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为什么你会和爸爸在一起呢?」
「哼哼~那是因为,他是我的命运之人哦」
说起这句话的时候,女人脸上总是洋溢着幸福的表情。
那表情如圣洁的太阳一般,让女孩移不开视线。
但与女人的笑容不同,她们的生活却相当困难。
自女孩记事以来,便与妈妈两人生活在深山的茅屋中。
茅屋不过三坪,墙壁布满补丁,内部潮湿无比。而刚才女孩所提到的、女人所爱着的爸爸,则几乎没有在女孩面前出现过。
命运之人,就是指抛弃妈妈不管的人吗?
女孩心里常常有这个想法,但却并没有说出口。因为她每次看到女人那幸福的笑容时,都觉得自己的想法太过阴暗。
女人总会和她讲许多外面的故事,外面有城镇、有麦田、有魔法、有巨龙,女孩眼神闪光地听着这些故事,不断萌生着要到外面去的想法。但因为女人决定一直都生活在这里,她也只能作罢。
一天,一个陌生的男人来到了茅屋。
他的外表十分邋遢,披头散发、脸上布满胡茬、衣服满是破洞,像是许久都没有打理过。
女孩一瞬间便提高警惕,但女人却流出泪水,在原地愣了一会后,勐地抱向男人。
后来女孩才知道,男人正是她的父亲。
父亲回来了这个事实,并没有让她感到喜悦,反而内心有一股怨恨与不解。
为什么?要抛下我们离去。
为什么?到了现在才回来。
但即使怀有不解,女孩也不会质问他。因为每当看到母亲那幸福的表情时,她便再也说不出任何怨言。
比起以前强颜欢笑的模样,她能察觉现在的母亲要幸福许多。
一开始,男人只是偶尔来一趟,但渐渐的,他来看望两人的次数越来越多。
女人一直沉浸在甜蜜幸福的氛围中,听男人为他讲述自己的故事。男人说虽然现在他的生活也很困难,但总有一天要出人头地,带她们去往外界。
不过,男人一直都只是说说而已。
女人从不会怀疑他的话,无论他做出什么承诺,夸下何等海口,讲出怎样难以置信的故事,女人总会微笑颔首,对他抱以全部信任。
但女孩却不一样,她对这一切感到异常。
无论是妈妈对男人无私的爱情与信任,还是男人对妈妈蒙骗的话语与态度,都让她感到不寒而栗,毛骨悚然。
就因为他是命运之人,所以他抛弃你这么久都依然爱着他吗?
就因为他是命运之人,所以他无论说什么谎话都会被原谅吗?
女孩还是第一次认为,自己完全不能理解妈妈的想法。不过她觉得只要母亲能幸福,也好。毕竟自己一直期望的,便是妈妈的幸福。
但她的期望,很快便被打破。
一天黑夜,男人再次来访茅屋。
但与以往不同的是,男人背后还有许多身穿银色盔甲的骑士。在骑士们的正前方,有一位头发花白的健硕老人。
从屋内,女人看到男人身后的骑士,瞬间露出无法理解的表情。但她很快平复心情,露出僵硬的笑容,将女孩藏在床下后,便出门迎接。
「...克洛,这是发生了什么?」
女人看向男人,虽然依然是微笑,但那笑容却苦涩无比。
男人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转身向为首的老人道:
「教皇大人,这就是隐藏在山中的吸血鬼」
「嗯」
教皇点了点头,仔细观察起女人。
「这样啊...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他的话语让女人垂下头去,声音颤抖,表情布满绝望与不解。
「当然,你的错误就是你并不是人类,而是十恶不赦的怪物,吸血鬼!」
「......可你不是说,就算我是吸血鬼,你也一样爱着我吗?」
男人大义凛然的说道,他的话语让女人无法理解,眨巴着眼睛反问道。
「啊?不可能的吧,谁会喜欢上你这种怪物啊」
「怎么会...骗人的吧」
但男人理所当然的回答,让她表情彻底扭曲,随后开始大声吼叫质问:
