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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來時還是感到疲倦，明顯沒什麼恢復到，同時注意到艾莉諾不在身旁，昨日買的蠟燭也不在這裡，看來還是有成功傳達

起身時能看到對面給絲爾弄出來的房間有火苗在閃爍，看來他們決定在那邊上課

走過去可以看到兩人盤起腿坐在地上，而蠟燭就放在兩人中間，就像某種儀式般

細微的火光讓絲爾的潔白的骨頭看來有些怪異，而艾莉諾的白髮也跟絲爾的軀體一同反射光線，蠟燭似乎因此讓室內更加明亮

「感覺妳的魔力流動，並有意識的控制」

「…」

「就是這樣，然後將魔力覆蓋在眼睛上，就能看到他人體內的魔力」

「…」

「引出更多魔力，想像成妳想要它們成為的樣子」

「…」

在教學過程中艾莉諾不發一語，只是聽從絲爾的指導並確實執行，動作中看不出對她的骷髏身體或是那沙啞的聲音感到恐懼或因此畏怯

不過個人資質還是要看身為教師的絲爾如何判斷，我又更靠近然後站在艾莉諾的身後

「絲爾，如何」

聽到我的問題後絲爾抬起頭，而艾莉諾則是毫無動靜，火光在她的頭髮上閃爍著

「聰明又很聽話，如同機械般準確，是個可造之才」

看來評價是不錯，我對艾莉諾之後能派上多大用處更加期待

「艾莉諾，我不能當作對像，回頭看向薩利的魔力流動」

聽到她的話後我與那雙紅眼四目相交，她眼球轉動著注視著我身上的魔力，接著像是得到什麼結論般又轉回去

絲爾是魔物，沒辦法讓魔力在體內流轉，魔力的供應完全靠轉化體內的魔石所儲存的魔素，需要範本的話我是唯一人選

「那她就交給妳了」

她只是點頭就回到與艾莉諾的教學中

現在不要馬上去城鎮比較好，那邊想必還是一團混亂，做不了什麼事

而且過於接近也不行，可能會被叫過去幫忙，但附近只有那邊有條小溪可以裝水，城鎮內有公用的井，但我一個人不需要用這麼多水就不會過去那邊

想到這時便意識到可以在這裡挖個井，裝個水就要跑這麼遠也很麻煩，使用魔力應該可以探測底下是否有水源，將魔力灌入地下時有時會遇到較難深入的地層，那個大約就是地下水層，然後用魔法可以快速挖出

挖掘到一定深度後以肉眼確認有井水冒出，並用掘出的土石加固了水井，這樣就沒問題了

而魔像倒在視線邊緣，雖然絲爾應該不會感到疲憊，但可以等到艾莉諾休息時再請絲爾檢查

現在我決定先往東邊前進，看看有什麼值得注意的，帕羅依所在的西邊已經看得差不多了

在這大規模術式下沒什麼好看，因為已經千年都沒有新東西進來過，不過是什麼能讓這術式維持這麼久?

雖然我不知道答案，但絲爾理應會知道大概內容，這問題之後再問她就好

從裡面能看到外面，所以我還是離開一段距離才做出板車，並將早已召喚到這邊的魔狼連上繩索

坐起來並不舒服，但總比用走的還要快，然後因為附近樹木雖然不算茂盛，但還是足以阻礙通行，所以也將尺寸調小

這段時間內還是用能力從上空查看有什麼值得注意的事物，結果是沒有值得注意的東西

雖然我分不太清楚品種，但過了好幾天還是發現樹林是統一的，這邊與帕羅依附近的樹種許多都有重複

更北邊逐漸稀疏成草原，不過離這裡也有好一段距離

又過了一會，大約是東南方能看到條小河，流向為從北流向南，源頭是在更遠處，同時有座村莊坐落在南方的河岸邊

除此之外就是單調的景象，再過數十年或許會不一樣吧，但目前明顯就是未開發

使用能力能更近距離的注意到河流中有我想看到的東西

這樣的話記憶裡的那東西應該能起作用，不過材料得去城裡才買的到，希望現在已經恢復正常了

確認到這點後就開始折返，畢竟毫無值得注意的

提前下了板車後讓魔狼解散，繼續讓牠們去狩獵，先前的誘餌已經吸引許多獵物，雖然因為沒辦法隨時注意而有幾塊魔石被牠們吞下肚，但體型和體能似乎稍微增加

可以假設成魔物若吃掉別的魔石可以成長，那如果一般動物吃掉魔石的話會成為魔物嗎?

