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主要剧情都改了啊,是怕姐姐担心么?真不怕我拆台。
我无聊的抖着腿,心里思绪纷飞。伤好就立刻回去啊。无聊的望向天花板,食物的损耗,危险的探索,差点还把命搭上,最后却没能得到任何报酬。所以说好人难做啊,这生意可真失败。但望了望阳光下紧紧攥着对讲机地少女欣喜的侧脸,我又暗暗放松了身体,算了,全当是积德了。
二人的通话繁琐切冗长,让我很快就失去兴趣。此刻接近正午,温暖的阳光从窗口撒入,晒在身上暖洋洋的。再加上昨夜一夜未能安眠的照料,疲惫顿时涌上全身。我竟就这样闭上眼睛,陷入沉睡。
再次醒来时已是下午六点,空空如也的胃部不停的呻吟着,抗议着待遇地不公。我站起身,打算活动活动筋骨,却不曾想刚站起身,盖在我身上地外套便掉在地上。什么啊,我弯腰拾起,将它展开。
纵使此刻天色已然渐渐昏暗,确定这不是我的衣服也并非难事。这是件女式地风衣。但问题是谁给我盖的?我下意识望向面前的床,少女正沉沉地睡着。她表情恬静安详,无法想象就在几个小时前正是这个少女用左轮手枪指着我的头。
想到这里,我背后一阵冷汗。所以才说以貌取人靠不住啊,我心想,她能在我没有知觉的情况下为我盖一件衣服,便能在我没有知觉的情况下来上一刀。末世求生,保持警惕才能活得长久。
我在心里暗暗立下誓言,一旦确认少女身体无碍,便立刻动身远离。为了这毫无意义地温柔拿自己的性命当赌注。傻子才做。
我看向床头,那里放着之前带来的水和药。现在水瓶空了,药也少了两片,想必是在我熟睡时她自己喝的。我伸出手,轻轻触碰着少女的额头。仍有些发烫,但显然已经降温了。这算是今天得到的唯一一个好消息。
我拿起手,却看到少女不知何时睁开了眼,在黑暗默默打量着我。察觉到被我发现,她立刻将视线转向一边。「醒了就跟我说一声啊,」我活动着僵硬的身体,「好点了?」
少女默默地点头,从床上坐起。我才发现她依旧穿着那件被汗打湿地衬衣。拉亮便携式提灯,将它放在身边。「跟你妹妹聊完了」少女依旧不说话,只是默默点头。
「不是你倒是张张口啊,」少女的反应让我有些不满,「怎么的就不打算说话了是么?」
「...牙。」少女低着头,声音小的连就坐在边上的我都听不真切。
「什么?什么牙?不是咱能大声点不,你拿那左轮手枪指着我的时候我寻思那声音也不小啊,这是一觉醒来内疚了?」我气呼呼的从兜里掏出准备的压缩饼干,撕开包装袋咬了一口。「你到底想说什么?」
少女恶狠狠的望着我,眼神里隐隐有些羞涩。不对啊,这眼神不对啊,我怎么感觉她有点害羞?错觉,一定是错觉。我粗鲁得到嚼着饼干,等待着她下定决心。
「我没有刷牙...」虽然声音依旧不大,但我这回总算听清了她说的是什么。没刷牙?简单的三个字愣是让我一头雾水,啥意思,没刷牙就不愿意说话了?
