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潮迭起?拼尽全力?势均力敌?又或者是平分秋色?敌方全员几乎自杀式的全力一击,总会让人期望满满。但抱歉了各位,以上所说的事情均未发生。敌方叫出那酷炫招式名的瞬间,我就知道,他们没戏。首先,澄清下这并不是因为我被吓傻了又或者是精神失常而得出的妄论,而是在我精神百分之一百健康的状态下深思熟虑所得到的答案。
给了我这等自信的源头,则是来自一把会说话的红剑和我诞生于堕落之渊的事实。
说实话,关于之前红剑阐述的启位面,绝位面和堕落之渊形成的古老历史,我没什么实感。这也难怪,毕竟我是个中途突然入镜的第三者和做梦人。好好享受自己的梦就好了,没有必要去参与对方的麻烦事。理想很美好,现实很残酷。我理解没错的话,因为来自堕落之渊的我被不知名的人物强制转移到了启位面,导致绝位面与启位面的道路连通,而杀了我,则是阻止绝全面入侵的唯一办法。
道理都懂,但还是莫名地光火。不仅是因为被人毫不留情地宰杀,还有被完全抹黑成反派的事实。实话说,我绝对不是个当反派的材料。从小到大,我就与坏人两字毫无联系,介于父母皆是教育工作者的熏陶加上自我性格的稳重与随和,正派两字,是所有人看到我的第一印象,实际上,就算窥视我内心的深处,答案依旧没有任何变化。
更甚,我周围的人已经将其当作了一种既定事实。高中时期班上要组织一场话剧,我没有悬念地被推选为正派的角色,或许是心血来潮,又或许是当腻了好人角色,我婉拒了作为导演的文艺委员的邀请,说出了不让我当反派我就不会参演的豪言壮语,文艺委员大惊失色,联合其他班委,最后竟然请来了班主任来做我的思想工作,迫于多方的压力,我最终还是接受了正派角色。
而现在,竟然彻底无视我的正派属性,将我一黑到底,我承认对开始的反派表演很是享受,也承认在某一个时间段确实有些过于入戏而做过了头,但是啊,我这是在梦里好不好,一点小小的任性总是可以接受的吧。
我到底是怎么了,不过是个梦,我却还要这么较真,为什么要强行把我在现实世界全部价值观都搬来这个无所谓的梦里,难道是因为这过于真实的感觉已经让我开始混淆了,或者说,这里其实是现实?
别开玩笑了,甩了甩头试图将这不可思议的想法从脑中驱逐,定了定神,就算悲剧如我,我还是要试着做点什么来改变这一切,好好想想,从问题的关键点出发,理清所谓的利害关系。
我被当成反派是因为我连接了通往绝位面的道路,这看起来像是表面原因,但是绝位面的全面入侵才是问题的核心,从红剑的描述来看,绝位面的力量远胜现在的启位面,一旦全面入侵开始,启位面完全没有抵抗的可能,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何着都是那个倒霉绝位面的锅啊!」
我不禁恍然大悟般地喃喃自语,所有的问题都是围绕着绝位面而展开,只要从这个角度切入,花些时间想出对策,一切将会迎刃而解。
「问个问题,如果我能返回堕落之渊,是不是可以达到和杀死我从而关闭通道一样的效果。」
我快速地向红剑发问,战斗正酣,我的思绪却十分清晰。
「理论来说,是可以的,不过进入堕落之渊需要渊之主的许可,不然都无法确定入口的存在。」
「真的吗?那如何才能得到许可?」
像发现了曙光一样,我接着发问。
「我怎么会知道,这是我第一次离开堕落之渊。」
红剑用着平淡无奇的语气,十分的佛系。
「那你倒是一开始就说啊!」
我差点气到岔气,愤愤不平之余,感觉一切又都回到了原点,突然,一个想法闪过了我的脑海。
