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对于不知火出生的我,是再普通不过的事,在我14年的人生中,就已经看过数以百计的人过生和死后的场面,我也是在逝世是人类必经的最后阶段,接受死亡的教育长大。
我自问对死者早已习惯...但习惯,不代表没有感觉。
在葬仪中心中,我早换上了黑色的丧服,守候在突然过世的死者身旁,为他整理起遗体,毕竟泡在水里两天,已经被鱼啃咬得残破不堪,身体还是需要打理一下,我想,他也不希望孩子们看到自己过于难看的遗体,过于悲伤地为他送行。
等为他整理好仪容,把灵堂的布置安置好后,丧主也来到了。
「(游鬼)很久没见了,武藤,图坦卡门...应该叫阿图姆才对」
「(游戏)...很久没见了,筑紫君...没想到在这种情况见面」
「(阿图姆)你看来...有些疲倦」
「(游鬼)要打理丧礼场地和为他打理遗体,我可忙了大半天,毕竟是为他送行,多少要花些心机」
「(游戏)你是入殓师吗」
「(游鬼) 入殓师兼主持还有准备守夜款待,不知火本来就是和死亡相关的一族,我们也有送别死者的服务......就是没想到有天会用在他身上」
「(游戏)...那么...我们要做什么?」
「(游鬼)按东国的习俗,作为长子的你们会作为丧主,负责统筹决定整个丧仪事务,包括丧礼的流程,通知亲友,选回礼,确认人数订宴席,安排坐位
放心吧,这方面我很熟悉,老......我会从旁辅助你们」
「(游戏)那劳烦了,联络其他亲友由我负责吧」
「(阿图姆)那我来准备其他安排」
「(游鬼)对了,我已经登报一早的晨报,这你们不用废心」
「(阿图姆)东国有人逝世,还需要登报告知吗」
「(游鬼)啊...每次看到你们不在晨报上,我才会稍为安心
当然熟人也有不少,有些还是我亲自送走的」
自从被教育关于死者的事后,我才有留意晨报的习惯,那应该是...6岁吧。
大概早上6-7点,其他亲友们也陆续赶过来,全都穿着黑色西装,女士则穿着长袖连身裙或者和服,不过也有补上淡妆。
当然除去龙虾头,蕃茄和三点男,他们还是学生,穿着制服就足够了。
「(十代)好久不见了,游戏桑,阿图姆桑,还有游星」
「(游星)上一次见面,还是童实野那次」
「(游戏)啊,多谢你们到来,当然也欢迎你们,游马君,游矢君,游作君」
「(游马)...初次见面,大前辈」
「(游矢)...抱歉,第一次见面我们6人团聚就是这种情况,有些...不知怎样应对」
「(游戏)没关系的,我们也一样」
「(游作)我认为没必要介怀,第一,人死不能复生;第二,他的死不是我们做成;第三,他也不希望我们为他的死难过」
「(游戏)也对...游星君和游作君也很成熟,没有表现太大反应」
「(阿图姆)因为游星和我一样,都是目睹死亡的人,多少有些心理准备
游作的话...可能是被逼成熟吧」
「(十代)对了,游鬼呢」
「(游戏)筑紫君的话在内堂準備,幸好有他帮忙,不然我们真应付不来」
「(十代)也对,那个年青人会熟知丧礼的流程,有他帮忙太好了----」
「(游鬼)发霉水母,你还想霸着门口多久」
「(十代)啊游鬼,我们刚好说起你......为什或又穿女装」
「(游马)啊,是游丽」
「(游鬼)我去你......这里是我家,我穿什么都和你无关,还有那边的龙虾头,我是男人来,别再把我和姐姐混淆」
真是的,不过是穿黑色和服,和把高马尾换成下马尾,这些人就看错…算了,就当是他们伤心过度,泪水影响到视力。
带着五人先以手掬水清洗口和手,才走进神社改造的灵堂内部,安置在亡者枕边的枕饰,这个白木台便是区分生与死的边界。
