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惠,向你的方向跑去了!用束縛!」
「知……知道了……束縛Ⅰ——發動!」
「見鬼!你在瞄準哪裏?!」
「對……對不……對不起……」
「好了,大家都是新手,別計較那麽多了,瞬。」
「可是,芷。都快一天了,一只獵物都沒有打到……」
「切,又白忙乎了半天,搞什麽嘛……」
「浩,你還好意思抱怨,你的猛烈一擊根本一點效果都沒有。」
「這能怪我?我的技能是要裝備近身武器才能發揮百分之百威力的,你看看我現在拿的是什麽?木棍!木棍啊!這玩意怎麽算武器?」
「木棍怎麽了?人家惠手裏什麽武器都還沒有呢,我們小隊畢竟剛開始,資金有限,你就不能將就下?繃帶治療——發動!」
「那為什麽就能給瞬買一個盾牌了?真是的,進攻才是最好的防禦嘛……」
「就你一個人沖上去能怎麽樣?出點意外我和惠怎麽辦?再說,瞬的盾也不過是一個二手的木盾而已。」
「好了,芷,浩,你們兩個都少說幾句吧,也許是我當初決定錯了吧。」
「切!」
「嘖!」
「……各位,忙乎完了?」
瞬一邊等待著芷的治療,一邊看著不知道從哪裏慢吞吞的走出來的黑發青年……
瞬還記得當初第一次看見這名青年的時候,那是在所有人醒來的神殿前面……感覺就好像是睡到自然醒順理成章的起床一樣,瞬睜開了雙眼。
有點暗,似乎是夜晚來臨了。
周圍並不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瞬擡頭,看見了光…….周圍的墻壁上裝置了小小的蠟燭,而且數量不止一個,很多,每根蠟燭以一定的間隔排列著,一直延伸到門那裏。
這——是哪裏?
手上傳來冰涼堅硬的觸感,並不是家裏的席夢思床……席夢思?那是什麽?瞬扶著自己的額頭,慢慢的從地上坐了起來。
不知道為什麽有些呼吸困難,試著用手觸碰地面,地面相當的堅硬且有些凹凸不平,並不光滑,感覺就好像差不多大小的石頭拼合在一起,不對,這根本就是巖石罷了。
「你醒了,」
還沒有等瞬徹底的了解自己的處境,從他的背後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知道這裏是哪裏不?還有我們為什麽會在這裏?」
很自然的回頭,首先看到的是一雙健壯的腿,並不是肥胖的那種感覺,而是和運動員一樣充滿爆發力和力量的肌肉。順著大腿向上看去…….辣眼睛!一瞬間,瞬將眼睛閉上了,因為看到了不該看見的東西。
為什麽是大屌啊!!!
「都是男人,你害羞個什麽勁。」
身後的男人平淡的話語就好像這種事情不止一次遇上過一樣,平靜的讓人害怕。
啊?!在男子平靜的話語下,瞬重新睜開了雙眼,卻發現了一個嚴重事實。
難怪對方這麽平靜,自己和他完全一樣啊——都是全裸!
