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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  无法挽救的问题

「将一切斩断吧----不知火流・神烬讨魔，斩！！！」

在神之力和甘朵莉朵的枪法下，我们终于把三条龙打败，被打败的龙逐渐化为泡沫消失，终于把破坏停止了……但死去的人已经没法回来。

(破坏的犠牲者：1d100=48%)

(贝卡斯的存活率：1d100=100…毫发未伤，太拼命了贝卡斯)(高于48时成功)

(双六的存活率：1d100=64)(高于48时成功)

透过活人与死者的灵魂比例，刚才有近一半的人遭殃…如果当时我没有陷入彷徨之中，就能更快阻止破坏…可能…不会有人死掉。

原来弥漫着快乐空气的市中心，现在只有一片死寂，烟尘和血泊的臭味异常地刺鼻，林立的大厦也成了遍地的残骸瓦砾，而且其中还夹杂着血肉模糊的泥状物，只能由布碎勉强估计原来的是什么人。

小孩的哭泣和呼叫着家人的声音充斥在这片灾难之中，而死者的灵魂即无法和家人再团聚，那怕他们…就在家人身旁……为什么要我看到这种场面。

「可恶…贝卡斯居然没死成」

为什么…为什么这家伙看到这样悲凉，惨不忍睹的场面还能说出这种话，说来…他就是为了杀贝卡斯，就为了杀一个人，就要做成这样的破坏？

…真是垃圾一样的人。

「甘朵莉朵…看好他，如果有什么异样…就削掉他的手脚，不，现在就削了他的手」

「等----啊…唔！！！」

没等这人因为手被甘朵莉朵削了，我就踩在他的脸上…你这种人，没有惨叫的资格。

由他的卡组把星尘龙拿走后，我才加入救援的工作，靠着见鬼和死者的指引，我还是可以找到埋在瓦砾中的活人…对，其他人还能得救的。

****

筑紫君是嚣张，充满自信的人，这是我对他的看法。

不过现在的筑紫君…即完全不是这样。

把那个做成这一切灾难的罪魁祸首打了一顿后，筑紫君即一副…丢了魂的模样，走去搬动那些瓦砾，不得不说不定他的力气真的很好，比他要巨大的瓦砾都能轻易搬开。

不过最让我在意的不是他的怪力，而是他……恐惧的表情。

(游戏的直觉：1d100=91)(高于80时成功)

看到他的表情，我突然想起某些刑侦电视剧中出现过的一个词话----PTSD。

筑紫君仿佛是被眼前的灾难刺激，令他回忆起自己受过的心理创伤，要不然实在解释不了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筑紫君……会这么无助，像是犯错的小孩般充满恐惧，那本来就很白的面庞更加苍白且无血色。

明明双手早因不停地掘开泥土而被割伤，手指甲都在出血，他依然没有停止双手的动作，口中如同忏悔般默念着』对不起』。

不，有时还是会停下来的，不过那是因为…想要救的人，赶不上过世了。

每每看到这场面，筑紫君都会呆滞地跪着，等一回才像行尸走肉般去找其他人。

明明不是他的错，为什么他会有这么痛苦的表情，到底是受到过怎样的创伤，才能够让他烈火的的双眼再没气焰。

…不，看到这样的灾难，大概任谁也一样。

这时我看着被筑紫君的女式神用长枪架着，于地上狠狠盯向筑紫君，做成这一切的犯人，他毫无歉疚，反而把筑紫君当成仇人一样，像是他阻碍了自己的事，自己的所为才是正确。

…我开始明白，筑紫君为何说伪善者的正义…是多么恶心。

「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这都是为了未来的犠牲」

「为了你口中的未来，就要夺取其他人的未来吗」

「你明白什么啊武藤 游戏，你根本不明白…在未来的危机，只有把贝卡斯杀死，才能阻止人类的危机，前往正确的历史！？」

「犠牲大家这种事可以叫作正确吗？既然只要把贝卡斯杀死，为何还要犠牲其他人？」

「为了让人们恐惧决斗怪兽，只有这样的痛苦，才能在人心种下对决斗怪兽的恐惧，才能阻止决斗怪兽的能量所带来的灾难」

「…你就一点都不痛心吗？看到大家痛苦的死状，和家人流离失所，哭泣的孩子，还有罪疚的筑紫君，你就没有一点的痛心吗？」

(帕拉多克斯的想法：1d100=17)(越近1越心痛，越近100越坚定)

「……怎可能不心痛」

「…」

「那个少女…少年，是叫筑紫对吧，他现在的模样…就和我，和我的同伴一模一样，深陷于无法改变一切的罪疚，无力，绝望的痛苦之中

我明白，我怎可能不明白，你认为我很想这样做吗，你认为我想为了自己世界的未来，去夺取其他人的人生吗，不是我想，而是我不得不这样做啊，我们没有其中的选择啊！

为了改变未来的灾难，如果这是罪，就由我们来沾染这份血腥，接受后世人的唾骂也没关系…如果这样做，能够不用犠牲其他人来拯救未来，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不过世上没有这种完美的结局，无论我怎样实验，也只得出这方法有可行性」

