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壇

　　会议结束后，腐烂之主们离开了议会厅，返回了他们各自家族的聚居地。在灰先知沃斯奎克的安排下，路西菲尔在寺庙鼠守卫的护卫下，最后一个离开议会大厅。

　　在铁制的大门口，路西菲尔看到了守门的白化鼠卫，还有站立在门前的罕见的白色突变鼠巨魔，他们是这间绝密的会议室的守门人。而在大门外，一座古老的楼梯不断向上延伸，一直通向这座塔的顶端，在那里，有一口散发着诡异光芒的大钟——大角鼠之钟。

　　沿着楼梯向下，在下一层有一个巨大的房间——大角鼠的圣殿。在这里，邪恶的角鼠神降下神谕，引导鼠人们去执行他那邪恶又充满野心的计划。

　　房间的入口是一个巨大拱门，内部还有着十二个较小的拱门通向寂静走廊，通过最中间的拱门一直走，就会看到灰先知研究黑暗艺术的巨大书房。而在房间尽头，是一个巨大讲台和巨大祭坛。讲台上有一本铜铁制成的巨大书本，祭坛上以一个巨大的黄铜碗为顶刻画出角鼠标志，剥落的活祭肉皮遮蔽了鼠人符文。

　　祭坛后面为一根庞大的次元石柱，鼠人称之为戒律柱。这个巨大柱子有十三面，每面都刻有如蛛网般错综复杂的符文。这是角鼠神的造物，那些寻求角鼠神恩赐的鼠人，只要在触摸石柱后不被杀死，就可获得角鼠神的青睐。

　　沿着黑色的巴洛克式的弯曲楼梯，一路向下走去时，沿途遇到了许多鼠人。这些鼠辈对少女投来了或憎恶、或好奇的目光。

　　『毕竟我是精灵，这也没有办法。』

　　幸亏有神庙鼠守卫的护送，路西菲尔一路上才没有受到任何的攻击。终于，当她走出大门的那一刻，她看到了这栋建筑的全貌。

　　噩梦般的毒雾，终年笼罩钟楼，高塔原来的颜色已经被污染物熏得漆黑，黑色的表面上，布满又湿又黏糊，且摇摇欲坠的污垢和腐烂物。塔的角落里竖立角鼠神的雕像，废弃腐朽的殿堂和巨大的拱形大厅内，遍布淫秽肮脏的角鼠神的黑暗祭坛，而那些白化的寺庙鼠守卫看守着道路，只准许获准之鼠，进入这栋衰败的建筑之中。

　　没错，这就是位于魔鼠废都中心的碎墟之塔，是鼠人们为其邪恶堕落的神明献上让人恶心的供奉之地。在离开会议室时看到的那口大钟，便是造就斯卡文鼠人诞生的邪神之钟。

　　从碎墟之塔向外望去，这座庞大的城镇到处弥漫着浓雾，不仅如此，空气中还散发着淡淡的恶臭，很难想象，这里居然是曾经的旧世界最耀眼的明珠——卡扎瓦城【kazvar】。

　　根据传说，这里曾是人类和矮人共同居住的城市，他们从日出开始工作，然后带着丰厚的报酬，在黄昏之时回到家中。城外的小麦田和玉米田一望无际，生活在这座城市中的所有人都安居乐业，而这种幸福，即便是现在的旧世界，也找不出能与之相比的城市。

　　因此，当地的居民就把这种幸福，看作是神明的恩赐，于是决定向他们的神明进行供奉。为了供奉他们的神明，城中的人们开始建造寺庙。但当寺庙完成后，城中的人们似乎还不满足，于是，人类和矮人中的智者便聚集起来讨论，最终，他们决定建造一座高耸入云的高塔，以赞美他们的神明赐予他们的一切。

　　这座高塔一旦建成，它将会是人类和矮人所建造的最伟大的建筑。但他们不知道的是，这座高塔将会成为他们漫长而又黑暗的梦魇的开端。

　　这座高塔虽然如期开工，但即便历时百年，他们也没能将这座高塔建造完成。直到有一天，一个身穿斗篷的男人来到了这座城市。他向城市中的议会进言，只要让他在高塔中加入一些个人设计，便能在一周内完成高塔的建造。

