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故事的起點:泰拉大世界

人生在世總是充滿了意外,遇上了意外的事情、碰上了命定的貴人。然而這真的是意外嗎?也許根本就沒有所謂的意外,一切都是註定的。他們是註定的,你是註定的,我也是註定的。


這是一起意外造就的註定未來,永遠改變了兩個大世界的命運,更改變了白川菖蒲與白川鳶尾兩人的人生軌跡。


泰拉曆9000,在過去不只9000年的歲月中,人類始終無法踏出養育了萬物的星球,只能遙望著天外閃爍的日月星辰,自人類出現以來,離開泰拉成為了無數人一輩子都遙不可及的夢。


雖然太空中已經留下人類不少的痕跡,但這也是侷限於泰拉與月球周圍,相鄰泰拉的兩顆行星,火星與金星,幾乎沒有人類的痕跡。沒有留下痕跡的主要原因並非是到不了,而是無法解決行星上的極端環境,這也是人類殖民太空最困難的兩步之一。


但這場夢,終究會在未來的某一日實現,無數人都這麼期盼著。


在泰拉曆9001年時發生了泰拉曆有史以來最巨大的變化,世界各國解散並重組,泰拉議會就此誕生。


泰拉議會成立後的10年內,各國之間的仇恨被漸漸遺忘,種族之間的隔閡卻成為了特色鮮明、令人追捧的標誌,團結與繁榮是議會最大的榮耀。


泰拉曆9033年,在數代人的努力下,第一座核融合發電廠正式進入商業運轉。那一年,與泰拉議會的建立並列為最偉大的一刻,自9033年後的百餘年間,科技進入了爆炸發展的時代,無數受限於能源的高科技迅速發展,無數老舊的能源型態被放棄,化石能源的地位也被核融合幾乎完全取代,留存的化石能源也只不過是為了特殊產物而存在著。


受益於無窮無盡的能源,人工智慧、材料科學、交通等領域迎來了革新,這一次革新亦被稱作「人類發展的第二步」。


9034年,數百座近軌道運輸管架設完畢。


9035年,人類幾乎從生產中解放出來,農林漁牧、低技術工作全部都由低階人工智能所取代,各種延壽與醫療技術保證了全人類的平均壽命遠高於100歲,但直至今日人類都還未在太空進行殖民。


9036年,泰拉進軌道上第一座航天器工廠竣工,同年年底第一座太空港也跟著竣工。


9038年,泰拉議會當年準備完成了數種殖民火星的方法,包括了生物改造、特殊活動服、地底城市、火星全面改造。年末,新式航天器引擎正式投入生產,數百架T-PUC001生產完成,並立刻投入了火星殖民計畫的一環。


9040年,足足有千架都有近半個富士山大小的T-PUC001,搭載數十萬噸的貨物與數十萬人進行火星殖民計畫中的基礎建設,他們的目標是在火星建設能源設施、將貨物貯藏至地下數公里處以及讓人工智能自主管理與進行基礎建設。這是相當危險的計畫,即便火星地表毫無生氣,卻不代表地下一片安寧,並且極端的氣候也極大的阻撓了計畫的進行。這些航天器分別從五大洋上空的太空港發射,歷時十天多的時間才能抵達火星。


半個世紀的時間,火星被改造成了個類泰拉的行星,讓人類能在其上進行自給自足的生活,但此舉也消耗了泰拉上不少的資源。


在泰拉這個藍綠行星的近地軌道上,浮著數十座製造航天器的巨型浮空工廠,遠地軌道上更是有不計其數的太空港與空間站,並且還有不少高集束衛星。天輸器作為了近地與遠地軌道的輸紐,一刻不停地運送著龐大數量的物資,另一邊火星的近地與遠地軌道上也部署了相當數量的造物。