看着这大人在自己面前哽咽地呐喊，表情真的和筑紫君很像。

他和筑紫君一样，都在尝试着拯救一切，不过人的力量是有限的，再强大的人也不可能解决所有问题。

虽然我不可能认同他的所为…但也无法否定他想要拯救未来的决心，他知道自己的所为是错，即不得不做。

到底他是对的还是错的…我实在分辨不出。

「(另一个我，你是怎样想)」

[…我也不知道，和Aibo你一样，无法认同，但也无法否定，如果真的面对这种选择，我也不能说不会有此决定]

对，这是没有意义又合理的回答，因为这本来，就是没有准确答案的问题。

…至少…尝试安抚他吧，这可能是现在，我唯一可以做的事。

「筑紫君」

「…武藤吗」

虽然用仿佛哭了很久的沙哑声音回应着我，但筑紫君的视线依然在搜索着其他遇难者，尽管在我修炼过的灵视所见，已经没有活着的遇难者了。

比我要厉害的筑紫君肯定早看出，但他依然在漫无目的地游荡，用破损的双手掘着瓦砾，看着又一个来不及救援的遇难者看得失神，然后再重覆下去。

那苍白无力的模样…让人看得心痛。

「住手吧…已经没有遇难者了」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至少要把他们的尸首，找回给他们的家人，这是我…唯一可以做的事……」

「…也不用现在，你的手的受伤了」

「……这点伤不算什么，反正很快会恢复了…看到了没，我的身体…连一道伤痕都留不了，连为他们刻下证明他们存在，作为自己罪证的伤口都做不到」

他举起那双抖震着，充满暗红血液和泥砂碎石的手，不过伤口如他所说早已恢复了，一点曾经因掘动砂石而破烂的痕迹都沒有。

「…这不是你的错----」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只是一句简单不过的安慰，筑紫君即被刺激得牢牢捉住我的衣领，如果他想，随时可以把我提起，或者像棒球轻易抛走，可能是仅有的理性压制了失控的感情。

这时我…才认真的看着筑紫君，纤细得想像不到那么大力的双手，比我还要矮些的小巧身躯，还有那随时要崩溃的面容，明明一副随时要哭的样子，即半点泪水都没流出，或者说...他认为自己没有哭的资格吧。

在我面前的筑紫君是多么脆弱和无助，犹如被迫入绝路的流浪犬对我咧开布满尖牙的嘴巴，来掩饰自己的不安。

这时我…才想起眼前的筑紫君…只有14岁，只是比我还要年少的少年，尽管他作出过很多超出了我想像的行为，也无法改变他还是少年的事实。

我突然想起蜘蛛侠中班叔临死前对彼得说的名言----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不过对于筑紫君，这句话只是一个无理的束缚，还是他施加于自己身上的诅咒。

「筑紫君…你-----」

「小心啊武藤！？」

歇斯底里地发出警告着我的同时，筑紫君一手把我拉到身后，另一手握緊妖刀，这时我才看到了一条红色的巨龙飞向我们，那条红龙不像有实体，更像是鲜红的能量以龙的形状出现。

(与红龙的共感：1d100+15(灵媒体质)=78+15=93…愈来愈糟糕了)(90以上出现共鸣)

(意识：1d100=64(越近1为红龙主导，越近100为游鬼主导))

看到那飞向我们的红龙时，原本握着刀的筑紫君突然呆若木鸡，而红龙也突然停止了动作，与筑紫君…短暂地对视，我只能用这个词形容。

然后筑紫君就把我拉进怀中，任由红龙把我们吞噬。

到底他为何要这样做，不过…筑紫君的神色居然稳定了些，或者说疯狂地抓紧了什么，可以确定的是…他不会伤害我，那么他让红龙吞掉我们，肯定是有某些理由。

而且刚才筑紫君的模样…就和之前与奥利哈刚之神接触一样，说不定那红龙也是某位神，需要到我们才会过来，要不然就解释不了筑紫君任由衪吞掉我们。

…希望是这样，而不是他自暴自弃。

(那么，游鬼为何和红龙产生共感：1d10=9

1,6.？ ？ ；3,5,8. 游鬼是星之王的后人；2,4,7,9单纯是游鬼的灵媒体质高；10.1d2=1(大成功))

看来又是游鬼的灵媒体质高，你就不能普通些吗

由于又和神产生联系，游鬼对灵体和神明的灵媒体质升至+25)

(那么，为何游鬼的意志能抵抗红龙：1d10=5

1,6. ？ ？ ；3,5,8.筑紫神社；2,4,7,9. 红龙没有抵抗的想法；10.1d2=1(大成功))

(看来要解开一些筑紫神社的秘密了)

(游鬼对帕拉多克斯的友好度：1d100-1d50(？)=9-50=-41)

绝对无法放过，要让对方痛不欲生。

(帕拉多克斯对游鬼的友好度：1d100+10(同病相怜)=59+10=69)

拥有同样伤痛的人，遗憾对方不是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