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欺凌 -
赤金色縱捲千金:「撒洛公子僅僅是沒有帶筆記而已,能夠被他觸碰可是幻想不到的榮幸哦,小怪物~」
強硬地要求我的友人將數論課的筆記交給菲斯特伯爵家的公子,追隨那位公子的孩子們將他堵在了教室的門口。
實際上那位公子從頭到尾都沒有威脅神殿的那個孩子。
不如說,是所謂「朋友」的那些人藉著他的名義形成了三年級最大的小群體。
如果問到的話,要么用華麗的語言大量地稱讚那位公子,要么用躲躲閃閃的眼神回答「那位大人似乎很耀眼的樣子」
或多或少,三年級的全員都是撒洛公子所領導的小群體的附庸。
並沒有主動地用失禮的蔑稱來稱呼我的友人。
不過明明在小群體的中心卻無視並且縱容了他們的欺凌,就算有著苦衷,我偏心的人僅僅是我的友人而已。
藜鋆·塞托斯:「他沒有這樣做的理由,如果感到不滿的話,這裡可是皇帝陛下說過『請平等相處』的學院哦?
而且,為什麼稱呼薩魯大人為『怪物』呢?
如果是魔力的話,就我所知,碧梅羅特的三等級法師也僅僅有兩位而已。 」
神殿的孩子擁有強大的魔力,是這個國家罕見的人才。
而且碧梅羅特皇帝意外的開明,並且說了「政治這種事交給大人來擔心,還是孩子的時候應該享受平等這種比飽腹更加珍貴的自由」這種話。
被伯爵公子周圍的孩子們稱為「小怪物」是沒有道理的事。
雖然嵐也說過成年的貴族們會使用類似陷害、污衊、暗殺一類骯髒的手段,僅僅是表面上的和平成熟到了漂亮的地步。
也就是說,不管心裡是怎麼想的,表現出來的都是接近真實的完美的假笑。
初等學院和高等學院的風氣似乎就是這樣,最多就是冷漠地無視這種地步,然而低等學院的這種情況畸形到恐怖。
撒洛·菲斯特:「。。。在二年級的時候,全部的學生供養著一隻小鳥。
然而沒有註意到的時候,那隻小鳥的翅膀被不知名的犯人折斷了。
薩魯大人那個時候說他可以把小鳥治好的,然而。 。 。 」
意料之外的有禮貌,仔細看和我的友人長相出奇的相似的伯爵公子不知為何露出了憐憫的表情。
赤金色縱捲千金:「真是的,我來說!這個傢伙啊,說著治療,卻把小鳥變成肉瘤了!
真是可憐吶,是吧,小怪物? 」
惡意地逼迫著我的友人,孩子們笑著起哄了。
薩魯:「那、那是因為。。。」
雖然想要反抗,終究只是孩子的我的友人紅著臉頰被壓在了門板上面。
藜鋆·塞托斯:「已經夠了!!!那個,是因為魔力過於充沛的緣故吧?
沒有經過系統學習的薩魯大人那是僅僅是好意而已,現在的薩魯大人的確拿到了被皇室所承認的法師證書,這是毋庸置疑的事實。 」
不在意禮儀地拉開掐在朋友脖頸處的手,就算這樣也是用事實來說明與我的友人對立並不是最為明智的事。
藜鋆·塞托斯:「明明是這種資質的人,您卻利用作為碧梅羅特高級貴族的撒洛公子的名字來欺凌薩魯大人,您能承擔薩魯大人被更好的待遇吸引 到其他國家的後果嗎?」
其實是置換概念了,我這樣說的話。
不過看那位千金惱羞成怒的反應以及沒有反駁的樣子,大概是成功了。
但是,我的友人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現在才意識到,不應該代替他出聲的,雖然剛才的那種情況實在是太令人氣憤了。
撒洛·菲斯特:「。。。伽麗!夠了!
。 。 。 這個孩子,不是。 。 。 我們應該過分推動的人。
這次做的太過分了! 」
直到事態消停才態度明確地否定那位千金的做法。
而且,「唉~真是沒意思啊」「伽麗,既然公子這麼說了。。。」「切,小怪物,姑且原諒你了。」都是態度不太誠懇的,不能算是道歉的話。
但是誠懇的道歉什麼的,並不是當事人的我並不能代替我的友人要求,雖然是本來應該得到的東西。
薩魯:「。。。藜鋆,真的,非常感謝你!」
緊緊地攥住了我的手,我的友人發出了顫抖的聲音。
雖然這樣說了,卻用氣勢低落的姿態低著頭,劉海掩蓋了他真實的表情。
(看著地面的這個孩子,難道說在哭泣嗎?)
雖然有著這樣的擔憂,然而和我十指相扣的友人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薩魯:「他們就是這樣的孩子!我知道的。
我知道的。 。 。 所以,沒有關係。 」
燦爛到過分的笑容,特意將這樣的面容偏向我這邊。
然而,因為這個動作,露出了脖子上的淤痕。
突然而來的衝動讓我放開友人的手。
(並不想憐憫什麼的。。。這樣的心情)
然後,緊緊地擁抱著我的友人。
我知道的,薩魯並不是可憐的孩子。
。。。
因為,那個撒洛公子的話,和薩魯有著奇妙的關係呢。 。 。