　　议会最终同意了那个男人的要求，而那个男人也确实在一周之内，完成了高塔的建造。当人们向他询问，他在高塔之上添加了什么时，男人只是淡淡的回答道「一个钟而已。」

　　不过，当男人完成契约，准备向议会索要报酬时，议会却以在立下契约时没有商议报酬为由，拒绝了男人。

　　男人警告他们，如果他没有在午夜拿到他的报酬，高塔之上的钟就会敲响十三次，然后，一个恐怖的诅咒就会降临于这个城市。然而，议会对他的警告嗤之以鼻，并且将他轰出城外。

　　但很快，城中的人就会为他们的所作所为而感到后悔。

　　当午夜的钟声响毕时，高塔上的钟紧接着就敲响了起来，诡异而可怕的钟声回荡在城市当中。当它敲到第十三次时，钟声嘎然停止，随后天空中的云朵浮现出一个恐怖的身影，一个长着长角的鼠首邪神，而那便是刚诞生不久的混沌次级神——大角鼠。

　　在角鼠神愤怒地注视下，绿色的次元石陨石，如同雨水般砸向城市，破坏城市中的一切，同时，地下也冒出一大群老鼠，开始疯狂啃食仓库和农田中的粮食，很快，城外原本广袤的良田便消失不见。

　　从天而降的陨石雨，将这些富饶的田地，变成了恶臭泥泞的沼泽，同时，次元石散发的辐射，又让那些啃食粮食的老鼠产生了突变。当粮食被啃食殆尽后，这些发狂的老鼠们便开始成群结队地袭击人类。它们将落单的人类拖倒，爬满他们全身，将他们啃的一乾二净。

　　这些惨剧，让城中的矮人们决定撤退回地底通道中，然后再将所有出入口封锁，直到这可怕的灾害结束。然而，当矮人们封闭了和外界联络的所有通道后，他们才发现自己进入了鼠群的陷阱。数不尽的老鼠再地下等着他们，自那以后，再也没有人见到过这些矮人。而幸存的人类也都聚集到那些坚固的房子或堡垒之中苟延残喘。

　　但当老鼠们学会用它们的双足站立，并开始试图和它们的同伴交流时，躲藏在城市中的幸存者们也迎来了末日。它们开始闯入那些人类自认为坚不可摧的房屋中，杀光里面的幸存者。

　　最终，当昭示毁灭的十三声钟声第六次响起时，整座城市已经沦为了鼠人们的乐园，而那些原本生活在这里的人类和矮人，则成为了老鼠们的食粮被啃食殆尽。而老鼠们也在这一过程中渐渐进化，变成了鼠人（魔鼠）。

　　城中的人类文明消亡，取而代之的则是魔鼠帝国的建立，这座位于荒芜边境的城镇被一股浓重的恶臭笼罩，魔鼠们在接管这些断垣残壁后，命名此地为魔鼠废都【Skavenblight】。而那座带来毁灭的高塔，依旧屹立在废都的废墟之中。

　　虽然后来，废都曾因魔鼠们的野心而差点被毁，但碎墟之塔却依旧挺立。由此可见，当时这座城市的建筑水平之高。

　　在碎墟之塔的门外，一队全副武装穿着齐整的鼠人士兵正在待命。路西菲尔一眼就认出了这是一队暴风鼠，因为它们手持长戟，且全部穿着在鼠人中十分罕见的全身铠，因此十分容易辩识。不过，从它们全身特制的装备来看，这队暴风鼠并不是普通的暴风鼠，而是十三议会直辖的议会守卫。

　　神庙鼠守卫在和议会守卫的队长对接后，便将路西菲尔交给了议会守卫，随后他们就回到了碎墟之塔中。

　　虽然灰先知沃斯奎克本人没有同行，但他还是让他的司书奴隶鼠陪着少女前往他们为她准备的居住地。一路上，奴隶鼠不断地给路西菲尔介绍着斯卡文魔都的情况。最终，一行人抵达了一座位于碎墟之塔附近的人类宅邸。

