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复苏

  这一觉仿佛睡了很久,当路西菲尔从睡梦中醒来时,正午刺眼的阳光让她睁不开眼。于是,路西菲尔下意识地抬起右手去遮挡阳光,结果却碰到了一团柔软的东西。


  「啊啦,您醒了吗?」


  「?」


  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女声,但路西菲尔刚刚苏醒,意识还有些混乱,一时没想起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然而,当她努力地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对傲人的双峰,路西菲尔瞬间就清醒了过来。


  「哇!你,你,你!!呀!!」


  在发现身后这个女子身上一丝不挂后,路西菲尔被吓得急忙起身,结果却被自己绊倒在地上。直到这时,路西菲尔才注意到,即便睡到了第二天中午,自己身体依旧十分疲惫,特别是下半身,双腿发软,根本使不上力气。


  就在路西菲尔挣扎着想要站起身时,那名女子安静地走到路西菲尔身后,然后温柔地用公主抱将她抱起,最后微笑地抱着路西菲尔,来到存放干净衣服的岩石边。


  被抱在怀中的路西菲尔,因为不知道视线该往哪里看,因此只能选择紧闭双眼,然而手臂传来的柔软的触感也让路西菲尔有些无所适从,最后,她只能用羽翼来遮挡自己那如同红苹果一样的脸颊。在她轻轻地将少女放在岩石上,并从少女身边离开后,路西菲尔才敢从羽翼中缓缓探出头。


  好在,她似乎察觉到了路西菲尔的心情,不知在何时,换上了一套漆黑的全身铠,手里还有一把黑色的镰刀,镰刀上装饰有荆棘蔷薇的浮雕,给人一种神秘又美丽的感觉。


  看着对方身上的铠甲,路西菲尔陷入了沉思,终于她想起来原来自己也有一套。想到这,路西菲尔立刻召唤了自己的铠甲。虽然她身边就有干净的衣服,但换衣服的时候被人盯着,让路西菲尔感觉很害羞。


  召唤出铠甲后,路西菲尔端详起眼前这个美丽的少女,虽然她的身高比自己高,发育的也比自己好,但年龄看上去似乎才20岁出头。不过,少女美丽的容颜给路西菲尔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末端微卷的灰金色的及腰长发,美丽又充满魅惑的紫红色双瞳,无不吸引着路西菲尔的目光。她前额长长的刘海,将她的左眼遮住,使她充满了神秘感,而她右眼眼角的泪痣,更是为她增添了无穷的魅力,加上她完美的身材和魅惑的嗓音。说实话,路西菲尔见到她的第一眼就被她深深迷住了。


  眼前的少女在路西菲尔眼中,就像一朵充满了魅惑和神秘的蔷薇,无时无刻不在吸引她的目光,让她不禁想要沉迷其中。如果路西菲尔要还是男儿身的话,恐怕她早就扑上去将少女推到,然而,现在的路西菲尔似乎才是更容易被推到的那个。


  「那个。。。。。您,怎么了吗?我身上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见路西菲尔许久都不说话,少女便主动开口询问


  「啊?不,没什么。嗯哼,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我身边?」


  「是,我是您忠实的仆人(女仆),自然要守护在您身边。」


  说着,少女单膝跪地,恭敬地跪在路西菲尔面前。


  『仆人?奇怪,我不记得我有什么仆人啊。』


  看着她手中那把黑色的镰刀,路西菲尔终于想到了她的真实身份——被自己彻底遗忘的傲慢大魔。


  「欸?难不成,你是昨天来刺杀我的那只混沌恶魔?」


  「是的,非常抱歉,那时的我没有自主意识,只是在服从命令。你要是生气的话,可以随意责罚我,我只求能继续守护在您身边。」


  『随意!惩罚!啊,不好,一不小心就想歪了。』


  「好了好了,我没有生气,你先站起来。所以,既然你是傲慢大魔,为什么会认我为主人?你不应该为你的主人傲慢来找我报仇吗?」


  「虽然我确实是被傲慢作为分身而创造出来的,但我现在的人格,却是在您的影响下形成的。在您战胜傲慢后,曾经短暂的夺取过我身体的控制权,在这期间,我恰好看到了您部分记忆,所以。。。。。」