「那为什么你要回来!还说要带我离开这里!不是说要让我们幸福的吗!为什么!?」
「怎么可能,教皇大人,我从未说过这种话!请您不要听这魔女的胡言乱语」
男人凛然否定她的话语,而旁边的老人则微微颔首。
「我当然知道,吸血鬼生性狡诈,善于欺骗人类。对于她们的话,我自不会相信」
语毕,他轻轻挥手,天空中浮现无数金色的魔法阵,射出的光枪照亮夜空,将女人瞬间贯穿。
女人的四肢被削去,脑袋被光枪整个贯穿,重重倒在地上。
「克洛...为什么」
但她却依然活着,流出血泪质问男人。只是与之前不同的是,那双黯蓝色的眼瞳已经转成赤红。
「哈哈,都这样了还不死,真是个怪物啊」
男人却露出十分鄙夷的表情,连忙后退几步。
「果然,这样就能断定你是吸血鬼了」
教皇微微颔首,确认般说道。
其实之前,他根本就不能确定女人是否为血族,但却依然选择发动魔法。
对他而言,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这就是教皇的处事方式,他不会放过任何血族存留于世,每当有人报告有关血族的事件时,即使相当不可信,他也会亲自带兵远征。
作为处理血族的专家,他对于如何辨别血族已经十分熟知——要血族现出原形,就只有让她们受到濒临死亡的重伤。
在确认之后,教皇从马上一跃而下,举起双手斧直接将女人的头颅砍下。
鲜红洒向天空,金色的长发不断在地面滚动,最后终于是停了下来,如同抹布一般垂在地上。
「克洛...为什么...为什么」
女人的头颅发出沙哑的颤抖声,不停质问着男人。但她的话语永远不会得到回应。
一瞬间,无数回忆涌入她的脑海。
与男人的初识、相恋、相合,到离别、重逢,再到终末。
一开始的相遇是在这深山,她救下了被野兽袭击,身受重伤的少年。
在触碰少年之时,她便浑身燥热,难以忍耐欲望。那瞬间她便明白,对于身为血族的她而言,少年是她的命运之人,也就是血之伴侣。
在这之后,她隐瞒身份与少年相处,最后与他相爱相合。
但两人却未能孕有一子。
十几年过去了,女人还是如此年轻,而少年却已经沧桑许多。
他感到很奇怪,不断质问女人。于是,女人便向他坦白了自己是血族的事情。
男人一瞬间露出惊讶的表情,但很快便恢复平静,对她说即使身为血族,自己的爱也不会改变。为了证明这点,他再次与女人相合。
但之后,他的身影便消失不见。
在那一次相合后,她生下一女,取名为拉芙,并与她几年间一直在茅屋中等待着男人的归来。
但最终等来的,却是无法理解的背叛。
她完全无法理解为何会变成这样,在她的眼里,男人永远还是那名十几岁的腼腆少年,是她的命运之人。
但现在的男人已经四十多岁,早已被磨平棱棱角,内心也变得狡诈贪婪,不再是她心心念念的少年。
她只是连这件事都没有察觉,一味沉浸在过去的可悲女人罢了。
(拉芙...对不起)
最后,她回想起女儿的面容,意识沉入黑暗。
「一切已得到肃清,就让女神的火焰将你引领至地狱吧,可悲的怪物」
在女人完全死亡之后,教皇这样说道,在双手斧上汇聚赤红的魔力,但男人却慌忙阻止他:
「等等,教皇大人!这个魔女还有个孩子,现在她应该也在屋子里才对!」
「原来如此」
男人这样解释时,教皇用如同鹰隼般锐利的眼神打量着他。这让他浑身发寒,颤抖着倒在地上。
教皇叹了口气,淡淡道:
「我早就闻到气味了」
大斧一挥,茅屋瞬间倾塌,化作一片废墟。
在那废墟之中,金发的幼女正无助颤抖,但却以怨恨的眼神看向众人。
「...就是她吗,确实和这只吸血鬼很相像」
教皇缓步走到金发幼女面前,与她四目相交,从黯蓝眼瞳中映照出的只有无比深邃的恨意。
「永别了」
教皇挥动大斧,如同切开黄油一般,将椎骨视若无物地噼开。
鲜血之花洒向天际,幼女的两半身体各向一方倾倒。