「自杀就别想了,因为我过于庞大的力量会对使用者造成无所挽回的损害,所以你成为我的使用者的瞬间,无法自伤的加护便已形成,而且这是完全被动的,我无法解除。」
红剑似乎察觉到了我内心的消极情绪,及时做出了解释。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的内心感到烦躁,以至于完全没有注意到已经近在咫尺的六核星连爆的饱和轰炸。
「呀!」
不争气地发出被吓了一跳的声音,顿时有些慌乱,只能赶快随着红剑的指示发动了剑式之四——强制超越,以至于用力过猛,意识到的瞬间,已经太晚,之前的所有战斗中,我一直压抑着自己只已最小力度击出,仅仅如此,都可以达到那种效果,而如今我不小心使出了将近五成的实力,结果可想而知。
森罗万象仿佛在一瞬间静止,我的五感已经敏锐到了看破红尘的境界,撕破一切的红色斗气从我单薄的身体迸发出来,敌人的最强一击在我眼中是那般无力,呼吸之间,半下蹲,挥剑,舞动,绕圈画圆,收剑,所有动作一气呵成。
仅仅是挥剑产生的风压,便已完全打散了敌人的最强一击,半径数万公里的飓风以我为风眼瞬间形成, 威力以及速度已经跳脱了对于风级的定义,海水在被触及的瞬间便已消失,只留下干瘪的大地。
斩击生成的效果接踵而来,飓风瞬时以惊人的速度向风眼靠拢聚集成遮天蔽日的巨球,强光一闪,超越千万雷鸣的音爆夹杂着红焰极速扩散,冲击一波接着一波,仿佛永远没有尽头,在我眼里,世界已经被毁灭了成千上百次。
不知过了多久,视野中的景象逐渐清晰,却只有熊熊燃烧的一切,视野所及之处,海洋已经不复存在,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烧焦气味,呼吸困难,似乎是剧烈燃烧消耗了大量氧气从而导致氧气不足,尘封数亿年的海底完全暴露,漫山遍野的焦黑海洋生物的尸体构成了另一幅画面,湛蓝的天空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厚重的黑色云层,黑夜笼罩了一切,与那耀眼的火光交相呼应。
做过头了啊,我抱歉地挠着后脑,思考着下一步应该怎么做,等一下,那五个人应该没事吧,担心他们是正常的,虽然对于他们把我当成反派并且要杀我的行动很不爽,但那也是为了保护他们所爱的一切所做出的正确行动。
借着惊人的五感,我在这片燃烧的地狱中迅速确定了散落在各地的微量生命反应,借着空间机动和我惊人的速度,刹那间,我已经来到了他们的面前。
「哦?」
我这声不知是惊讶还是安心的感叹,来自地上倒在一起的众人虽然完全昏迷但是没啥生命危险,更值得一提的是,从他们周围没有被烈火覆盖加上身上没什么明显伤痕的情况来看,他们竟然挺过了我刚才的攻击,原来如此,集合众人的力量制造出了防御结界吗?看来,是不是我之前有些小瞧他们了,算了,总之,大家都平安。。。
无事二字被背后突然出现的强烈杀意打断,即便我已经稳操胜券,也从未放松过警惕,她究竟是在什么时候绕到我的后面,并完全隐藏了自己的气息不得而知,在我露出破绽的瞬间击出最强的杀招,妙啊,非常想好好表扬你一下,但是,还是太嫩。
铿!
红铠简简单单地挡住了这绿色的光辉,直突心脏的死招固然精妙,但是她忽略了一点,无法贯穿的话只是在做无用功,加上,这一击过后,她的力量已经用尽。
顾不上对方讶异的表情,我回转身地瞬间便打落了对方的绿剑,雪白的发影和绝美的容貌再次映入我的眼帘。
「呦,路西菲尔!你没事就好!」
我微微一笑。哈?我这说的是什么话,这可一点也不像险些被她杀死之人的态度啊。
「傻瓜,笨蛋!」
妖异的红瞳中满是怒火,她挥起那空空如也的右手,用力朝我脸上扇来。
啪!
