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而後,()代表心中想法或者蟲溝通的頻通
「美娜,我們回旅館吧。」「好、好的。對了,恩人……」
「叫我名字就好,叫恩人也太尷尬了。」「那麼、阿撒托斯?」
「唔。」「阿撒托斯,你身邊的那兩個使魔好像不見了?」「對了,是要叫他們回來。」
(海克力斯、卡力斯,我們要走了。)(主人,我還未打夠呢!)(主公,請容許我先處理掉這個狂妄自大的傢夥!)
(你們兩個!再不回來就以後都不要回來了。)(……主公,遵命。)(嘖!沒有興致了。)
接著,他們兩人遍體鱗傷的回來—準確來說遍體鱗傷的只有海克力斯,因為卡力斯的HP完全沒有減少。看來是海克力斯太笨重,根本無法捕捉到卡力斯。
(你們現在已經是同伴了,不要再內訌。卡力斯,如果你真的想戰鬥的話,以後有機會讓你戰鬥到飽,但以後不要再打自己人了,明白嗎?)
(嘖!)(我再問你一次,你,明白嗎?)(……明白了。)
「走吧,美娜帶路。」
「然後,為什麼只有一個房間?」「……因為只有這裏可以讓魔物住同一間房間,但這裏本來地方就不大……」美娜帶我來的是一間小酒館,同時也是旅館。酒館的主人是一個連拿著拐杖也站不太穩的老爺爺。
雖然地方有點破爛,但卻有獨特的親切感。比起冷冰冰的醫院病床,我還是對這種更有好感,直到那位老爺爺只遞給我們一條鎖匙。
起初我還自以為是他搞錯了,但美娜卻說沒有錯,因為她只訂了一間房間。
「呵呵呵呵,不要怪小姑娘,不是她的錯。我們這裏本來就是小本經營,所謂旅館不過也只有三間房間,但因為太久沒有人來,其餘兩間房間都放滿了雜物,一時間也收拾不了,所以只有一間房間可以用。」
「原來如此,我錯怪你了美娜。我居然在沒有知道事情的全貌,就妄下判斷了……」做錯就要低頭,這項原則在這邊的世界也應該如此。
「阿撒托斯,請把頭抬起來吧!」「老爺爺,抱歉了,也給你添了麻煩。」「呵呵呵呵,真是率直的年輕人。」
雖然場面變得有點尷尬,但我和美娜還是決定先把行李放在房間,然後到城鎮的其他地方看看。不過因為看見了只有一張床,又變得更加尷尬。
再重申一次,我不是蘿莉控,不會對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女孩有汙穢的思想。
(你們三個是要留這裏,還是跟著我們一起走?)(主公,我在這裏休息比較好。)(My Lord,我也是。)(我可坐不住,還是跟著你走比較有趣!)
「那就決定了。美娜你應該有不少物資要購買吧?我和卡力斯—就是他,我們跟你走,正好也讓我熟悉一下城鎮裏的情況。」
「好的,我們首先去購買布料和食物吧。」
這座城鎮的人不多,但還是五臟俱全,各式各樣的商店都有。
「這幅布料多少錢?」「這個……」我和美娜一起來布料店問價的時候,店員偷偷看著我後方的卡力斯,說話時帶點顫抖。我也明白的,被全身黑色的魔物瞪著,難免會感到害怕。
「我和卡力斯也不懂布料,還是到店外面等你吧。」「欸?好的。」(卡力斯,跟我出來。)(好。)
走到店外的街道,還能夠隱約聽見店裏的對話,諸如「提防」、「危險」、「蟲系魔物」、「不受控」等等。我是不介意別人說我的壞話,也承認卡力斯外型太兇狠,但還是不想聽見我「家人」的壞話。
(聽多了就會生氣,正好對面有家飯館,你跟我一起去吧。話說,你的主食還是肉?)(當然!)
說是飯館也不過只是幾張桌椅,不過飯館的主人倒是沒有拒絕我帶著卡力斯進去。卡力斯就像普通人類一樣,等候著上菜。
(趁現在有對話的時間,我有幾項事情要交代。)(怎麼了?)
(從現在起,我希望你不要再把海克力斯和約頓當成敵人了。)(我才不管,他們是難得的對手。)
(……我的家人互相爭鬥,這是我不希望見到的。)(家人?我說主人啊,你怕是忘記了你是人類了吧?我可是蟲喔!)
