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維萊特‧錫塔的視角)
儘管從影子冒出來時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戒備,然而眼前所見的卻與自己所期待的完全不同。沒有鬼鬼祟祟地種植罌粟的農夫、也沒有紮堆準備運送到托莫愛爾王國的毒品,在荒涼昏暗的山洞裏,我僅能勉強看到地上的泥土有被翻堀的痕跡。
「看來此處確實一度作為罌粟種植場被利用過,只是早已被遺棄了。」
多半是察覺到凝聚在眾人身旁的失落感,露普絲像是要給我們打氣般開口。
「雖然被對手提前察覺到異狀先一步把這個種植場遺棄,但是我們也確實截斷了他們重要的原料源頭。只要繼續把剩下的種植場搗破,他們就沒辦法繼續在托莫愛爾王國販賣毒品了,說不定我們還能找到關於那些罪犯的線索……」
「恐怕沒那麼簡單。妳瞧,這裏僅僅是罌粟的種植場,沒有任何將原料加工成毒品的工具。只要派幾個最底層的棄子、甚至哄騙一無所知的當地人就能輕易成立,捨棄掉也沒甚麼可惜的。我猜想除了此處可能還在周邊國家的偏僻地區設立了數個後備種植場,若果要將其全部搗破不僅很花時間、就算能把種植場的人員抓捕他們頂多只能供出罌粟被運到甚麼地方。」
聽完奧琳公主的發言,格雷把手掌放到自己下巴沉吟。
「這種作戰方式確實高明,不過如此一來毒品加工場的位置也算是明確了。旣然特意選在奧羅爾王國境外之處設立數個種植場,我不覺得在奧琳公主加強了邊疆戒備後這些罪犯會冒着雙重風險把罌粟運回國內加工再由本國把毒品運到托莫愛爾王國。他們的大本營、毒品加工場應該就是位於托莫愛爾王國裏頭吧。透過販賣毒品賺取的暴利應該也無法一下子在不引起懷疑下全數運回奧羅爾王國,所以只要找出這個大本營一定可以人贓並咳咳咳咳——」
「格雷!!」
看到格雷突然不住地猛烈咳嗽,露普絲連忙趨前用手撫摸着他的背部。在這寒冷的環境下對他的身體負擔太大了嗎?是我疏忽了。
「抱歉格雷,我太勉強你了,要不先轉移到你邸宅休息?」
「不用,咳咳我靠在牆上歇歇就行了。比起這個,咳!還是搜索周圍看看有沒有其他線索更重要……」
正在此時,我們身後傳來一陣騷動。當我、露普絲還有芳恩抽出武器與蔓藤警惕地轉過身時,看到的卻是璃索利弗族長率領族人以及幾名奧羅爾人。
「族長,你怎麼也跟來了?」
「這些奧羅爾人吵着不放心他們的公主,我也覺得殿下要是有甚麼閃失我很難向你父王交代,於是吩咐族人看好剩下的那些奧羅爾人就拜托這位小哥傳送來這裏了。」
在斯迪‧普拉姆族長拍了拍他身旁那位黑髮的年青人後,我仔細盯着他的臉容才認得那人是幾個月前隨同奧琳公主出席母后生辰宴會的闇之民。
「來得正好,能請你帶領族人幫忙搜索這一帶看看有沒有更多發現嗎?雖然看上去這個罌粟種植場已經被遺棄一段時間,相關人員早就跑光了,不過還是謹慎一點為妙。」
族長點頭答允後開始指揮族人往山洞四處搜索,露普絲則攙扶着喘氣的格雷慢慢坐在地上,我也把帕芙絲卡拉到一角。
「特維萊特,你要是感到任何不適也要盡早開口哦?畢竟上一次在嚴寒地帶長時間活動已經是拜訪菲尼克斯公爵那會,不知道身體能否適應。」
「怎麼感覺我們的角色反了過來似的?也是啦,帕芙絲卡經常跟隨曼荻博士前往這邊的森林採藥,我反而較像個溫室裏成長的小花。」
聽到我打趣的話,帕芙絲卡嘴角勾起來。
「特維萊特可硬朗得很,我還記得你小時候跟隨王后陛下到田裏幹實打實的體力活呢。」
「是啊,每天回來都被股肉酸痛折磨得叫苦連天,跟『硬朗』這印象一點都搭不上邊就是了……對了,妳覺得康迪卡帕‧法佐伊王子這個人怎樣?」
帕芙絲卡微微歪頭沉思,過了好一會才回答。
「他在過去范諾文公爵叛亂時的行動我也看過了,再結合辛帕菲‧菲尼克斯公子對他的描述……感覺就是一位不斷被局勢擺佈的苦命人,即使這樣他仍然盡力去愛護國民,我個人對他是挺同情的。特維萊特為甚麼要這麼問?」
「雖然從一開始就沒想過這件事能夠迅速輕易地解決,但是現在……看到那些販毒份子手段之高明、連奧琳公主都已經有大致的疑犯名單依然抓不住他們的狐狸尾巴,我越發覺得在康迪卡帕王子被定罪以前把這個販毒集團搗破並且找出那位苦命人無罪的證據、能夠做到這點的機會很渺茫。」
帕芙絲卡聞言稍微加大了握着我手掌的力度。
「只要特維萊已經盡力了,即使結果不盡人意那也沒辦法啊。」
「盡力嗎……我可沒有那麼高尚的如此為康迪卡帕王子的安危着想。為了給菲尼克斯公爵繼承人一個交代、還有盡快阻止毒品於同盟國流通,這兩點才是自己展開行動的真正原因。到頭來能否真的挽救這位苦命人的性命,對我而言反而不是那麼重要了……聽上去很無情吧?」
「不管背後原因為何,特維萊特還是排除了重重障礙,率領大家來到國外為了拯救孤立無援的康迪卡帕王子而展開行動了。至少從站於死亡邊緣的康迪卡帕王子看來,特維萊特絕對不是無動於衷的無情之人。」
終於看到最新進度了,從21年一直到現在持續更新的恆心實在令人尊敬,感謝大大的創作。
見笑了,最近老是吃完晚飯就不小心睡着= =還是對自己太寬鬆了,盡力鞭策自己多點更新今年收尾吧
放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