痛觉几乎可以忽略不记,这小到完全可被劈里啪啦的燃烧所覆盖的清脆声响,却震撼着我的心灵。
「为什么要抵抗,为什么要这么拼命,为什么。。。为什么?」
路西菲尔的声音越来越大,情绪也越来越激动,无力的双手攥成拳头,捶打着我的胸口。
「明明只要放弃抵抗,安静的去死就好!明明你这么做了,就会有无数的人获救!明明你只要把所有的过错,罪孽和愤怒,都倾泻在我们头上就好!这样,我们,至少我便能心安理得地杀死你。而为什么,你会这么不放在心上?为什么时刻考虑着我们而手下留情?为什么,即便我抱着必死的决心杀你,你还能在关心着我的同时一笑了之?」
捶着我胸口的动作慢慢停止,取而代之的是轻轻的啜泣,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之前被扇的左脸颊火辣辣的,愧疚之情溢满我的心房,如果不是我,眼前这个强大又美丽的女性一定会有更加精彩的人生,然而,我毁了这一切。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很犯规的。」
路西菲尔断断续续地啜泣道,赤瞳慢慢抬起,与我的眼神交会,两行清泪滑过她那一尘不染的脸庞,瞳孔中映照出的不是我,而是那已经伤痕累累的她自己,那种已经失去一切的绝望,妄图追寻光芒的错觉,不,我不值得也没有能力去帮助她,我好想躲掉这刺人的视线。似曾相识的感觉,路西菲尔的形象渐渐模糊,那是过去的我自己。
真是讨厌,我对那时的自己只有厌恶。
「你很碍眼啊,赶快消失!」
「你什么时候才敢面对我?懦夫!」
过去的我嘲笑道,用着那毫无干劲又略带犀利的眼神。
「我早已走了出来,你对我来说已经是过去时了。」
「是吗?在我来看,你只是在逃避呢。」
「闭嘴!」
我难得的动了火气,自初中毕业以来,我从未像现在这样大动肝火。
画面一转,我来到了一间教室,从窗户洒落进来的点点阳光,整整齐齐摆放的课桌,认真听讲的学生和在黑板上奋笔疾书的老师。唯一不协调的因素,则是那紧靠讲台孤零零的一套桌椅。而使用那套桌椅的人,则是过去的我。
「带我看这个景象,你有什么目的?」
我不快地发问,看向过去的我。
「那时可真惨啊,作为差生被对待的我,只能被安排在距离老师最近的地方,承受全班将近五十人的视线,就好像间接在你头上挂着「我是差生」的牌子招摇过市。」
过去的我好像没听见我的话,自言自语地说道。
「停下。」
「而我却还装的不以为然,对那些拿我开心的人,一笑了之,妄图用自己的高尚人格魅力去取代那作为差生的短板。」
「停下。」
我稍稍加大音量。
「可最后我得到了什么,那些家伙把我的真心相待当作理所应该,明明我什么都没做错,只是学习成绩在班里垫底,却把一切缺点都归结于我,不止同学,连老师都这样。」
「我说停下!」
我几乎怒吼道,过去的景象不停地在我眼前闪过,我受够这些了。
「明明带来了假条,明明那天能来到学校都是在硬撑,老师看到我递交下午要早退的假条时候的表情是那样冷酷无情,还冷嘲热讽地说什么不能再咬咬牙挺过去吗?明明那几个优等生这样做的话,老师就会嘘寒问暖,关心得不得了。」
「你他妈的给我闭嘴!」
我爆了粗口,挥拳向他打去。
「就那样浑浑噩噩度过了那黑暗的三年,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撑过中考的,上了个平平常常的高中,父母指着除了我以外都能去重点高中的同班同学,说为什么他们就可以,听信了那群经验丰富的老师的话,说什么都是我咎由自取,因为那其他四十九人就是最好的例子!」
过去的我空手接下我软绵绵的拳头,嘴上依然是滔滔不绝。
我沉默不语,缓缓收回了拳头,因为他说的全中。