  「难不成,你现在的样子是因为?」


  「是的,这是我根据您的喜好来调整的。毕竟,我现在的人格是在您和傲慢完成融合之后,您赐予我祝福之后诞生的。为了迎合您的喜好,所以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当然,还有您赠予我的这双翅膀。」


  说着,她起身,将隐藏的黑色羽翼展现在路西菲尔面前,她的羽翼和路西菲尔的羽翼相差无二,唯一的差别只有翅膀的颜色不同。


  路西菲尔在看到她的羽翼时,感到有些吃惊,因为,路西菲尔羽翼是她联系伊希尔的桥梁,羽翼直接能从伊希尔中吸收能量,因此,现在的路西菲尔不仅有着庞大的魔力储备,同时魔力回复速度也远超常人。


  不过,羽翼从伊希尔带来魔力的同时,它还带来了凡人们的情感。只不过,由于傲慢的知名度过低,因此绝大多数的情感都十分平淡,只有少数发自内心的欲望,才能真正传达到路西菲尔的耳中。


  就比如刚才,路西菲尔听到了巫王马雷吉斯的『豪言壮语』,不过她现在并不想去回应他。按理说,回应信徒的祈祷,一次来获得信徒的忠心,并扩大自己信众的规模,这是中古世界各族神明的通识,就连混沌四神也不例外。


  然而,路西菲尔却反其道而行之,为了不让那些吵闹的声音影响自己,路西菲尔特地对羽翼做了调整。经过调整之后,只要路西菲尔不愿意,不论信徒的愿望如何强烈,都不会传达到路西菲尔的耳中。


  正因为路西菲尔自己的羽翼有着各式各样的功能,因此,她才十分好奇,眼前的这对黑色羽翼有什么能力,于是,路西菲尔询问少女


  「你的羽翼有什么能力吗?」


  「我的羽翼是您的赐予,是您美丽双翼拙劣的复制品,虽然和您的双翼一样是灵体,但它只能从魔法之风中汲取并储存魔力,或是利用魔法之风飞行,同时还能用来战斗。」


  「欸?还能飞吗?我都不知道。」


  「是的,只要利用羽翼扇动魔法之风就可以了,我想您应该也能做到。」


  「这样啊,能飞啊,太好了,看来以后终于不用自己走路了,真开心啊。对了,我还没问你的名字呢,你叫什么名字?」


  「我没有名字,您是我的主人,可以的话,请您随意赐我一个名字就好。」


  『欸?让我来起名吗!』


  「我不太擅长起名字,我担心你可能会不喜欢。」


  然而,她却满脸笑容地走到路西菲尔面前,牵起路西菲尔的左手然后重新跪在路西菲尔面前。


  「我是您忠实的仆从,只要能守护在您身旁便是我无上的幸福。您的任何赐予我都会欣然接受。」


  『这下不好办了。』


  她这么说,反而让路西菲尔更加犹豫。透过羽翼,路西菲尔能清楚的感受到她的情感,因此路西菲尔明白,眼前的她并没有说谎。其实路西菲尔早已为少女准备了名字,只是她一直在犹豫。在路西菲尔眼中,眼前的少女就应该叫这个名字,然而,仅仅只叫这个名字,似乎又缺乏真心实意。经过一番纠结,路西菲尔终于想好了准备赐予她的名字