「這……怎麽回事?」
即便都是男性,瞬還是立刻用手遮掩住自己的下體。
能感覺到背後人的氣息就這麽離去了,
「看起來你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嘛。」
「餵,等一下…….」
瞬立刻站了起來,一只手捂著自己的下體,一只手伸出去,打算攔下這名異常冷靜的男子,
但是,
在站起來回頭的瞬間,瞬的話語就這麽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嚨裏面。
原因很簡單,他看到了人,並不是剛才那個異常冷靜的男人,而是更多的,至少有10個以上的人,有男有女,或一個人,或幾個人用不同的姿勢或坐或站的在四周,唯一相同的地方只有一個,都是全裸……
如果都是男性,那麽全裸也就全裸了,問題是,如果有女性的話……
「請、請、請不要看向這邊……」
「對、對不起!」
到底還是年輕人,即便心裏知道,眼睛還是不受控製的向不該看的方向看去,不過,剛才……真大啊……一個手臂根本就遮掩不了,就算邊上的女性一起幫她遮掩,都還露出來那麽多。
「既然在場的人都是一問三不知,那麽,我們只能打開那扇門,出去看看了。」
那個異常冷靜的聲音又一次響了起來,並且聲音的主人也向這整個場所唯一的一扇門走去。
瞬擡起頭,向周圍看去。
蠟燭帶來的光亮僅僅也就能保持整個房間不會暗無天日罷了,實際上,如果不是每個人都是全裸的話,這種昏暗的環境,能不能確定具體人數都是問題。
這個房間很大,就算十幾個人在這裏,不要說擁擠了,根本就是空曠。
天花板很高,似乎天花板也不是平整的,好像是圓錐形的,似乎還有什麽東西吊在上面,可能是能盛放很多蠟燭的吊燈吧。
除了房間中間這個大大的由巖石構成的圓形平臺以外,只有幾個破舊的長椅歪扭七八的散落在周圍,有好幾個女性就用這些長椅遮掩自己的身形。
「呃——」就在瞬觀察周圍環境的時候,不遠處的大門那裏傳來了聲音。
這個房間的大門並不是一般的大門,門框很高,大門也相當的巨大,至少有兩個人高,看起來似乎也很重,很厚實。剛才那個冷靜異常的男人,正擺出用力的姿勢在使勁的推。
話說,這個男人的身材真不錯,沒有一絲贅肉的身體,還保持著完美的臀形……不不不!這不是該看的東西!
瞬趕緊搖搖頭,把剛才看到的場景從腦海裏面甩出去。
「哢哢哢」巨大的門扉發出遲鈍粗糙的聲音,緩緩的打開一道連一個人側身都過不去的縫隙,接著,無論怎麽使勁,整個門都紋絲不動了。
「餵,男人都過來幫忙。」
在確定自己沒有辦法打開這個門之後,男子轉過頭來,向著眾人喊話。
「……」
他的話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在場的男性也並不是吝嗇自己的力氣,大家也很想出去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只是——如果至少有塊布遮擋一下前面的話。
喊話的男子皺了皺眉頭,
「又不是小孩子了,有什麽好害羞的。」
話是這麽說,可是在場的畢竟還有女性,如果雙手都用來推門的話,那麽自己的下體可就……還有,如果全裸的情況下,自己可不敢保證能做的和這個名男子一樣漂亮,到時候可就變成醜態百出了……
不對!
能這麽冷靜的,毫不遮掩的男性才是異常吧!
「我說,你們……」
冷靜的男子又打算說什麽的時候,卻被門外面傳來的話語打斷了。
「嗯?他們自己把門好像推開了一點嘛。」
「隨便怎麽都好,把這些破布塞進去好了。」
冷靜的男子一下子就放棄了勸說眾人,轉頭向著門外喊起來:
「餵!你們是誰?這裏是哪裏?為什麽我們會在這裏?」
門口一瞬間就安靜了下來,隨即,一個粗魯的聲音響了起來:
「少廢話,把這些穿上出來。」
緊接著,似乎很多灰色的布從洞開的門縫中間扔了進來,呼呼的掉落在門前的地面上。
冷靜的男子看了看掉在眼前的布料,似乎是思考了一下什麽。
接著,
他隨意的從地上撿起一塊布料,簡單的披在了身上,並將剩下的一部分布料抱了起來,轉身走了回來。
「你們看著先挑選一些吧,」