作為第一顆被太空殖民的星球,這歷史性的一刻被人類永遠的紀錄在歷史課本上。


而人類也已火星作為跳板,開始對其他固態行星甚至是其他行星旁的衛星進行殖民,且探險艦隊也成功到達了太陽系的邊界,還有無人航天器離開了太陽系內。


看似榮耀與驕傲的成就,卻被後世批評為了恥辱與自大,以火星殖民為開端,人類為自己引來了足以毀滅的災禍。


在火星殖民不滿百年之內,幾乎全人類都後悔著離開母星泰拉的決定,大量偏激的思想份子譴責百年之前推動並參與火星殖民計畫的偉人們,一座又一座的大理石雕像被推倒,那些人的後代們也不得不跟著批鬥祖輩,而這僅僅是迷信與封建再次建立的開端。


近地與遠地軌道上的造物被成片廢棄,保守與迷信蔓延整個人類族群,人類的科技已經退步到了數百年之前,有些地區甚至已經回到了傳統封建時代,更有甚者開始了原始的自給自足生活。


反轉人類這一切努力的源頭,都要從『天罰之年』,泰拉9102年說起。


泰拉9102年夏季,一艘在遠地軌道外突然出現的航天器朝著泰拉地表俯衝,剎那間大量警報與自動防衛武器鎖定了那台未經許可通過的航天器,並且輔助人工智能對該航天器的編號回報了無法辨認的訊息。


警報沒有持續多久,其被某位議長直接解除,這也是泰拉議會下轄的近地防衛軍的第一次離開。


那艘航天器照著人工智能的預測,將會撞在名為福建的議區內,但那艘航天器卻突然在高空中調整方向,朝著原中國東方的太平洋上的某片海域墜落。


那片海域上有著數百座島嶼,該飛行器正朝著其中一座不大不小的島嶼撞上去。


一條令人膽顫的綠色尾焰劃過空中,墜毀在一間學校內。


從看見綠色尾焰到其墜毀僅僅過去了數十秒,奇怪的事情是明明能提早疏島上居民,但該議區的議長像是視而不見,完全沒有警告那些居民。


幸好航天器墜毀在了體育館內,當時體育館並沒有人在其中,這才避免了重大傷亡,校內的行政人員開始疏散學生,校長也立刻通報了島嶼上唯一的一座警備所。


沒多久後,島嶼上的警察們就匆匆趕去。


又沒多久,統治著那片海域的議長也派遣武裝力量過去,甚至連議長本人也都坐著高速飛行器到了現場。


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沒有人可以說得清楚,有人說是神降下了天罰,有人說是外星種族投下了致死的病毒,也有人說這都是人類的報應。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情事,泰拉議會為該航天器再次派出泰拉近地防衛軍,這一次他們沒有撤退,並且近千名近地防衛軍及他們所攜帶著的一整個自動兵軍團全部都消失。


也不只是近地防衛軍,先前抵達的議長及其下轄的武裝力量、島嶼上的警察乃至學校的人員,全都喪生且無一生還。


但是與未來的大事件相比,這起「小事故」就變得沒那麼顯眼了。


9102年秋季,一場席捲全泰拉的恐怖內戰開始。

此內戰是人類自從「大議長貿易戰爭」之後,經歷過最嚴重的一次泰拉議會內戰,數十億人直接與間接死於戰爭,這便是未來大名鼎鼎的「泰拉議會解體戰爭」。此戰導致了泰拉議會的完全崩塌,甚至各大議區內部也發生了小議區間的割據。