突然,一个连我都不敢相信地诡异的想法突然在脑海中浮现,她不会是怕口腔有什么异味被我闻到吧?我咳嗽了两声,让自己的思维冷静下来。这种怀春少女般地行为显然不适合这种末日环境。如此,答案就十分明确了。要么是口腔的异常感让她感到难受不愿开口,要么是故作娇柔有所图谋。想到这里,我的内心终于释然了。说到底无非就是藏了一手,那我便将计就计看看她到底打算干嘛。
「是么?」我装作有些后悔,急急忙忙地起身去向卫生间。确认脱离了她的视野后,我从口袋里摸出了早上缴获的手枪。把柄和扳机上的漆有明显磨损,显然是把老枪。
但我先前却没有在少女的手上看到任何老茧,这显然不是她地枪。捡的么?我回想起早上少女握枪的姿势,尽管发着高烧,她握枪地手却依旧稳定老练。打开弹舱。第一发没有上,剩下五颗子弹全部处于装填状态。少女显然是个用枪的老手。
我将手枪藏在随时可以拔出地位置,将军刺收入袖子,拿起了架子上摆放的漱口杯。
「我回来了,」看到我推门进来,少女慌乱地拉起被子。果然,尽管只有一瞬,我依旧能够确认她被子里藏了东西,但我假装没有注意,只是将漱口杯递到少女面前。
少女冲着我感激的笑了笑,但我注意到了那抹微笑中蕴藏的急促与不安。她在慌张,但是在慌张什么?此刻,我注意到她虽然用左手接住了漱口杯,但右手却始终藏在被子深处,似乎紧握着什么。
枪么?我在心里暗暗想着,能藏在被子里,并且不会磨出茧,少女的腕力单手可以射击,还是国内能搞到的警用货。想不到啊,但应该是个半自动小口径低弹容的玩意。虽说如此,在医疗条件匮乏的今天,中枪几乎意味着死亡。
中弹一定很痛啊,我可不想尝试。我在心里暗暗道,克制住眼底的警觉,微笑的看着她将漱口水吐进垃圾桶中。
「谢谢你,」少女朝我腼腆的笑着,若是平常,这个笑容恐怕会对我沉寂的内心掀起波澜,但此刻不同,我早已察觉了她的意图,该让闹剧结束了。我抽出左轮手枪,枪口对准少女.「别动。」
少女显然慌了,也是,策划完美的计划被识破的那一刻,纵使再老谋深算,恐怕内心也会有所波澜,更何况她只不过是个少女。我默默的站起身,冲着少女缓缓靠近。「一旦你有任何动作,我就会开枪。」
明白了我并没有开玩笑,少女咬紧牙关,眼底里燃烧着悔恨的怒火,仿佛打心底里蔑视着我。哼,我在心底冷笑着,觉得我傻是么,这就是代价。「后悔么?后悔自己看轻了一个人。」
我冷笑着,将空出的手伸进她的被子。少女的面色潮红,红的仿佛可以滴下血。「是啊,我以为我看清了你,却没想到你也是这种人。」她愤愤的望着我,眼底竟然流露出些许泪光。「我怎么样已经无所谓了,但求你不要伤害我妹妹。」
还装,还装,你错就错在把一个人看的太简单了。我一边想着,一边向着她藏东西的右手摸去。
?手心路过接触到的皮肤光滑柔软,让我心底一阵悸动。她的睡裤呢?
但此刻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我咬紧牙关镇定心神,一伸手,抢走了她紧攥在右手的东西。抢来的物品比我想象的轻了太多,质感像是某种布料,这是什么凶器?
少女显然也没料到我的动作,挣扎着想要反抗我。
「放手。」我冷冷的搬动击锤,不带任何感情,一如清晨的她。一丝异常突然浮现在我的心头,若她真要害我,早晨中午有的是机会,为什么挑现在?
心中疑惑着,手上的功夫也没停下,我一把从被子里抽出手,将手中握着的湿漉漉的布团在灯下展开。接着明亮的光线,手中的东西令我肝胆震颤。那竟然是一条被汗水浸湿的,绣着可爱小熊的胖次。
望着咬着嘴唇狠狠盯着我的少女,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图案挺可爱么,哈,哈。哈。」
少女一把抢过我手中的内裤,捂着脸低声抽泣着。我讪讪地收起枪,完全不明白到底是推理的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這......只能說好傢伙
笑死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