「(游鬼)各位先进行捻香吧,用拇指,食指和中指取些香粉,将手抬到眼睛的高度然后闭上眼睛,再轻轻地将香粉放入香炉中, 次数随你们喜欢,1至3次即可
之后掀开他脸上的白手帕,拿起棉花棒沾水抹在他的嘴唇上」
「(游马)这有什么用?」
「(游鬼) 捻香其实和炷香一样,只是香炉可以容纳炷香的数量有限,于是就用香末替代炷香
而沾水抹在嘴唇上,是一种名为末期之水的习俗,代表愿死者回归天国不要留恋在这个世界,这个由来有些长,一回我再跟你讲解
那么可以开始了,过程请保持宁静」
等5人按照顺序进行仪式后,游戏和阿图姆也跟着过来,在我们8人合力之下,把他小心抬入棺木之中。
「(游鬼)好了…现在各位可以和他告别了,有什么最后的话要说也可以,说完后请把这枚铜钱放在他的袖内」
「(游戏)…我来开头吧…感谢你带我来到这个世界」
「(阿图姆)安息吧,伟大的创造者」
「(十代)感谢你…教会我何为英雄」
「(游星)感谢你…让我认识到重要的同伴」
「(游马)......那怕过世了,也要在那边一飞冲天的」
「(游矢)…我会成为最好的决斗者,请安心吧」
「(游作)我要说的只有三点,一,你是值得记念的伟人;二,你是英雄;三,我们会继续前进
到你了,游鬼」
「(游鬼)我?…不太好吧,我和你们不同,不是他的亲孩子,顶多是刚好同一个姓氏的熟人,没什么资格悼念他」
「(游戏)没关系的,相逢即是缘,莫怪缘分浅,来吧,筑紫君」
「(游鬼)……好吧…其实我也没什么好说,对于我,你是熟悉的陌生人,是和我无关的造物主,我不认识你,但我尊敬你,因为有你创造了这世界,才有了我爱的家人(;当然也有些讨厌,因为你,我才会被创造)
今日你的肉身已死,但你的灵魂,你的意志不会,我们,和其他人和延续你的意志,你的故事,直到我们最后一人无法再走下去,你才是直正的死亡
安息吧,别眷恋现世,就和当初武藤坚定让阿图姆回到冥界,墓地才是死者的归宿」
「(游戏)说来…我记得还有三个人才对」
「(游马)是说SEVEN和GO RUSH的人吗?」
「(游鬼)他们也不是亲孩子,顶多是同一所医院出身,同一个姓的孩子,所以没请来」
「(众人)呵……」
「(游鬼)那么各位请到主厅等候吧,今晚各位会在这里进行半守灵,大概逗留一小时就够」
「(十代)意外地短呢」
「(游鬼)当然也有隆重的两天仪式,不过今次只是我们的简单仪式,基本上一天就完结
顺带一提,最近东国也流行这种简化的仪式,因为时间短,收费便宜,如果是我们不知火处理,最平宜只要10万就有一条龙服务」
(P.S.东国平均每场丧礼需要110万日圆,最平宜也要15万)
「(游星)真会做生意」
「(游鬼)没办法,毕竟钱永远是问题,而且最近的人对于花时间来出席丧礼,也没以往那么热心,死者如果成为生者的负担,那丧礼就会成为埋怨集会」
「(游戏)……说来,其实在漫画里,贝卡斯可是过世了」
「(十代)有这回事吗!?那我见到的不会是鬼吧」
「(游鬼)怎可能,漫画是漫画,动画是动画,不然你以为为何没有R的三邪神」
「(阿图姆)唔唔,不只这些,其实王之记忆篇中,他就有收尾的打算,原本的展开是Aibo和海马再打一次,然后接着决斗之仪的短篇决斗做结
「(游戏)没想到他因为作画过久操劳过度开始生病吐血,身体状况欠佳的情况下,以为自己快要支持不住,只好集中描写我和另一个我的决斗之后结束
他撑过了那一关,即撑不过这一关」
「(十代)啊,之后的漫画就落到影山手里…那真是黑历史
约翰成了昆虫迷,吉姆黑化,亚蒙成了自大狂,最终Boss特拉戈迪亚更是正面都没出现过」
「(游鬼)说得好像这里出现过一样」
