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豪華遊艇,飛船上除了空間寬敞、裝飾奢侈之外,各種設施一應俱全。而內部最大的空間,除去位於上層的小型停機坪之外,就屬融合了吧台與舞廳的大廳了。
飛船大廳十分寬敞,是遊客們進入飛船之後最先進入的空間,也是最常待的地方。
除了滿足社交機能的吧台與舞廳外,還配置各種服務人員之。在此之上,四周還環繞著真正的景觀窗戶,而非牆紙系統之類的投影畫面,可以真正的觀賞到外太空壯麗的景觀。
不過壯麗的景觀與機能姑且不論,按照我的猜想,飛船上的人這麼多,綁匪們為了有效率的管理人質,肯定會把人都聚集到那裡。
因此想辦法將綁匪們從那裡引開就成了最大問題。
不過事情也許比我們想的會容易許多。因為飛船的電源已經被破壞,現在的飛船內部燈光昏暗,綁匪們肯定已經發現多個飛船組件被彈出,如果他們試圖調查員因,那正好是我們的機會。
我們拐過廊道後,進入飛船的一條維修通道內,離子切割氏似乎非常中意這裡。
他向上一跳,太空服背後裝備的微型裝甲「幼蛛III型」立刻扣住上方的管線,將他整個人平貼在天花板上。接著他手一揮,光學迷彩打開,身影隨即消失。
因為看著他隱身,知道他躲在哪裡,所以我這麼抬頭望去,還是能看到他所在的位置有點古怪,身體輪廓隱約可見。
不過如果是不知情的人,不仔細看是不會發現的吧。就算切換到紅外模式,身體的熱量也被隱藏得很好,與天花板發熱的管線融為一體。
「那麼老大,這邊就交給我啦。」
「OK!」
我向看不見的切割桑揮手說再見,隨後就帶著覺悟獨自前行。
又走了一段路,我來到維修通道的盡頭後,遇到了一扇門。
根據地圖顯示,從這裡推門出去就能前往上層船艙,一路通往艦橋。
艦橋是一艘飛船的中樞,那裡應該有不少人把守。換句話說,如果在這裡製造出動靜,應該能把人引過來。
不過在此之前,還要做些前置準備。
要先設置一些陷阱,讓前來這裡調查的傢伙踩中。
我對設置陷阱並不特別熟悉,這種事還是亞瑟王更擅長一些,不過沒有白相處這麼久,我還是跟他學了幾招。我還從早些時候他設置在房間裡的陷阱獲得靈感,一路往裡,在通道內做了幾個不起眼的絆繩陷阱,以及通過壓力感應觸發的小型炸彈。
為了以防離子切割氏踩到,我還在陷阱周圍做了加密標註,這樣同一小隊的成員使用頭戴式就能看到浮在空中的AR圖標。
隨後我插著腰欣賞了一下自己的傑作,發現有幾處地方還是過於明顯,如果敵人小心翼翼的察看,也許會暴露。
於是我用熱能刀四處揮砍,將裸露在維修通道上的管線劈出好幾個大洞。散熱管道的高溫蒸汽頓時嗤嗤往外洩,變得蒸汽瀰漫,陷阱也沒有那麼明顯了。
我點點頭,對此非常滿意。接著便推開維修管道的艙門,前往外面的走道。
像這種大飛船,內部都會有許多監視鏡頭,可以從艦橋或者相關地點隨時監控飛船內部。隨便亂走很容易就會暴露位置。
不過這當然難不倒我們這些攻堅飛船的老手。
這艘飛船出廠默認的鏡頭位置與角度早已經爛熟於心,後續改裝增設的鏡頭也通過帝國太空軍向改裝廠確認過,並且標示在地圖上了。
根據地圖,外面的通道就有一顆隱藏的攝影機,正好可以拍到這邊的艙門。
因此我毫不猶豫的推門出去,暴露自己的位置。
門外的通道靜悄悄的,只有隱藏在艙壁縫隙的攝影機正對著我。
我假裝自己不知道攝影機的位置,背對著它回看來時的維修通道,然後在這裡忙進忙出,將艙門把手連上維修通道的電線上,隨意做了個電擊陷阱,也不管到底有沒有效,或者綁匪會不會戴手套。
我怕此時的監視器畫面沒人監看,於是猶豫了一下,又在艙門明顯的地方刻了幾個字。
「聖誕快樂。裡面的通道有陷阱,請不要進來。」
寫完這些字之後,我裝模作樣的回到通道內,假裝躲回通道內。
我在維修通道內開啟太空服的光學迷彩,然後再小心翼翼地跑出來,一腳將艙門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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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查德.林奇是綁匪中的一份子。
