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犬。
有个男人被赋予了这样的名号。
说道『东山的狂犬』的话,所有混道的人多少都会有些忌惮。
伴随着「——将你咬杀!」的口头禅,被盯上的人直到死为止都无法逃脱他的猎杀。
哪怕设置陷阱重伤他,只要没不死,猎杀就不会停止。
狂气与冷酷以及不屈的精神,让世人为其赋予了敬畏的称呼。
——狂犬。
而这个人就是……
「志摩……拓朗同学。」
「……嘿嘿!」
志摩轻声笑着,但眼神就仿佛将我杀死了一遍。
「但是!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不是早在三年前!该不会……」
我惊诧的长着嘴巴,牙齿却不断地打颤。
这家伙在三年前因为故意伤人被判刑了,在组织中隶属最底层《若众》的他组织并不会为他支付保释金。
而他如今却在我的面前!
「是的……一个月前刑期满了。」
一个月前……刚好是奶奶逼迫我结婚的时间段……
志摩咧起嘴发出一声『哼』的轻笑。
「正如你所知志摩君三个月前在追债的过程中被警察逮捕了,但是出狱之后短短一个月就再一次找到了欠债人并且连本带利成功的追回了一百多万的债额,连同三年间的利息哦。」
「……什!」
我惊讶的说不出话,喉咙口就像是被鱼骨堵塞了一般。
周围的干部们以及父亲都为这位年轻杰出的小伙子感到认可。
而他却是要成为我『相亲对象』的人。
「但是!为什么是志摩同学?他可是……」
「我知道!因为他是高中时把你揍了一顿的人,所以让你们和好心有不甘是吗?」
「父亲……既然你知道那为什么……」
志摩拓朗,我高中时候的同学。
高中时所有人都顾忌我作为东山家的身份,只有他一人却想要挑战我,向我提出了决斗。
当然身为家里蹲的人哪有和人决斗的本事,一再逃避的结果便是单方面的被他狠狠的揍了一拳。
在那之后不知哪里得知情报的父亲和舍弟们将学校包围,就连一只虫子都飞不出去。
最终志摩同学被舍弟们倒吊了起来连续殴打了五个小时。
看着奄奄一息的志摩同学,我于心不忍的为他求情了。
没错,紧紧只是挨了他一拳,他却被连续揍了五个小时。
但是父亲有一点说错了。
不愿与他和好并非是心有不甘。
当时如果他因为我的关系被活活打死的话,就相当于被我杀掉了。
他只想与我公正公平的决斗,但却遭到东山家沉重的爱付出了代价。
拥有这份『力量』的我是一个『卑劣』的男人。
我……有愧于他。
最终不知为何志摩想要加入东山组。
而那个宠溺我的父亲也不知为何对他网开一面,让他从最底层的《若众》开始做起。
毕业后的这几年里因为各种原因断断续续的被拘留或者入狱。
但每当他来到宅院里的时候,我都会刻意的避开他。
「东山同学……不,这样的话和组长混淆,那么恭弥同学……从今天开始请多指教。」
「什么……这种事自说自话!」
「恭弥,你没有拒绝的权利。」
父亲突然给我使了个锐利的眼神。
「想要提意见的话,就先成为一名独当一面的少主再说吧。」
「啧……」
黑道什么的……谁想要当啊!
我明明只想安稳的享受一般人的生活罢了……
「况且志摩君,今天起你就是《舍弟头》了你忘记了吗?还称呼我『组长』吗?」
志摩一听仿佛恍然大悟。
我才看见两人的面前有着交杯酒的小碟。
此时我才意识到,志摩现在是真的正式加入了东山组了。
「是!老爹!」
志摩对父亲的叫法从『组长』变成『老爹』也就意味着志摩的身份与地位与父亲两旁的干部们无异。
年纪轻轻就成为了干部,是自两角小姐以来的第二次!
「顺带一提恭弥,志摩君的房间已经决定了,就在你的隔壁。」
「哈!为什么!」
志摩升格为干部之后,毫无例外能选择住在『本部』也就是这个大宅院中。
我房间的隔壁便是先前和父亲谈话的那个置物间,但是为什么是我的隔壁!?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吧?毕竟是你的『搭档』嘛~而且也是保护你的存在,同时也是监督你完成目标的眼线。」
「……呜!最后一个才是你和奶奶真正的意思吧?」
果然父亲和奶奶都不信任我能够努力实践目标,才会出此下策。
什么保护我的存在啊……
我偷偷的瞄了一眼志摩,他咧起嘴恶狠狠地笑着,令我感到一阵恶寒。
呜……感觉会把我暗杀了都说不定!
在那之后志摩退下到最底层的位置。
虽然是干部,但也是刚刚升格的新人席位也在父亲的最远处。
拜其所赐吃饭的时候不用看那张令人生畏的脸,不然高级料理都变得难以下咽。
「啊……该如何是好。」
「咦?舅舅发生了什么了吗」
吃完离开大堂的我,刚好与同样吃完饭的真白碰见了。
我将大堂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真白。
她抿着嘴仿佛事不关己的笑出了声。
「是吗~志摩哥呢~」
她若有所思的说着,一副天真无邪的表情根本猜不透在想些什么。
只是我依稀记得两人曾聊过些什么。
看着挺熟络的感觉。
「我觉得舅舅不用太在意就好了哦?」
「连你也那么说吗……」
怎么可能不在意嘛!那个狂气与冷酷与不屈的化身——狂犬,就住在我的隔壁哦?
什么时候被杀掉都不奇怪吧?
「我害得他被揍到濒死,他一定恨我恨得要死吧……」
「舅舅想太多了啦,什么被害妄想~你看外公不是常常说『仁义精神』吗?说不定情况刚好反过来,正因为当时舅舅替志摩哥求情了,所以志摩哥才会想要报答舅舅才对,只是不好意思不敢说出口罢了。」
果然真白是那么的天真无邪呢,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呐。
毕竟是那位『狂犬』哦?
我抬手在真白的头上微笑的抚摸。
「真白能够一直保持这份天真可爱就好了呢。」
喜欢撒娇的真白双手绕到身后,将身体慢慢的靠了上来。
「啊哈哈……志摩哥也正是辛苦呢,这样下去自己的想法恐怕一辈子都没办法传达给舅舅呢。」
将脸埋入我胸口的真白似乎小声的嘀咕着什么,我没有听清也没有在意,只是继续的抚摸着,享受着片刻的治愈。
真白大好
感謝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