他將懷中的布料放在了一個長椅上面,長椅的後面正好有兩名高挑的女性,
「你們也過來先穿上一點吧。」
沒有一點斜視,男子的目光看向其他幾名女性,每個人都能肯定,他完全沒有註視女性的身軀,僅僅是看著她們的眼睛在說話,他的一舉一動也絲毫沒有淫穢的感覺,如果說他是正人君子的話,在場的女性應該會一致同意吧。
隨後,他的目光看向剩余的男性,
「好了,我們就先背對女孩子一方吧。」
「哦。」
「嗯。」
「知道了。」
每個男性發出不同的聲音,不過都按照男子的說的將後背對著其他女性。
背後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不過沒有一個男性有轉頭看的傾向,每個人都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麽,低著頭看著地面。
這種情況下也確實沒有辦法把註意力集中到女性的身軀上面,有更重大的問題擺在眾人面前。
「我們好了。」
身後傳來一名女性略帶清冷的聲音。
隨後男性集體轉過身來,一邊捂著自己的下體,一邊有些扭扭捏捏的向著剩余的布料走過去。
拿到手裏的布料很粗糙,瞬甚至懷疑穿上這樣的東西會不會紮壞女孩子的嬌軀。
可惜現在的情況由不得眾人選擇,不管怎麽說也比全裸好上千百倍。
有了布料的遮掩,似乎女性集體膽子也大了起來,一名身材高挑的女性走到了那名冷靜的男性跟前,
「你似乎是個不錯的男人嘛,能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嗎?」
可惜,冷靜的男人也許可以算是一個正人君子,但絕不是一個紳士,
「在問別人名字之前,是不是該報上自己的名字才是應有的禮儀呢?」
「呵呵,」
女性發出有些幹巴巴的笑聲,
「好吧,那麽,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叫……叫……」
「咦?!我叫……什麽?」
女性皺著眉頭,雖然看起來有些好看,但是帶出來的訊息卻讓所有人都緊張了起來。
「是嗎,你也不記得自己的名字了,」
站在對面的男性依舊異常的冷靜,
「看來,我們需要搞明白的事情有很多。」
隨意的看了看周圍,從眾人的臉上,這名男性知道自己想知道的答案,所有人都不清楚自己的名字是什麽了。
「出來!」
沒有給眾人思考的時間,隨著大門又一次響起粗糙遲鈍的聲音,比燭光明亮許多的光線照了進來,似乎是一盞燈,一盞提在人手裏的燈。
燈光讓室內明亮了起來,瞬註意到,周圍整體環境看起來似乎相當的古老。
那名異常冷靜的男性率先走了出去,隨後是向他搭話的高挑女性,有幾名女性也跟了上去,隨後,室內剩下的人都走向門外。
瞬跟在眾人的背後,雖然赤著腳,地面也有些凹凸不平,但似乎是沒有什麽碎渣,意外的還算好走,只是冰涼的觸感讓人非常不舒服。
站在門外的是兩個人,裝扮很奇特,似乎穿的並不是衣服,而是金屬製的——鎧甲嗎?
除此之外,他頭上還戴著一頂感覺像是頭盔的帽狀物。
腰間掛著的物體,看來並非只是普通的棒子。
難道……是刀劍一類的東西?
鎧甲、頭盔再加上劍,這到底是什麽時代?
還是說,這根本不是時代的問題?
瞬是最後一個出來的,看到瞬出來之後,其中一個穿著盔甲的男人好像點了點人數,隨即伸手拉了一下設置在墻上的一個黑色的器具。
敞開的高大門扉又一次發出了粗糙的聲音,這一次不是打開了,而是緩緩的關閉……
所有人都默默的看著剛才大家還呆著的空曠的室內……
「啪!」一雙一看就是男性的手掌用力的拍在了門扉的側面,「哢哢哢」似乎是用機關傳動的巨大門扉發出仿佛齒輪卡住的聲音,停止了繼續關閉的進程。
兩名穿著鎧甲的男人一下子緊張了起來,他們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個人將手伸向腰間掛著的物體,「唰」的一下抽了出來。
果然是刀劍啊。
看著男人手裏拿著明晃晃的武器,瞬當時的目光完全被金屬在燈光照耀下的光輝吸引了過去。
緊接著,他就深深的後悔自己為什麽要移開目光。
殺氣!