他出身在巴貝羅納的一個中產家庭。
在這裡,人們的生活相對富裕,社會福利也很好。除了政府會提供一直到上大學為止的所有學費之外,未成年人還有額外的補助可以拿,大學畢業之後也有各種免費的專業培訓課程。只要努力,他毫無疑問可以成為一個優秀人才。
可理查德從小就染上了偷竊的惡習,多次進出少管所,到了大學時又染上毒癮,從此一發不可收拾,人生軌跡也徹底偏離了世俗大眾所認為的「正常」範圍。
他就這樣自甘墮落,成年後的大多數時間不是在外遊蕩,就是在監獄裡度過。直到有一次他在監獄裡服刑,被派去進行採礦時,遇到了這次行動的首領,於是他的人生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
首領告訴他,像他們這種有前科的人,想要重新融入巴貝羅納的社會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巴貝羅納的社會過於富裕,優秀的人太多,也因此讓他們與別人的差距變得更加明顯,尤其在犯了這麼多事之後,更加難以被社會所接納,即便出去也只能做一些底層工作。
因此他們唯一的機會就是出獄之後幹一票大的,然後想辦法帶著錢逃到其他殖民地,改名換姓過上新的生活。
經過了首領的一番說服,理查德深以為然,很快加入了這個團體。
而他們出獄之後決定幹的大事,就是去綁架巴貝羅納的一名地方政要。
他們調查清楚,知道這名政要打算在私人遊艇上舉辦聖誕派對,還要邀請演員扮演聖誕老人與孩子們喜愛的卡通人物上船。於是他們預先埋伏,襲擊了幾名收到邀請的人之後變裝進入飛船,伺機而動。
理查德看了眼扔在一旁的布偶服。
那是有著巨大耳朵的「版權老鼠」,牠的必殺技是「版權重擊」,被擊中的人會造成100點的侵權傷害,是卡通中的人氣角色。
除此之外的角色還有「黃色老鴨」、「阿茲海默狗」等等。理查德與他的夥伴們就是穿著這些萬年不衰的卡通角色混上船的,穿著寬大的布偶服也很方便在裡面藏武器。
他們混上船後,首先挾持了所有船員,隨後要求與政府通話,進行談判。
談判中的首領很聰明,令理查德心生佩服。
他們故意偽裝成激進的男權團體——這是巴貝羅納抵抗女權壓迫的新興勢力——並且向當地政府提出了多項訴求。
比如禁止物化男性、女性也必須服空軍義務役、在將語言暴力納入家暴防治,以及應該立法保護遊戲公司製作遊戲時免受某些群體的輿論攻擊等等......
說實話這些條件他們根本不在乎,但條件一經提出,立刻受到巴貝羅納眾多男性的支持,有些大膽的新聞頻道甚至稱他們是維護性別平衡的聖戰士。
而與這些一時半會難以改變的條件相比,他們要求一筆贖金,以及消除犯罪紀錄等等事情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事情至此,他們已經成功一半了,剩下的就等政府與他們談判,然後想辦法脫身而已。
只是理查德很快察覺到了異樣。
不久前有一艘飛船與他們近距離的擦肩而過。雖然對方放出廣播,說自己的控制系統出現問題,收訊功能也損毀,基本解釋了情況,但還是顯得可疑。
艘飛船經過後,遊艇隨即像是受到重擊一樣出現了姿態偏移,雖然他們第一時間進行了修正,但隨之而來的是斷電,以及各類系統出現問題。
有人推測也許是對方的飛船零件脫落,穿過護盾擊中了他們,但主控台顯示遊艇的組件被彈出......這可不是被擊中時會發生的事。
「喂,去調查的人還沒回來嗎?」
理查德已經不是第一次的朝同伴詢問,但始終得到同樣的回答。
「還沒回來,也連繫不上。」
負責聯絡的成員說道。
理查德聽後疑惑的皺起眉頭。
說調查需要很久也許還說得過去;因為飛船內的屏蔽與干擾而聯繫不上也許能說明問題,但他始終覺得事情沒有這麼單純,也許是有人用不明的方法入侵飛船了。
正當理查德猶豫著要不要再派一隊人馬前去調查時,他看到了!