此戰的起因源自於亞洲大議長與漠、非洲大議長之間的博弈。


夏季時的特殊疾病罕見地破壞了當代人體內的奈米皮層與植入性免疫系統,在太平洋地區大規模流行。


該疾病的快速擴散、免疫系統沒有反應及數周後的第一例死亡,讓泰拉議會陷入了空前恐慌。


此時有兩位大議長提出了要求對疾病盛行的疫區進行清洗的議案,名為清洗實際上是屠殺,且一年內完全禁止其他大議區的公民進出亞洲議區。


此議案一提出,不少相鄰的小議區都投下了支持案,但也有很多的議區秉持著人道主義,投下反對票。


最終該議案的正反方都沒有過半,更多數的人選擇暫時觀望該疾病,並相信著人類目前的科技能夠迅速對抗該疾病。


他們失算了。


那個特殊的疾病能透過空氣傳播,就算禁止人員出入,也無法完全隔絕空氣的流動,議案過後的一周時間內,各大議區都至少有10%的公民受到感染。


後續的情況再次令議長們失算,雖然該疾病的重症死亡率極高,但重症率卻不及10%,大多數的人感染那個病後,都產生出不同程度的免疫反應,總體來說該病並沒有想像中的恐怖。


但是對立的情緒一發不可收拾,泰拉議會不再團結一致,無數的陰謀詭計充斥著議會內部,聯合、背叛數不勝數。


最終,被譽為泰拉議會解體戰爭的第一戰開啟了。


亞洲大議長忽然在漠洲大議區邊界的阿富汗與哈薩克中議區,部署了數百個自動兵軍團。


僅過了半天,這兩個中議區就完全淪陷,超過一億人喪生,但他們的反抗也摧毀了十數個自動兵軍團。


那日後,泰拉議會解體戰爭全面爆發。


各大議區內部與外部都有大大小小的戰爭,幾周的泰拉時間內,地球上的人口就因為戰亂減少了兩成。


泰拉外,在太空中也發生了激烈的交火,火星上的火星殖民議會也宣布脫離泰拉獨立。


幾乎所有人都無視的病毒,卻在潛伏了幾個月後突然大量爆發。


兩成感染者幾乎是立刻死在了原地,那些屍體甚至連骨頭都變成了詭異的液體,另外的三成感染者不久後也步入了那些人的後路,但是戰爭不會停下。


在這個充滿絕望的世界,只有瘋狂能戰勝瘋狂。


一年內,泰拉上的人類僅剩下人口巔峰時期的一成,許多小議區的人口甚至少於1%。


戰爭在泰拉議會解體戰爭10個月後停止,自動兵軍團幾乎損耗殆盡,遭到嚴重破壞的泰拉已經沒有能力再生產自動兵軍團。各式太空設施已經廢棄,低階勞動機械體因核融合能源佔的停擺而不再工作,糧食、生活用品、交通運輸等全部陷入了崩潰,除了少部分有太陽能的議區外,其他議區回歸到了原始生活。


9130年,泰拉與火星已經斷絕交流數十年,據說火星上也發生了割據戰爭與病毒肆虐。


9150年,世界正式進入黑暗時代,病毒依舊存在著,該病毒經過後世統計,感染超過了90%泰拉人。受感染後且順利活過10年的小於10%,且這些從病毒中活下來的人都有一個共通情況:血液中有奇怪的能量。


9202年,距離『天譴』之日過了一整個世紀後,第一位天生帶有抗體的嬰兒現世。


其所帶來的不僅僅是泰拉人的希望,也帶來了意想不到的改變,但這就是後話了。


《失落的雙子》的兩位主角,他們的命運早在天罰那一天就確定了。


9102年秋季,於某個寧靜的夜晚,白川兄弟坐在了能看見天空的山丘邊,一起遙望著遠處的星空。


在那片劃分為了自然帶的軌道,能看見點點星光閃爍於夜空之上,忽然有著一道耀眼奪目的流星劃破了天際,於那片月色下,微微的增添了些許光亮。


看見流星的當下,鳶尾立刻看了眼菖蒲。


(希望世界好起來。)


鳶尾對著流星許下願望。


菖蒲也看到了那顆流星,但內心卻許下了不同的願望。


(該死的人都去死一死,只要留下鳶尾就好了。)


(沒錯,他們都該死!)


(愚蠢的人類,活該滅絕!)