　　这栋沧桑的房屋，虽然有些陈旧，但仍能看出它曾经的豪华。这座宅邸，在过去大概是城中人类贵族的居所。

　　此时，先行抵达的奴隶鼠们正在打扫房屋，因此，路西菲尔就只能在院子中打发时间。同行的暴风鼠则开始再院落周围警戒。此时，奴隶鼠向路西菲尔解释道

　　「这些士兵，是灰爪大祭司派来保护，保护您的，他们以后就是您的护卫。虽然您已经，已经得到了各大氏族首领的承认，但，但您精灵的身份，还是会引起一般的鼠辈们的过激反应。所以请您特别注意，注意，不要前往魔都的下层区域。Yes，Yes，这片地区，是归属十三议会直辖，因为在这里，议会才能保护您的安全，除非，除非您不需要我们的保护。」

　　「好的，我知道了，那我什么时候出发前往露丝契亚？」

　　「等，等史库里氏族准备好了就行，他们应该会派联络员来。在此期间，请您在宅邸中好好休息」

　　「这样啊。」

　　正如路西菲尔猜想的那样，这些暴风鼠，表面上是来保护她但，实际上却是来监视她的。虽然没有受到监禁，但却被限制了行动自由。无奈之下，路西菲尔只能在庭院中向司书鼠询问关于鼠人的历史，以此来打发时间。

　　不知过了多久，打扫房间的奴隶鼠们终于完成了打扫，于是，司书鼠就准备带着奴隶鼠回去复命。临走前，路西菲尔问司书鼠

　　「你的名字是什么？」

　　「您，您想知道，我的名字？」

　　「没错，毕竟，我想我们之后或许还会共事一段时间。」

　　「yes，yes，我叫斯内克·斯卡基特，大人。之后应该会，会有史库里氏族的信使来找您，那么我先告辞了，大人。」

　　「嗯。」

　　『斯内克吗，果然，他就是游戏中的那只奴隶鼠。』

　　随着奴隶鼠们的离去，这片区域也逐渐安静了下来。路西菲尔也回到了它们收拾好的房间内休息。虽然屋子依旧十分陈旧，但奴隶鼠们还是努力地将它们打扫干净。虽然房屋保存完好，但原本的家具似乎早已损坏，因此，屋内的陈设全是新运来的。这些家具的做工十分粗糙，且勉强耐用。

　　这是一个两层楼的小型宅邸，位于一楼的是会客室还有厨房和餐厅，以及给仆人居住的小房间，而二楼才是少女的卧室。卧室里没有什么家具，只有一张简陋的床和一个床头柜。不过，床上铺了许多动物的毛皮，用来保暖。路西菲尔试着坐了上去，发现这床意外的柔软，只是毛皮上野兽的气味不怎么好闻。

　　在床边，摆放着路西菲尔的长矛和弓，为了让自己能躺在床上，她解下了腰间的单手剑，然后将它放在床边的柜子上。由于无法独自脱下这身铠甲，因此，她只能穿着铠甲躺在床上。好在，铠甲的甲胄覆盖的面基不多，而且很合身，躺在床上并不会感到不适。于是，少女就这么躺在床上，一边思考以后的计划，一边等待史库里氏族的信使。

　　不知不觉中，路西菲尔在床上沉沉睡去，直到天色也渐暗，饥饿感将她从睡梦中拉回了现实。

　　感到饥饿的路西菲尔，起身来到楼下，向守卫们的队长询问

　　「我肚子饿了，哪里有吃的吗？」

　　「吃的会由奴隶，奴隶们送来，您不用担心。灰先知吩咐过，我们要尽量，尽量满足您的需求。yes！yes！奴隶们把食物送来了。」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路西菲尔看到，斯内克带着一队奴隶鼠正向着这里缓缓走来。奴隶鼠们抬着数个大型的木制容器摇摇晃晃的走到了我们面前。随后，斯内克对着少女和鼠人队长说

　　「我奉命将晚餐送来了，这两个桶里，是守卫们的食物。路西菲尔大人的食物，是单独准备的，yes，yes，请您稍等片刻。那个金属桶里是为您准备的干净的饮用水，另一个大桶里面是生活用水，是的，是的，我们还给您带来了蜡烛和柴火。」