「但是我也努力了啊,错的是他们,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在我取得一点进步时不屑一顾地做出否定,或者是把我直接作为全班的最低标准来对其他人进行鼓励,有一次很难的考试,满分一百分的考试好不容易考了九十分,这绝对是辉煌的战绩,正向着旁边和我取得一样成绩的同学祝贺,他竟然烦躁地说真是退步了,既然跟我考的分一样。那口气,那表情,就跟那群「金牌」老师对我用善意的谎言说着做的不错啊一模一样。」
过去的我第一次主动停了下来,斜过眼来看着我,似乎在等着什么。
「但是我们都挺过来了不是吗?现在回头想想,那时的精神力可真是顽强,没出现什么抑郁症可真是万幸。」
我自嘲道,之前的愤怒已经烟消云散。
「这我倒是不否认,可是啊,你,真的已经走出来了吗?还记得,你这份积极面对一切的信条的源头吗?在我看来,只不过是为了遮蔽过去所作的掩护吧。」
过去的我的语气这次并没有多少挑衅,更像是一种揣测。
「你强大至今,却也小心翼翼地防备过去的重蹈覆辙,因为你惧怕过去,不敢向别人暴露你内心脆弱的一面,这样的日子,你还打算过多久?」
「。。。」
「扪心自问,自打上了高中作为全班最有人缘的你,交的可以被称为交心的朋友,一共有几个?把积极面对人生作为信条的你,能做到的,只有这种程度吗?」
「。。。」
「别输啊,积极且坚持不懈的你。试着帮帮路西菲尔吧,这算是在帮我,也就是你自己,别让过去的自己,瞧不起你!」
过去的我淡淡地笑了笑,身影便开始慢慢隐去。
「等等,我还有话!」
我伸出双手,试图抓住那渐渐隐去的我,回过神来,我的双手已经搭上了路西菲尔的双肩,她娇躯一颤,视线再次与我相接,是我的错觉吗?怎么觉得这次的眼神中满是期待。
「你要说什么?」
语气与之前相比缓和了好多,她把脸朝我缓缓拉近,期待着我的回答。
不管了,一不做二不休,没想到我会沦落到被过去的自己数落的地步,很想否认,但他说的实在是很在理,如果不跨越这一关,我将永远被过去束缚,哪怕只是一步也好,迈出就是我的胜利。从那完美无瑕的脸上找回了意识,我开口道
「听好,你不用自责什么,这一切也不是你的错,为了保护你们自己深爱的位面,你们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换做是我,我一定会做出跟你们一样的行动。而该道歉的,是我,我知道,就算我用尽所有的时间,也无法让你们原谅我,事到如今,道路的连接已经无法避免,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代替你们与绝位面进行对抗,现在来看,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可那样的话,你就会。。。」
路西菲尔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这似乎并不是她想听到的完美答案,但她却无能为力。
「我发誓,会拼尽全力,给予绝位面毁灭性的打击,在我倒下之前,我会为你们所有人的撤退争取足够的时间,答应我,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我试着将双手抽离路西菲尔的肩膀,准备离开,去燃烧这最后的生命,此刻,是不是梦境对我来说已经毫无所谓,我只想尽我所能地去阻止这一切。
「别。。。」
路西菲尔倔强地摇着头,温暖而纤细的双手紧紧地搭在我的手上,似乎已经预感到了最后悲惨的结局。
我轻轻地笑了笑,正打算将手从她的手中拿开,覆盖整个战场的令人窒息的杀气突然出现。
来不及解释,我一把将路西菲尔拉进自己的怀里,紧紧用左手抱住。
「欸——欸!你这是干什么?!放开我,你这个变态!」
「形态变换,红盾!」
右手的红盾瞬间成型,我举盾前迎。
「轰!」
肉眼无法察觉的攻击击中了我的红盾,一股前所未有的冲击铺面而来,怎么可能,感觉就像将加强了数十倍的六核星连爆压缩成皮球大小零距离地轰在盾上,冲击从盾经由手臂传遍我的五脏六腑,引得我一阵干咳,脚下的大地瞬间发生剧烈破碎,盾上的皮球还在加速,强大的力量裹挟着我周围的一切将我逼退,试着用双脚紧紧扎牢地面,却是徒劳。不得不说,这招是我轻敌了。