這些雖然現在還不知道，不過那魔石也不必拿去賣錢，比起賣得那少少的錢財，不如用來強化魔狼

唯一的問題就是不知道會不會有天就沒辦法控制，就像數天前的那頭魔狼般?

或是就如同那男人所說，能力只要持續練習就會愈發熟練，能容納的範圍也會變廣?

暫先保留好了，只讓一隻進食魔石來實驗，其他則是作為預備好隨時處理可能的失控，並把那隻隔離起來

看著遠方的小山能清楚判斷出路線，不用使用能力也沒問題，而且也看不到正在裡頭的兩人，更何況使用的太頻繁或顯眼會被絲爾懷疑

拜此所賜在這裡只能將視野附上動物身上，而不能直接接管並控制

進到裡面之後火光已經熄滅，看來告一段落，不過又不在外頭，絲爾眼窩發出的光芒還在隱隱閃著

「絲爾，艾莉諾呢?」

「我讓她去小睡一下，她年紀還小不能專注過久」

「我懂了，我要去城鎮一趟，等我回來時我有事要找她，然後妳能幫我檢查一下魔像嗎?」

她沒有回應而是直接動身，我就當她明白了

接著再度出發，先去回收了證物和魔石，抵達城鎮時已經差不多平靜了，門口的衛兵也一臉疲倦，那兩人是我最初遇到的那兩名衛兵，他們似乎認出我來了，年長的衛兵看了下掛在腰間的木板，表情也轉變為驚訝

「小子，你什麼時候出去的?出入應該會被登記下來才對」

「昨天混亂時跑去外面避難，那時衛兵也不在」

「…這樣啊，沒想到有一天城外會變成較安全的地方」

「這樣會有問題嗎?」

「情急之下也是沒辦法，不過竟然離開崗位，等下得找他算帳」

他煩悶的說著邊用手勢示意我可以進去，通往貴族區城門的大街上的屍體都被清空了，地上還殘留著血跡還沒清洗

越偏遠的地方未清理的屍體越多，有些房屋也是被燒過的樣子，不過我要去的地方的店面都差不多恢復營運了

先去公會換了錢之後就去店鋪買了銅及鐵錠，然後又去買了些漆

這時又突然想到艾莉諾身上的衣服，她現在根本是在把破布給套在身上，身體的大部分都露在外頭，這非常的不得體又毫無保暖效果，於是就去了二手衣店買了件舊衣

這就把手上的錢幾乎花光，不過還是足以用剩下的錢買下乾糧

買下的東西雖然不算太重，但非常難拿，之前的袋子都快撐不住這重量，必須要小心才不會讓袋子壞掉，很想快點去到外頭，這才能使用能力

因為只有花一點時間，衛兵都還沒輪調，不過他們也似乎已經習慣我經常進出了，不過還是有詢問

「你拿這些東西去城外要幹嘛?你不是冒險者嗎?」

一樣是年長的衛兵提問，果然這看起來很奇怪

「我在外頭有自己的據點，但一些材料還是沒辦法弄到」

「恩…」

他盯著我手上的東西像是在思考什麼，最後揮一揮手

「好吧，你可以過了」

通過後過了一段時間能聽到他旁邊的那少年衛兵又想跟他聊天了，年長衛兵看起來是放棄了

「老大，他看起來有夠奇怪，幹嘛不攔住他?」

「他花自己的錢，只是在外面居住而已沒什麼值得注意，還有我已經跟你說過會有人來巡」

「不用在意啦，老大，我有跟其他待命的兄弟講下，他們會幫忙注意」

「…」

看來已經有這個認知了，本以為會有更多的盤問，沒有當然是最好

而且衛兵的數量看來沒有減少，也沒有看到騎士，是放棄去尋找魔像了嗎?但這樣最好

剛才把打算給艾莉諾的衣物放在最下方，而銅錠和漆太顯眼，他們也對我逐漸熟悉，所以也沒仔細盤查吧

搭上板車時再度利用魔狼拉車，這裡不是只有我一個人會過來，常常會有冒險者組團過來，他們往往拿著棍棒等廉價武器，不過因為我往往能避開所以沒什麼大問題

本來在考慮是否要讓魔狼去襲擊他們，不過雖說冒險者死傷是很正常的，但如果不全滅的話就會有更多人來，全滅的話一樣會有人調查，不管怎麼樣風險都很高，於是避開更為保險

抵達後並未將板車刪去，材料仍在上面由魔狼繞一大圈運到我和艾莉諾將會出來的地方

艾莉諾這時也起床了，絲爾正在教學，外頭的魔像有被移動過了痕跡，井附近有有水灘

走到裡頭後看到艾莉諾身上變得乾淨些了，本來被污垢黏附上去的肌膚變得更加蒼白，絲爾對此作出解釋

「身體骯髒會容易得病，所以我就幫她洗淨身體」

沒想到她會如此，本以為她會教她是因為我的要求，她本人對艾莉諾並無任何看法，結果超出我預期，不過這也正好省去洗澡時間

「艾莉諾，這衣服給妳，妳這件太破了」

我走過去遞給她，她沒有回答而是直接脫下身上的破衣再接過衣服，本來就勉強遮住的各部位徹底露了出來，但她對此卻毫無顧慮，是因為年紀還小嗎?

