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啊!哈啊……哈啊……哈啊……”
我喘着粗气环视着四周,从周围的景物来看这里似乎并不是蕾莎的房间了,更像是月幽学园的医务室。
“我、我……”
我急忙看向了自己的双手,刚才,在梦里,自己的手被鲜血染得通红。
“是梦啊……真是久远之前的梦了……哈啊,太好了。”
“你是怎么了?刚才怎么突然之间就昏过去了啊?”
一个身影出现在了我的眼前,这个人正是蕾莎。
“蕾莎……”
“……我晕倒了吗?”
对了,刚才忽然之间感觉到一股诡异的感觉,接着我的失去意识了。
“我那时候恰好看到你昏迷过去了,然后就将你送到医务室了。医护老师替你诊断过你的身体状况了,说你的身体没有什么异常,你就放心吧。”
“是吗?”
我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晕倒,但是……那个讨厌的梦,却是让我即使是到了现在依然是让我心脏狂跳不止,简直就像要从嘴里跳出来一样。
“你刚才昏迷的时候一直露出一副痛苦的表情,是做了噩梦吗?”
“梦……嗯,也许是吧。”
那的确是一个让人讨厌的梦,但是……也并非完全是梦,而是我过去最为真实的经历。
“……梦啊……”
那个梦不知为何如此的鲜明,即使是到了现在我依然是记忆犹新。
那个朋友,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曾经和他一起在那个夜晚前往了那座天籁之山,没错,我还记得后来就是……
“不对,那不是梦!是真实的!”
“到底是什么梦啊?我有点兴趣,可以和我说一下吗?”
在蕾莎的要求之下,我把事情略微隐瞒了一部分以后告诉了她。
“……就是这么一回事。”
“你说你听到了一种神秘的声音,结果在那个声音的影响之下和当时的我一起去了那座山吗?”
因为那座山是禁止入内的,于是我们两人一起在夜里偷偷溜进了那座大山。
蕾莎是我和娜娜最好的朋友,为人非常亲和,从不矫揉造作,是我最好的朋友。
“然而我却……!我却是伤害了你!我做了连畜生都不如的事情啊!”
如今我回想起来,依然是十分不解当时我会感受到如此强烈的憎恨。但是有一件事情,我记得很清楚。
“我确实对我的朋友挥下了刀,而且……还是重重砍了下去。”
“……昂哥。”
“我……为什么那时候会做出这种事情……”
不管是嘴上再怎么否定也骗不了自己的心,那时候的场景深深烙印在了我的记忆之中,这是一个残酷的事实。
“……我一直都没有想起来。”
我自己很清楚,不是没有想起来,而是我不愿意想起来。
要是想起来,我会崩溃,我会疯掉,甚至是在疯掉的情况下杀死自己另外一位最为珍爱的人。
“我……如果是面对敌人,我杀人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罪恶感,因为我杀人……都是为了保护我重要的人,但是……我杀死的是我自己的朋友啊!最好的朋友啊!”
不知不觉之间,我的眼泪已经是从眼眶里落了下来。
“我竟然是忘记了……我是个畜生,是杀死了自己最好朋友的畜生啊!”
我握紧拳头,不断捶打着自己的膝盖。
“……昂哥。”
一股柔软的触感包围了我的身体,是昂哥抱住了我。
很不可思议,虽然被蕾莎这么抱着,但是我没有任何的不适应感,反而感觉她这么做非常的温柔。
蕾莎将我的身子紧紧抱在了她的怀里,同时用温柔的语气对我说道:“没事的,昂哥……不管发生了什么,我会站在你这一边的,而且……事情已经是过去了,现在我还活着,活得好好的。”
“可是……我……我!”
平日里一直都是非常凛然的蕾莎如今却是温柔地安慰着我,我深感自己的窝囊,可是眼泪却是止不住地落下。
“蕾莎……抱歉,我……”
“哭吧,昂哥,我会一直在这里,而且哭出来,才会让人知道你的痛苦……”
“唔、咕唔……呜、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哭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以后,才稍微感觉到舒适了一些,我终于是恢复了一些平静以及理智。
别人说眼泪能够释放人的感情,看来所言不假。而定睛一看,我才注意到蕾莎的学园制服已经是被我弄湿了一大片。
“对不起,将你的制服给弄湿了。”
“没事。不过还好没有被大家给看到,否则如果被大家看到,估计以后除了说你是妹控,说不定还要加上一个BL了,毕竟我现在在月幽学园可是一个男性啊。”
她这么一说,让我忍不住笑了一下,看到我这样,她也忍不住笑了一下。
“看到昂哥你不为人知的一面了呢。”
“你啊……”
“啊啊,真是抱歉啊,不过这也说明你和我之间的感情很深吧。”
“……也许吧。”
我的脑子里仍然是一团乱麻,我想起的事情确实曾经发生在我身上,但是我仍然不了解中间的细节。
为什么我会那个时候那么憎恨蕾莎,为什么我要砍她,再说……为什么刚才我会失去意识呢?真是迷雾重重。
“怎么了?紧绷着脸?要不要再让你在我胸前哭一会儿啊?”
“不用了,这么弄有些……”
“客气什么啊?”
说完,蕾莎就伸出双臂想要抱住我的脑袋。
“喂喂喂!蕾莎,不用不用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别客气啊……来好了。”
“不用了!真的不用了!”
不知道为什么,蕾莎似乎有些不高兴的样子了,奇怪了,这种事情她生什么气啊?
“昂哥笨蛋!木头!我现在要和你收费了,刚才提供给你的身躯可不能让你你白哭了。”
“……搞不懂你。”
“总而言之,明天昂哥陪我一起出去玩一天,反正下一次的比赛还有几天的休息期呢!就这么定了,等一下我把时间和见面地点发送到昂哥的手机上,今天就这么结束了,昂哥再见!”
我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她一把推出医务室的大门了,我一边满脑子的疑问,一边朝着自己的宿舍走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