「咏唱省略,返!」
烟尘弥漫,被强烈的冲击推出了数百米之远的我勉强稳住体势,推测着攻来的位置,格挡反击及时打出。
咔啦啦!格挡反击的加持下,蕴含着翻倍的力量的皮球破空而出,仅仅一击,狂暴的风流眨眼间吹灭了路线上的所有火焰,一条漆黑的小路在这烈火地狱中瞬间出现,奇怪的是,吞噬天地的爆炸并没有发生,皮球好像凭空消失了。
「剑式之五——领域剥夺!」
解除红盾的同时,红剑已经现于我的右手,弹指之间,我已无声地向前方的空气挥出了自左而右的斩击。
「咚!」
我视野不及的左方一公里处的烈火应声而灭,巨大的声响充斥着整个战场,这次的攻击精准捕捉到了目标。
「再藏着也没意义了吧。」
我淡淡一笑,视野依旧注视着正前方,但注意力已经完全放在了左方。
「没想到会被你发现,真是精彩的一击呢!」
来人的身形渐渐在滚滚的烟尘中显现,就像从未存在般的站在那里。
「攻击我就算了,但竟然向已经无力再战的人出手,无耻!」
我看着左侧怀里还未反应过来的路西菲尔,对着空气大叫道。
「那个。。。感谢你救了我。。。但是。。。你还想抱多久?!」
怀里的路西菲尔传来一股杀气,一抹潮红于脸上显现但同时用着恼怒的语气。
「啊,抱歉!」
趁着她胸前那两团柔软的触感还未在我胸口处加深,我急忙把她放开,不停地道着歉。
「哼!」
路西菲尔捋捋她那雪白的发丝,撅着嘴别过头去,不肯直视我,哎?这样的她还蛮可爱的嘛。不对,集中精神,劲敌就在眼前啊。
「报上名来!」
见敌人好像没有直接进攻过来的意思,我缓缓移动着步伐,借着说话岔开敌人的注意,将身体挡在路西菲尔面前,以现在她的情况来看,只能成为累赘。
「不好意思,真是失礼了,自太古的那次大战,妾身已经很久没进行社交了,又或者说,很久没这样御驾亲征了吧。」
冰冷刺骨且又甜美的女声传来,烟尘消散,来人的身影终于清晰。
十分漂亮,不,如此简单的词语已经完全无法形容眼前女子的美貌,倾国倾城这样的形容词都略显逊色,婀娜多姿的身材配上那漆黑却不失华丽的礼服勾勒出那妖娆的肢体线条,不论是礼服上半部分那呼之欲出的双峰,露出的纤弱柔肩和下半部分开叉着的礼服中那时隐时现的洁白玉足,还是宛若黑玉般的眼瞳和那璀璨的黑色长发,于两耳处绚丽的黑色玫瑰更是锦上添花。
这对于刚交了女朋友还不到几个小时的我实在是过于刺激,不对,这根本是可以秒杀男性所有年龄层的终极杀器,意识消失了五秒左右,如果不是她继续自我介绍,恐怕我还是会继续沉沦。
「叫妾身维拉就好,还是说,绝之主这个名字你们更熟悉呢?」
话音刚落,我倒抽一口凉气,该不会。
「绝之主,所以,你就是绝位面的主人吗?」
「正是!」
霎时,诡异的能量波动席卷了全场,仅仅是说话,就已经完全超越了整个启位面的力量,整个战场的火焰应声而灭,这个家伙,也许是我必须使出全力的存在。
「通道应该还没有完全开启才对,而她怎么会?」
我身后的路西菲尔尽管竭力使自己镇定,但在碾压一切的力量下,她深知自己的不敌,之前的绝望感又开始涌现,强大的压力令她完全喘不过来气。
「妾身等待这一天,已经太久了,通道打开的瞬间,我便用了最快的速度赶来,那些虾兵蟹将等待通道完全打开才可行动,真是无用!罢了,妾身一人已经绰绰有余。」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心情不错,顿了一下,那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眼神转向我。
「真是要好好感谢你,不仅帮我打开了通道,还顺带收拾了这些家伙,这之后,只要我杀掉你身后的那个女人和倒在那里的人们,启位面,就是我的了。对了,你,要不要来当我的部下?」
妩媚的笑容浮现在维拉的脸上,充满魔力的声音震荡着全场。
「恕我拒绝!」