不過我當然不會對此報有一絲邪念，只是個小女孩而已，誰會對此報有非份之想?

正當我這麼想時，絲爾卻有不同的看法

「你是愛好女童的那種變態嗎?在她換衣時不離開?」

「…」

聽到這話我只能轉身離開，能以無法改變表情的頭骨給出那麼刺眼的視線讓我也無法多說什麼

過了一會穿脫衣服的窸窣聲結束時我才轉回去，因為挑選衣服我一竅不通，當時只是憑直覺選一件，不過看起來是不壞，絲爾對此也沒多說什麼

那張毫無表情的臉龐還是不知道在想什麼，那雙紅眼被燭火閃爍著，如同紅寶石般

「是不錯，那艾莉諾，跟我來一下」

她乖乖地走到我身旁，看起來身體有恢復，不過還是很虛弱，畢竟長年的粗劣待遇沒辦法快速恢復

絲爾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看著艾莉諾離開，然後去到魔像那邊繼續作業

一樣是讓她坐在板車上，不過這次沒有緩衝墊，希望她不會暈車，不過她都被當成貨物運送了這麼多次，應該早就習慣了吧

不過在想了一下後發現先前她是坐在屍體上，而且還有用來捆住的繩索可以拉住自己，所以雖然沒什麼力氣還是不會跌落

但再看看眼前這板車，雖然我坐上去不會有太大問題，但沒有地方可以抓握的她肯定會在行經凹凸不平的地面時跌落

雖然是可以做出手把，但想必她也沒足夠力氣，於是我改變想法，我先坐了上去之後再讓她上來並抱住她

我沒有什麼奇怪的想法，當然，我能做出椅子讓她坐上去，但石製的車軸雖然較為堅固，但也不好轉動，而且還會增加斷裂的可能性，是能使用魔力加固，但我不想隨便花費魔力

「…」

對於我的舉動艾莉諾沒做出任何反應，只是乖乖地縮在我的懷中，雖然看起來是八歲幼兒，甚至還要更小，而實際年齡也不知道，就算真的是八歲好了，也比同齡的孩子瘦弱許多

皮膚像是貼在骨架般讓旁人能清楚看到肋骨的數目，抱起來也非常輕

剛才因為要省時間而直接由我搬運她，但非常輕鬆而沒有她是個人的實感

如象牙般蒼白的肌膚不知為何反而讓她就像個藝術品般易碎，事實上也真是如此吧，不能接觸太陽的皮膚和眼睛就是證據

她能活到現在能說是個奇蹟，各種因素加在一起才讓她出現在這裡

可能是因為思考的關係我停止不動，艾莉諾感到懷疑而仰起頭看向我，與她的紅瞳四目相交

我掃清思緒開始移動，她轉頭看向前方，雖然有樹葉當遮蔽物，但還是會有陽光透下來，雖然只是些許，但夏季的陽光照在我身上都不會舒服，更何況是艾莉諾

因此就用我的身體替她遮住，雖然我體型不算龐大，但對於嬌小的她是綽綽有餘更何況我給她的是長袖連身裙，雖然在這夏天有些熱，更何況在我懷中

不過抱起來體溫有些低，也沒有流汗，應該是還好

這時也要跟她說起需要她做的事，但還是需要先檢查

「妳應該學會如何使用魔法了吧?」

她伸出右手讓雷電啪啦閃爍，比先前更加熟練

「很好，等下我會給妳指示」

就這樣我們再度陷入沉默，直到抵達先前看到的河邊

我早在車上就把準備做好了，將銅錠拉伸成線，將鐵錠成為軸心，當然都是使用魔法

將銅線上漆以及在確認乾掉後纏繞在鐵芯上，這就告一段落了，我將和中的黏土使用鏟子挖起，並蓋出窯，將從樹林中砍伐的木材放入並讓艾莉諾點燃木屑

告一段落後將先前做好的玩意丟入水中，水流雖然不算湍急，但仍然讓這玩意被牽動並載浮載沉

「握住兩端並通電」

將未上漆的兩端遞給艾莉諾，她也不抱任何懷疑執行命令