菖蒲那雙墨黑的瞳孔中盡是偏執到了極致的癲狂。


(那些「高貴」的議長們,到頭來也只不過是玩著新一輪的權利遊戲,可憐那些普通人......好吧,那些普通人也挺可惡的。)


不再糾結於那些事情,他轉過頭去盯著鳶尾的側臉。


(能一起活下來,沒有什麼比這個更值得期待的事情了。)


航天器墜毀的那一日起,那座被稱為「天譴」的海島,其上所有人的命運便墮入了深淵中。


在近地防衛軍失聯後,泰拉議會立即封鎖該島及其周邊數座島的一切往來,不只交通,連物資的流通都被切斷了。在被封鎖的當下,那幾座島嶼全都陷入了瘋狂,幾乎所有人都不擇手段地積累著物資,糧食、衣服、飲用水等等。


即便是島上的名門,出過無數「貴人」的白川家族在同年冬季前,島上的族人也只剩白川還活著,其餘的族人死法各異。


他們的祖母在新年之初離去。雖然現在的醫療已經足夠發達,能讓她延遲死亡很長一段時間,但信奉自然教派的她,選擇不植入奈米皮層與植入免疫系統,最終病死在醫院中。


在島嶼被封鎖的同日,就被被大量的暴民衝破白川家族的建築群。


暴民們眼中的白川家並不是幫助過自己的善人,而是一座又一座的物資城堡。


建築群內,不停求饒的白川家老人,不斷哀號的白川家女人,痛苦掙扎的白川家男人,無數種聲音交織成了一篇悽慘的合唱。


他們的祖父被幾位暴徒一腳又一腳踐踏著,他衰老的身體不斷受創,口裡吐出了一口口的鮮血。


兩人祖父的慘死只是悲劇的一角,超過半數以上的白川族慘死在當場。


他悽慘的死在木造三合院的院子內,而三合院內還有其他老一輩的白川族人也死在當場,白川兄弟在正對面的另一間三合院內的地窖,清楚看見了整個過程。


他們的祖父瀕死前的最後一口氣,只發出了嘆息。


從那一刻開始,菖蒲變得扭曲,他憎恨這扭曲的世界,扭曲的人性,扭曲的一切。發自內心的不甘與無力感,擊垮了菖蒲的真我。


鳶尾看見這一幕並沒有什麼感覺,那個老人也沒在他的心中留下太多痕跡。但當他看見了菖蒲臉上的痛苦後,他決心要為了哥哥,打造一個不一樣的世界。


他知道哥哥內心深處的善良,支撐他活下去的唯一動力就是菖蒲,他能為了菖蒲做出違背內心的事情。


兩兄弟其他家人的下場也不好,父親很少出現在兩人面前,他們甚至連父親的職業、愛好什麼的都不清楚,但直至他們死前都再也沒見過他。繼母在不知名的嚴重流行病爆發時,成為了少數不幸病逝的可憐人。


雖然二人與繼母的感情並不怎麼好,但好歹也是同住一起的家人,菖蒲感傷也是意料之中的。


9102年冬季,島上大雪紛紛。


趴搭......趴搭......趴搭......


井然有序的腳步聲,一步步踏平地上的積雪,寒冬與白雪是前方那座無光城市的陪襯。


自二人離開白川家的避難別墅已有月餘,期間只有遠遠看見幾名面容猙獰的流浪者,正常人絲毫不見蹤跡。


兄弟兩人攙扶彼此,盡力朝著漆黑世界中的一抹亮光前行著。


他們乾癟的身體不停發抖,眼睛從過長的瀏海中尋找前路。


踩著的路面與之前並沒有太大的不同,除卻偶爾會踩到奇怪的突起。


黑夜中,藏有無數道目光貪婪的盯著這座城市內唯一的亮光,腦中臆想著滿屋子的食物、乾淨的瓶裝水、全新的衣物,要是有一些娛樂品就美得上天了。


極少數人幻想只要走至亮光處,會有人大聲告訴自己一切都是整人節目的內容,泰拉議會如何、奇怪的病毒以及這幾個月體驗到的一切都是虛假的,他們多麼希望這一切只是虛假的,但他們的幻想終究會破滅。