教皇走回队伍前,以大斧为媒介驱动赤红色的魔力,将这一切都化作灰烬。
随着教团军撤去,现场只剩一片燃烧的赤红。
「为什么...」
然而赤红之中,断成两截的身躯却在呢喃着。
被割裂的横截面长出鲜红的肉芽,如同触手般蠕动着、前行着,渐渐重合在一起。
身体被肉芽缝合,女孩的意识逐渐回归。但被火焰灼烧的躯体,却传来无法忍耐的剧痛。
燃烧带走周边的氧气,内脏被烟尘堵住让她无法呼吸。
但与身体的感触不同,女孩的神智却无比清醒。
忍受着将肉体不断撕裂燃烧的剧痛,她脑中逐渐回忆起母亲的话语。
「他可是我的命运之人」
「从第一次见面,我就感觉到了,这就是命运」
「每次和他肢体相交的时候,我都无法忍耐住自己,仿佛...咳咳,这种事情可不能和小拉芙说」
「他知道我是血族,但即便如此也仍然爱着我...他果然是我的命运之人」
「虽然从那之后就分别了,但总有一天他会来带走我们的,因为他可是我的命运之人啊」
「果然我就知道,他一定会回来的...果然他是我的命运之人呢,嘿嘿」
大脑回忆着,肉躯燃烧着,她将视线转向已经变成焦炭的球形物体。
随后,女孩口中发出沙哑的、低沉的、充满怒火的叫喊声:
「什么命运之人啊...别开玩笑了!」
云层降下暴雨,冲刷着摇曳的赤红色,使其缓缓消逝。
消逝的赤红色之下,只存留一抹如月般闪亮的银白。
******
艾斯蒂亚教国,圣都艾利坦。
作为圣都的艾利坦,比其他城市要繁荣许多,并只有教团成员才能居住,也就是所谓的上级区。
在这上级区的一座豪宅中,骑士克洛正在享受着花天酒地。
八年前,因为发现两只血族的功绩,一直试炼失败无法入团的克洛,终于在四十岁时得以入团。
在那之后,他继续发光发热,不断发现并肃清血族,最终在一年前,仅凭功绩成为了一名高贵的骑士。
这期间他娶了六位老婆,过上了幸福的生活。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克洛怀抱一名金发美女,思考着以前的事情。
(每次看到金发...总会想到那个人啊...不,我现在已经是骑士,和以前完全不同。那个怪物的事情早就该忘记了,现在我该享受的是骑士生活才对......我可没有错,我只是想过上好日子,以前那种清贫的生活可饶了我吧)
就在他沉浸在过去之时,宅邸外突然发出魔法的轰鸣声。
「怎么回事!?」
全身赤裸的克洛顿时慌了神,将身旁的女人甩开后,拿起佩剑准备向门外走出。
然而就在他刚拿起剑的时候,房门便随着一道凛然的呼喊声破碎:
「异端审问会,开门!」
破门而入的是一群身穿纯白长袍的魔法师,也就是所谓的异端审问会。
他们是隶属教团,负责处理特殊事务的团体。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擅闯一名骑士的宅邸?」
看到来者是教团的审问会之后,克洛瞬间心情平静下来提问道。
但魔法师们却没有理会他的提问,而是直接联合咏唱光魔法。
「你们这是...啊啊啊啊啊啊啊!」
无数灼热的闪耀光枪中断了他的话语,让他发出不成器的惨叫声。
「骑士...不,大罪人克洛,你勾结吸血鬼与魔族,并且证据确凿,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随着这句话,克洛的意识沉入黑暗。
在前方等待他的只有地狱。
阴暗的地下监牢中,满身赤红血痂的克洛缓缓睁开眼睛。
视野无比模煳,身体嘎吱作响,腹中饥饿绞痛。
自从来到监牢之后,他已经几日没有进食,连饮水也被控制在最低限度。与此同时还每日遭受严刑。
审问会却并没有审问他,只是日复一日凌虐着他,甚至不曾与他交谈。
他的嘴巴被丝线缝上,四肢被拷上封魔枷锁,身体因饥饿无法行动,只有大脑还维持着运转。
「喂,走了」
