曖昧的姿勢因為諾玟放下我而結束。
羞紅著臉道歉後我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完全失去了方寸。
「話說,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倒是諾玟沒在意,變擦拭身體變問我。
「接下來?」
未來的打算首先是擺脫該死的破系統,然後當然是想回家了。
見識過窮凶極惡的獸人之後,我絲毫沒有信心可以在這樣殘酷的異世界生存下去,另外早就習慣現代化便利生活的我也無法習慣這裡,沒有網絡,沒有娛樂,甚至連電力都沒有,實在接受不了。
「雖然呢話不好聽,不過人生在世總離不開錢的。」
看著諾玟食指和中指擺出我也明白意思的動作搓動著,我突然有種自己沒穿越的感覺。
錢不是萬能的,但沒錢是萬萬不能的。
這、這難道是所有世界的真理嗎?!
從穿越到現在,就算是那個破系統都沒讓我如此沮喪。
缺錢——真的已經傷了我太多太多次了。
我的家庭談不上富裕,但也算不上貧窮,零用錢多少也有些,可完全不夠用。
且不說社交、奢侈品等多餘的花銷,僅僅是滿足我身為女生基本的需要都嫌不足。
近些年整個世界進入經濟衰退,國內也越發的不景氣起來,就算我想自己打工掙點零用錢,也越來越難找到合適的零工。
消費的萎縮反應到了崗位的減少上,節省開支成了商家必要的手段。
然而商品價格卻一點沒有降低的意思,反而熱銷品和必需品的價格還在上漲。
以前我還能攢攢錢,咬牙買一套洗護套裝,現在只能放棄,什麼精油、緊膚乳之類都無緣了,最多也就是護手露、防曬霜這些基本需要。
因為參與聚會、唱K也相應減少,連說得上話的朋友都變少了。
所以說談錢——傷感情,很傷很傷我的感情。
也許是我臉上流露出來的神色太過悲傷,諾玟沒有追問,匆匆擦拭了自己身體後交代我「好好考慮下」就出去換水了。
我一個人茫然的站在屋內。
掙錢,對我一個高中沒畢業的學生而言沒有多少選擇,更別提異世界。
但很顯然卻是保證我生存的最必要手段,因為這裡沒錢怕是真的會死,我可不相信會有什麼社會保障機制。
我能幹什麼?
想不出來。
假如沒有穿越,多少有些打工經驗的我還能找個方向,但是這裡,異世界,我是兩眼一抹黑。
我該......怎麼辦?!
直到諾玟端著換好的水回來,我都呆呆的站著,腦子一片空白。
「香香,你怎麼了?呆呆的站在那裡。」
將水盆放在我面前,諾玟關切的問道。
「我、我不知道該怎麼掙錢。」
我以快哭出來的聲音回答。
「啊——不用這麼著急,工作並沒有太難找。」
諾玟柔聲安慰我。
「不難,找?」
回憶下自己找零工打的遭遇,我有些懷疑。
「你也知道,自從龍族大鬧了一番逼魔族和妖族退守埃肯佛爾德山以西後有大片的土地需要重建,雖然接近百年時光都過去了到處還是都缺乏人手,在加上遺留下來的宿怨,各式各樣的魔獸和怪物,真的感覺有多少人手都處理不完。」
諾玟將毛巾折好,掛在水盆邊上。
我都不是懵逼了,只能表示要素太多,接受不能。
「所以呢,你不用擔心找不上工作,只是需要考慮做什麼工作而已。」
「這樣呀,那倒是我想多了。」
諾玟伸出手來,解開我半透明短襯衫的紐扣。
「我也會幫你的啦,別擔心了。」
「但是我沒有諾玟你那麼厲害,能幹的工作恐怕很少吧?」
諾玟脫掉我的襯衫,
「嗯,至少冒險者、傭兵這類跟戰鬥有關的工作不行吧,估計沒錯的話重體力工作應該也不行。」
「你倒是眼光挺毒的。」
我苦笑了一下,諾玟則研究怎麼脫掉我的百褶短裙。
「畢竟幹傭兵這麼久了,這點眼光還是要有的。話說,這裙子要怎麼脫?」
諾玟抬頭紋我,我則:
「啊,這個呀,是腰側這裡,像這樣解開之後拉開拉鏈......咦?誒誒誒?什麼時候被脫掉的?!」
此時我才驚覺,不知不覺間上半身已經完全赤裸。
「咦?難道你還穿著衣服擦身體不成?」
諾玟詫異的看著我,而我則雙臂抱住自己的胸部,
「當然會脫......不是,可是,雖然要脫,但是,該、該怎麼說呢。」
「香香你很奇怪欸。」
「沒有,我沒有,奇怪的諾玟才對,衣服、衣服,它脫是要脫,可是吧,這個脫也不是要脫。」
儘管半透明的短襯衫比沒穿也不過強了一點點而已,可是它依然可以給我帶來一些安心感,況且被別人脫掉衣服和自己脫衣服根本就是兩個感覺,讓同為女性的諾玟扒光令我的羞恥心爆棚,腦袋都糊塗起來。
「到底我兩是誰奇怪呀,脫衣服就是脫衣服,什麼叫脫也不是要脫?」
諾玟笑著反問我。
「反正、反正,」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反駁,只能強硬的回答:
「我自己脫,自己脫就好。」
「咦?難道香香被我脫衣服會害羞嗎?」
「總之就是不習慣,不習慣啦,我自己來。」
「行吧,你自己來好了。」
諾玟走到床邊坐了下來,看著我。
我將手伸向已經解開的腰釦上,準備來開拉鏈......
「那個,能請你不要盯著我嗎?你這樣看著我,讓人害羞。」
諾玟有點傻眼的看著我,
「我們都是女人欸。」
「可是我還是不習慣被看著。」
我露出為難的神色。
「唉,好吧好吧,我轉過去好了。」
像是有點負氣似的,諾玟將身體轉向另外一邊。
「對不起。」
我小聲的道歉。
雖然明白我有的諾玟都有,但還是無法像她那樣始終大大咧咧的裸著身體到處......等一下!
突然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讓我說話都結巴起來:
「諾諾諾玟,難道、難難難道你你你剛、剛才,就這麼這麼光著出去換的水?!」
是的,從我睡醒睜開眼睛到現在,諾玟始終是一絲不掛的走來走去,就算是離開這個房間時也沒有穿上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