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一臉困惑的看著我?」
清理完碗盤後,寒露端來了兩杯熱飲,把奶茶擺在了荷婷面前,而他自己的則是茶。
「要加糖嗎?」
荷婷搖頭表示拒絕後,他便把砂糖擺到了一旁。
「所以?幹嘛一臉困惑的看著我?」
「我在想是你比較怪,還是穀雨比較怪。」
「哼~嚴格來說我們兩個都挺怪的,不過他有自己的理想,我的話只是過一天算一天。」面對她既冒犯又詭異的問題,寒露輕描淡寫地回應道。
荷婷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杯子,開口想說些什麼,可來來回回了好幾次就是說不出來。
「穀雨讓我來就是不想讓你有被監視的感覺,我不是他的手下,只是個被拜託來照顧妳的親友而已,有什麼想知道的都能問,只要我知道的我都會回答。」
「穀雨跟木香姐...他們到底是做什麼的?感覺好像...」荷婷欲言又止,可其實她也不太清楚自己想說什麼。
「穀雨有告訴妳他們的目標嗎?」寒露笑了笑後先朝她問道。
「不想再出現跟他們一樣的人...吧?」
「那妳覺得和他們一樣的人會是誰?」
「欸?」
寒露這句話讓她愣住了,雖然那句目標她思考了很久也沒得出什麼結論,可她確實去沒想過穀雨和木香所謂的,和他們一樣的人究竟是指的誰。
「木香的事情我不能多說,畢竟去八卦她有點沒禮貌,但穀雨的事情我倒是能稍微說說。」
他清了清喉嚨後,開始講述了關於他跟穀雨的故事。
「我跟穀雨雖然是兄弟,但父母離異後,我被媽媽帶走,他則是一個人跟著爸爸,媽媽對我還行,雖然不是太喜歡我,但我至少衣食無憂,在學校的成績也還行。」
說到這他停下來喝了口茶。
「穀雨就可憐多了,爸爸在媽媽離開之後,工作也不做了,整天就是喝酒賭博抽菸,年僅四歲的他只能去乞討,除了自己的溫飽以外連爸爸的酒錢都要負責,久而久之連附近的居民都開始覺得他礙眼,甚至還開始傳他是小偷之類的話,家裡不見了什麼都會去欺負他,哪怕知道跟他沒關係也照樣拿他出氣。」
「就沒人肯幫他嗎...」荷婷握緊了拳頭,眼中的光彩逐漸黯淡,彷彿閃回了遇到穀雨前自己的生活。
「那個時候連自己都吃不飽了,哪還有心情管別人家的孩子?而且一個免費還沒辦法反抗的出氣筒,誰都想要有一個。」寒露笑著又喝了口茶。
「這些事情是他告訴你的嗎?」
「不是,大多數是我去探望他的時候打聽到的,而且那個時候我以為他會因為跟媽媽走的是我不是他而討厭我,所以很少跟他講話,怕對他有什麼不好的影響,不過現在看來是我想太多了,他比我想的要堅強的多。」他說著看向了窗外,彷彿看到了身在異國他鄉的弟弟。
「今天就先這樣吧!雖然說穀雨請我來照顧你,但我也有一些自己的事情要做,有什麼事的話晚點再聊吧!」
「你要出去?都晚上八點了!」
「我可不像他們這麼財富自由,我還有補習班要上呢!這次的證照沒考上可就頭大了,十二點左右回來!」
短短兩句話的功夫,寒露就把桌子清理乾淨,拿上東西就出門了,只留下還沉浸在穀雨的過去的荷婷。
「如果是他親口跟我說就好了。」她一頭倒在了沙發上,百無聊賴地看著窗外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