突然,一道闪光射入昏暗的牢中。
白袍魔法师走到他面前,一把将他被丝线缝住的嘴扯开。
嘴唇如果冻般破碎开裂,血流从嘴角垂下。但此时的克洛,已经没有余力因疼痛而喊叫。
他只是驱动疲累不堪的身体,默默跟在魔法师的身后,连交谈都不去尝试,因为他已经明白,那毫无意义。
场景逐渐由昏暗转向明亮,两人从监牢走出,最终来到一座纯白的建筑前。
克洛一眼便认出那建筑——忏悔室,这是被处刑之前,最后为忏悔自己犯下罪行而前往的场所。
「啊...」
克洛的内心被绝望浸染,发出毫无意义的嘶哑声。
但魔法师毫不在意,只是用看虫子般的眼神看向他,随后打开门将他一脚踢了进去。
「噗啊!」
面部着地的重创将纯白地板染上鲜红,但这时克洛突然发现,束缚着魔力流动的枷锁已被解开。
这让他饥痛虚弱的身体稍微取回力量,战战兢兢地站起身。
眼前出现的,是一名身着纯白修道服、胸挂双色十字架的银发少女。黯蓝色的眼瞳紧盯着他,没有反射一丝光芒。
「....圣女大人」
克洛将这句话脱口而出。但与此同时,它心中涌出许多疑问。
为何自己会被诬陷?为何没有任何人审问自己,贵为圣女的人却会来聆听自己的忏悔?
但少女的下一句话,让他所有疑问都烟消云散:
「奥尔嘉这个名字,你还记得吗?」
「!」
克洛倒吸一口凉气,大脑高速运转起来。
在他眼中,少女的身影,突然与那个人所重叠。尤其是那黯蓝色、没有反射光芒的眼瞳,简直是如出一辙。
「你、你该不会是」
「好久不见了啊,父亲」
克洛浑身冷汗,用颤抖的声音开口,圣女则平静回答了他。
「不...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明明那天你已经...不!骗人,不可能!你到底是谁!」
克洛怒吼着,身体开始充盈翠绿色的魔力。但对于他挣脱魔力枷锁一事,圣女只是捂住嘴角,装模作样道:
「哎呀,魔力枷锁居然被解除了,怎么会这样呢」
「都是你,都是因为你啊啊啊啊啊!明明乖乖去死就好了,给我去死吧!!」
他驱动翠绿色魔力,暴起袭向圣女,空气中瞬间绽开鲜红的血花。
圣女的左臂被切下,横截面露出森森白骨,血流如泉涌出,但却保持着渗人的冷笑。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场景反而让主动袭击的克洛惊慌了,毕竟能成为圣女的人,不可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但她对自己的攻击,却丝毫没有反抗,这很不合理。
「...什么都没有,去死吧」
仿佛对手臂被割裂的痛感毫不在意一般,圣女淡然说道。她将右手搭在十字架,十字架上那漆黑的荆棘瞬间扩大数倍,歪曲着冲向前方。
无数分叉的荆棘将克洛的身躯贯穿固定在空中,血流顺着荆棘流淌。
「啊啊啊啊啊啊!可恶!可恶!都是你,都是你这个怪物啊啊啊啊啊啊!!」
克洛双目充血,无能怒号着,但这只会加快失血的速度,加速他的死亡。
无视他的哀嚎声,圣女迈着轻快的脚步将手臂拾起,随后释放治愈魔法。
然而治愈魔法并没有起作用,反而是圣女的手臂切断面长出如同触手一般的肉芽,纠缠贴合在一起。
「那么,结束吧」
圣女轻声咏唱,解除了忏悔室的隔音魔法。
随后拿起十字架,轻易切下克洛的头颅,终结了他的生命。
「圣女大人,没事吧!」
在解除隔音魔法后,听到惨叫声的魔法师们急忙赶来。但目睹的却是手持巨大化十字架,浑身沾满鲜血的圣女。
「没事。不知为何这个人挣脱了封魔枷锁,还想要袭击我」
「什么!?居然挣脱了封魔枷锁!对、对不起,小的罪该万死」
圣女的话让刚才带路的魔法师急忙谢罪,似乎认为是他的失职导致了这幅景象。
「不,这不是你的错。是我太无防备了。没想到这位先生到最后都不肯悔改,我本来不想这样的...」
