自己自卑,所以会觉得没戏的吧。但她又和我走过了这么多,该有的自信肯定也是有的吧。她的心里在怀疑,在斗争,我期待着,期待她靠自己摆脱自卑,这是我希望她迈出的第一步。
「嘁,我可是会读心的哦。」
「呜哇,我居然忘了,真是不应该。」
「我看你是故意的吧。」
「意外,是意外。那么,今后都陪在我身边,可以吧?」
「唔......我还有工作,王城的可以翘,教会不行。」
「哎呀,只是形式上的而已啦。好不容易遇到这么好的女孩,我可是不会放手的。」
我站起身,拭去她的眼泪,抚摸着她的头。
「......只要你不嫌弃我就行。」缪拉闭上眼睛,说。
「那我要是以后某一天和琳小姐眉来眼去,你会吃醋吗?」
「......应该不会,我很清楚她比我优秀得多。」
「不不不,这可不行,你不能自卑,要主动起来,和她争宠!」
「......你这人好差劲。」
「好啦,你要蜷缩到什么时候,人家饭都要吃完了。」
缪拉这才把腿放下椅子,站起来,她的眼眶红得很,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眼睛一直看着地板,仿佛在质疑刚才发生的事情是否是真的一般。
几年的生活在短短几天之内发生了难以想象的巨变,换做是谁都不会轻易接受的吧。那么——
我张开手,紧紧地抱住了她。我想让她相信这是现实。
缪拉的身体颤了一下,紧接着也抱紧了我,我的耳边能听到她的啜泣声,这才刚擦完眼泪就又哭了,等下我要怎么和夏洛女士交代啊。
哦,不用交代,这么重要的时刻她不可能缺席。
不过话说回来,缪拉的胸部真的好柔软啊,这美妙的触感已经快让我沦陷了啊。
「啧。」缪拉松开一只手,砸在我脑袋上。
在我们回去之前,夏洛女士就已经把饭局结束了,刚才一起吃饭的各位都回去工作了。我和缪拉把现场收拾干净,刚出门就遇到她了,但是我俩都没怎么惊讶。
「那啥,谢了,我不知道你具体做了什么,但背后绝对是你在从中作梗。」我毫不客气地对夏洛女士说道。
「要聊天的话以后再说吧,我每天都很闲,但你们的时间可不多,我不插手国家的事,但为了你们的安全着想,早点出发吧。」她的语气很认真。
「唔......」
也就是说,王城那边发生了什么吗?
我觉得大多数情况所罗门都是应付得来的,他应付不来的我去了也是无济于事。
缪拉朝夏洛女士点了点头,接着带我离开了教会。
「唉呀,难得交了一个可爱的小女朋友,居然立刻就要回到工作中了。」
「......别这样叫,很害羞的。」缪拉红着脸,低下头。
站在教会门口,眼前是一如既往明朗的天气和一如既往的街道,但我的心态大不相同,那是一种奇怪的感觉,嘴里含着一颗很甜的糖,但又对这颗糖的来历感到莫名其妙,而且还区分不清扩散到嘴巴里的甜味到底是来自葡萄糖还是阿斯巴甜。
我向缪拉伸出手,心中莫名的燥热,突然想牵着手走路。
缪拉盯着我的手看了几秒,只是轻轻地捏住了袖口。
「......这样就好。」
我没说什么,只是认真地欣赏她害羞时的表情,头上仿佛要冒出蒸气一般,真是太可爱了。
「......再看,眼珠子都给你捣成酱。」
多美的女孩,可惜长了张嘴,哈哈哈哈哈。
缪拉轻轻地踢了我一脚。
这样甜蜜的互动很容易上瘾啊,可我也没忘记夏洛女士的提醒,于是就这样「牵着」缪拉走向王城。
「......你不是要替所罗门送信给夏洛吗,怎么是张白纸?」
「所罗门耍我呗,我也不知道他在打什么算盘。话说,上次那个驾车的士兵呢?」
我还想着像上次那样坐车去王城,会快很多。
「......他对我意见很大,调走了。那个岗位每隔一两个星期就会换人,没什么稀奇的。」
话是这么说,可缪拉的脸上还是露出了一抹忧伤,那是因为她第一次把这个事实说出口吧。
「至少,我这个岗位是长期的。」
「......多长?」
「很长很长。」
「......就跟做梦一样,我都已经麻木了,你却突然出现,我的那些决心全都徒劳了。」
「至少防备之心还是要有的哦,像我这样的好男人可不多,盯上你身子的可不少。」
「......你不也是。」她又踢了我一下。
「是啊,我也是盯着你的身子来的,那你为啥不狠狠地揍我呢?」
「......因为你让我讨厌不起来嘛,毫不掩饰色欲的人我第一次见。我要是再遇到汉克那样的人,一定会忍不住把他的头拔下来的。」
「呜哇,那我以后可得好好看着你,免得夏洛女士那里太热闹了。」