「别这么说嘛,妾身可是,很认真的哦,在我征伐的无数位面之中,能抗下妾身的一击的人你可是比凤毛麟角还要稀有的存在,光是想想,你的将来就有无限的可能性。」
眨眼间,仿佛出现于无形之中,维拉已经来到了我的面前,这已经不是快可以形容的了,就像融于了空气。
「你实在是太棒了,这种力量,真是让人欲罢不能,越来越想得到你了,再说一遍,归顺我吧!」
冰冷的手指划过我的脸颊,席卷全身的寒意令我打了个寒颤,但那挑逗的语气和倾国倾城的面容似乎勾引着我的全部。
我可真是有女人缘啊,难不成是上帝看我上辈子被别人整的太惨了想要趁机弥补我,不仅现实生活中有了瑞秋这样棒棒的女友,连梦里都会有维拉这样万年难遇的完美女性抢着要我,话说,跟着维拉走,好像也没什么不好,在防线就要失守的瞬间,左脸淡淡的痛感将我拉回,对啊,我怎么会把如此根本的事情忘了呢。
「抱歉,我已经发了誓,一定会拯救这个位面。」
我轻轻将她推开,用着坚定的语气。
「再说,你说你是绝之主对吧,只要打败你,就能阻止绝位面的入侵了。我没说错吧。」
不久之前,通过和红剑的念话,了解到绝位面的指挥系统类似蚁群,而维拉所扮演的角色,则相当于其中的蚁后,一旦发号施令的头头被消灭或者是打败,指挥系统就会大乱,对启位面的全面入侵也就会付之一炬。
这等可以直接解决敌方首脑的机会不可多得,在与绝位面对抗的办法中,绝对是上上策,加上可以不费一兵一卒拯救启位面,我天,这根本就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啊!刚才一定是脑子短路了才会选择去帮维拉那边。
「这样啊,那真是遗憾呢。你说的没错,但是!」
冲天的黑色火柱重新充斥了整个战场,磅礴的力量使空气震动着,脚下的大地开始大范围龟裂,以地球上的震级来说,已经轻轻松松超过了十级。
电光火石间,维拉已经来到了我的背后,缓缓握拳的右手轻轻一挥,甚至都没有碰触我的红铠,黑色的火焰瞬间消失,龟裂的大地和恐怖的震动也在霎那间停止。
「你做到的吗?英雄!」
维拉所面对的半个战场被撕扯一切的力量碾成灰尘,半个世界在此刻消失了,眼前一黑,被拥有无尽力量的黑色风暴卷携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和刺耳的爆裂声此起彼伏,发出呻吟的红铠开始出现细细的裂纹,我心急如焚,维拉的力量超乎我的想象,甚至完全凌驾于我之上,在这诡秘且能扰乱一切法则的力量的制约下,我只能任人宰割。
轰!
这场终点站是世界尽头的旅程终于结束,看见红黑色土地的瞬间,几乎能把整个太阳系拍扁的重压向我袭来,区区五秒,我便已经被压入了数公里,坚硬的土块朝我面前快速接近的画面是我能观察到的全部,待风暴停止,距离已经无法计算。
撑着已经因为麻木而僵硬不堪的身体,缓缓站起,只觉头晕眼花,红铠的裂痕又增加了,骨骼因为之前的攻击也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像是随时可能骨折。看样子,得想个办法避免敌方攻击的直击,不然,我将毫无胜算。
终于稳住了摇摇欲坠的身体,像下了决心一般,对着手中的红剑大叫道
「搭档,咱们使出全力吧!」
无穷无尽的红色斗气如山呼海啸般从我的身体中倾泻而出,庞大的热浪刺激着空气开始躁动,红铠焕发出新的生机,之前的种种不适一扫而光,灼热的红焰灼烧着四周,超越太阳的温度令周围的环境不堪重负,肉眼可见的一切,开始崩塌。
「同时发动,强制超越和领域剥夺!」
磅礴的烈火点燃了我那早已炽热的胸膛,这,便是生命的温度!心脏猛烈地跳动,将那象征着希望的烈火随着血管送往我的全身,金红色的火焰符文逐渐在红剑和红铠上显现,此刻,便是燃尽生命之时!
期待後續
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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