  「从现在起,你的名字是丽塔·切茜娅【Rita·Chessia】,以我现在的能力,还不足以赋予你新的权能,但我希望你能一直陪在我身边。」


  『没错,你是属于我一个人,你的一切都应该属于我。』


  「是,从今天起,我就是丽塔·切茜娅,您最忠实的女仆,我将会陪伴您直到永恒。」


  丽塔再次在路西菲尔面前单膝跪地,同时说出了她的誓言,最后,她牵起了路西菲尔的右手,并在路西菲尔的手背上吻了一下,以此向路西菲尔宣誓。看着近在眼前的丽塔美丽的脸庞,路西菲尔的心跳开始加速,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脸颊也有些发烫,最后,之说出了一句

    

  「嗯,以后请多多指教了,丽塔。」


  「我才是。小女子不才,以后您请多多包涵。」


  说完,丽塔便起身来到路西菲尔身边,开始整理路西菲尔身边的衣物。


  「那么,现在请让我帮您换上衣服,以免着凉。请您先解除您的铠甲。」


  「哦,哦。」

    

  路西菲尔一边看着丽塔整理衣服,一边听话的解除了身上的铠甲,同时还隐藏了自己翅膀。虽然被人看光有些不好意思,但她还是乖乖听从了丽塔指示,并在她的帮助下穿上了衣服。


  幸运的是,路西菲尔的身材和此前一模一样,因此直接穿那些旧衣服就可以了。不过,路西菲尔的衣服的尺码,对于丽塔来说明显太小了,特别是她那丰满的胸部,因此她暂时只能继续穿铠甲。

    

  换上干净的衣服后,路西菲尔才想起自己原来的身体。于是,她问丽塔

    

  「我原来的身体去哪了?」


  「啊,您说那个啊,您旧的身体,在您附身到傲慢本体的过程中,和傲慢的本体融合了。所以才有了您现在的身体。」

    

  「欸?是这样的吗?」

    

  听到丽塔证词,吓得路西菲尔赶紧摸了摸自己的耳朵,但摸到的并不是精灵特有的长耳,而是普通人的耳朵,这让路西菲尔感到十分诧异。


  『看来,身体最大的变化就只有耳朵,和背后的翅膀。唉,要是能有面镜子就好了,这样我就能直观地看看自己有哪些变化了。』

    

  「啊,对了,您稍等片刻。」

    

  就在这时,丽塔似乎想起什么,匆匆地跑回温泉,从温泉附近的岩石中拿出了什么东西。等她回到路西菲尔面前,路西菲尔才看到她手中拿着的,是自己的头冠和项链。

    

  「啊,原来你找到它们了。」

    

  「是的,我看它们掉在了泉水里,于是就将它们放在了温泉边上。要我现在为您戴上吗?」

    

  「不,等等,让我先鉴定一下。」

    

  路西菲尔从丽塔手中接过了项链和头冠,不过这次,她没有使用精灵的鉴定魔法,而是使用自己身为混沌神的权能,对它们进行鉴定。鉴定结果让路西菲尔大吃一惊。虽然【爱莎之铠】的鉴定结果和原来一样,但【莉莉丝之冠】原本鉴定结果中的那一串神秘符号,现在被一条隐藏效果所代替。

    

  【莉莉丝之冠:由纯洁女神莉莉丝所铸造的星冠,带有女神莉莉丝的加护,能使所有者免疫任何种类的腐蚀和诅咒。(配带这顶头冠,便会受到女神莉莉丝的祝福,在关键时刻,女神会亲自降临并附身于受到祝福之人)】

    

  『这,这个意思是,只要我戴上这个头冠,就有可能遭到女神莉莉丝的控制。真没想到,这个莉莉丝原来和大角鼠一个德行。我一直以为,莉莉丝会通过刻印在我身体里的咒语来控制我。然而,不论我怎么检查,始终没有发现任何咒语。没想到,支配咒语居然藏在头冠里。』

    

  路西菲尔突然想到,精灵王子泰格里斯身上,有不少装备都是莉莉丝所赠。

  

  『难不成,那些装备也是?』

  

