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啊...」
女孩幽幽醒轉,刺眼的陽光從狹小的窗戶外,強硬的照射進來,閃的她幾乎睜不開眼。
「我睡了多久?」
「不知道,我只知道現在是七點半。」
她順著聲音看去,正是昨天那個男孩。
「原來昨天不是夢啊...」
男孩沒有理會她的自言自語,只是繼續在紙上寫著什麼,不得不說單看他現在的樣子,感覺就像寒假快結束,明天就要開學的國小生。
「你從昨天開始就在寫什麼啊?」
女孩湊了上去,想看看他在寫什麼,男孩也沒阻止,依然手不停毫的在紙上揮灑著自己的文采。
「這是什麼啊?」她像模像樣的看了幾行,但她其實完全看不懂。
「沒什麼,閒著無聊罷了。」他說著終於放下了筆,稍微整理了下桌上僅有的幾張紙,起身就往外走。
她好奇的跟了出去,只見男孩走到了屋外的牆角,翻出了個已經有些生鏽的金屬盒子,把那些紙整整齊齊的放進去之後,闔上蓋子又放了回去。
「幹嘛不放屋子裡就好了?放這裡不安全吧?」
「這房子不是我的,要有隨時離開的準備。」
他說完又走回了房子裡,只留下女孩一人愣在原地,等她終於回過神走回屋裡,男孩已經坐在桌子前,似乎在等著她,女孩也乖乖的配合坐到了他的對面。
「好!雖然有點晚但還是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蕭殼雨,你呢?」
「我還以為你會一直不問,默默無語的跟我生活二十年,然後在求婚的時候直接跳過名字叫我老婆。」
「這是什麼詭異的小說劇情...總而言之沒有名字很難稱呼吧?至少先把名字告訴我。」
「名字?我沒有名字啊!」
「蛤?」從頭到尾一臉死人樣的穀雨第一次露出了驚訝的神情。
「也不能說沒有吧...只是我爸媽每次都忘記我的名字,平均每三天左右我就會換一個名字,所以我也不知道自己叫什麼。」
「沒有證件什麼的嗎?」
「沒有,我好像不是在醫院出生的,是我媽待在家的時候突然羊水破了,接著好像稀里胡塗的就把我生下來了。」女孩平平淡淡的說著這極度不合常理的事情,就像這件事是虛構的一樣。
「唉!看來你也過的不容易啊...難怪妳要跟著我。」穀雨嘆了一口氣,雖然女孩說的不算多,可對她的生活環境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了。
「不然你幫我取個名字怎麼樣?」女孩突然一臉興奮的把臉貼到穀雨的面前。
「太近了。」穀雨變回了那副死人臉,緩緩的把她推回了原位。
「我不知道這麼說妳會不會不舒服,但我估計妳爸媽也不想管妳,這樣!妳晚一點跟我去個地方,如果妳覺得待在那裡不錯的話,就讓妳的新監護人給妳起個新名字,我這裡的話...之後再說吧。」穀雨說完便站了起來,宣告這次交談的結束。
「你不想跟我待在一起嗎?」女孩的情緒突然冷了下來。
「跟我待在一起沒有好處,如果你想過上好日子的話,跟著我是絕對不可能的,如果你相信我的話,晚一點就跟我來吧!」穀雨說完就要出去,可剛踏出第一步就被拉住了,他回過頭,女孩正紅著臉,死命的拉著她。
「那個...」
穀雨歪頭表示疑惑。
「廁...廁所在哪...」
「那裡左轉有個公園,公廁二十四小時開放。」
女孩聽完也不廢話,立刻撒開腿就往公園的方向前進。
「我還以為她不用上廁所勒,又不是貔貅。」看這女孩的背影,他微笑著搖了搖頭,緩緩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