當她進行的瞬間底下黑色的細沙或石頭瞬間被吸附上去，艾莉諾少有的露出驚訝的表情，對此我做出說明

「這是鐵砂，你有聽絲爾提過我的事了嗎?」

我指的當然就是繼承的記憶，她則是搖搖頭，看來絲爾認為沒有必要說，或是只是照我的指令教導艾莉諾

「恩，先把這個斷電」

先使用石頭做成容器盛裝鐵砂，再次扔入水中時才繼續說道

「簡單來說，有來自不同世界的『受召者』，而我擁有其中一人的知識，具體回去再問絲爾」

我只是這麼說，但不知為何艾莉諾若有所思

「主人…那請問能跟我說說那個世界的事物嗎?」

想當然我會感到訝異，不只是她第一次主動跟我說話，也是因為她叫我主人

「是沒問題，高聳的大樓四處都是，地上有會自己高速移動的鐵塊，天上有巨大的飛行的劍，以及在這世界從未有過的東西」

她就像聽了童話故事的小孩般眼睛發亮，雖說她本來就是孩子，但那雙本來彷彿放棄一切的雙瞳配上那白髮，反而比較像是垂暮的老人般

不過現在這副模樣應該能聽進我的指令，我暗藏這個想法打算跟她提起，正在這時她卻改變本來只是在聆聽的態度，反而對我提出問題

「那您認為有神的存在嗎?主人?」

她突如其來的問題打斷了我本來的想法，只能先回應，不過這問題非常不好回答，而在這時插話明顯是在詢問那邊世界的看法

這世界是有信仰，自然也有神沒錯，但我想艾莉諾不是想要這種回答，她當然早就知道

超越人智的穿越世界就像是宛如有神明般，但也能說是有某種法則在運行，事實上這也是由人主導

雖然想打馬虎眼，她雖然不會對此說什麼，但看她現在這認真的模樣，她絕對會不滿，所以我打算從最簡單的地方起頭

「首先要看你對神的定義是什麼?」

她考慮了下才回答

「超越人類的存在，能憑自身意志改變世界」

「恩，那神就是存在了」

她沒有說話，但表情明顯就是在問為什麼

「妳想想看，我剛才對妳說的那世界的事物妳有在這世界看到任何一樣嗎?」

艾莉諾沉默不語，因此我繼續說下去

「在空中飛行，在海中漫遊，隨意改變地形，飢荒、瘟疫、戰爭都變得稀少，連死亡都逐漸被延後，抵達海洋的最深處和地表的最高處，以及星星之所在都不在話下，這些甚至都超越妳所能想像的神的權能吧?」

「您的意思是人類有成為神的潛能嗎?」

聽到她的問題我不禁微笑，看到我的表情變化，她不知為何看起來驚訝

「對，確實如此，但記住我的話，人類的群體也有自我毀滅的潛能」

她又陷入沉思，魔法也被中斷，鐵砂掉入容器中

就算在我與她對話的過程中動作也沒有暫停，第三個容器也全滿了，算一下這量大約只能煉出一公斤重

雖說「一公斤」具體是多少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但大致上也能抓到大概的量，不過這世界也有自己的度量衡就是了

看來還得再重複個幾次，正當我想到這不禁嘆了口氣時，艾莉諾又開口了

「那如果是宗教那種神明，您認為存在嗎?」

這次不是詢問概念，而是想像中的具體形象，雖說我不太了解宗教，但還是能給出答案

「不存在」

她還是一臉就是要求我給出答案，這比起先前那死人樣好看多了，因此我也有些興沖沖的解釋

「那些只是信徒的想像，就跟妳肚子餓時希望眼前有塊麵包，還有身陷絕境時希望有人來救妳一樣，想像的東西怎麼可能實現?神不過是各種願望集聚在一起的形象，信徒從中尋求自身的渴望罷了」