出現在監視器裡,一個身穿太空服,頭戴頭盔的人從一處維修通道裡鑽出來,在艙門附近動手動腳的,然後還在門上刻下一串像是要嘲諷他們一樣的文字......接著那人鑽回門內,砰的一下關上門。
「渾蛋——果然不出所料!」
理查德大為震驚,隨即也明白自己的預感是對的,有人入侵了這裡,不能再放著不管了。
「喂,有入侵者。老鴨留在這裡,負責監視,還有通報在大廳的首領。剩下的人跟我來,去抓入侵者。」
理查德用代號呼喚著隊友,代號就是他們進來時的布偶。
他深得首領的信賴,在這次行動中率領一支小隊負責控制艦橋。但此時他可坐不下去了,首領那邊要看守人質需要人手,因此只能自己這邊行動。
理查德這麼想著,召集起手下,拎著武器氣勢磅礡的離開艦橋,離開前還不忘提醒代號「黃色老鴨」的手下把門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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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查德率領四名手下,一共五人來到了監視器顯示的那個維修通道出口。
通往維修通道的大門上用像是高溫的東西燒灼切割,寫著「聖誕快樂。裡面的通道有陷阱,請不要進來。」這種嘲諷人的句子,令理查德氣得臉色發青。
這時身後的手下說道:「這麼明顯的寫著通道裡有陷阱,生怕我們不知道一樣,會不會其實通道裡沒有陷阱,只是故意嚇我們?」
「蠢貨!你忘了他在門附近擺弄很久了嗎?肯定有陷阱的,這是為了讓我們大意。」
理查德本來很生氣,但被手下一問,他反而恢復了冷靜。
他小心的觀察著門周圍,因為他覺得,既然對方能悄悄入侵遊艇,那就代表此人有一定的本事。
果然,他很快就發現門把手內側被人貼了電極。這種陷阱極為簡陋,但卻有效,就像小孩子用來整蠱別人的那種電擊玩具一樣,只是這裡的陷阱電力恐怕更強大,也許會直接把人給電死。
理查德戴著半指手套,但他不知道自己會不會不小心碰到電擊,也不清楚這上面的電壓有多高,要戴多厚的手套才能防禦,因為他電學沒學好。
思量再三後,理查德用身上的皮帶勾住門把手用力拉扯,小心的將門給打開。
門安全的打開了,可裡面的蒸氣撲面而來。雖然不覺得特別燙,但也足夠難受的了。而且理查德他們也不清楚這是什麼的蒸氣,生怕有毒,連忙退開。
直到蒸氣稍微散去,他們才摀著臉,小心翼翼地往裡面探頭。
只見通道裡十分昏暗,只有警示的紅光不斷閃爍,像極了恐怖電影裡的場景。主角被囚禁在飄泊的太空飛船上,而裡面則躲藏著恐怖的怪物......