對兄弟二人來說,那盞亮光指引了他們的前路,也象徵著最後的希望。


一瘸一拐的走著,每一步走過都會有「同伴」倒下。


菖蒲狀況相對好些,兩人前進的每一步都依靠著菖蒲,鳶尾現在連站直都相當堅困。但一路扶著鳶尾的他,當前的身體也沒好到哪裡。


造成這麼大區別的原因,還得說起鳶尾右腳上化膿的那一道傷口。


那道傷口是數周前鳶尾在野外試圖獵殺野生動物造成的,傷口不停惡化絲毫沒有痊癒的跡象,但這都不重要了。


突有一陣夾雜著細雪的強風吹來,輕微的碰撞聲後兩人同時摔倒在厚厚的雪堆,看著眼前的亮光,咫尺的距離此時卻彷彿相隔了萬里。


氣力耗盡的身體無法支撐自己起身,疲憊的大腦被地板凍僵,意識隨著模糊的視線漸行漸遠,兩人各抓了一把地上的積雪。


(今年的雪,特別冷。)


(今年的夜,特別黑。)


最後一絲光線消失了,兩人在泰拉世界的故事已經結束。


遠處散發著亮光的是城市中的一處店鋪,那一抹光,是殘酷世界的最後一絲善良,但善良終究敵不過四面八方的黑暗。


善良消失了。


雪下有無數死人,消失的善良,她身軀的其中一小部份遺落在二人倒下的前方不遠處。


已經積厚的白雪掩蓋了鐵紅的血跡,掩蓋了死人的軀體,也掩蓋了最後的人性及善良。


這一陣吹倒了兩人的強風,或許是神最後的良知,因為祂讓兩人沐浴在希望中死去。不只是他們,數億乃至數十億的人們也都死得不明不白。





在宇宙的上方,透明的存在難過的看著泰拉地表,堆滿自動兵的戰場、屍骨肆意的丟在了路,祂

空洞的雙眸死死盯著面前那個外來者。


那位外來者,也從未想過自己會造成這般大災難,沒有勇氣直面透明存在的視線。


『這全部都是我的責任,抱歉。』


『對不起有個屁用?你能夠倒流時間,回溯世界線嗎?』


『我會以我的方法補償祢,補償這個世界,我......』


透明的存在點了點頭。


祂托著兩個靈魂,朝著大世界之壁上,還未癒合的小洞吹去,他們被神與外來者溫柔的力量引導至彼方。


這是外來者一個隨心的舉動,他沒有奢望這個舉動能為另一頭帶來什麼改變。


強制關上大世界之壁後,他忽然間咳出一攤攤鮮血。


「救贖之路,我去了。」


恍惚間,外來者的身形變得透明。





「哈哈哈!」


在外來者完全消失前,整個泰拉大世界彷彿一幅畫,靜止不動。


立於宇宙之上,某個異物在那兩個存在前面恣意擺弄他們的面孔。


「開心嗎!開心嗎?開心嗎!?」


異物臉上的鬼面逼近他們的面龐,那副傷感的樣子讓異物愈發愉悅。


「這是第13675個大世界,我會加把勁讓你好好玩的,難纏的小傢伙!」


他挑釁的摩娑西昂的下巴。


「最簡單的方法就是讓星球發生內戰,這樣一來你想要獲得救贖就需要花不少時間。你有時間趕回去大世界之壁的另一頭嗎?」


「不用一萬年,另一頭可就危險囉~」


異物轉過身,朝著頭頂的大世界之壁看去。


「我會破壞我所接觸的所有世界線,只要那個存在不出現的一天,我的計畫就不會終止。」


「為了我的理想,一切都能夠捨棄。」


「再見了,『監管者』小傢伙。」


異物離去,沒有留下一絲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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