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要面子的

在放學之後,我和雪音沒有去其它地方遊蕩,而且直接回到了家中。


就在後院設置的道場之中,傳來了木刀戶擊的碰撞聲。


「就到此為止了吧,雪音。」


眼前留著滿頭大汗的雪音,因為我的話而擺出了埋怨的眼神。


但請原諒為哥哥,我會這麼講都是在關心妳啊!


「哥哥,我…還能繼續……」


「不行,妳已經到極限了。武芳。」


聽到我的呼喚後,我與雪音的侍從、武芳,走到了雪音的旁邊,強迫把她帶去休息。


「想說妳怎麼會突然找我對練,結果卻這麼急躁的嗎?太過度的話可是會傷到自己的哦,畢竟武之道不可操之過急。」


「我知道。」


看得出來雪音的心情並沒有因為我的話得到紓緩,讓雪音變成這樣的原因我也不是不知道,但也未免焦慮過頭了。


「雪音,那次的事件並非是妳的實力不足。就算妳真的有能力靠一己之力擊敗對方,但在先出手的前提上就是無法解決問題。再說了,僅憑這樣的訓練,要跟《獄》、甚至是那個《縛咎之鎖》對抗是不可能的。」


雪音沉默不語,即便我的話她應該都有聽近,但感性上卻不能馬上接受吧。


「雪音,妳很厲害。雖然不是要妳甘於現狀,但像這樣無頭無腦地勉強自己是不會有結果的。妳是稀有且強大的十行適性者,《二天一流》的戰技也已經學會了近六成,這樣的妳為哥敢保證早就是這個世界的強者了。」


在與諾斯的戰鬥…不、是對峙之中,對於自己主動挑起事端、卻無法憑自己的力量收住局面,因而心生挫折了吧。


「而且阿,妳就算找我對練也是沒有意義的。現在的我幾乎所有的能力都在雪音之下,完全就是個弱雞。」


「才沒有這回事……哥哥確實是受到了限制,但戰技這類牽扯到技術類的是不會受影響的…不是嗎?」


「謝謝妳,雪音。」


聽到雪音的話,我真的覺得十分高興。


「但言歸正傳,妳必須去靜下心來。之後若是想提高戰技的熟練度,武芳會是更好的選擇,畢竟在技的程度上比較接近。」


「……是。」


看到雪音這樣不情願的姿態,我和武芳都不經意地露出了苦笑的表情。


在雪音離開道場後,換武芳來到我的面前。


「師傅。」


並非是叫我少爺,而是以師傅的稱謂向我搭話。


現在的武芳,是以一名《二天一流》的門徒來找我的。


「能與我切磋一場嗎?」


「怎麼這麼突然?」


面對我的疑問,武芳將視線轉向道場的門口。


「我也希望能成為雪音大小姐的力量,既然剛才您都向大小姐那麼說了,想必今後大小姐找我對練的機會會變多吧。」


「想必是會的。」


「那麼,我也必須先成為一位足以引導大小姐的存在才行。」


既然說到這種份上,我也不想要拒絕武芳的請求。


雖說我一開始就不打算拒絕就是了。


「那麼,拿起木刀吧。」


「是的!」


我們兩人手持著兩把木刀,在道場的中央對視著。


在一觸即發的練習賽中,我率先提步攻了過去。


「「〈二天一流雙刀術 • 雙剋〉。」」


兩者的戰技相互撞擊,而後抵銷。


由二重打擊而生,一方為攻與攻、一方為防與防,彼此互不相讓。


為打破僵持,我將雙刀交叉擺於胸前…


「〈二天一流雙刀術 • 乂字斬牙〉。」


木刀在空中交錯而出,正面擊在武芳用來防禦的木刀上。


武芳的防禦架勢因為這一擊而露出破綻,我也沒有選擇就這麼放過它,提刀做出追擊。


「〈二天一流雙刀術 • 日曬〉。」


將雙刀擺於背後,在空中劃出一道宛如太陽的圓形軌跡用力揮下。


「嗚…!?」


在雙刀劈下的那一刻,武芳急忙地拉回木刀,將其橫擺於額前進行防禦。


看來即使架勢崩掉,武芳還是能勉強擋下這一招。


迅速將木刀收回,壓低身姿、朝著武芳門戶大開的腹部使出下一招。


「〈二天一流雙刀術 • 五勢銘〉。」


將雙刀橫擺、自武芳的左右同時斬去,在對方勉強用雙剋擋住後立馬變換刀路,以上段斬與逆袈裟追擊。


在我不見間斷的猛攻之下,武芳只能被動的用戰技保護自己。


看來武芳事先就有預料到自己會被壓制,但還是因為情況比想像中還危險,所以著急起來了。


「武芳。」


「真不愧是師傅……明明就身體性能來看我遠佔上風,結果被壓制住的人卻是我。」


「這是當然。」


我故意停下攻勢,退後了幾步拉開距離。


「〈雙剋〉,作為我等引以為傲的戰技,它正是能應付各種狀況、最符合『根』之意的起點。」


揮下木刀,重奏的斬擊化作強風,在道場之中呼嘯著。


在明白了我的意思後,武芳提起木刀,換她主動攻上前來。


「〈二天一流雙刀術 • 雙剋〉!」


與先前的防與防、也與我使出的攻與攻不同,武芳擊出的雙剋,是先攻後防的模式。


在突刺和格擋雙重操作下,武芳以不斷加快的速度,試圖擾亂我的步驟。


「幹得不錯…!」


在如狂風一般的攻防之中,出現了短暫的平靜。


我和武芳都將力量灌注在自己的木刀之上,打算打出收尾的一擊。


「「〈二天一流雙刀術〉…」」


那是自〈雙剋〉而出,攻與攻的特化戰技。


「「〈雙龍〉!」」


木刀揮斬而去,劍氣如同活生生的龍一樣蜿蜒曲折,從彼此的死角之間切入。


「…到此為止了。」


「看來是的。」


我的刀停在了武芳的側腹與脖子上,武芳的刀則停在了我的手肘與肩膀上。




「真不愧是師傅。即便是在這種狀態下,我也依舊無法用戰技打贏您。」


武芳的話讓我不自覺地笑了出來。


「要是現在就被超越,那我的面子該往哪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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