  在混沌灭世时,泰格里斯曾经干出诸多背刺行径,最终导致中古世界被混沌吞噬,这让路西菲尔大为恼火。按理说,以泰格里斯的智慧,他不可能不明白这些行为的后果,而这也是一直以来萦绕在路西菲尔脑海中的困惑。

    

  但现在,这些都能解释的通了。在莉莉丝的操控下,泰格里斯才做出了那些匪夷所思的行为。最终,他和他的女神莉莉丝,让各种族对抗混沌的努力灰飞烟灭。即便如此,莉莉丝最终也没能保住新世界。最后为了让泰格里斯回归战场,她付出了自己的生命,这也算是对她应有的惩罚。

    

  看着手中的头冠,路西菲尔毫不犹豫地用混沌魔法将其彻底粉碎。这一行为,让丽塔感到有些吃惊。

    

  「您这是?」

    

  「这是精灵女神莉莉丝用来控制傀儡(人偶)的道具,虽然可以免疫诅咒和腐蚀,但我现在已经是混沌神了,也就不再需要这种担东西了。丽塔,你能帮我戴上这个项链吗?」

    

  「非常乐意。」

    

  说完,丽塔就从路西菲尔手中接过了项链,随后来到她面前,将项链系在路西菲尔的脖子上。在这过程中,丽塔几乎整个人都贴在路西菲尔身上,因此,她能很清楚地闻到丽塔身上那迷人的香味。

    

  就在丽塔准备从路西菲尔身边离开时,路西菲尔突然伸手保住了她,但由于身高上的差距,导致虽然是路西菲尔主动抱住丽塔,但却变成了她扑进丽塔怀里的场面。路西菲尔突然的举动让丽塔有些惊讶,不过,她很快就猜到了路西菲尔抱住她的原因。

    

  「怎,您怎么了?难道是想让我将您抱回小屋吗?」

    

  「。。。。。嗯。。。。我的腿还是使不上力气。。。。可以吗?」

    

  「乐意效劳。」

    

  说罢,丽塔顺势就将路西菲尔抱在怀中,而路西菲尔也同样搂住了丽塔的脖子。看着留在地上的镰刀和长剑,路西菲尔急忙提醒她

    

  「丽塔,这些武器和衣服给我拿吧,我可以抱着它们。」

    

  「不用您费心,我的武器和这身铠甲一样,是我的一部分。而您留在地上的武器,我会让那些仆从来取的。」

    

  「仆从?」

    

  「对,他们表示愿意向您宣誓效忠,您很快就能见到他们了。」

    

  随后,丽塔便抱着路西菲尔走进了树林深处,一路上,看着她美丽的侧颜,路西菲尔试探性地问她

    

  「丽塔,你觉得这个世界怎么样?」

    

  路西菲尔的问题让丽塔感到有些困惑,但她还是如实回答了这个问题。

    

  「我来到这个世界的世界并不长,所以对此不太清楚。对我来说,只要能继续陪在您身边服侍您,便是我最大的幸福。我是您最忠实的仆人,您就是我的世界,所以不论未来会发生什么,我都会陪在您身边。」

    

  「这样啊,谢谢。」

    

  丽塔的回答让她感到害羞,因此,只能将脸转向前方以避免和丽塔发生对视,而丽塔则是满脸微笑地继续向前走。

    

  沿着熟悉的林间小路前行,一切对路西菲尔来说,是那么的陌生又熟悉。随着她们慢慢接近树林的边缘,路西菲尔察觉到,树林边缘似乎有什么人,同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尸体腐烂的臭味。

    

  「丽塔?」

    

  「您不用担心,那些便是我想您提到过的仆人。不过,这个味道确实不适合您再继续靠近了。请您再这里稍等片刻。」

    

  说完,丽塔就打算地将路西菲尔放置在一处草地上,但路西菲尔却阻止了她。

    

  「不用在意我,这点臭味我还是能忍受的。」

    