　　斯内克一边介绍，一边指挥奴隶鼠搬运物品，而暴风鼠队长则指挥着奴隶鼠，将两大桶食物分给守卫们。看着桶里颜色有些怪异的肉汤，少女感觉自己的食欲一下降低了不少。而且这些肉的来源也有待考究，毕竟鼠人是能把俘虏变成食物的种族。

　　看着那些拿着木碗狼吞虎咽的鼠人守卫，我有些迟疑的问斯内克

　　「我的晚餐，该不会也是那些。。。。」

　　「no！no！那些是一般的士兵们的口粮。我猜想，您可能吃不惯那些，所以请求主人，主人给您准备了面包，还有烤土豆和少量肉干。啊，您放心，这个是兔肉的肉干。」

　　「啊，得救了。感谢。」

　　「不，不，不用谢。我去给您放饭桌上。」

　　看着斯内克从包里取出的正常的食物，路西菲尔松了一口气。即便如此，看着桌上摆放的食物，她还是犹豫不决，毕竟，不能保证这些食物里有没有被下毒。

　　『要不把，把这些东西全部对半分，然后去喂给那些看门的暴风鼠呢。』

　　就在路西菲尔犹豫不决时，斯内克看出了我的迟疑

　　「这些食物，不和您的胃口吗？非常抱歉！非常抱歉！」

　　「不，不是，怎么说呢，就是有些担心而已。毕竟我的食物比外面的守卫还要好（至少看上去正常一些），他们不会有意见吗？」

　　「哦，No！No！这个您不需要担心，那些肉汤，对他们来说就是最棒的食物，要是给他们吃这些面包，他们才会生气。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您在担心里面有毒？」

　　「？呵，呵呵呵。」

　　自己心中的想法被斯内克无意间猜中，让路西菲尔只能用笑声搪塞过去。

　　「不！不！您不需要担心这个，毕竟您的头冠，能让您免疫任何毒素和疾病，所以您不需要担心，而且，大角鼠护符也能保护，保护您不受毒物和疫病的伤害，要知道，这座魔都的迷雾是有毒的，所以，所以，其他种族才不敢轻易靠近。」

　　「这，这样啊。」

　　听到这话，路西菲尔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害怕，如果没有头冠，她可能就要依靠大角鼠的护符。最坏的情况是，她在戴上护符后，被大角鼠控制，变成邪恶鼠神的傀儡。不过，面前的斯内克有能鉴定物品的能力，倒是让路西菲尔颇感意外。

　　于是，路西菲尔让他来鉴定一下身上的轻甲，同时拿起桌上的面包咬了一口。入口的一瞬间，她就感到一阵心酸。

　　这个面包很硬，咬下去感觉就像是咬到了石头。由于没有经过发酵，导致这个面包非常紧实，而且还很干燥。最重要的是，这个面包没有任何的调味，嚼起来就像是在干吃面粉，好在，里面至少没有添加佐料（木屑）。

　　在硬着头皮吃了两口后，路西菲尔终究还是放弃了，起身去厨房中找了个干净的碗，然后从存放饮用水的铁罐中舀了一碗水。回到位子上后，她努力的将面包掰成小块，泡在碗里的水中，试图让面包更好下咽。

　　在路西菲尔努力地把面包掰成块期间，斯内克告诉将轻甲的能力告诉了她

　　「这套盔甲能自动治愈您，您身上的伤口或疾病，而且，假如您向盔甲中注入魔力，就能发动它的技能，虽然，我不清楚技能具体的名称和效果，但，但我知道它能在极短时间内治愈您身上的伤。」

　　「还不错嘛。」

　　在将面包全部泡在水里后，路西菲尔拿起来桌上的烤土豆，同时也放任斯内克围着她转来转去。无视身旁独自激动的斯内克，路西菲尔摘下手套，仔细地将土豆表面烤黑的皮剥去，然后再将剥好的土豆放入口中。