理查德與手下們各自聯想到恐怖的事,不由得緊張起來。
可他們大多都是亡命之徒,也深知不調查清楚,敵暗我明的情況下,只會變得更加危險。於是鼓起勇氣,舉著步槍緩緩深入。
為了防止大門被人從關上,大家被困在裡面的情況發生,理查德還特意留了一人在門口把守,隨時通風報信。
眾人緩緩地在陰暗且充滿蒸氣的維修通道前行。
然而只走了幾步,理查德就突然停下。身後的手下毫無預警,差點撞上他。
「小心,有陷阱。」
理查德看向腳下,一根難以察覺的半透明細線正勾住腳踝。
他小心地蹲下來,摸著細線找到源頭,很快發現細線一端繫在一枚手榴彈的插銷上。
「哼哼......居然使用這麼陰險的伎倆。佈置陷阱的人,先是讓我們以為他在虛張聲勢,再讓我們覺得解決掉一開始的陷阱後就安全了,實際上卻佈置了很多陰險的陷阱......你們也都給我小心點,仔細查看周圍,不要給我觸發了。」
理查德一邊說,一邊解除掉陷阱,並將那顆手榴彈收入囊中。
接著他持續前進,每走幾公尺就會遇到一處陷阱。但陷阱都相對簡單,只是設置得十分隱蔽,加上這裡蒸氣瀰漫,讓人難以發現,必須非常小心才能破解。
最終當他們解決掉了一個靠壓力感應觸發的小型炸彈後,似乎就沒有其他陷阱了。
看來設置陷阱的人設備有限,也不能毫無限制的裝設陷阱。
在此之後,理查德便稍微放心下來,但依然告誡手下,小心的向內走去。
這條維修通道十分長,從艦橋附近開始,彎彎繞繞的一直通到飛船尾部動力室前的一處叉口。
他們放緩腳步,小心翼翼的走了一陣子後,理查德越來越鬆懈。他開始覺得躲藏在這裡的入侵者已經轉移位置,不在這裡,這邊大概沒有其他危險了。
但他剛這麼想,危險突然來到。
理查德猛然停下腳步,瞪向腳下。這裡突然出現了一個跟入口處類似的拌線,另一端綁著一顆手榴彈。
雖然這邊已經沒什麼蒸氣了,陷阱隱藏的不是那麼好。可理查德他們太鬆懈,以為沒有陷阱,差點就觸發了。要不是理查德時刻盯著腳下,又反應快速,他們肯定性命難保。
他們這些入侵者雖然帶著武器,但並沒有穿戴裝甲,只穿著普通的戰鬥服而已。一些小口徑子彈與破片防的了,但近距離爆炸不死也得重傷。
理查德感慨自己的小心,蹲下來解除陷阱。
「哼,居然到了這裡還設有陷阱......這人性格真是惡劣。」
他小心翼翼地切除絆線,拿起卡在管線裡的手榴彈。
可他沒想到,手榴彈的下方還藏著一顆手榴彈,而且那顆手榴彈的插銷早已經被拔掉,它放在管線縫隙的更深處,全靠上面那顆抵著下面的保險桿,這才沒爆。
現在上面的手榴彈被理查德拿起,底下那顆的保險桿立刻彈起,爆炸隨之而來。
「該死,大意了!」
說時遲,那時快,理查德一邊撥開手下,一邊向後一撲。靠著手下作為肉盾,無數彈片與衝擊波襲來,居然未傷到他分毫。
埋在管線裡的手榴彈威力並不大,雖然炸開了管線導致蒸氣瀰漫,不明液體也跟著流了出來,四周劈啪作響閃著火花,但理查德沒事。除此之外,一路解決陷阱而蒐集起來的各種炸彈被引爆,也算是萬幸。
離爆炸最近的一名手下被炸得血肉模糊。
雖然戰鬥服替他抵擋住了大部分破片,但臉部沒有防禦,衝擊波也無法擋住。
其他兩名手下受到了輕重不等的傷勢,但都沒有生命危險,只是距離爆炸太近,耳朵裡嗡嗡鳴響。
身體機能受到影響,視線也不清楚,天知道這裡還有沒有其他危險。
反正他們有人質在手,也不怕入侵者,何苦待在這裡?
「撤退,此地不宜久留!」
道理想通,理查德向手下大喊,準備先行撤退。但耳鳴還未消停,周圍霧氣瀰漫,手下沒法接收他的命令。他只好毅然決然地往回走,用身體做出指令。
快步走了一會,耳鳴稍微消散,理查德也稍微冷靜下來,轉身看看跟在後方的部下。
可是......哪有什麼部下?