  「是,我明白了。」

    

  当她们走到树林边缘,几名手持长戟的神选者拨开树枝走了出来。这些神选者见到丽塔后,立刻在她面前跪下来。

    

  「启禀大人,树林前方有一只鼠人部队,不过,他们并没有主动进攻。虽然他们的人数在我们之上,但只要您一声令下,我等愿意为您献上他们的首级。」

    

  「我又不是血神,要那些头颅有什么用!退下,不要轻举妄动!」

    

  然而,这些神选者对路西菲尔的命令毫无反应,他们顺从地跪在地上,等待着丽塔开口,这让路西菲尔有些不满,不过,丽塔似乎比路西菲尔更生气,此时的她眼神中充满了杀意,若不是她怀里抱着路西菲尔,否则,这几名神选者早已身首异处。

    

  为了不让丽塔杀了这几名神选者,路西菲尔赶紧开口

    

  「你别激动,他们只是不认识我而已,好了,别生气了。」

    

  那几名神选者也感受到了丽塔散发出的杀意,直到这时,他们才察觉出路西菲尔的身份,跪在地上连连道歉。

    

  「非常抱歉!我们有眼无珠,没有人出您的身份。」「非常抱歉,我这就去传达您的命令!」

    

  看在他们的态度还算真诚的份上,丽塔勉强原谅了他们,这也让路西菲尔松了一口气。

  

  『虽然听丽塔说,有愿意向我效忠的仆从,但没想到居然是些神选者。这些精英混沌战士可比那些暴风鼠强多了。

  

  不过,既然幸存下来的是混沌一方,这就说明,在昨晚的战斗中,鼠人应该已经战败了。我记得,议会守卫有永不战败的属性,这样看来,议会派来保护(监视)我的暴风鼠很可能已经全军覆没了。』

    

  这让路西菲尔觉得有些可惜,毕竟在近两个月的相处中,她好不容易得到了他们的信任,开始慢慢熟悉他们,结果,他们居然在一夜之间全部战死,即便是路西菲尔也难免感到有些唏嘘。

    

  之后,丽塔向领头的那名神选者下令,让他带她们去和其他神选者汇合,同时让剩下的两名神选者去温泉附近取遗弃在那里的衣服和武器。

    

  在神选者的带领下,丽塔抱着路西菲尔来到了神选者们的面前。看着面前这么多神选者,路西菲尔感到有些惊讶。这些身材高大雄伟、且身穿黑色重甲的士兵聚集在一起,确实会给人带来巨大的压迫感。

  

  然而,被这些士兵同时盯着的路西菲尔,此刻正撒娇似的被丽塔抱在怀里,这让路西菲尔觉得自己威严扫地。为了重新挽回自己的形象,她小声在丽塔耳边说

    

  「丽塔,放我下来吧。」

    

  「不要紧吗?您的双腿不是使不上力气吗?」

    

  「嗯,不用担心,休息了这么久应该恢复的差不多了。」

    

  「那好吧,您小心点,我会在边上扶着您的。」

    

  说完,丽塔轻轻地将路西菲尔放了下来,虽然身体还是有些乏力,但她还是凭借自己的力量稳稳站住。

  

  随后,路西菲尔召唤出了自己的铠甲,同时也将背上的羽翼展开,以完全武装的形象面对这些神选者。

  

  路西菲尔通过羽翼观察这些神选者流露出的情感,他们起初是惊讶,甚至不少人还带有轻蔑的想法,然而,随着伊希尔的能量通过羽翼流淌至路西菲尔的全身,他们开始的情感开始变为畏惧和服从。

  

  充盈的能量缓解了身体的疲劳,同时,也使路西菲尔周围出现了魔法之风漩涡。在她的威压之下,神选者们立刻跪倒在路西菲尔面前向她宣誓效忠。

    

  「我等愿意誓死效忠于您,成为您忠实的仆从,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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