　　虽然就是普通的烤土豆，但由于在烤制时加入了盐调味，吃起来口感软糯又带有一丝咸味，虽然很一般，但也比刚刚的干面包好吃了不少。转眼间，桌上的两个土豆就被路西菲尔吃的一干二净。

　　接着，路西菲尔又向他询问三件武器的效果，毕竟，在会议室内，除了单手剑，另外两把武器的都交给了他保管，路西菲尔估计，他应该已经完成了对武器的解析。

　　「咦？是，是的，我确实鉴定过了，不过您的单手剑我没有鉴定过。」

　　「我不生气，把你知道的说给我听。」

　　「您的武器就是一般，一般的精灵武器，没有什么特殊能力，就那把弓，弓是精灵的阿瓦隆之弓，可以发射光焰箭矢，虽然我没有见过，但这似乎就是高等精灵部队的标配武器。」

　　路西菲尔一边听着斯内克的描述，一边咬了一口肉干。和预想的一样，肉干很硬，而且也只有盐调味，肉带有些许的土腥味，虽然有些咸，但至少是真的兔肉。

　　「啊，这样啊，那行吧。（切，我还以为开局就能拿到一整套神装，结果就只有一个铠甲一个头冠，还有一个邪神的护符，嘛，总比什么都没有好）」

　　虽然有点不满，但路西菲尔也只能接受。此时的面包，因为长时间泡在水里，在吸收了水分后，变得软塌塌，用手一戳，就在水里划开。于是，她索性用斯内克准备的匕首，将一整块肉干切碎，并放入碗里。

　　路西菲尔让奴隶鼠去厨房将灶台点着，随后将碗里的东西全部到进铁锅里。斯内克一脸好奇的跟在路西菲尔身边，而其他的奴隶鼠则在窗外远远看着。

　　锅中的东西，说是料理，不如说是一锅夹着肉块的粘稠面糊。看着锅中『料理』成型，路西菲尔将锅从灶台上拿开，然后给自己盛了一碗。

　　经过简单的烹饪，虽然面包已经变成了面糊，但肉干的咸味很好的融入其中，而水分也软化了肉干，使其更易入口。

　　看着面前热腾腾的面糊，路西菲尔迫不及待地舀了一勺就往嘴里送，结果温度太烫，让路西菲尔的猫舌受了不少苦头。好不容易等到勺子里的面糊凉了下来，路西菲尔迫不及待地将它送往嘴里。虽然只有肉干的咸味，但这样至少比直接吃硬的能砸核桃的面包要好不少。

　　『好怀念家里的零食箱啊。』

　　就在路西菲尔一口一口，慢慢喝着碗里的面糊时，一旁的斯内克向路西菲尔投来了羡慕的目光。考虑到食物是他准备的，于是路西菲尔大方地给他盛了一碗。虽然一开始只是一碗湿乎乎的面包，但经过加水和加肉后，也煮出来一大锅的食物。

　　这时，路西菲尔看到房间外的奴隶鼠正一脸羡慕地看着斯内克，而门外的暴风鼠似乎也对这锅东西感兴趣。于是，路西菲尔找来了暴风鼠队长，将锅中剩下的面糊全部给了他，让他自由分配。

　　虽然这锅面糊不够全部的守卫分，但也不是一只鼠能吃完的份。果不其然，队长在独自享受了大半后，将剩下的汤给了另外的3个鼠人。而其他鼠人只能在一旁用嫉妒的眼神看着他们。

　　仅仅用了一锅汤，就让路西菲尔分辨出了哪几只暴风鼠是守卫队长的亲信，这对她以后彻底掌控这一队鼠人至关重要。

　　最终，这些奴隶鼠不仅没有分到面糊，就连暴风鼠们的肉汤也没有分到，不过，以他们在鼠人中的地位，不用去沼泽中生产食物或是沦为实验品，就以及很不错了。在奴隶鼠完成打扫工作后，斯内克就带着他们离开了宅子，而路西菲尔也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这一天发生了许多事，让她感到十分疲倦，因此，路西菲尔躺在床上很快便睡着了。即便在睡着时，她也依旧抱着剑，说到底，还是因为这名少女无法信任这些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