就算是不懂也沒有見過,但是只要感受到就會明白,這就是殺氣,漆黑的,仿佛惡魔影子一樣的殺氣從即將關閉的門扉裏面湧了出來。
殺氣仿佛利劍一般席卷了所有人。
就算是穿著鎧甲,拿著武器的兩個人,透過頭盔的縫隙也能看到因為驚恐而圓睜的雙眼。
瞬無法轉頭,甚至連視線都不能轉移,他唯一可以做的只有看著明亮的燈光因為漆黑的殺氣而即將失去光明。
喘不過氣!
心臟好像停止了跳動!
兩腿好像完全的失去了一樣!
根本感覺不到自己站在地面,似乎即將被地獄的大嘴一口吞下去一樣。
然後,
「各位,能告訴我這裏是哪裏嗎?」
清朗的聲音,黑發黑瞳黑衣黑褲,面帶微笑的青年出現在眾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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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桀少的手指上面飄出來小小的火焰,隨後他點燃了另一只手拿著他叫做煙的東西,深深的吸了一口,桀少看向瞬這邊,
「隊長,還要繼續狩獵嗎?」
瞬使勁的搖搖頭,芷的治療已經結束了,很完美,瞬的身上連傷疤都沒有留下,
「還要繼續的,還需要等一會了。」
瞬擡頭看看天色,離天黑應該還有一段時間。
「哦,那就繼續吧。」
桀少站起身,拍了拍褲子。
他身上還是那身與眾不同的黑衣黑褲,沒有一個人明白,為什麽都是召喚來的勇者,他卻穿戴整齊。
還有,他的名字似乎就是他的名字,他好像記得自己的名字,也記得被召喚前的事情,不過他本人什麽也不說罷了。
而且,
瞬看著桀少背後那個大大的背簍,裏面已經放了差不多一半的葉子小草之類的東西。
桀少和他們一樣也是召喚來的勇者,但是他卻並沒有做一名勇者,反而開了一個店。
原因很簡單,他沒有辦法做勇者,他完全掌握不了奧德的力量。
無論是戰士導師還是法師導師,所有的導師都證明了,他和奧德不能產生一絲一毫的聯系,他既不能使出戰士的技能,也不能使出法師的技能,據說他為了剛才出現在他指尖的小小的火苗,把法師導師氣暈在了床上整整一個星期。
這一次他跟著小隊出來也不過是收集烹調的素材和製作煙的材料。
當然,
就算是打醬油,他依舊為小隊做出了貢獻,或者說,整個小隊不得不讓他打醬油,因為作為泰奧勃莫斯最差的吊車尾小隊,瞬他們唯一填飽肚子的地方就是桀少的店裏。
「餵!你們能不能快點!我可不想今天又是空手而歸。」
浩的手裏提著那個不知道哪裏找來的木棍,站在遠處大聲叫喊著。
瞬停止了對於當前沒有意義的思考,看了看其他小隊成員,
「加油,我們在試一次。」
「嗯。」
芷帶著明朗的表情,惠帶著有些膽怯的表情回應了瞬。
「餵!快來!發現目標了!」
遠處浩依舊大聲嚷嚷著。
「你聲音小點,嚇跑了怎麽辦!」
芷拉著惠向著浩的方向跑了起來,瞬則跟在她們後面。
桀少聳聳肩,就這麽晃晃悠悠的跟了上去,順手還在地上拔起了什麽植物扔進了背後的背簍裏。
吊車尾小隊為了生活繼續奔波。
這個開局讓我聯想到以前看的格林姆迦爾
自信点,不用联想,就是困难模式的开局
个人而言,这样的叙事风格对于刚入坑的看客会的有点晕,主要是两点: 1. 场景描写稍微过多,追求文艺性稍微压缩了流畅性; 2. 人物名字不容易令人印象深刻,看了几遍也不好记住,建议用一些更有特点的名字 (以上皆个人观点)
相信我,有的是冲击性画面让你记住每一个角色的(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