「......你会不会腻啊,可能只是一时觉得我可、可爱而已,时间长了就会发现我全是缺点了。」
「是啊,有这种可能,我不能断定呢,要真有那一天,就请你努力夺回我的心吧。」
我摇了摇被抓着袖口的手,示意她往前迈步。
「......唔。」
缪拉犹豫了一下,终于握住了我的手。
呜哇,整个人都要飘起来了。米娅的手带给我家人的温馨,缪拉的手则让我的心像过山车一般跃动着。
「不要质疑自己的魅力哦,仅仅是这样和我牵着手,我就已经忍不住想当街搂住你了。」
「......再欺负我,宰了你哦。」她害羞地躲开了我的视线。
我们甜甜地走了一路,直到距离王城还剩一条街时,缪拉突然停住了脚步。她那害羞的模样销声匿迹,取而代之的是警戒。
「......有人要袭击你。」
嘁,果然来了吗,真不会挑时候。刚才还以为是王城出事了,猜错了。
「......你先走,我去看看是谁。」
「夏洛女士刚才说了,『为了你们的安全着想』,对方可能是我们无法战胜的人,赶紧逃回王城比较好吧。」
「......我只会进攻,不擅长保护,况且我只是去拖时间,看看是谁就行,不会拼命的。」
「那好吧。」
我信任缪拉的实力,觉得自己的担心是徒劳,可心中却又隐隐不安。
我不舍地放开缪拉的手,跑向王城。
等缪拉也回到王城,告诉我袭击者的身份,这一连串麻烦的事件估计就能告一段落了。
可是,缪拉能回来是大前提,我果然还是好在意夏洛女士的话,为什么我刚才就没注意到,为什么到了这种时候才想到,刚才就应该用跑的才对,我到底是在自信什么?
「夏洛女士,你在的吧。」没等她回应,我接着说道,「你不干涉国家的事,那帮我给莉娜带个话总行吧。」
做好保险后,我一路飞奔向王城。
我下意识往城门顶上看了一眼,莱恩并不在那里,我还以为他——
唔,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他不会就是袭击者吧,如果真是那样的话,缪拉的处境非常不妙啊。
不过我都跑了好一阵子了,这会儿战斗估计已经结束了,我能做的就只有相信缪拉和莉娜,然后,去做我该做的事。
我喘着粗气爬着楼梯,刚才跑步消耗了我大部分的体力,加上这两天身体被压榨得很干净,现在已经举步维艰了。
缪拉在我身边的时候我一直忍着没有去思考,现在反正爬楼梯还要爬好久,我能好好反思一下自己了。
我和缪拉在一起,这个决定是否太轻率了?
她喜欢上我,我不排斥,所以就接纳她,这样会不会太轻率了。如果是和琳小姐成为恋人,我恐怕会成天傻笑,讲话都吞吞吐吐的,可我和缪拉不是那样,我甚至还能冷静地思考。是的,我对缪拉只是有好感,并没有想过要成为恋人。
我对她的了解看似很全面,但就连她喜欢吃什么都不知道,我想她对我也是这样的,我们之所以会走到一起,只是因为觉得彼此很「特殊」,在意,然后被吸引,仅此而已。
这,能称得上是喜欢,是爱吗?
我当然很想和缪拉待一块儿,但和她在一起的时候,脑海里总是会浮现出一种奇怪的想法「这真的是情侣吗?」,我只能把这种想法压回去,因为缪拉知道了或许会失落的吧。
不过既然已经发展成这样了,我的离去可能会对缪拉造成巨大的打击,况且我也对她抱有好感,那就先保持现状吧,恋爱这种东西,真不是通过分析就能得出结论的。
我打开门,走进自己的房间,所罗门正坐在沙发上,紧皱眉头。
一股苦涩的味道涌上心头。
「看样子,情况不太好。」
所罗门叹了口气,脸上的皱纹似乎一下子加深了许多。
「事情开始麻烦起来了。咱们一件一件来吧,你先说说你那边的情况,你觉得缪拉的嫌疑能澄清吗?」
这句话戳到了我的软肋。
「......我原本的猜测是凶手要么是送信者上司的上司,要么就是某些有读心能力的人。」
「和我想的一样。高层都是些老狐狸,就算是我也很难查清,但这次只有我和你,上司和信使,两人而已。缪拉她知道信的内容吗?」
「她有问我为什么你要让我给夏洛女士送白纸。」
「可我没告诉过她任务的内容,我只是让她护送你去教会,仅此而已。」
所罗门的眼神仿佛要把我钉在墙上似的。
他说的句句在理,我无法反驳,可我还是不认为缪拉会是幕后黑手。
「看样子你还是不接受啊,你也有自己的理由吧。那么缪拉先搁一边,走了这一趟,你应该有怀疑的对象了吧。」
「有,扎克·莱恩。你觉得呢?」
「答对了。」所罗门会心一笑,「你离开的这段时间,我有在留意他的动向,同时也让琳阁下在去食堂的路上留意一下他的房间。」