说着,浑身鲜血的圣女露出柔弱的表情,紧抿嘴唇,仿佛强忍哭泣一般,让魔法师们都十分心痛。
「对不起...圣女大人您没有受伤吧」
「嗯...虽然有被攻击到,但我及时使用了治愈魔法,所以没有关系的」
圣女的话让众人一惊,但听到后面就冷静下来。
为首的魔法师使用光魔法探测一番后,发现这里确实有使用治愈魔法的痕迹。另外还有圣女未拥有的,风魔法的魔力痕迹。
一切,都已证据确凿。
「那么请各位回去吧,我还要去清洁一下身体」
「是、是的」
圣女的话让魔法师们急忙回应,随后纷纷离去。
(...妈妈,我为你报仇了哦。不过,这样还不够。那个教皇,总有一天我也要把他从皇座上扯下来。但现在的我还无法战胜他,我需要力量,不输给任何人的力量...即使为此付出任何代价)
圣女望向那满是孔洞、头颅被扯下的鲜红肉块,在忏悔室中沉默思考着。
******
时间回到现在,地点为克罗斯城主馆前。
圣女芙萝回忆往事之后,突然冒出一个想法。
记得从前,妈妈说过第一次碰到那个男人时浑身燥热,难以忍耐欲望,并将他称为命运之人。
(该不会昨天那个少年,就是我所谓的命运之人吧...不,我可不需要什么命运之人。我不会重蹈覆辙,比起这个我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她打消了自己危险的想法。
(不过听说剑圣是个妻妾成群的混蛋...我最讨厌不专一的人了,简直就像那个混蛋男人一样。舍弃妈妈之后在外面找了好几个老婆,靠着出卖我和妈妈的地位逍遥快活。我可不想看到和他一样的人,真是讨厌。居然要去勾引那种人什么的。呜......不过我也做了很对不起他的事情,虽然我们现在还没有任何关系,但总感觉很讨厌啊,就好像我也和那个混蛋没有任何区别一样)
圣女胡思乱想着,如同木偶一般跟随塞西丝等人进入会客厅。
然后,她与剑圣四目相交,怔在原地。
那是因为,剑圣的怀中抱着三名美少女,甚至有一名狐人看起来只是十二三岁的孩子。
(...这个变态不会是剑圣吧)
芙萝的内心开始鄙夷,但脸上却露出笑容。
下一刻,塞西丝、上条、约流娜也跑到他身旁,将他团团包围。
(...好,这下就确定了呢,这个人是剑圣,而且也是我最讨厌的类型之一)
芙萝的内心开始咒骂,但仍然保持着笑容。
「你好...又见面了呢」
剑圣微笑着,向她挥手问好。
(又见面了?什么意思...啊!?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突然,芙萝注意到除了发色,眼前的剑圣与她昨天所见的少年完全一致。
说起来,她似乎收到了剑圣拥有变貌魔道具这条情报来着。
于是她微笑着,用僵硬的语气道:
「......您好」
(偏偏这个后宫混蛋还是我所谓的命运之人吗?别开玩笑了!!)
然后,芙萝停止了思考。
好耶!
感谢创作
卡兹停止了思考
为什么教皇没发现呢,放在旁边的人不是应该很快暴露吗
真祖和普通血族不一样 还可以把自己的魔力(自愈力)封印 教皇从未遇到过
还有就是她从未吸过血,平常不使用力量的时候还可以被治愈魔法影响(真祖特权)
样子不会暴露吗
嗯?血族是人类的特殊种啊,样貌没有区别的。眼睛颜色也只有兴奋才会变红,真祖甚至可以控制到吸血都不变红(所以说血族就是人类,没分到亚人去)
理論上這種人墮落的話會墮落得更深。
理论上不是该先病娇一下吗
“把后宫全部杀掉你就会只看我一个人了”
肝了一天的命运2,还是看这个小说能放轻松哇
圣女有过这样的经历,开始期待攻略过程了
可能放低下期待比较好,我发现我感情戏写的比较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