我輕輕嘆了一口氣。(血親、種族,這些在我眼中根本不重要。更重要的是,我和你們互相信任,互相珍惜,才稱得上家人。反正我前世的經驗告訴我,哪怕是人類,哪怕是血親,也未必值得信任)(不得不說,你好像比我更狠……)
(所以我打從心底裏希望,你們不要內訌)(……我考慮一下吧……)說著說著,菜就上碟了。
我原本以為他會排斥吃熟肉,不過看見他狼吞虎咽的樣子,我就放心了。
食物倒是非常簡樸,我的是一碗肉湯,他用手放進嘴裏的則是一碟炒肉。
(主人,我一直有一件事不太明白。)(什麼事?)
(你目標到底是什麼?我就不必說了,我希望無盡的戰鬥,但是你又是怎麼樣?)
(目標嗎……從前世到現在,目標都只有一個啊。)
(喔?)(那就是……
「昂首闊步地活下去。」
卡力斯視角:
最初與主人接觸的原因,是因為他從其他想殺我的人類手中救了我。
當他把我關在一個密閉的空間的時候,我還以為我今生今世都無法再享受戰鬥的快感。
然而,他很快就把我搬出來,甚至主動把其他對手放到我的面前,讓我可以再一次享受戰鬥。不過有時候我或者對手陷入困境時,他會插手阻止,讓我有點不爽而已。
對於主人飼養的其他昆蟲,他似乎也會盡量滿足他們的渴求,例如找一些蜜蜂蜂蜜給那隻大甲蟲,讓那隻蜈蚣爬在他身把玩等等。
主人對於自己人相當好,然而對於敵人他也是狠辣至極。
我只是在享受戰鬥,並不會故意羞辱或者傷害對手。但對於主人而言,只要是敵人,就是抱著絕不放過的態度。
有一次,主人不在家,房間裏突然來了一個陌生的男人。從氣味可以得知,他並不是主人的血親。
他在房間裏翻箱倒櫃,好像在找尋什麼,卻意外打翻了一個箱子。
我清楚記得,裏面放著的只是一隻蟬的蛹,但卻是主人珍惜的一個箱子,說是第一隻飼養的蟲。正好這個時候,主人回來了。
那個陌生男人也察覺到站在他後面的主人,拿出了一個閃亮亮的刀片,刺向主人!
我原以為主人會措手不及,但誰料!卻忽然爆發出可怕的殺氣,甚至連人類這種不擅長感應殺氣的生物,也即時停頓了,如果是弱小的生物,甚至可以致命!
「是你幹的嗎?」與殺氣成反比的,是主人口中冷冷地說出的幾個字。不過陌生男人也因為殺氣,全身僵硬而沒有辦法回答。
直到主人再次憤怒地大喊,陌生男人才回應。「我問,是不是你幹的!」「是、是我做的又如何!」
剛剛聽到陌生男人的回應,主人就馬上製服了他。就戰鬥層面而言,主人已經是勝利了。
但主人卻沒有就此罷手,反而把陌生男人的兩手精準地折斷。
聽聲音就可以知道,骨頭不是斷了就是碎了。過度的痛楚,也讓陌生男人從驚慌變為憤怒。
「你以為幹了這種事情,可以敷衍的過去嗎!」
主人憤怒地駁斥:「你入室行劫,我自衛救命,根本無需要敷衍!」
隨著頭髮被扯著,加上主人的殺氣,陌生男人再次噤若寒蟬。
「像你這種人要是留在世上,就會多一家人被搶劫。我真的想把你碎屍萬段,但無奈,我只能放過你!滾!」在已經嚇破了膽的狀態,陌生男人就夾著尾巴逃跑了。
前世的我不能理解,為什麼主人如此狠手。在我看來,殺害或者捕殺獵物,只是為了充飢。
但主人顯然不是為了進食,自行防衛也不需如此。
直到現在,我理解了,主人太重視他飼養的蟲了,甚至比作家人。
既然對家人,也就是血親下手,那自然就無法原諒。
所以,對於我和大甲蟲對戰,主人的感覺就可想而知了。
主人的目標,是要昂首闊步地活下去。然而,別人是用怎麼的目光看著我們的,我們清楚,主人更是清楚。
只要能夠戰鬥,我不介意這種事。但是,主人是否能夠忍受呢?
你是否能夠承受世人的眼光呢?當你完全容不得「惡」,儘量去行善時,你又是否能承受別人無緣無故把你當成「惡」?
最後的結果很明顯,不是世界所有人改變了觀點,就是你改變了世界所有人。前者不用想,絕對不可能。
主人啊,你可能沒有注意到,你的這句:「昂首闊步地活下去。」就是對世界的宣戰報告啊!
真的是,想想就興奮啊啊啊啊啊啊啊!
期待男主的戰鬥力
我的目標不是男主的個人戰鬥力,而是綜合戰鬥力
男主好厉害
男主在前世是有故事的人,不過暫時不會詳細說明,畢竟主線還未很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