「(游星)我们这边…红龙成了敌人」
「(游鬼)这我知道的不动博士,阿提玛雅・佐尔金那家伙对吧,我也成了决斗巫女的传人…明明是男人来」
「(游马)我这边…还好吧」
「(游矢)你们这算什么,我啊…柚子成了我亲妈,嫁给了我爸,然后为了生下我,一连生下游斗,游吾,游里和我」
「(游鬼)…这…算是你爸NTR你,还是你NTR你爸」
「(游矢)我那知道!?」
「(游作) ……(我还未在漫画登场),说来我们在这里说闲话没关系吗」
「(游鬼)随便吧,这是私人仪式,没必要太在意繁文缛节,而且说起和他生前一起时发生的趣事,也是一种缅怀死者的方式
时间差不多了,我去准备一下守灵款待」
等短暂的半守灵完结后,我便捧上守灵款待的寿司和素菜举行酒食宴,作为我们和他共进的最后一餐,同时也含有感谢亲友来悼问并为亲友避邪的心意在内。
听闻从前的人遵循佛教避讳,在服丧结束前禁食鱼肉等腥臭食物的教义,还是以素菜为主,不过不过现代人早不管这些习俗了,何况和亲人最后一餐只吃素也太寡了。
「(游鬼)好了,各位请跟我一同把棺木抬出室外的祭坛吧」
「(十代)不用上灵车吗」
「(游鬼)不用,我会在祭坛直接烧了,不知火本来就是为送别死者,净化生灵的火焰,而且这样才能省去火葬费,时间更短更环保」
我们8人分开两边把棺木抬起,小心放置到画有卡背装饰的话祭坛上,这时我也取出收藏的盒子,拿到七人面前。
「(游戏)这是…」
「(游鬼)我向人妖…贝卡斯要来的复制品,让我们重要的伙伴陪着他离开吧」
「(游戏)……明白了,沉默魔术师」
「(阿图姆)黑魔术师」
「(十代)元素英雄 新宇侠」
「(游星)星尘龙」
「(游马)No.39希望王 霍普」
「(游矢) 异色眼灵摆龙」
「(游作)防火墙龙」
「(游鬼)刀神--不知火」
「(游戏)攻击力都是2500呢」
「(游鬼)大概是他的个人喜好吧,那么……向冥府诸神请示,现在一位伟人将来到袮们的身旁,请以公道审判他的一生,若有罪,请为他施予刑罚;若没有罪,请为他放开怀抱,迎接到决斗怪兽的精灵世界
我以不知火第三十七任待定当主之名,以火焰为死者送行……」
随着经文从我的口中念出,青炎开始由祭坛燃烧,短短数分钟的时间,夺目的青炎已经把棺木,把他整个人吞没,那火焰没有受风吹而动摇,严密地保护着他的身体。
我们八人看着那火焰逐渐变小,直至熄灭为止,才靠近到祭坛旁边,这时祭坛已烧得剩下架子,架子上只有大块的骨头,而其他骨灰则落在下方的漏斗容器中。
「(游鬼)各位请用免洗筷把骨头放至骨灰龛里,剩下的骨灰会在最后倒进去」
「(游戏)明白了」
「(游鬼) 骨灰龛会暫時安放在神社里,以后拜祭可以直接过来…他大概是筑紫神社唯一供奉的人吧」
「(游戏)这段时间劳烦你了,筑紫君」
「(游鬼)好了…最后就是这了」
「(游戏) 香典返还?」
「(游鬼)只是些茶和一些零食之类的小礼品,还有我出品的符咒,这玩意比盐要有用,那么丧主,去干你最后的任务吧」
等武藤拿起数个香典返还袋子走开,我便捧着骨灰龛收藏在神社内部,等四十九日后才将骨灰送进家墓,这段时间就由神社来安置他在现在和未来之间徘徊的灵魂
说来…我第一次进行送仪,就是为我爸爸,现在,就为我…广义上的另一个爸爸进行送仪,感觉真不太好。
「(游鬼)辛苦了,之后的事就交给我们吧,我们会把你的故事延续下去
安息吧,高桥和希...不,高桥一雅 」
雖然有一段時日了,但也還是要在這邊感謝老師,也感謝作者,也感謝主角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