这是我之前和琳小姐聊天时聊到的,王城里有红黑色礼服的人,要么是有人藏匿了他们,要么王城里就存在一个双重身份的内应。所罗门这一举动是想验证前者吧。
「结果呢?」
「琳阁下从城楼旁边的路上走过,看向窗户,发现莱恩的房间里有身穿红黑色礼服的女子。琳阁下立刻赶到莱恩的房间,却被她跑掉了。」
这下算是证据确凿了,我这趟去得还真有价值呢。
「也就是说除了缪拉还没洗脱嫌疑,差不多可以结案了是吧。」
「还没呢,要全都是好消息,我至于这么烦恼吗。莱恩叛变,王城里根本就没有能阻止他的人,去的人越多,造成的损失就会越大,依我看只有缪拉与琳阁下还有卢克斯三个人联手才比较有胜算,而其中缪拉是主力,如果缪拉也是同伙,那我们这边就彻底输了。但就算不是,我们也已经输了。」所罗门恢复了先前的那张苦瓜脸,「我想和你聊的第三件事是,就在刚才,大盗帕特拉带着受了重伤且不省人事的缪拉来到了王城。」
「哈?」
她和莱恩果然发生冲突了。我一边庆幸叫了莉娜作为保险,一边后悔没有从一开始就跑回王城。
「你先冷静下来。」
「我挺冷静的,你接着说吧。」
「看样子,这件事你心里有数?」
「是的,缪拉说有人要袭击我,让我先走,看来是和莱恩打了一场,莱恩想要灭口,但被大盗救走了。」
莱恩一直隐藏得很好,结果今天这么容易就露出了马脚,看来不止是所罗门厉害,更多的,应该是莱恩判断除去缪拉比暴露身份更值吧。
「总之,我们现在能做的事只剩下专心镇压起义了,但前线的战况也不好。」所罗门摆了摆手,又叹了口气。
「那你是怎么想的,你觉得起义军的实力真有那么强吗?」
「我并不觉得。不止是梅什,全国所有的城市我都去视察过一遍,各个城市的军事实力我都心知肚明,起义军的实力强不到哪去。但事实就是,尽管骑士团团长下达的指示都是正确无误的,战况就是不见好转。」
「考虑情报封锁的话,被杀的人是个位数,顶多只能起到威慑作用,引起王城的过激反应,对信息的传递影响不大吧。」王城并不像梅什,梅什对外交流少得可怜,所以情报封锁才会那么容易。
「我一开始也认为情报被拦截了,可信使都是完整地过去,完整地回来,只能说,敌方的手段比我们高明得多。」
那情况就真的紧张起来了,前线不顺,王城也不顺。
「除此之外,还有更大的麻烦,莱恩的下一个目标基本上可以确定是琳阁下,那个红黑色礼服的女子发现自己暴露了,脸也被看见了,趁早除掉琳阁下才是最合适的,莱恩应该也意识到自己暴露了,但他知道没人能威胁到他,所以应该会优先除掉第二棘手的琳阁下。」
完了,真的被逼上绝境了,本以为我们是猎手,结果却是猎物。
「你不做点什么吗?」
「诺亚王国还没想撕破脸,外交上一直在放低姿态,想必他们也不会做得太过分吧,我已经无计可施了,只能祈祷琳阁下是最后一个受害者了。」
对于他的态度,我自然是很不满,但也只能不满而已,因为和我比起来,所罗门做出的努力要多得多。
「能不能带我去见见缪拉。」
「她的身体上有两处贯穿伤,一处刺穿了肺,一处伤到了心脏旁的血管,除此之外,右手也被贯穿了,现在正在抢救,你可能要晚上才见得到她了。」
一股苦涩的味道涌上心头,无形的重压使我透不过气。
莱恩,把缪拉打成重伤,接着还要去伤害琳小姐,我怎么可能看得下去?我现在就想把他的头砸烂。
可我又能做到什么呢,去和他战斗,去送死吗?我也不会那么冲动。
就因为我是这种在被情绪所控制的时候还能正常思考的人,我才会那么痛苦,一腔怒火想发泄,却又知道不能冲动,忍着,忍着,无能为力。
我又一次被逼上绝境,自从来到这个世界,这都第几次了。
也许夏洛女士说的对,我的路走偏了,我想过的是平静美好的生活,却不断卷入各种麻烦事件里,在成就中得到了满足,并且越来越贪心,以至于沦落到了今天这步田地。
「所罗门,我想做点什么,帮我个忙。」
「你最好认清自己的能力,不要做无谓的尝试。不过你要挣扎的话随你,能帮我尽量帮。」
挣扎?没有胜算的才叫挣扎,到底是不是挣扎就等那之后再判断吧。
早晨炮!
第一個正式女友就這樣刺激啊!
除了琳之外其他的也順手收了吧?開了個頭其他女的知道了可大事了
話說女僕之後可以帶走嗎?
最后肯定要开后宫啦,琳也不例外,但女仆没什么戏份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