我吞了下口水，思索接下來她可能會問的話，並將注意力暫時轉回手上的作業，我對面的艾莉諾則是一臉專心的聽我說話又毫無失誤

「那您有相信的東西嗎?」

「有，我信賴法則」

我毫不遲疑地這麼說著，如果只是知道是無法成為信念，獲得的知識如此眾多，裡面自然也有各種思想，但只有這個確實打動我

若是其中有個知識成為那男人的信念的話，當然不會被我得知，畢竟據他說已經被我大腦自動排除

但這些先不論，因為她還是在要求我給出解釋

「天上的太陽不會因為皇帝或乞丐的死亡就停止移動，客觀事實如何被解讀完全是人的主觀意識，而不管怎麼樣，法則都讓世界萬物有自己的規則」

看來這無法解除疑惑，從她那不動的表情能看出來，似乎我也習慣看懂她的臉部表情了

「看看手上的『電磁鐵』，我瞭解它的原理才能使用，這運用了不會變動的法則」

「您能控制法則的一部份嗎?」

「可以這麼說，不管是誰，只要瞭解了原理，材料和技術到位都能做出來，所以我才相信它」

艾莉諾是問「相信」，而不是「信仰」，如果是後者的話我只能回答沒有了，我認為信仰是很危險的東西，對某個存在無條件的信任很可怕不是嗎?

「那我能問您最後一個問題嗎?」

「問」

雖說不管問幾個都無所謂，反正她挺聰明的，應該懂得看時間，不過她說最後一個就最後一個

「您說的那個宛如神居住般的世界裡，人們還是有煩惱嗎?」

「當然會有，從過去到現在人類實際是沒有改變什麼，即便能活下去也不代表能活得快樂，除非進到下一階段」

就跟0.9永遠不是1一樣，就算幾近為神，人永遠是人，除非超越人類，想到存在的那些假設和想像，會有什麼改變也沒人說的清楚

而就我觀察這邊的人類跟另一邊差不多，我應該是特例，雖說看起來是人，但連我都搞不清自己的身體構造，我繼續說下去

「還有妳，艾莉諾，我給予食物和住處及衣物，妳現在暫時不會有死亡之虞了，那妳想要做什麼?」

「我有選擇的權力嗎?」

雖然這是在最後一個問題之後，不過如我先前所說我不在意，更何況這還是我提出的話題

她不帶有一絲情緒提出這問題，憎惡或嘲諷皆沒有，只有單純的提問

「當然，只有自己的身軀與行動才能讓自己存活，若我想要妳幫我做事，就得讓妳活動，不是嗎?」

她沒有回答，木炭還需要一天才能完成，看來明天還得再來一趟

「走吧」

說完後我們就開始返程，同時帶上從河邊採集到的材料，我保持一樣的姿勢，又對她提起本來要提的事

「艾莉諾，絲爾只要找到證據就會想殺掉我，理由妳去問她就行，她的理智已經成為情感的奴隸了」

依舊保持沉默，接下來只能賭一把了，有她的協助自然是好，就算保持中立也沒關係

之所以要撿回她是為了保存絲爾的知識，為了在摧毀她後不會有太大的損失

如果她要協助絲爾殺掉我就很麻煩，現在教導她只會讓她成為麻煩

雖說可以折斷她脖子，但還是太虧了，雖像對待絲爾一樣套上多個石縛，但這反而會像逼迫她一般，在確認無虞時必定會背叛我

因此我打消掀起她的裙子，將石縛套上她的大腿的主意

回去之後絲爾似乎也解析完魔像了，從她待在它旁無所事事能看的出來

「薩利，這東西沒什麼特點」

她將手指向魔像，開門見山的說出她的結論

「利用的不是魔力，而是魔素來活動，不管是效率還是力量都無可看之處」

絲爾平淡的說出這話，雖然內容是批評，但看來就是事實，或許她早就料到了

「那有辦法做出妳所熟知的魔像嗎?」

「也不難，這個已經有了身體，只要再改裝就好，只要你給我材料就能完成」

「你要什麼?」」

「一顆魔石就好，只要把流動的魔素替換成無屬性魔力就沒問題」

「無屬性魔力?」

「…從魔素轉換成魔力時會先轉變為無屬，接著才依照個人轉變為各屬，因此無法用其使用魔法」

「既然妳能將魔素轉變為無屬，那不能再轉為各個屬性了嗎?」

如果是這樣就能無需人力使用魔法，這絕對能在戰場上產生絕大的優勢

只可惜她搖了頭

「沒辦法，如果不是人體的話就沒辦法，不過也是如此才能安全的利用」

「好吧，沒辦法的事多想只是徒勞，這給妳吧」

說完，我就把魔狼獵來的魔石遞給絲爾，不過我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得問一問

「如果妳做好了，要如何控制?」

「魔素的話我不清楚，但魔力的話只需要是持有者就可以憑意志控制」

「那要如何成為持有者?」

「每個人的魔力都不一樣，而人為的魔力只要混入個人魔力就會融為一體」

「好吧，這些就交給妳了」

她只有點頭，便帶著艾莉諾回去上課，魔像的改裝能在晚上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