通道內煙霧瀰漫,只有黯淡紅燈,以及遠處不斷閃爍的火花光芒,部下的影子都沒有看到。
「喂!你們聽到就回答一聲!」
理查德驚恐的朝裡面大喊一聲,也確認了頭戴式的通訊狀態,但怎麼樣都沒有人回應他,只有空洞黑暗瀰漫此地。
「怎、怎麼可能......就算沒有人,門口不是還留了一個......」
理查德不斷自言自語,但他得不到答案,只事變得越來越緊張。
就在他精神緊繃之際,身後突然傳來「喀嚓」一聲清脆聲響。
理查德連忙轉身,卻發現原本空無一人的身後,突然出現一具無頭屍體。
那是部下的屍體。
屍體正靜靜坐在那裡,好像一開始就在等待裡查德的到來。
「是誰!誰在那裡!」
被恐懼包裹的他歇斯底里地大喊,但卻沒有得到回覆。
他擺弄著全功能的頭戴式,試圖切換至熱成像,看看有什麼異狀,但同樣什麼都沒看到。切換到熱成像模式的他,因為通道裡蒸氣瀰漫,視野反而變得更差了。
「什、什麼嘛,沒人嗎!?」
理查德驚魂未定的自言自語,不斷安撫自己,一切只是自己的錯覺。
但是當他幾乎要相信自己編織的謊言時,一個聲音突然在自己身後響起。
「抱歉啊,不得不在這裡消滅你們——」
理查德猛然轉身,一個身穿緊身太空服、頭戴頭盔,手持一挺橘黃色利刃的人正站在那裡。
不等理查德反應過來,那人繼續說道:「我看了談判條件,也知道你們有自己的苦衷,是注定單身的男權鬥士。可是身為男人的我......還是想要交女朋友啊!」
說罷,橘黃色的光芒閃過,理查德隨即失去意識——被熱能刀劈成兩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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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刀流是一種以熱能刀為主武器,專門用於暗殺和近身戰鬥的流派。
熱刀流玩家會躲藏在自己熟悉的地形伺機而動,有時候也會自己製造有利環境,像是等待獵物出現的捕食者。一旦敵人出現,他們就會立刻發動奇襲,悄聲無息的用能穿透絕大多數裝甲的熱能刀瞬殺對方。
當敵人較多時,如果敵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只要有可疑的地方就直接火力轟炸,勢單力薄的熱刀玩家就完了。因此熟知敵方心理的熱刀流玩家也會用各種手段誘敵深入,使其大意、或者製造心理壓迫,想辦法讓戰局變得對自己有利。
基本上熱刀流吃的都是玩家技術,對裝備不這麼講究。最低限度的情況下,只要手裡有一把熱能刀,穿著能夠阻隔熱源的太空服,在加上最基礎的光學迷彩就可以打出漂亮一仗,因此深受平民玩家喜愛。
我雖然並非是專家,不過被離子切割氏拖著做了很多陸戰行動,也已經大抵熟悉熱刀流的套路了,知道該怎麼配合。
我裝備著與離子切割氏一樣的「幼蛛III型」,開著光學迷彩等在艦橋附近,一看到大批人馬出來,隨即溜進艦橋。對方還在說著要把門關好,殊不知我已經從天花板爬進去了。
等到大門關上,艦橋裡就只剩下孤伶伶的一個人。
我一把投出熱能刀,對方立刻腦袋開花。
並沒有濺出多少血,也許是因為熱能刀把血都燒焦了,也可能是因為遊戲為了避免過於血腥而做的處理。
總之處理掉對方後,這裡就沒有其他人了。
我心情大好,一邊哼著小曲,一邊坐到駕駛座,查看起通訊系統。
阿米巴原蟲每次都說,一定要設定B計畫。這些人可是綁匪,雖然不是專業的,但好歹是賭命的事,應該不會馬虎吧。
這樣想著,如果對方有其他備用計畫,比如在附近設置伏兵或者接應人員,通訊系統應該能查到什麼。
這麼想的我,仔細的擺弄著系統。
期間我聽到頭戴式裡傳來切割桑「......想要交女朋友啊!」這樣的咆哮。
但是作為平安夜在遊戲裡度過的人,我感覺你希望渺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